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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曲2010 下——by文武之道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8-29

“没事。”我忽然把头扭到了一边,不再看他,想了一秒,又转了回来,“我回家了。你睡吧。”

“我送你。”

“千万别。”我带着一副消受不起美人恩惠的样子转身,快步走出了他家的门。出门前我是使劲把他想从里面拉开的

门拽上的,在那拽了好几秒,确定他不挣扎着出来了,我才跑着下了楼梯。

******

回到家,老张和老常同志在详细询问了我负伤情况的前提条件下,用X光的表情和眼神参观了我的伤口外包装,最后

一致表决通过放我去睡觉。

回了屋子,一看表已经十二点了。得,今日觉今日睡吧。可是我躺在床上,怎么着都睡不着,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就

窝火。最后干脆爬起来,打开电脑,在网上闲逛。

逛着逛,逛到了校友录,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一路遛上来……还是小学同学出息,这都有当妈的了。最惨的是

大学同学,一大堆光棍喊着:北京房子贵,找不着女朋友。这刚毕业一年,就都喊成这样,这要是再过几年,还不得

集体组织自杀去呀。

刚想到这里,我就发现自己有几封未打开的小消息,点开看,一个是高中一哥们,现在在德国,问我最近吃喝拉撒睡

是否正常。我回了一个:不正常,练童子功呢,不食人间烟火了。

还有一个是向水,他是国防生,毕业回了襄樊去军校当老师,写消息就是问我最好吗,说他们那不让上qq。我回了:

你写email不比这省心,这个我半年都不看一次。

第三条居然是陆一鸣那小子的,他人在美国,心系故里呀,整条消息就没问过老子半个字,全tm是问胡晓在干吗?最

近何如了?我开始还有点生气,后来一想,这起码说明我们豆儿根本没搭理他,要不然他问我干什么呀?!可是我们

豆儿也没那么待见我,要不然今天晚上哄我回家干啥呀?得了,我也不搭理他了,就假装没看见吧。

最后一条,很神奇。因为这个发消息的人我认识,但是他不是我们班的,是李肖素。我忽然记起,春节吃饭的时候,

大家随便聊天,我的确谈及过自己的学校和专业,但是除此之外,我们都没再说过什么。没想到,他居然从这上面,

我们同级的几百个人里面找出了我的名字。

现在想来,人肉搜索的最初雏形就是这样的吧?他发的消息很简单:张弛哥哥,这是我的qq号码××××××××,

有空联系。肖素。

25

我看到肖素的留言,立马在qq上加了他。然后,心里忽然有点期盼他当时是在线的。不知道自己有多想碰到他,只是

忽然有一种想找人说话的欲望,因为心里憋屈。

其实,还有一种心理,藏的更深。那是一种情感在某处得不到慰藉时,想转嫁危机的缺失填补。有人说:在爱情中得

到伤害,要靠友情来抚平。想想,我们当年也曾经半夜陪着失恋的老二去借酒浇愁。

可是,人长到这份上,总有一些事情,觉得再麻烦别人,就是多余的。很多话,我们都难以对身边的人启口。也许这

就是信上帝的人祷告的必要吧。对一个生命中的过客开口,往往比同路人更加方便和自由。

我上了线,没有隐身。跟一堆儿我现在这一刻觉得无关紧要的人寒暄了几句,我并未等到他。

可是不想睡,就是一种精神极度疲惫却又无法合眼的状态。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否应该用“落寞”这个词来形容自己

。这种感受,让我的心绪想一只无头的鸟,张着一双翅膀在空旷的寂寞中乱飞。这感觉是空落无边的,甚至没有一头

撞死在南墙上的短痛来的舒服。

忽然觉得,爱到今天,我似乎动用的都是周身的感觉气场,并没有用心真的去丈量过他的心。而我就是一个不能把自

己在死胡同里逼死的性格,那句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对我不太适用。因为,我从不沉默。我起身,准备

在凌晨两点从家里出逃,就去找他,话该说就说,架该吵就吵。

变扭憋在心里现在过去了,那保不齐明天就是个地雷,炸个粉身碎骨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哪年哪月哪里埋下的!

******

就在我起身准备待机的一霎那,手机忽然响了两声,来了一个短消息。一个陌生的号码,在夜里两点的时候发来的。

‘张弛哥哥,我出门前看到你留言了。这是你的手机号吗?肖素’——几个月前,我曾想通过那天聚会的其他人先问

他的号码,没成想,他先找到了我。

我:在,你怎么不睡觉?

他:你也没睡……你在哪里呢?

我:家里,你呢?

