“混蛋!停下来!停下来!呜呜呜……”
路德维希猛的停了下来,扯着安德烈的头发,神色恐怖的问:
“说,你还喜不喜欢他?”
安德烈咬着嘴巴,嘴角已经被掌掴出血了,但是还是嘴硬的说:
“反正不喜欢你!我恨你!我恨你!啊——”
路德维希一只脚猛的踢开车门,面无表情的把安德烈拎起来,扔了出去,扔在了雪地里。
安德烈浑身颤抖着在雪地里打滚,然后捂着身子说:
“路德维希!我恨你!我恨你!”
天空还下着大学,寒风不停地刮来刮去,天色早已昏暗,大家都还在狂欢,没有人注意到安德烈被扔在了这里,就算是有人看见,也阻止不了向来说一不二的路德维希少校。
路德维希冷冷的看着蜷缩着身子跪在地上的安德烈,伸手从口袋里掏了一支雪茄出来,旁边的党卫军士兵赶忙走过来帮路德维希点燃了雪茄,然后转过身又站在旁边。
路德维希嘴里叼着雪茄,直直的看着安德烈,冷冷的问道:
“我再说最后一遍,安德烈耶维奇,要么你现在给我跪下认错,要么就死在这里,你自己选吧。”
安德烈因为刚才被路德维希在车上强暴,现在又被赤裸着身子扔到了雪地里,一身怒气的冲着路德维希吼道:
“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向你求饶的!”
路德维希抬起脚一脚把安德烈踢了过去,最里面叼着雪茄,径直来到站在旁边的党卫军士兵的身边,拿起士兵腰上的黑色的短牛皮鞭,挥起鞭子就开始抽安德烈。
这种鞭子质地总体来说比较硬,但是还是鞭子的尾部比较柔软,是党卫军集中营的看守专门用来鞭打战俘的,多少战俘惨死在这种鞭子下面。
“啊——啊——!——”
安德烈一边在雪地上打滚,一边惨叫着。
路德维希毫不留情的抽打着安德烈稚嫩的身体,旁边的党卫军士兵没一个敢说话的,偷偷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去。
很快,安德烈的身上便被打得红肿起来,这种鞭子会让伤痕直接显示在皮肤表面。
安德烈白皙的皮肤上交错着红色的鞭痕。
安德烈只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疼,似乎要死了一样,躺在莫斯科风雪肆虐的冰天雪地里,竟然一点也没有觉得冷,只觉得身体不停的想要抽搐。
不知道抽了多少下,路德维希直起身子,把叼在嘴里的雪茄吸了一口然后扔掉,然后直直的看着躺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安德烈。
安德烈的面颊变得异常的苍白,粉嫩的唇瓣上面没有血色,身体蜷缩着,但是还是紧紧的咬着嘴唇。
静默了几秒钟,路德维希猛的扔掉手上的鞭子,跪在雪地里,伸出双手把安德烈柔软的身子紧紧的抱在怀里,低声说:
“不要和别的男人走的太近,不要说喜欢别人,行不行?安德烈耶维奇?”
安德烈身子抽搐了一会儿,听见路德维希说的话,安德烈猛的就哭了出来,伸手搂着路德维希,哭着说:
“路德维希,你这个混蛋!你这个魔鬼……呜呜……你总是欺负我……呜呜……”
路德维希默不作声,只是用侧脸磨蹭着安德烈的侧脸,
安德烈闻到了路德维希身上的味道,之前忍着的眼泪全都掉了出来,用力的搂着路德维希的脖颈,安德烈哭着说:
“抱紧我……主人!我好冷!我好冷……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立刻把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完完全全的包裹着安德烈纤细的身躯,然后手臂紧紧的抱着安德烈跪在茫茫的雪地里。
“回家好么?路德维希,我们回家好不好?”
