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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口下——by解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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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10天,长的象十年!

小孩,飞的断了线!

家里什么都没变,只是少了个人,有时候在早晨醒来,李易峰会有一点恍惚,他真的住过这里吗?还是他根本不存在?!

恍惚过后李易峰就对着枕边的米娃娃说早上好,然后去警局,因为家里没有他,但警局有。

那天小孩在厕所哭完,临走时说让李易峰一定要等他,说好一个月的,一个月后他一定会回来。只是李易峰没想到他走了之后就没了音讯,上次虽然不接电话但还知道发短信,这次什么都没了,私底下的联系完全断了,而与之相反的是kimi在警局的档案……

就象他那天说的,G爷一被抓V帮就翻了天,线人传来的消息说V帮各大主要堂口的老大都换了人,原来的那些老大不是拿着大笔家产移民退休,就是失了踪,付辛博成了名副其实的大当家。

不仅如此,商业调查科传来的消息是G爷名下的部分公司在一周内陆续清盘,而公司的资金通过各种途径已经被转移,警方至今没查到那些钱的下落。

没想到kimi竟然只用了10天的时间就完成了V帮的洗牌,连第二大帮——C帮的张超都力挺付辛博上位,这决不是临时起意可以做到的,一切都配合的那么好,就象早有预谋。

每次在会议室做报告,当幻灯片打出小孩的照片,李易峰都会不自觉的多停留一秒,为什么要让我用这种方式见你,世界已经变了,你真能回得来吗?

桌上的档案又厚了,这是李易峰今天到办公室的第一反应!

因为现在道上不平静,警方要每天记录重点人物的行踪,简称——盯梢!这些天都是这样,李易峰也习惯了,谁让自家小孩在黑道上‘兴风作浪’呢!

还想着能改造他的,现在倒好,整个V帮都成他的了,李易峰老在想要是哪天小孩正式坐了付辛博的位子,那自己要怎么办?难道两个人在家里演‘无间道’?

不想了,先看下有什么新情况发生,也算了解下小孩昨天的行踪!

警察的那套惯例行动方案是个人都知道,所以kimi和付辛博的日常活动正常的不能再正常,连夜生活都没有,可李易峰就是喜欢看!

他们两个没有异常不代表所有人都正常,比如——井柏然!

井柏然失踪了!怎么会这样?李易峰抽出这页资料细看,回重案组的时候就知道井柏然的身份,可从来没和他见过面,连一次消息都没通过,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和kimi的关系?!

还记得去抓G爷的前一天张警司好象把井柏然的档案都收回去了,还说什么他不再是警察了,所以不再需要档案,李易峰一时没明白,卧底也能辞职的吗?!之后就忙着V帮的事,更没时间管井柏然了。

现在他竟然失踪了?难道身份被发现了!如果是被发现了,那对付他的不就是……

井柏然好歹也是付辛博的人,kimi应该不至于下手那么狠吧!?李易峰眉头扭成一团,小孩,已经越来越不象自己认识的小孩。

风筝断了线,抬起头还是看得见,却已经不知道他接下去的方向!

‘……’kimi发来的短信,一看到那四个字母李易峰的眉头就展开了,赶紧看。

我下午来看守所探监,你在警局吗?——kimi

少爷难得来,不在也得在啊!嘴角随眉头一起展开,死小子还是忍不住了吧!?

******

看守所——

张警司已经打了招呼,kimi可以单独和G爷在探监室见面。没告诉付辛博,是kimi自己想来!

狱警把kimi领进探监室就关上门在外面守着。

“来见我最后一面?”桌子对面坐着的老人头发灰白,富态的身材消瘦不少,面色憔悴,眼神却一样的锐利。

“别这么说!”kimi面带微笑的在他对面坐下。

“不是吗?只要我不死,想造反的人永远都会拿我做借口!你容不下我的!”生死的话题,老人却说的轻松。

kimi抿着嘴,有点儿委屈的皱皱眉,“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吗?”

“不是我这么看你,而是你根本就是这样!”

老人严肃起来,kimi也收起脸上的表情,“别说的你好象很了解我的样子!”

“我当然了解你!”空气有点儿紧张,老人脸上却露出自信,“那么多孩子中你是最象我的!象我一样喜欢揣摩人心,象我一样喜欢主导一切……”

“闭嘴!”一掌拍在桌子上,kimi心里说不出是生气还是慌张。

“不想承认吗?”老人毫不畏惧,声音更坚定,隔着桌子慢慢靠近他,“难道这十天你过得不充实?别人在自己面前求饶很有优越感吧?勾心斗角让人兴奋、权利让人停不下来……你还记得十天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吗?还能适应平淡的生活吗?”

就象手术台上被解构的尸体,完全被看穿的感觉,kimi深吸着气,眯起眼睛盯着逼近自己的人,是有优越感又怎么样?是兴奋又怎么样?是不想停下来又怎么样?