他:外面。

我:早点回家吧,一个人小心。

他:恩。以后给你打电话,88。

我:晚安。88。

锁了手机,我就拿出当年中学时偷跑出去玩练下的绝技,蹑手蹑脚地往外出溜。轻轻出门,一溜烟跑到楼下。

往大街上走,去打车。我边走,边想着自己要和胡晓说什么,开门见一座大山?还是开门先见朵柔和的白云?我正胡

思乱想着,就听到了手机铃声,是肖素。

“张弛哥哥?”那边传来肖素小心翼翼的声音。

他概念中的‘以后’还真是速度,我叹道:“肖素,你不是为了试试中国移动晚上是否给你提供电话服务吧?”

“不是。”他那边的声音有些吞吞吐吐,“张弛哥哥,我觉得你像我哥哥,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像……”

他忽然说了这话,让我来不及细想,只觉得这种依赖和信任给了我莫大的感动:“我就是你哥哥呀。”

“哥哥。”他轻喊了一句,电话那头忽然传出了呜咽的声音,“哥哥,我,你可不可以来看看我?”

“怎么了?”听到哭声,我有点紧张,更多的是担心。早料到他的年轻会让他碰壁,只是不知道他究竟遇到了什么,

“肖素,你在哪?”

“北京饭店。”他的哭腔越来越明显。

我头脑中冲出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去那干吗?’,可是‘开房’这俩字随后就蹦出了我的脑海。之后一大堆不自觉的

负面想法,把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想到他的经历,他曾经拥有的哥哥。他现在那么认真的叫我‘哥哥’,我必需装一把大个的:“把房间号给我,

我现在过去。”

其实,我最怕的是他出事,出最大的事。我打了车就往北京饭店赶,车上反复琢磨着会不会一会儿从车上跳下来就看

到一堆人站在饭店的楼底下,围观着什么……

越不愿意想的东西,它就越往脑子里面冲。跳下出租车,我快步走进大厅,把电梯按钮当n年前红白机的圆钮按了无

数遍,它终于停在了我的面前。

冲上11了楼……找到了房间,门是虚掩着的。我推开进去,里面很是安静。本想喊他的名字,但是极度的安静,让我

屏住了呼吸,没有说一个字,而直接走进了卧房。

四下散落的靠垫,枕头,揉乱的床单和一团被子里那个挂着泪水的小脸,让我大概猜到发生过什么。

“肖素。”我走过去,蹲在靠近床头的位置,盯着他红红的眼睛,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问到:“你还好吗?”

我最想问的是“出什么事了”,但是处于痛苦的人,若直接问他这句话,多半是要把他倾诉的想法打击回去的。

“哥哥,我害怕。”肖素说完这话,又流出了眼泪,他从被子底下伸出自己的手,只探出一点,又停下了,“我想我

哥哥。”

“肖素。”我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我就是你哥哥。”其实,我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千万打消他说出类似于‘我想

去找我哥哥’之类的想法。

“恩。”他忽然轻轻把手缩回,然后擦了一把挂在脸上的泪水,轻声问:“那以后有空的时候,跟我说说话成吗?”

“你哥我,就是大闲人一个。什么时候都有空。”我笑着说,“咱现在开始说吧。”

“好……可是……”他重重吸了口气,复又吐出,“我想先去洗个澡……哥哥,把挂在柜子的睡衣给我拿一下好吗?

“恩。”我拿了睡衣递给他。这是一个很需要演技的时刻。我必需装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他必需装着认为我不知

道发生了什么。因为,他还没想好怎么说,其实我也没想好怎么听。

眼前的肖素柔软到脆弱,我不知道自己说那句话就会打碎他,听着浴室里传来水流的声音,我忽然有种难以抑制的想

法,掀开了铺在床上的被子。

五星级的酒店是标准的白床单,因为白色代表的是洁净。掀开被子的一瞬,我闻到了一种奇异混合的味道。那是一种

腥膻混着木香和麝香的味道。触鼻的刺激却强烈不过入眼的白浊和鲜红……

我迅速把掀起的被子扬手铺了回去。看到的一切,让我的呼吸都断成了一截一截。不止是心疼那片血,不止是想到了

几个小时前这里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我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豆儿的影子,这种联想就像播放不畅的黑白电影,银幕上的闪光和逐格播放的跳动让我的心跟

着一揪一揪的。

还未见春风吹开的满树桃花,却先见了零落一地的残红——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本就不想给我爱的机会。是谁说过