安德烈低声的喃喃的说,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昏昏沉沉的,看东西也开始不清不楚的。
寒风吹过的时候,安德烈竟然不觉得冷,只觉得身体一阵一阵的发热、流汗。
路德维希点点头,撇下轿车,抱着安德烈就往别墅快步走去。
回到别墅,路德维希亲自把安德烈抱进浴室,仔仔细细的清理干净安德烈身上的雪水,然后一直抱着安德烈坐在卧室的床边。直到安德烈慢悠的醒过来。
安德烈睁着湛蓝色的双眼,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异常严肃的面容。
路德维希也一言不发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最后咳了一声说:
“路德维希,你总是打我。”
路德维希扯扯唇,低头亲吻安德烈的额头:
“亲爱的,你总是不听话。”
安德烈面红耳赤的看着路德维希,张开红唇,低声说:“爸爸,抱我……”
说完,安德烈便主动搂着路德维希的脖颈,开始仰起头,用力的亲吻着路德维希的嘴唇,大概是动作太大了,安德烈的身体一阵疼痛,忍不住低低的哼了一声。
路德维希把安德烈平放在床上,低下头,慢慢的亲吻安德烈的嘴巴、胸口、小腹……亲吻上面每一道伤痕……
安德烈身体颤抖着,伸手握着路德维希的手臂,声音沙哑:
“抱我,爸爸。”
路德维希抬起冷酷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安德烈,“是你自己要的,宝贝。”
安德烈点点头,“是我自己要的……恩~”
路德维希强势的亲吻着安德烈的嘴巴,然后翻身压在了安德烈的身上……
第13章
第二天,安德烈就病重了。
重度发烧加上身体的伤口发炎,安德烈完全无法从床上起身,动一下身体就痛得要死。
德国在东线上对苏联的战事并不紧张,路德维希不需要准备着上战场,加上他从来不参与集中营党卫军的任何活动,这使得路德维希又一大段一大段的时间和安德烈呆在一起。
路德维希几乎天天都呆在卧室里。
看书,画图……
安德烈倒是在无聊的时候问过路德维希,那些图画的是什么?
路德维希毫不掩饰的对安德烈说,这些都是每一时期,根据战况报告而描绘的战况图,这样可以有利于把握全局的,过一段时间上东线的时候,路德维希便可以很轻松的了解战况……
安德烈大概明白了路德维希的话,渐渐觉得,路德维希的确是个职业军人。
喜欢看战争书籍,热爱战争,坚定地为国效忠,而不是为政治效忠。
……
“路德维希,这个字母是什么意思?”
安德烈不解的指着书上的德文字母问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看了看说:“遭遇战。”
说完,路德维希便不说话了,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翻看一本描写一战的书籍——《一战经典战役概述》。
安德烈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了,
路德维希完全不让他下床。
安德烈抬起眼睛,瞄了一眼路德维希的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放下手上的书,
“路德维希,我不想看这些战争类的书籍,有没有其他类型的书籍?这些书籍上面的生僻字实在是太多了,我看着很吃力。”
路德维希点点头,抬起头,认真的说:“那么,介绍枪械的书籍,你喜欢么?”
安德烈皱皱眉:
“为什么不是战争书籍就是枪械类的书籍呢?能不能有生活化一点的?”
路德维希沉吟了一会儿,摇头说出来了一个词:“没有。”
安德烈沮丧的放下手上的书,决定不和路德维希说话了。
外面依旧是漫天的大雪,安德烈想起那天被路德维希扔在雪地里的场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摇摇头,“没有……”
路德维希嗯了一声。
这时,安娜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愉悦的微笑:
“少校先生,您要的东西营里面已经给送过来了!”
路德维希点点头,
“放在大厅里。”
“好的!”安娜冲着安德烈笑了笑,然后弯腰鞠躬,退了下去。
安德烈疑惑的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营里面送来什么什么东西?”
路德维希欺身亲了亲安德烈的嘴唇,
“现在就下去看看,穿好衣服。”
安德烈抿抿唇,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我哪有衣服穿啊?”
路德维希把自己的黑色低领毛衣拿了出来,顺着安德烈的脑袋套了上去,正好遮住安德烈的屁股。
安德烈红着脸说:
“内裤呢?”
路德维希摇摇头,“没有。”
说完,便拉着安德烈往楼下走去。
仆人们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他们要下来,全部都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甚至连安娜都不在。
安德烈一只手扯着路德维希毛衣的下摆,小心翼翼的走下楼。
刚站在楼梯下面,安德烈就看见一家白色的钢琴放在明亮的落地窗前面。
这架钢琴是以前没有的。
安德烈从来没弹过钢琴,甚至连看都没看过,激动地站在远处,直直的看着钢琴,转过头问路德维希:
“这就是营里送来的?”
路德维希嗯了一声,
“我托人从德国国内买来的。”
“一定很贵,对不对?”
安德烈看着钢琴,走过去,抬起手抚摸着那架琴,站在钢琴的边上,看着上面,自己的倒影。
路德维希坐在钢琴前面,安德烈还在转来转去的看着钢琴。
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安德烈修长白皙的双腿,伸手把安德烈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
“路德维希……别乱摸……!”
路德维希手指顺着安德烈的双腿往上,安德烈涨红了脸,推开了路德维希的手指。
路德维希猛的握着安德烈的双手,沉声说:
“你有什么资格反抗?我的小仆人。”
安德烈刚想发作,路德维希就把安德烈的身体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坐正了身体,修长的手指放在了黑白的琴键上。
一首缓慢优雅的曲子从路德维希的手指下面流淌出来。
安德烈转过头看着路德维希,发现路德维希弹钢琴的时候,脸上依旧没有表情。看见安德烈的转过头,路德维希抬起头亲吻安德烈的嘴唇,手指继续在琴键上动作着。
安德烈的侧过脸,双手搂着路德维希的脖颈,不说话。
路德维希把双手从钢琴上面拿了下来,然后低声说:“好听么?安德烈耶维奇。”
安德烈点点头:“好听,这是什么曲子?”