“我没错!”kimi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自己才是赢家,没理由抬头看人,“我不这么做死的就是我们。”

“我没说你错!你是我最得意的作品,能输在自己最喜欢的儿子手里,我不觉得丢脸!”

“呵,那我现在是不是该说承蒙夸奖?”稍微稳定了下情绪,kimi坐回座位,依旧是不屑于他的说辞。

老人悠闲的靠向椅背,“你不是来看我的,你是想来让我骂你的,我表现的越恨你,就越代表你没做错!事实上你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所以你需要些东西来坚定自己!我没说错吧?!”

“是又怎么样!”老狐狸确实有过人之处,既然被点穿也不用再遮掩什么,“无论如何我都会继续!”

“任何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希望你别后悔!”脸上的嘲笑太刺眼,好象他什么都知道。

狗P的预言,要真什么都知道怎么会输?我现在赢了你,就决不会让人看笑话!

“谢谢提醒!”小狐狸优雅的勾着嘴角,起身要走,“我会记住的,作为你的遗言!”

“kimi!”见kimi转身要离开,老人还是忍不住叫住他,“我知道蔷已经回来了,我想见见她!”

再狡猾终究是个人,是人就有惦念的东西,想见女儿吗!?可以啊!

“我会安排!”kimi头也不回继续往门口走。

“她是我唯一的女儿,看在我养你们的份上,我想你放过她!”

还是没回头,为了女儿做的请求听声音就能确定诚意,没必要亲眼见证父亲的落魄。

“那你就告诉她,搞清楚现在谁当家,别再惹我生气!”本来还想和她算井柏然的帐,就当你帮她顶了。

狱警已经在门外等了很久,一见kimi出来,就进去带着人从另一边的门离开。

不想道别,更不可能再见,门外的人却还是回了头——

这是结束,还是开始?!到底得到解脱的是我,还是你?!

******

从上次一个人去加拿大回来后就没和李易峰那么久没联系过,每天象打仗一样的日子倒也过的快,只是晚上老睡不着。越是独处反而越是烦躁,神经象绷紧的弦,一刻都放松不下来。

累的时候就更想他,kimi会不自觉的转着手指上的戒指,被绑住的无名指只属于他,这是唯一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的东西,不想拿掉。

事情已经接近尾声,自己应该可以信守一个月的承诺,但kimi不确定付辛博一个人是否真的担的起来。不是怀疑他的能力,而是刚抢回来的天下还不稳固,现在的付辛博又实在不在状态,不能不让人担心的!不管怎么样,答应了李易峰的就要做到,一定要回去!

李易峰那家伙也不知道搞什么,昨天告诉他自己会来就是想见见他的,结果他连个信都不回,少爷拉不下脸打电话去问,爱来不来!

离开看守所的脚步出奇的慢,有人也不知道在等谁!

都到大门口了还没见着人,司机已经把车开到面前,kimi站在车边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撇着嘴拉开车门。

“喂,上错车啦!”

啊?已经钻进车里的脑袋又抬起来,找到声音的主人,小孩抿着嘴满眼笑意。

“傻站着干嘛啊!不回家啦!”

回家!回家!当然回家!见牙不见眼的小孩跑向后面的车,自觉的坐进副驾驶座。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对小孩来说小小的抱怨是必须的。

“请假不得时间啊!”没给人打过工的人就是不知道什么是制度。

请假?小孩脸上写满问号!

李易峰看了看他,挠着头侧过脸看向窗外,“我……那个……下午请了假……休息!”

“哦……你……”

小孩指着李易峰,一副恍然大悟的夸张表情,臭小子又想什么不正经的事儿了吧,“去去,都想什么呢你!?就想送你回家不行吗?”

“行!”小孩用力的点头,乖巧的样子甜到人心里。

“我忘了去你家怎么走了,你带路啊!”李易峰发动着车子,小孩却没回答,“怎么啦?”

“你认识的,”小孩搂上李易峰,在他脖颈上蹭啊蹭的,“我今天想回我们家!”

受不了小孩子撒娇,看的人心痒痒,李易峰拍拍赖肩上的脑袋,“想回家就快坐好!”

傻小子乖乖坐好,系好安全带等着LG开车,谁说得到就要付出代价的,我偏要证明你错了!

第十五章

怀里的人是那么真实,李易峰确信自己没有在做梦,小孩睡的很熟,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称得妖娆的脸如此安静,完全没了下午做爱时的疯狂样子。

李易峰想多看看他,白天的小孩太多伪装,现在的才是属于自己的小孩。

用手指轻轻划着他的脸,小孩抬起手挡开李易峰的手指,纠着眉头挠了几下,又不动了。再碰碰他,小孩的脸皱的更厉害。再再来……李易峰玩的起劲,做梦的小孩不买帐了,一巴掌打李易峰脸上,眼也不睁转过身继续睡。

揉了揉被打的脸,李易峰凑过去,从后面抱着他,小狗的毛真软,味道也好闻。

李易峰也闭上眼,轻声问小孩睡了吗——没有回答。

收拢手臂,抱的更紧——别离开我!

