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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欢愉——by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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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也出过差,甚至一个月不回去也有,但是至少每隔两三天便会打电话给赵磊,不为什么,就为了让他自慰给我听,满足我那不安分的肉体的需求。

这次是我们首次失去联络那么长时间。

赵磊并不是第一次主动打电话联系我,但却是第一次主动打电话询问我的情况,他问我什么时候回京,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我对着手机笑了笑,一五一十地回答了,并提前给他打预防针,告诉他受此事件的影响,大哥与我的房产公司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冲击,我也许近两个月不能回去。

赵磊则在电话的另一端沉默地听着我讲,他一向是个良好的听众。

等我嘀嘀咕咕说完,已经将近凌晨两点,我算着赵磊一向的作息时间,决定放他一马让他挂电话休息,谁知他却细若蚊蝇地问了我一句:“你今天不要吗?”

由于音量太小导致我以为听错了,就大声问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电话里一时静默,大概等了十秒钟左右,才听到赵磊低沉但坚定的声音,问道:“今天,你不要吗?”

毫不夸张,听到他的问句,我“咕咚”咽下一大口口水,脑海里出现赵磊只穿着睡裤,躺在我们的大床上,一手摸着他自己的胸肌,一手拿着手机,羞涩地问我这个问题的画面。

于是我松了松皮带扣,转身往厕所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命令他脱裤子。

由于赵磊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传出后,总会莫名显得很有磁性,我特别喜欢在无法回去与他滚床单的晚上,花一些时间打电话给他,要求和他电话做爱,不过,可以感觉到,他很排斥向我汇报身体的感觉。

毫无疑问,当他主动问起的时候,我不可能会放过他。:)

第十五章

赵磊本就是话不多的人,平时想到什么事情,都先默默地执行了再说,如果要告诉别人什么信息,也是用简洁明了的话语阐述。

让他详细描述自我慰藉的过程,简直是天方夜谭,一般都是由我发出指令,然后再由他负责执行,并告诉我有没有做到,以及完成的程度。

我喜欢他在遇到下流指令时的沉默,仿佛可以看见他咬着牙随着我的指令动作,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的尴尬;更喜欢他压抑不住的喘息,以及在理智被击碎后低哑的回答,好像他那被情欲熏蒸的眼睛就在我的对面凝望着。

做爱到最后,我故意开了手机的免提,并告诉了赵磊以增加他的羞耻感,他已经完全无法抑制喘息,性感地“呵呵”声透过手机听筒,在VIP病区整洁宽敞的厕所中不住回荡。

一声粗重的闷哼后,我舔着唇问他:“是不是射了?射了多少?”

如果我不求欢,赵磊就会保持禁欲的生活,连自渎也几乎没有,这次应该也积了半个月,出的量不会少。

隔了一小会儿,听筒里喘息的声音渐渐平复后,赵磊才回答道:“射了,腹部和胸部都溅到不少”。

我加快手里套弄的速度,尽量用平稳的声音继续命令他道:“用中指把溅到胸肌上的精液,平均涂抹到你的两个奶头上,再用大拇指和食指夹着奶头拉长”。

话音刚落,就听到赵磊“嗯”地一声闷哼,估计是淫猥的要求,让他又兴奋了。

我们保持着这样的节奏,一直到我的手机电池报警,才草草结束了长达一个小时的电话性爱,我虽然意犹未尽,但赵磊已经承受不住,至少射了三次,最后一次还是我让他用瑞士军刀把他自己插射了的。

等我整理好衣服从厕所隔间出来,差不多凌晨三点左右。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时间,厕所门口居然站着一个小伙子,穿着病号服手里拎着盐水瓶,一副进退维谷的模样,不声不响地立在那儿,配上光线昏暗的走廊作为背景,显得阴沉可怕,就算是我,乍一看也脊背发毛。

