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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欢且尽万行 上+番外篇——by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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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谢琅官身形一滞,剑尖直指沐七。

沐七眼中精光闪动,赵雁声见他一手已按在腰上,只是苦笑。

谢琅官道。

“要是你不守诺言,将此地的路径透露出去,这只杯子就是你的榜样!”

沐七一怔,这才看向桌面,面前的瓷杯突而“啪”的一声碎成两半。

沐七见切口均匀平整,桌上毫无剑痕,终于动容。

赵雁声叹了两声,只将茶水试去。

晚上赵雁声做了三菜一汤,把谢琅官惊的不小。

他不敢露出不知道他手艺的样子,只是忍不住进进出出跟在他后面,看他将厨房里留着的一些菜蔬洗切炒了,也没有肉,就打了几个鸡蛋,又现捉了鱼做了汤。

沐七好奇的问平时也是这样吗,赵雁声当然不会说平时打了焰火宫里会有人来做饭,随口便道春夏会种些易熟的果蔬,其他到山下采买便行了。沐七看赵雁声,又看谢琅官,谢琅官不理他,只盯着赵雁声,赵雁声盯着火,小小的灶旁三个人挤着,各看各的,倒也安静。

米实在是没有了,赵雁声从地窖里找到一坛酒,又切了盘咸肉,就厚着脸皮招呼沐七上桌。

谢琅官看着沐七把汤尝了一口,露出意外的样子,忙若无其事的也盛了一碗。

意外……

他向赵雁声看过去,他竟真的会做菜……

谢琅官想起从前他说自己“品性也贤德的很”,趁沐七离桌便凉凉说了一句。

“果然贤良的很……,师兄将来定能嫁个好人家。”

赵雁声一阵猛咳,谢琅官作势要替他拍,赵雁声躲开。

“师弟力气太大……师兄消受不起……”

沐七回来便看见他的二十一兄弟掐着白雁的脖子,两个人做的跟真的一样,眼睛里却都是笑。

04.

赵雁声仍然说自己不能饮酒,他反正没有下毒,也就随沐七猜测。

意外的是谢琅官也不饮。

“两年前伤了功体,茶酒都不沾了。”

他闲闲的这么一说,沐七也只是安慰了两声,赵雁声却心中一动。他想起谢琅官来此原本也是为了温泉,那两年前的伤难道也是西风决的缘故?却不知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这时沐七道。

“……你们山下的布置实在厉害,若不是我身上带着……避毒粉,早已死在第二峰了。什么样的仇家要做那许多机关?”

赵雁声道。

“沐兄的避毒粉是沐兄自制的么?竟能破了荆木的毒,好生厉害。”

沐七眨眼睛。

“白兄休要顾左右而言他。以白兄的人品……”他敬畏的看了眼一旁的谢琅官。“……还有二十一兄弟的武功,竟自愿隐居在山中,什么样的仇家逼迫两位如此?”

谢琅官恶声恶气道。

“他自愿跟我私奔来的,你管得着么。”

沐七张口结舌,赵雁声闷笑。

他清了清喉咙道。

“正是……”

谢琅官瞪他,他作没看到。

“我俩的事不容于师门,到此处寻个安宁罢了。”

他这话顺理成章,沐七唏嘘了一番,又作不经意间问起。

“不知两位的师门是在何处?”

赵雁声微笑。

“我俩既叛出师门,师门的名号自不能再提了,沐兄莫怪。”

沐七连连称是。

他忽道。

“只是今日见二十一兄弟舞剑,想起一个人,不知白兄可听过?”

赵雁声笑。

“沐兄但说无妨。”

沐七嘿嘿笑了两声。

“说起此人,在江湖上也是顶顶有名的。三五年前拔起的新秀,如今人称江湖四公子之一的北凤来:夏凤生。”

赵雁声只作沉吟。

“北凤来的名号倒是听过,还是我俩到此之前的事,听说他与另一位沈洛城公子一同破了一个奇案,因此闯出名头,可是?”

沐七道,“正是。”

他笑看谢琅官。

“今日见二十一兄弟这套剑法,便如多年前夏凤生在无盟教前那一战的风姿,好叫沐七心折……”

他心折二字慢慢道来,意味深长。谢琅官皱眉。

赵雁声还是平常道。

“二十一才多大,怎可相比。”

沐七微笑不言。

赵雁声又道。

“只是沐兄既如此说,不知夏公子的师门又是哪一家?也许与家师有些渊源也未可知。”

沐七沉默半晌。

“就可疑在无人知他师门来历,他出道前的身世,都一无所知……”

谢琅官哼了一声。

“可疑?”

