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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100问——by蓝梅西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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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冰冷的身体碰到热水后会发麻,而不是觉得烫啊……

这个领悟只持续了几秒,而全身发麻的感觉持续了好一阵子,等到开始感受到『烫』时,已经晚了。

「呜——!」刚刚无论多冷都可以忍耐,但一遇到烫,身体会不自觉地躲避,大概是遇到危难时的反射吧,谢彪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脖子,我使尽全力在地上打滚,即使沾满了刚刚未冲尽的粪水,也想滚到一个没有烫皮热水的角落。

可惜莲蓬头被谢彪拿着,所以没有这样的地方,他爱瞄准哪就瞄准哪,我只好连滚带爬地挪向开关,再伸手压下旋把。

体力几乎在关水的那一刻耗尽,接下来要怎样就随他吧……

再次睁眼时已经中午了,怀念、熟悉的芳香在房内飘逸,已经有人来过、整理过房间。

在这房内受到什么样的对待早就不是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至少叶叔知道我每晚都被谁上,偶尔会赶在小苹入房前,先打理过一遍。

为什么看到主子做出非人哉的事还可以如此忠诚呢?算了,大人的世界不是我能懂的,谢家的事非也不是我该懂得。

学校那边想必叶叔已经帮我请假了吧,而夫人今天一早就和谢逍出去,所以也不会知道我只能窝在床上昏沉,至于那头兽,应该在大学里上课吧。我可以悠哉地休息到半夜,然后再重复相似的公式……

强行浣肠、被勒紧的脖子、热水烫皮、无从理预的巴掌、臀部的鞭痕、蛮横的鸡奸……

用力甩甩头,现在是白天,这些讨厌的事晚上再来面对就好,无须白天乱想而增加痛苦。

吃力地翻过身,床头柜上摆着房间香味的源头——靛蓝色闪着金辉的星空花瓶,上头插满盛开的白色山茶。

应该是小苹放的吧?她知道我喜欢山茶。

即使被搞得惨不忍睹、无法下床,山茶散发的淡淡幽香会让人忘却苦痛,看到山茶还会让我想起爷爷,想到过去的植栽生活。

爷爷对山茶情有独钟,一谈到山茶爷爷整个人都变了,稳重的爷爷会挥舞双臂兴奋地说他曾经看过满山遍野盛开的山茶,『有这么多、这么多、这么多』,手还越张越大,他说他活这么大,那幕年轻时看到的美景完全没有稀淡,就是因为忘不了山茶的美、受到山茶仙女的感召,他才会选择走植栽的路,一走就是50年。

以前住的古厝外墙种了一圈山茶,株株都是爷爷呕心沥血照顾出来的花儿子,一到冬天山茶盛开,整栋古厝便像泡在山茶花特调香水内一样,处处可闻淡香。这几年来科技进步,多种不带香味却艳力加倍的改良品种兴起,爷爷也喜欢那些后来的花孙子,但对有历史的花儿子特别有感情,常常跟花儿子嘘寒问暖。

爷爷教导了我很多照顾山茶的要点,他说照顾得好,山茶可以陪我们一辈子,而且每个冬天都送上一簇簇的鲜花与温馨芳香。

只可惜,爷爷没办法永远陪着山茶花平稳地终老一生。某次碎木,爷爷的手臂被木头勾住一起卷进碎木机里,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爷爷的惯用手变成碎肉片喷洒在木屑堆中。

当时只有我跟爷爷在,等找到奶奶打电话叫救护车来时爷爷已经昏迷了,最后失血过多,送医不治。那次之后我才听奶奶说,爷爷有时候会失神似的突然昏睡,只是一年没发作几次,没想到会因为一次发作送掉了性命。

还说什么想把我带出师,然后将店面给我继承呢,自己走得这么快这么突然,留下奶奶跟我两人不知如何过日子……

如今山茶放在床头,闻着幽香,岑然泪下。不知有几年没哭了?

爷,你会笑我吗?选择这么笨的路去走?