想必是起夜的病人,听到我和赵磊的“深夜节目”,被震慑到了。

我攒了两辈子的脸皮厚得很,一丝不自在的情绪都没有,一边慢悠悠地走到了洗手池边开龙头洗手,一边冲着他礼貌地笑笑,然后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地,一手插在裤袋里从他身边挤出了厕所门,身形交错的时候还冲他吹了个口哨。

那人可能被我的无耻吓愣了,一直僵着没动,只是在我出门的刹那,狠狠地刮了我一眼。

那是怎样的眼神呢?隔着他的眼镜镜片,我仿佛都能感受到深沉浓烈但又莫名的情绪在翻滚着——至于么?不就是电话做爱么,真是没见过世面。

再次回到京里,都快立夏了。

赵磊开车把我从机场接回了公司,难得地赶上了京城的好天气,小风无沙,阳光明媚,长时间不见,他居然还戴着一副墨镜招摇过市,如果不是一堆事情不停地在向我招手,我真是不介意在车上就把他办了。

大哥比我早三天回来,他的事情更多,我到公司后先去了他的办公室报到,恰巧遇到了方淑雅的哥哥方君良。

眼前这位方氏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也曾百忙中抽出时间,代表方氏飞去老家探望过爷爷,此时京里形式复杂多变,他亲自过来坐到大哥办公室里谈的东西,估计不是什么小事情。

大哥见我到了很高兴,他是因为知道我今天入京,所以才约了方君良此时过来,这两个敏感人物,一般不会出入对方的办公场所。

方君良见我进门,站起身向我点了下头,说道:“今天恰巧路过,干脆就进来等淑雅下班。”

我们平时极其熟稔,他这么客套地特地说明来意,就是向我暗示——这次他来,对外所称的目的就是顺路来接妹妹下班。

即使明眼人或多或少能猜到他此行的目的不单纯,该有的过场还是不能省略。

我知情识趣地主动伸出手与他相握,并赞了两句方淑雅的工作出色,便锁上了门,大家坐下开始谈正事。

大体上,方氏与我们兄弟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利益共同,但也不代表在老爷子倒下后,他们不会起念头改变现在的合作状态,不说独吞,至少要让利益的天枰倾斜。

方君良郑重其事地到访,就是为了表达诚意,在这个风头浪尖的时刻,来消除大哥和我的顾虑。

他开诚布公但言辞委婉地表示:从商只是方氏,或者说方氏他们这一支的备用出路,仕途中人如果抓太多的商业利益在手未必是好事情,他们很安于现在这种隐于幕后的状态,由大哥和我在明面奔走也很放心,请我们务必不要有什么疑虑。

当然,口说无凭,他还带来了一些方氏(产业关系)所注资的项目的合同补充协议初稿,从客观层面尽可能多地保证了双方利益的稳定。

大哥和我深知,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爷爷倒下后,短暂的时间内,多少曾经的盟友变成了敌人,准备随时扑上来咬一块肉走,即使我们不能凭借方君良的一面之词就完全信赖方氏,以后还要“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却也着实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这次与方君良的见面,不可能谈妥所有的条款,双方的骨干团队还要继续磋商,只是差不多敲定了今后的合作大趋势,便散会了。

方君良走后,大哥又把我留下商量一些公司今后重大调整的细节,其中,影响最大的就是把公司总部从京城迁往G城,也就是我们的老家。

原因很简单,京城现在只有外公撑着,不说他在爷爷倒下回乡后孤掌难鸣,对于“外”孙们(大哥和我)的照佛力度自然减弱,就说他年事已高差不多退居二线的现状,从长远计,我们也不能单单依靠他这一棵大树。

我自是明白其中的关关节节,在老家的时候就表示过赞同大哥的看法。

兄弟两人意见没有分歧,行事步调又一致,不一会儿,公务都差不多敲定,正好大家烟瘾都犯了,就一起走去吸烟楼道抽烟。

吞云吐雾间,大哥装作不经意地提起赵磊,问我是不是准备把他一起带去G城,并轻描淡写地建议,如果赵磊不愿意跟我一起迁徙,正好借这个机会散了。

当晚到家已经11点,还是我玩命压缩日程的结果。

进大门却发现客厅没开灯,心里奇怪明明和赵磊说过今晚回来滚床单的,怎么他人却不在,便上了二楼。

卧室门关得好好的,我想也有可能他提早睡着了,就轻手轻脚地开门进去。

赵磊果然在床上,不过没有睡觉,他光着身体,双腿对着门屈膝呈现大开的姿势,正自己给自己做着扩张,见我进来也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更是向上挺了挺胯部,让我看得更清楚。