沐七也不生气,只解释道。

“有因才有果。凭他出道时艺惊四座,胆色过人,若没有背后势力,从何而来的消息,从哪生出来的银钱?破无盟教,夺凤凰筝,哪一件都不是光凭一身武功便可做到。这背后筹划支撑的组织恐怕比无盟教的根基都要沈的深……”

赵雁声见他神态渐渐凝重只道,“想不到沐兄想的如此深刻。”

沐七淡淡笑。

“并不止如此,还有他一出道便与当年月城沈家的遗孤沈洛城交好,当年沈洛城为他拖延无盟教七方人马,险些力竭而死……”

他漫漫道。

“……这位沈公子生性孤傲,又身负血海深仇,却为了一个数月前才结交的少年热血当头,不知轻重,拼却性命?”

他摇头。

“决不会是这样的……”

他笑。

“他们必早已相识了。南沈月,北凤来,必是一家。”

05.

谢琅官玩着手上的筷子,似也正思量这件事,有些出神。

沐七瞥见他手指在月下白的发光,知道这纤长的手指发出的劲风曾在他身旁的枯树上留下怎样的深痕。

“如此……”

赵雁声恍若看不到他们暗涛汹涌,只劝道。

“这酒平时委屈在地窖里不见天日,如今好容易有沐兄前来,竟也不饮一杯吗?”

沐七拍拍额头。

“瞧我,月圆之夜,饮酒尽欢才是正理,竟只顾说些不着边的事。”

他反手疾扣住赵雁声脉门,谢琅官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温润的眼珠顿时一片寒光。

沐七右手扣住赵雁声,左手按在腰上,谢琅官知道那里必有一把软剑,他靠了它才敢与二人周旋半日,如今捅破了窗户纸,依旧气定神闲。

赵雁声道。

“沐兄这是何意?”

沐七哈哈大笑。

“白兄不可再做戏,你我皆知我的来意,都到这个地步,何不敞开天窗说亮话。”

赵雁声笑。

“也是,慕容家今年的考绩又到期限了吧,七兄不拿件秘辛回去,怎么抢得到头功,压得住场面。”

慕容柒含笑。

“我慕容家这一代全是数字为名,你猜得到我身份也是寻常。”

他转头向谢琅官道。

“你可有把握瞬间置我死地?我死前但凡有一分力道,也足够毁了他半身经脉,叫他做一个活死人。”

谢琅官不响,他眼睫甚至微微垂下,对这句话竟似无动于衷。

慕容柒道。

“你也不必赌这一把,我知自己绝不是你的对手,因此决不放他。你放心,我只要知道你师门在什么方位,来历底细交代一遍,便放他走。我也不是要与你师门为难,只是夏凤生还欠我一条命,我定要让他偿还。我不知你是他师弟还是师侄,只是今日就是他亲身在此,也决不敢杀我……”

赵雁声难得打断他。

“可是杀不杀你,却不在他……”

慕容柒诧异。

他待要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却发觉自己已无法开口说话。

一把玉做的剑从他的左肩劈到腰腹处,鲜血喷到他自己脸上,他明朗的面目仍保持着不信的姿态,缓缓倒下去了。

赵雁声站在月下,右手上一把玉剑,仿若被血洗了,又在月光下自行褪尽血色,重又荡成一片青光。

为何明知西风决散功不易,第七重更引发心魔,使无数人为之赴死,却有更多的人去习练它,无法自拔?

一夜西风凋碧树。

赵雁声擦掉剑柄上最后一块血迹,还给谢琅官。

“改日还是奉到昊日殿去的好。这兵刃不到一日即见血,不祥。”

谢琅官慢慢接过剑,转头去看地上的尸身。

慕容家以么子为家主,这一代老么慕容十二是庶出,出生时又失去父母庇佑,族中便失了规矩,家主之争不择手段。

慕容柒本也是其中的青年才俊,却死在这处。

他眼前出现刚才赵雁声的样子。

慕容柒的血将他一身长袍染成红色,血箭直喷到他下巴上,点点红珠宛如朱痣。

谢琅官想。

这是否是他第一次杀人,竟不知道避血……

赵雁声从尸身上掏出个玉瓶,看了看,又放回它怀中。

“闯宫者死,静日宫多少年基业的命脉,自以为捏着谁的把柄,又有什么用呢……”

谢琅官突然笑。

“原来你从没有打算放他走,你一开始与他客套,请他守密,便是要寻机杀了他么?”

赵雁声苦笑。

“此人笑容明朗,心计深沉,若要留活的,保不准再生变故。不如先这样去掉性命的好。”

他望向天边白月。

“何况守备失防,避毒散被盗,贺师兄夏师兄必要被问罪。平日刑堂是万俟师兄掌管,师尊又素宽容,尚可无虑。如今掌门伫临,我怎可将两位师兄的性命交到掌门与顾行舟手中……”

谢琅官慢慢道。

“因此二择其一,他必死?”

赵雁声不再说话。

谢琅官看向他。

“赵雁声,你是不是从来都是这样,思前想后,顾虑重重,但只要择了一条路,就一意孤行,再不回头了?”