再度闭上眼,花香带领我步入山茶堆叠而成的花海,爷爷气呼呼地重重敲了我的头,我则是泪流满面地抱着爷爷,死也不肯放手……

05.雷雨(上)

蔚蓝天空洒下金辉,轻风徐徐,抚过双颊,闲适悠然,眼前一望无际的花海,绚丽斑斓,美不胜收。

大理石雕砌而成的石桌伫立在紫红色繁星之中,紫藤攀爬嵌错成凉亭笼罩上头,一串串紫藤花垂帘而下,稍稍遮缓耀阳却又不阻其温暖,绿庭周围绕着各色郁金香,宝石红、琥珀黄、珍珠白、殒岩黑,甚至双色相间、黄红渐层的新品种郁金香,再远一些则是各种鲜花成辐射状散出,各色孤挺、仙客来、波斯菊、玛格丽特,还有泛着薰香的薰衣草,大理石在这堆天然瑰宝中反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石桌上摆着英式下午茶特有的三层甜点以及一壶充满佛手柑香味的红茶,壶身彩着一朵朵艳蓝蔷薇,金线取代荆棘茎身,将蔷薇逐一相连成片,两只白底瓷杯盛满热茶在壶旁点缀。

夫人坐在同样以大里石雕砌而成的石椅上,身穿一套白素色蕾丝长裙洋装,拿取了放置中层只有四分之一个手掌大的白色瓷杯,轻挖一匙闪着晶钻光泽的覆盆子果冻,随后优雅地放入嘴内,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春天午后,夫人和我在花海中休憩吃茶。

我不断地向夫人介绍每一种花的特性、花语,夫人只是静静地听我分享,偶尔点点头或是吃些茶点。

时间像是用不完似地,直到我介绍完周遭所有的花卉,午阳还高挂西边。坐回与夫人相对的石椅上,加了些许枫糖浆,搅拌,饮尽,闲适的午后,仿若人间天堂。

休息片刻,夫人问我最近在学校过的如何,我带着微笑羞赧地低下头,许久后点点头,轻声地说「还好」。

突然其来一阵狂风呼啸,藏匿于花丛间的彩蝶纷纷飞起,转头注视这番只会出现在电脑特效中的场景,胸口一阵闷痛,低头,一只天堂鸟钻出胸口,尖嘴咧成两半,发出尖锐的讥笑。

「嘻嘻ˉ死罗!死罗!你已经死掉罗!」

「才没有呜——!」我反射性地大声反驳。

「你已经死了!早死了!嘻嘻!」天堂鸟一边讪笑一边奋力地钻出心窝,胸口随着天堂鸟的动作,传来一阵阵闷痛。

「我明明就活得好好的!」再次大声反驳,我就在这,活得好好的。

「没有心的你怎么能活呢?你看你看!空空的!空空的!」叶子织成的羽翼振翅拍打,那只鸟开怀畅笑。

怎么会没有心?低下头,胸口空空如也,甚至可以看到身后的石椅。

「怎么会……」

看着空洞的胸口,脑袋一片空白,接着,鸟又唱了——

「也没有手脚唷!好笨!好笨!连没有手脚都不知道!」天堂鸟捧着肚子,笑到在地上打滚。

「什么?」再度低下头,手脚早已脱离至不远处,有三只天堂鸟正在血泊间,啄食分吃,每张嘴都是血,有些衔着肉,血从嘴角溢出。天空变成混着血红的黑色漩涡,像黑洞般将周围的景色卷入,夫人、紫藤庭和石桌不知何时消失了。

「你剩下什么!?没有手脚、没有心,啊!你看!连脑袋都没有!好傻好傻!是个没有脑袋的笨蛋!你看你看!」那只天堂鸟掏出了一面镜,镜中的人没穿衣服,心窝是空的,没有四只,有头但是没有脑袋,额头以上空空的,两只天堂鸟在啄食脑浆,其中一只刁走了一只眼睛。

另外三只鸟已经吃完我的手脚,拍着血翅逐渐靠拢。它们并肩唱着「好吃好吃!嘻嘻嘻!心脏脆脆,手脚咸咸,眼睛凉凉,脑袋软软,好吃好吃!还有什么可以吃?」

六只鸟由上方俯视,它们将我一翻,开始啄食两瓣臀肉,袭来阵阵比心窝闷痛更加鲜明的痛楚。

「不!不要!」倾身逃跑,没了脚,只能在地上像虫般蠕动。

要逃跑要逃跑要逃跑要逃跑要逃跑要逃跑要逃跑要逃跑要逃跑要逃跑要逃跑要逃跑!

黑红漩涡逐渐吞掉所有景色,最后眼前只剩一片黑,在没有地面的纯黑空间拼命往前方逃跑,直到回头看不到那六只天堂鸟才停下。

眼泪不停地流,剩下的哪一只左眼拼了命流泪。

怎么办?怎么办?

会被吃掉!

怎么办才好?

低头看着光溜溜的身体,没了心,没了手脚,连脑浆都没有了,能思考吗?逃的了吗?