我深吸一口气,温吞吞地走到床边,解开领带,跨上床跪在他双腿中间,伸出一只膝盖去顶他的洞口和进出的手指,不顾润滑液会把膝盖上的裤子布料弄得一塌糊涂。

赵磊的手指触碰到我的膝盖后就撤回了,换做用洞口反复磨蹭我的膝盖,粗糙的西装裤布料摩擦在他的嫩肉上,应该挺爽的。

我向下俯视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问道:“这么浪,这段日子很想我?”

他闻言,仰了仰脖子没回答,只是抓起我的一只手放到他的分身上,嘶声道:“摸我”。

面对这样的邀请,好久没真刀真枪干过的我哪里憋得住?提枪上阵义不容辞!

事后,赵磊从浴室洗完出来,我才与他提起公司总部搬迁的事情。

他停止了用毛巾擦头的动作,直勾勾地看着我,良久才张嘴问我说:“你愿意让我跟着?”

明明是我问他想不想去,怎么变成他问我要不要他去,就不高兴地反问道:“不要你去问你干什么?”

赵磊听到我的反问,像是放心了一般,对我笑了笑,回答道:“我们公司已经全国布点了,总部设在哪里都一样,不是非在京城不可”。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赞许地拍了拍他的屁股,把他拉到床上,搂着他准备睡觉,并提醒他,明天让刁禄来找我。

刁禄上来见我的时候,看过来的眼神怪怪的——难道是平时被我折磨地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

当他得知我准备让他帮赵磊把总部从京城迁到G城时,整个人貌似有了崩溃的迹象,也难怪,京城是“工”“农”“中”“建”国内四大银行的老本营,他刚花大力气给赵磊布完线就要撤退,确实挺“为难”。

我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能者多劳么,我看好你”,转念一想,临时又有了个计划,便舔着脸游说,“要不你就不用跟着走了,那边帮赵磊打点完就回京,以后代表我们常驻京里”,这样两地可以有个呼应。

第十六章

G城是沿海城市,除了潮湿了一些、夏季炎热了一点,一年四季的气候还算适宜居住。

我们没搬回老宅,大哥在市中心同一个社区里弄了两套复式公寓,一套他自己住,一套我和赵磊住。

我扒着他的肩膀,留着口水问他为什么我们兄弟不住对门(一梯两户),他一把推开我,说:“保姆你自己花钱雇,不要想着平时给我找什么事儿”,真无情,居然是嫌我烦。

赵磊比我晚了两天搬入G城,行李的大头都已经安排人事先运来并整理完毕,他只需拎着少量的贴身物品随行,进门的时候,他果然被狠狠震慑了一把——前期到G城探路,他仅仅认了认门,因为装潢没有完成,只能看到一个毛坯,而图纸上的效果又绝对没有实物来得震撼。

房子的设计和工程,都是“自己人”操办的,启用一流的设计师和装修队伍,特别以两人生活为主题,与京城学生时代的公寓不可同日而语。

最令我满意的是卧室边上有一间半开放是式的阳光房,设计师把它改造成了宽敞的浴室,除了必须的圆形按摩浴缸和桑拿房,房间正对着外面小区人工湖、原本没有墙的一面,还安装了整幅的落地电控变色玻璃,一按遥控器就能变色,使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形,用设计师的话讲就是“即保证了视野的开阔,又维护了使用者的私密性”。