赵雁声沉默一会儿。

“也不是。我只是不愿意明知是条死路,仍要为那千万分之一的侥幸犹疑不定。什么事都是趁早决断的好,一时的不舍、天真,生出千万条枝节,终将遗祸无穷。”

谢琅官呵呵一笑,面如寒霜。

赵雁声背对着他,脱下血衣,见里袍也浸了血似是笑了声。

“原来一个人,竟有那么多血。”

谢琅官凝视他。

“你不杀,我也可以杀。你以为我下不了手,真的会放他回去吗?”

赵雁声笑。

“那也没什么,只是杀人这种事,我来做就行了。”

06.

谢琅官握住他手,将他拖到泉池中。

他将他按在水里,用手去擦他下巴上的血珠,他喉头上、手上的血。

连耳郭竟也溅到了……

谢琅官咬上去,赵雁声挣扎。

两人都湿透了,衣物缠在身上,像紧缚的绳索。

谢琅官生气的去撕他身上的衣物,抱着他深吻。

他喘着气,趴在赵雁声肩上,掐住他脖子厉声道。

“赵雁声,你明明是喜欢我!你只是不愿意!你只是不愿意!”

赵雁声被他又亲又掐,身上的衣物浸的透湿,又勒得难受。

他喘着气勉强笑道。

“你有什么好,我要喜欢你?”

谢琅官怒。

“我不好你跟我上床!”

他骂。

“我长的比你好,武功比你高,你凭什么不喜欢我!凭什么!”

赵雁声哎哎的叹气。

“好看有什么用,你知道我是谁,知道我想什么么,知道我什么事会发脾气,什么事会想不开么?”

谢琅官气的发晕。

“你个没心没肺的还会想不开!”

赵雁声笑。

“我没心没肺……自然就要师叔多担待些,若是担待不下,给个准话,师侄再不来纠缠于你,今生今世永不相见。”

“赵雁声!!”

赵雁声撕去他衣物,捏在他腰间。

谢琅官皱眉,攀在他身上,勉力承受着。

两人在水中撕扯交合。

最后赵雁声还是把谢琅官捞起来,丢到里屋床上。

谢琅官布满红晕的胸膛微微起伏,刚才情事的余韵还没有散去,他张开的四肢情色奢华,就像盛夏盛放的红莲。

赵雁声将他翻过来,从他背脊亲到股间。

谢琅官觉察到他在他股缝处来去摩挲着,难耐的去抓他身体。赵雁声却擒住他手扣在一边,两人上下紧贴着,谢琅官感受到那处火热已抵在那里,他喘着气,皱着眉,接受进去。

尽管在泉中已有过情事,这次的进入仍然让他觉得疼痛。

他眼睛里流出泪,他知道这个不是因为疼痛,他叫道。

“赵雁声……!”

赵雁声在他后肩上亲吻着。

“是我……”

他应道。

“是我……”

谢琅官纠结着被褥,双手仍被他扣在两边,呻吟着。

“赵雁声……”

他曾夜夜梦见这样的情景,黑暗中,他叫出他的名字,他应他,但他知道那都是梦,是幻境,是西风决的魔障,它使他日夜记得这个伤过他的人,反反复复不得安宁。

他无视它,急行急进,一十六岁就进至第七重,终于心脉大损,谢玲官大骂他不知自爱,自毁前程。谢琅官却不耐,这不过是一种病症,你谢玲官当年为第七重所困,也是这样。

他日日呕血,几次以为自己死了。谢玲官终于去寻了芳菲尽的花,与他制成一种香。

第七重使他清醒骄躁,心魔纠结。芳菲尽却使他一切渴望皆可实现。

于是他还是梦见他,在梦中他将他压在身下,看着他疼痛欲狂。

这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这个只喜欢死人的人。他在梦中与他纠结缠绵,他伤他杀他,听他痛苦呻吟。

直到再见到他,他才知道梦境只是梦境。

这个人已经不再穿白衣,他一身暗色的蓝袍,在雪中站着,深邃沉静。

他亲吻他的时候,那种如淡雪般的温柔使他难以承受。

这个从来不承认喜欢他的人,这个说永远不会喜欢他的人。

“赵雁声……”

泪水温热他的面孔,渗入床褥。

赵雁声抱起他搂在怀中,就像多年前那样,吻干他的泪水。

谢琅官闭上眼睛,扭开头。

赵雁声……

章二:莲

01.

第二日醒来,天光照耀,日正当中。赵雁声已经不在身旁。

谢琅官躺在床上,觉得昨夜的情事宛如一梦。

“还难受吗?”

赵雁声推门进来,坐在床边上。

谢琅官把头往里面转过去,在褥子上蹭了蹭。

赵雁声把他抱起来。

“对不起……”

谢琅官不说话。

赵雁声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拾起他的手,亲在昨夜勒出来的青痕上。

“对不起……”

早上宫里派人送吃食用品过来,摆了一桌。谢琅官不动,也不说话。

赵雁声坐在床边,看着他,眼神也渐渐淡下来。

但他还是笑着说。

“好吧,我知道了……”

他微微笑。

“我再不会那样对你……我去找你的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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