一只黑手从腋下凭空冒出,由后揽住身体,远方依稀传出熟悉的歌声「好吃好吃!嘻嘻嘻!心脏脆脆,手脚咸咸,眼睛凉凉,脑袋软软,屁股好甜好甜!接下来还有什么可以吃?」

「不……」死命扭动身体,却徒劳无功,黑手早已化成皮袋,将身体绑得死紧。

「还有什么可以吃?」六只鸟齐声唱着,声音隆隆作响,彷佛就在耳际。

抬起头,六只鸟跟方才一样,由上俯视着。

「还有什么可以吃?」嘴上鲜血较少的那只鸟重复唱了最后一句。

「先吃这个先吃这个!」一阵剧痛,独唱的那只鸟啄走了我左边乳头,另外的五只相争啄食右边乳头。

「还有什么可以吃?」又是一声独唱。

「来吃脸来吃脸,来吃这张没用的脸!」一声令下,六张沾满鲜血的鸟嘴一起往脸逼近……

「不!不要——!!」

梦醒,无止尽地喘息,没穿衣服却流了满身汗,眼角与太阳穴的连线上,尽是未干涸的新鲜泪痕。

明知是梦,也无法靠意识逼醒自己。

第三年的初春,夜雨绵绵,雷鸣隆隆,无法深眠之夜,一日复一日,无法脱离的恶梦,一再再循环重复,总是在夜半三更梦醒。

即使睡了一觉,仍然浑身无力,早夜造成的痛楚在初醒时显得更加鲜明,使尽力气翻过身,避免压到臀部的鞭伤。

多少天了呢?这雨。还要多久,雨季才会结束?还要多久,夫人才会回来?还要多久,才能结束这场梦?无论是虚幻真梦或是幻境与恶梦交替的真实生活……

06.雷雨 (下)

连日闷雷频响,潺雨毫无止尽,即使暂时停歇,天空也不曾露出微细曙光。

夫人身体怕潮湿,说是身体多处关节会不明疼痛,所以谢逍每年在这个时节会带夫人到国外谈生意兼渡假,一去就是将近两个月,这段时间大屋里的所有事情都由谢彪跟叶叔打理。

我也讨厌这个季节,因为谢彪会在这段时间内尽可能地作些无法想像的事,那些事会让我这些日子只能躺在床上无法下床,有时连翻身都觉得吃力。这也是三年前让我彻头彻尾认清谢彪真面目的季节,现在则是能更加见识到什么叫作人面畜牲。

三年前我来这个家,头一个月每天跟叶叔学习这里的习惯,并密集和谢逍讨论这几年到底要作什么才能拿到报酬,生活过得很简单,除此之外还能享受佣人的服侍和父母的关切,而且还有『拥有兄弟姐妹』的奇特体验,就算不是真的亲人也很有实感,由其是夫人的虚寒问暖以及三人餐桌的简单对话,即使在爷爷奶奶家也会这样,但是感觉就是不同,特别是夫人的温柔,容易让人着迷、沉沦。

第二个月,我还在为夫人出国不在身边感到寂寞时,谢彪就开始了他的夜生活。回想当时,我竟然会有『至少有哥哥陪同』这个想法,还对这件事感到庆幸,实在太可笑了。

谢彪来谢楠的房间很方便,也不会有人管他为什么会过来谢楠这。

谢楠和谢彪的房间在三楼长廊另一侧底端的正六角型空间,相较于书房这个地方对半划分成前后两侧,前侧面向花园广场的是谢楠的房间,后侧面向别馆则属于谢彪。

虽然房间只有书房的一半大,但事实上有进15坪大。房内分成内外两侧,两间房门皆是镶有贝壳雕花的桧木门,门后有个半坪大的玄关和鞋柜,接着是加高10公分铺有檀木地板的8坪大起居室,室内有简单的客桌椅和液晶电视,像极了一般小家庭的客厅,目的是为了可以在房内招待各自的朋友。

再跨过一扇古铜门才会到平常家庭可见的单人套房,也就是书房、卫浴和寝室连成一体的无区隔空间。大概是为了让孩子们专心念书吧,谢楠和谢彪的寝室都有加装隔音墙,门也有贴上隔音材,虽然程度不及书房,但对谢彪来说已经足够了,哀嚎这种程度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去,就算有人站在房门外也不会发现任何端倪。