赵磊抵达的当天晚上,我就把他按在这间浴室的玻璃上干了一次。

在他的性器贴着玻璃一抖一抖地射精的那一刻,我恶意地按了遥控器,让玻璃一下子变地透明,由于是夜里,我们开了盏橘黄色的镜灯,谁要是这时候在楼下路过,随便抬头看一眼,肯定能看到赵磊光裸着的、正在高潮的身体,这层认知,使得他的后穴一瞬间搅紧,非常爽。

起初的四个月,每个人都是京城G城两头跑,因为总部搬迁不仅仅是搬个办公室,而我们又搞得急,必须面临一大堆的软硬件调试、后勤外包合同、职位变更、人事调动和成本估算,又要最小程度地影响公司业务。

因此,呆在新家的时间并不多,甚至数数日子,竟是两人都在京城旧公寓的天数多。

那段时间,我们还搞定了两辆车的京牌过户和G牌上牌手续,让人帮忙从京城弄到了G城。

赵磊把旧普桑留在了京城备用,在G城换开我的帕萨特,我则开他送的途锐。

说实话,我们两人对车都不讲究,赵磊也许是因为海陆空什么交通工具都开过,在他看来任何车子都一样;而我则是上辈子什么好车都玩过,心里有了阴影,觉得烧钱没意思。

直到四个月后,虽然迁徙仍在进行收尾工作,但已经趋于稳定,用不着我们频繁地两头跑了,才算在G城真正地定居下来。

我们也开始有了时间去熟悉社区周围的道路,以及生活和娱乐设施。

我和赵磊的公司新总部,与在京城时差不多,挨得很近,在同一个商圈的前后两幢楼里。

由于两家公司的规模都比初建立时有所扩大,便趁着搬迁,干脆把整幢楼盘改造成总部,连带公司的全国培训中心。

G城的秋天还是有些闷热,某天晚上我和赵磊正巧都早下班,便一起顺路去了趟超市,只一个多小时,两人身上就生出了薄汗。

在电梯里,闻着赵磊特有的味道,我就忍不住了,压在他身上张嘴舔他鼻尖上渗出的汗珠,并对他上下其手,他因为两手都提着购物袋,无法表达推拒,只能靠在电梯里的镜子上任凭我施为。

电梯停在我们所住的楼层时,赵磊已经有些进入状况,伸着舌头随便我吮吸。

我一直按着开门键让电梯门保持打开状态,却舍不得放过赵磊,大概又过了3分钟?5分钟?我感到硬得快要忍不住在电梯里做了,才咂咂嘴,卸去了对赵磊的钳制,让他出去。

然而赵磊只是迈出了电梯门一步,就堵在电梯口不动了,我当时没多想,上前对着他挺翘的屁股“啪”地重拍了一下,他才又往前走了一步,让我能从电梯里出来。

当我从他身后绕到他左手边时,才看见他正与一名戴眼镜的男青年对视,即使隔着那人的眼镜镜片,我也能觉察到他看着赵磊的眼神里,有着莫名的情绪。

由于那晚的印象非常深刻,虽然隔了相当长的时间,中间也发生了很多事情,我还是一下子就回忆了起来——面前的家伙,在医院厕所门口,听到了我和赵磊的电话性爱。

我忽视赵磊的怔愣,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转向我,对着刚才在电梯里被我咬地微肿地嘴唇,“啵”地亲了一下,然后再把他的头扭正,松开手,转过脸把双手插入裤袋里,仰头用下巴点点那个眼睛男,轻佻地招呼道:“邻居?”

闻言,那人没有回答,冷冷地用目光在我和赵磊身上扫了一圈,才在沉默中掏出钥匙,打开了隔壁公寓的门,显然他是坐另一部电梯上楼的,正是我们的邻居。

(一梯两户:一条楼梯,每层两部电梯、两户人家的小高层格局。)

等到那人把房门“砰”地一声关上,赵磊才回过神,转身走到我们公寓的房门口,示意我掏钥匙开门。

稍稍整理了超市买来的东西,两人各自冲了澡,我让赵磊坐到沙发上,自己则点了根烟,仰躺着,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准备让他先开口解释进门前遇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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