?人生中的第一次心动,叫做‘初恋’,它不是爱情。我现在忽然觉得,人生中的第一次,无论是什么,它都被赋予

了完全不同的意义。所以,人生中和另一个人渡过的第一个夜晚,‘初夜’也并非做……爱。

我是个好奇的人,但是我却知道,现在肖素站在面前,我绝对不能再提今晚半个字。情愿的,不情愿的……随他吧,

我只想让他知道没什么事情还能比天大,哪怕我根本就是个纸老虎,但是担着他哥哥这个称呼,就要担着当他哥哥这

个责任。

“四点多了,你睡会儿,然后哥带你去吃东西。”我一直坚信,吃就是最好的缓解一切压力和痛苦的方式。

还好,他很乖。只应了一声,就爬到卧室里的另一张床上去睡了。

我背靠着沙发,把腿放在垫脚椅上,也微微眯着。

再有意识,睁眼看表,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

“哥。”肖素蜷在被子里,看着我睁眼坐起,喊了一声。

“起床,我带你去吃馄饨。”

从北京饭店出来,就靠着王府井大街,走到中间靠马路西边的地方,就有个馄饨候,那是乾隆年间传下的老字号,鲜

肉的馄饨,我一次早点,可以吃四碗。

******

“你真能吃。”肖素已经不是第一个,或者第二个这样表扬我的人了。

“能吃是福。”我惯用的答案,不假思索从嘴里蹦了出来,“快吃,吃饱了送你上学。”

“不用你送。我自己能去。”

“不行,你哥我怕你逃学。”不亲眼看着他回学校,我总是觉得不放心。

吃了早点,我们打了车,我送他到了他学校的门口,就跟他说:“进去吧,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恩。”他忽然朝我笑了一下,虽然很淡,但是我心里还是踏实多了,起码能笑了,这就好。

“进去吧,快点。”我又催了他一遍。

“恩。哥再见。”

“再见。”

看着他转身进了校门,我也转头准备离开。可就在转身的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我下意识的一

看,那双眼的主人就显得有些尴尬,突然转了头,匆匆离开了。

看到他的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血都在倒流:是他!是胡晓钱包里的那个男人……

26

他没有停步,走进了校门。我也没有停步,走去了大路边的汽车站。

两个陌生人偶然的四目相对,是生活中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匆匆离开,默默擦肩,是唯一正常的处理方式。

站在车站上,看着来往的人流车流,熙熙攘攘。我直立在站牌下,手插在兜里,静静地发着呆。

发呆的时候,嘈杂的环境似乎成了另一个独立于我内心世界的背景,看到有人从眼前走过,看到有车从眼前开过,明

明近在咫尺,却都远的像电影银幕上的画面。

我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那个“六度分隔理论”——地球上,每两个人之间,至多用六个人就能把他们连接起来。我的

小学同学和我的中学同学,是大学同学;我妈单位的同事,和我邻居的叔叔有亲戚关系;我以前的同事和我表姐上中

学的时候认识……这些都不算什么……而我今天,竟然在这里看见了那个人,那个给胡晓的少年时代留下最深思想烙

印的人。

在人生的狭路上相逢,到底什么算缘?什么算分?其实,最令我不安和彷徨的不是我们偶然的遇见,而是我想到:那

个六度分隔论设定的是整个地球,而在地球上这座小小的城市中,这个理论将被修改成什么?我,他,胡晓,每两个

人之间又有几度?

那次去昆明,临走时,我曾经偷偷翻到过那本他送给胡晓的书,看到豆儿把他的照片夹回了书页里。我觉得,那是他

把回忆一起尘封在书里的意思。当时,我还因此心里窃喜了一阵。

以后的日子里,豆儿也从来没提起过他。我知道他没忘,也不可能忘。我也没什么资格要求他忘记,我觉得那是矫情

。可是,上帝终究给了我们一个不完美的脑子。我不怕他不忘,却害怕他想起……这样的想法,其实也算的上一种矫

情,只是我不敢,也不愿意承认罢了。

今天看到了那个人,我忽然有种莫名的恐惧感,忽然觉得其实每个人都像浮在水上的萍草,被命运的溪流冲汇在一起

,不期而遇,不想而见……没有什么可以控制,没有什么可以掌握。

就是在这样的恐惧和彷徨中,我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危机和随之而来的与其抗衡的心态:即使是萍草,我也要抓住。

没什么理由,就是一种对‘失去’的恐惧。‘由爱故生忧’——这一刻我清楚的体会到了这种忧虑。

******

送了肖素,我去学校上了两节专业课。下午五点多,就赶了出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冲进商场,找到买香水的柜台。

买“一生之水”的时候,购物小姐的热情让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人那么愿意去柜台直接购买东西而不是选择简单方

便的网上购物。因为,“妙嘴”的确也能“生花”。

“先生,您选了‘一生之水’真的是有品味呢。”购物小姐笑得比糖还甜,“很适合您这种成熟兼具浪漫的气质。”

“成熟”?“浪漫”?我说我认识这两个词,它们俩都不一定会认识我……

“那我就要这瓶了。”我感觉自己像在买二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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