那是一个跟这几天没什么两样的雷雨夜晚,夫人跟谢逍白天才出国,谢彪晚上便无声无息地跑到我床边,一把扯掉被单,先是抓起头发在脸上赏了好几巴掌才开始无止尽的强暴,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挣扎抵抗只会换来更多暴力和威胁,没多久声音哭哑了、眼泪流干了,只希望谢彪能留我一条生路,让我有机会回家再见到奶奶。

那一个多月我几乎没离开过这间寝室,最多的时间是待在床上昏沉,身体布满淤清,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新旧伤口,看起来满目疮痍。稍微令人庆幸的是,我还不用拖着频频渗着血丝、黏腻组织液、一动就剧痛的屁眼上学,当时真的非常感激谢逍下了让我9月再入学的决定,所以每天只要需要想着如何用最少动作过完一天。

直到雨季尾声,谢彪突然不再找我,让我整整有两周休息、养伤的时间,后来才知道,这是谢彪的私刑,不能让夫人或是谢逍看到我这副惨样,而那段时间照顾我的叶叔则是帮凶。

原本以为雨季过后就会恢复正常生活,可是才没过几天,谢彪又出现在床边,当时我望着谢彪的脸一定惨白得很彻底。谢彪在那之后几乎每天都过来,除了例行运动之外,还训练我听指令以及如何迎合他的嗜好。

日复一日乱七八糟的夜生活,到了第二年雨季,谢彪不知为何,开始了『创作』生活,不仅如此,每次都会为他的作品拍照留念。

那个月我的屁眼大概可以上金氏世界纪录,条目是『世界上容纳过除了性器、性爱道具和医疗用具以外最多东西的屁眼』。就算过了一年,不需要努力回想,脑内就可以轻易浮现出当时的东西,长尺、中音笛、雪茄、扫把、通便器、马桶刷、手机、雨伞、手电筒、瓶瓶罐罐、拳头、纸镇、笔、铅笔盒、大罐香水、逗猫棒、『整管』KY胶最后还有花瓶。

花瓶是让我最难受的也是最恐怖的经历。那天下午叶叔捧来一束鲜花,颁奖那种一束近千元的华丽花束,无论选花和设计都非常高尚,不知道是谁送的纵然有些不安,但是闻着花香、感受那芬芳气息就觉得不管是谁送的都无所谓,有花在我的心就能被抚慰,可以让我在夜晚转移注意力多熬个几天。

当晚四肢被绑得死紧并戴上一个圈被迫勃起,接着拿了一只细颈瓶由后插入我体内,他说有花才是完整的花瓶,随后从花束内抽出一枝满天星插入尿道里,我才知道那堆花用来放入我体内的新道具。哪一晚他换尽花束内所有花种,拍了一张又一张各种猥亵动作的照片,我则是跟以往一样咬着牙忍住疼痛任他摆布。到了隔天,又是一束鲜花摆放在床头,里头是和前一夜完全不同的花种。

不出多久,连日排尿灼热、血尿与排尿困难谢彪才停止插花的举动。那次我挨了一刀,不知道做了什么手术,还得靠导尿管好一阵子,当然,那些日子又让谢彪的照片收藏增添不少色彩。

第三年的雨夜,也就是今年,谢彪又转变风格,相较于之前的震撼教育和恶趣味,他这次走融合风,雨季才没开始几天便混身伤疤、绳痕。

第一天晚上是很一般的性爱,但第二天醒来发现身上多了一条条白绳,让我无论白天黑夜都在绑缚中渡过。

第二天晚上,谢彪拿了一把看似真枪的玩具瓦斯枪进到房内,虽然子弹跟路边小孩玩的BIBI弹没有两样,都是小小白色塑胶玩具,但是谢彪手上这把在试射时可是扎扎实实地射穿了三公尺外的硬纸箱,一点都不像玩具,感觉只要稍加改造就能变成真枪。那天晚上就像电影中的大兵一样,在枪林弹雨中渡过,谢彪在我肚子上用水彩笔画上同心圆标靶,疯狂练射。如果只打中标靶便罢,我的下场还不至于那么凄惨,但很不巧的,谢彪老是射中脖子、跨下,皮薄一点的地方会渗出血滴,甚至在我扭动身体时被射中了左眼,眼睛像火烧一样,除了疼痛,还有大量液体不断夺眶而出,只能拼命用力地闭眼,试图让刺痛过去,那天谢彪操到快天亮才让叶叔带医生来诊察眼睛,现在也不知道眼睛能不能用,只知道眼皮被缝了起来,而且这块纱布至少要包上二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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