路德维希看着安德烈:“《有着一双明眸的少年》。”
“谁写的?”
路德维希把脸颊凑在安德烈的脸颊上,“我写的。”
“写给谁的?”
安德烈不敢看路德维希的双眼,只能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路德维希有力而温暖的手掌握着安德烈的双手,另一只手搂着安德烈的腰,低声说:
“我身边除了你还有谁?”
安德烈抿着嘴唇不说话,路德维希双手顺着毛衣往上去一直伸到胸口上,安德烈僵硬的身子立刻变得柔软起来,低低的喘息了几声,安德烈忍不住转身搂着路德维希的脖颈,用力的吮吸路德维希的嘴唇。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让安德烈亲吻,银灰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想要了?”
安德烈看着路德维希理性的、戏谑的眼神,皱皱眉头,猛的把路德维希推开,站了起来。
路德维希低低笑了一声,伸出胳膊把安德烈搂进怀里。
“你不是说自己受不了么?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坏蛋。”
“滚开!”
安德烈恼火的把路德维希推了过去,站起身来打算往楼上走去。
路德维希脸色一沉,“站住,我说你可以走了么?”
安德烈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眼里含着泪水,又转身走了回来。
路德维希伸手猛地把安德烈拽了过来,
“我以后教你弹钢琴。你不是说很自己很无聊么?你又不喜欢看书,学弹钢琴,好不好?”
安德烈低低的嗯了一声,路德维希摆正了身子,把自己的双手按在琴键上,对着安德烈说:
“乖孩子,把手放在琴键上,学习弹钢琴坐姿和手型很重要……”
安德烈侧过脸,看着阳光下路德维希的侧脸,只觉得,这个男人严肃起来的时候,身上有着浓重而庄严的气息。
……
安德烈觉得路德维希一定有着异常严谨的家教,而且据安娜说,路德维希的童年都是在德国式的一板一眼的教条中度过的,安娜从没见过路德维希的父亲对着他笑过,他们父子之间也从来不谈论生活上的问题。
加上路德维希是出生于军人家庭,这种严肃的军人式教条感更加的浓重,混合着路德维希本身所具有的淡淡的禁欲气息,安德烈越来越觉得,路德维希真像面容严肃的父亲。
其实路德维希还很年轻,并不到可以作为安德烈父亲的年纪。
但是安德烈自小就是母亲带大,所以,当他觉得路德维希给自己一种父亲的感觉的时候,安德烈的内心开始变得很奇妙。
真的是,难以言喻的奇妙感。
比如说最近一段时间,路德维希几乎每天都看着安德烈练习指法,然后教他看曲谱。
安德烈发现这时候的路德维希非常的严谨,和平时欺负折磨自己的那个男人完全是判若两人。
安德烈时时刻刻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正在学习弹钢琴的学生,而不是被纳粹军官困在这里的苏联士兵。
并且,路德维希对于安德烈的要求非常的严格,一个很简单的指法,路德维希都会要求他一遍又一遍的练习,以至于现在安德烈一听见路德维希说:“安德烈,现在去弹钢琴。”的时候,就觉得头疼。
而安德烈没有胆量违抗路德维希,只好乖乖地坐在钢琴前面,一坐就是一天的时间,路德维希会站在旁边细心的、表情严肃的指导安德烈。
安德烈常常坐了半天就会觉得劳累不堪,抬起头想问路德维希,能不能休息一下?
路德维希总是冷冷一个眼神抛过来,安德烈便无话可说了。
安德烈后来异常高超的水准,都是这些年在路德维希的严格管教下练出来的。
第14章:恐吓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该起床啦!”
安娜那略带点男性般磁性的嗓音在安德烈的耳边响起。
安德烈伸了伸胳膊,身子软软的陷在被窝里,半眯着眼睛,声音慵懒,金色的发丝遮住了安德烈漂亮的眼睛,
“怎么了,安娜?”
安德烈拿起手遮住窗户外面射进来的日光。
已经是1942年1月份了,莫斯科的天气毫无变化,依旧是大雪天,满眼铺天盖地的大雪,白色的雪却把阳光衬托的更加的明媚,洒落在室内的时候,安德烈总是有一种,双眼被灼伤的错觉。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现在已经是中午12点了呦。您是不是该起床了?”
安娜笑着看向安德烈小懒猫一样的表情。
安德烈舔了舔嘴巴,昨天依旧是练了一天的钢琴,晚上又和路德维希做爱……安德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撩开脑袋上的发丝,低声说:
“亲爱的安娜,我可以再睡一会儿吗?路德维希说我今天不需用练琴……我好累啊,我想睡整整一天,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