kimi小心的从床上起来,腰到现在还酸着,别再扭着了。自己昨天怎么会那么热情,想起来就脸红,再想更后悔,以后又给李易峰多个嘲笑的‘把柄’了。

背后的人还没醒,kimi转过身看着他,太阳照在他脸上,反射出更灿烂的光,摸着他的头发,手掌都觉得暖暖的,脑袋还是习惯性的往手掌里蹭,扎的手心痒痒,kimi扬起嘴角——真好!你就该活在阳光下。

房间里好象有声音,李易峰醒过来就看见kimi已经穿带整齐,再看一下钟,才六点多。

“那么早起来啦?”李易峰撑起身子靠在床头,不停揉着模糊的眼睛。

想说要走的,可看到他那样子又说不出口。就知道自己会舍不得走,也许昨天根本不该回来的。

“要走吗?”乱糟糟的头发,迷蒙的双眼,微微噘着嘴的样子一看就是意识还不清醒。

“恩!”再拖下去不是办法,kimi一咬牙转过身拿起外套,“今天有很多事,我要早点走!”

李易峰挠挠头发,眼神呆滞的看着kimi穿好外套准备离开,还没醒的人脑子一根筋,他不是回来了吗?为什么要走?!

kimi走到门边作势要开门,突然想起来还没和李易峰道别。

“啊!”一转身,李易峰的脸部特写吓了kimi一跳,刚才还傻坐床上的人已经光溜溜的站在了身后。

“喂!你不冷吗?”李易峰那张脸明显还在做梦,kimi无奈的解开外套,把人裹在怀里。

李易峰任由kimi抱着自己,“还回来吗?”

“回来!”

梦游的人把头靠在kimi肩上,裹在外套里的双手穿过腋下抱着他,“什么时候?”

“说好了一个月的,还有三天!”秋天总是凉的,kimi想带着他往床边走。

“谁回来?”

李易峰不肯挪步,kimi知道他的梦早醒了,他比自己更清醒,“你想谁回来?”

“kimi!”

刚才还温暖的肌肤开始变冷,kimi的手掌沿着赤裸的背脊摩挲,热源太小,暖不了他的身,更暖不了心。我答应的一定做到,我会用kimi的全部温暖你。

“好!三天后我还你kimi!不过……”kimi用力闭上眼,扣紧他的腰,紧的象要把人融进自己身体,“今天我还是乔任梁!”

嘴角扬起来,带点儿苦,嘴唇贴近脸颊,却停下,“走的时候记得锁门!”

李易峰离开他的怀抱转身走到床边,爬上去,钻进被子,把自己裹好,重新闭上眼。整个过程都没有抬眼,kimi觉得他就象没有起来过,但自己胸前却是挥不去的凉意。

关上卧室的门,kimi舍不得离开,用额头轻轻抵上去,鼻尖来回滑过门板,乔任梁和kimi,如果你只想要一个,我会分的清!

卧室的门被关上,李易峰睁开眼正对上枕边的米娃娃,嘴角再次扬起来,这次带着甜,“kimi,早上好!”

******

kimi真的没有留下G爷,在他看过G爷的第二天,监狱发生了暴动,G爷在混乱中被误杀……

葬礼安排在第三天,令kimi没有想到的是在去墓地的路上,付辛博乘车子等红灯停下的时候竟然跑了,毫无准备的kimi根本追不上他,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打电话也没人接。

今天去墓地并不是单纯的举行葬礼,更重要的是让付辛博通过主持这次的葬礼正式宣布上位,所以这次主持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现在没了付辛博,葬礼却不能不举行。

事发的太突然,kimi没有时间想其他的对策了,唯一能顾全大局的办法就是由自己主持葬礼!

葬礼进行的很顺利,付辛博没有出现不免惹人非议,却没人敢明说。大家心里都清楚即使付辛博出现了,谁是V帮的真正当家都得打个问号,现在由kimi亲自出面,在别人看来也不过是他从幕后走到了幕前而已。

蔷也没有闹事,她在kimi离开看守所的那天晚上去看了G爷,很明显G爷转告了kimi的话。

现在的她完全不是kimi的对手,服软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至少以她名义上的大小姐身份,只要她乖乖的,kimi不会在这个敏感时期对她做什么。加上付辛博并不知道她对井柏然做的事,kimi好象也没打算告诉付辛博的样子,所以只要能留在付辛博身边、得到他的心就有了对付kimi的资本。

老狐狸生的女儿也不会是善类,但既然是G爷最后的愿望,kimi还是决定暂时放过她,只要她不再做出格的事!

原计划是付辛博正式接位后,自己明天就离开的,即使很担心付辛博的状态,kimi还是不想失信于李易峰,可付辛博今天的表现太令kimi失望了。

不知道真相的付辛博一直以为是自己赶走了井柏然,拥有的时候是永远不会知道什么才最重要的。从井柏然失踪后付辛博就象失了魂一样,这是kimi没有想到的,没想到在付辛博心里井柏然的分量那么重。要是失踪的是我,你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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