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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欢且尽万行 下+外传+番外篇——by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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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浓郁五官的男子说。

“我找许多比他更美的人给你。你和他们不是一样吗?”

慕容十二撒娇道。

“不同,侍君和我更开心些。”

他欣喜。

“他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美人了!”

当剑尖从慕容胸前穿出,慕容十二被自己的血浸濡着,眼前也是一样的白光。

“十二弟,哥哥新做的一把剑,送给你好不好?”

番外:玲珑

月色独好。

虽是弦月却明亮。

小孩子一个人呆在亭子里。

“阿琼,你在这里干什么。”

琼官一吓。

声音是从假山下的小道上传出来的。

来人见他抖颤一记,极像山里的小小兽类,更是噗嗤一下笑起来。

他慢慢从假山嶙峋里转出来。一面叹道。

“阿琼,阿琼,阿琼……”

雪白的月亮照出雪白的月光,照出雪白的少年。

只见他被一件白狐狸皮大氅裹着转到山下,窝在皮毛之中的脸蛋不过巴掌大,在月下显得如白玉雕琢,剔透玲珑。

“阿琼你看我不是回来了么。”

他朝着山上的亭子扬声道,声音传上去,却显得轻而绵柔。

“阿玲……”

晏琼官却已哭了。

谢玲官仍然慢悠悠转上亭子,把他抱在怀里。

“阿琼哟……我的阿琼。”

******

阿琼和阿玲是一起进静日宫的。

那时阿琼还在天山下的小镇上要饭,静日宫宫主捡了他,替他治病疗伤。

阿琼醒来时床边只有那个雪白的小孩子,那时他愣住了,这个小孩子和他怀里娘亲留下的玉玲珑一样雪白和冰凉。

他的名字也叫作玲。

******

“哎哟阿琼哟,你替我操什么心呢。”

玲官摸着他的顶发,那里的头发细细软软的,好象阿琼柔软细弱的抽泣。

他有点走神,亲在他鼻尖上。

“你又啃我鼻子。”

琼官抱怨道。

他本不叫琼官,叫什么他已经忘记了。只是这个小孩说你就叫琼吧,你白的像外面的雪一样。

他想你才像雪。

旁边他们后来的师尊微笑的看着他们,仿佛很有趣似的。

“阿琼,阿琼,……”

玲官继续啃。

他啃完他的鼻尖,又啃他的嘴唇。那里本来也冰凉,因为哭泣热起来,也存蓄着流下来的泪水,苦味的阿琼和平时都不一样,玲官伸出舌尖好好舔了舔,又把他搂紧,探寻进去。

“啊啊阿玲……!”

含含糊糊的叫唤着,阿琼有点手足无措。

他本来没想在这里等他,他是太伤心了,他以为他再不会来。

“阿琼哟……”

阿玲开始脱阿琼的衣服,冰凉的石阶触在阿琼裸露的背脊上,他一哆嗦,身前的狐狸毛又那样暖和。

“呜……”

阿琼忍耐的躺在台阶上,阿玲又把他往上面拱了拱,阿琼满面通红的被他搂抱着,下面的衣服也已经脱光了。

虽然经常在一起嬉戏,但这是第一次啊。

“阿琼,痛吗,一会儿就好了……”

阿琼睁大眼看着身上的阿玲。今天的他格外不同。

“我最最喜欢阿琼……”

******

阿琼的脸孔一直藏在阴影里,随着神秘的波动做着起伏,有时候眉毛都拧弯了,眼睛里全是蓄着的泪水,他强忍着不能掉下来。

但是最后还是掉下来,阿玲帮他一颗一颗都舔干净。

“阿琼的眼泪水好大的,一颗一颗,都是苦的。”

阿玲有点变了,但阿琼越痛却越抱紧他。

阿玲埋在他颈窝里。

“我最喜欢阿琼……”

******

那是阿琼的第一次,那也是他在亭子里发呆的第三天。阿玲在春生殿呆了三天,他以为他再不会来。

其实他知道的,这有什么呢,师尊的弟子迟早要有这一步的,就连自己,也迟早要被师尊召唤过去。

侍奉师尊,才能窥探西风决的最终奥秘,师兄弟都是这么说的,只有西风决才能统领天下。

那天不知道为什么,等真正阿玲因为侍奉汤药被师尊留下的那天,他才仿佛天塌了一样。

他的阿玲再不是他的了。

他在阿玲怀里迷迷糊糊睡,身下粘粘稠稠的,阿玲好象在唱歌给他听,就像他们刚上这山上那几天。

歌声到最后都成为一句。

“阿琼……”

******

“小玲,你好手段啊。”

园子里琴官拦住他。

“我们都在外边呢,你就勾引师尊。”

玲官侧着脑袋看他,瑜官总说他这个神情最是天真无邪,明知道也会被他骗去。

“迟早有那么一天的,琴师兄在生什么气呢?”

琴官倒竖了眉毛,他生起气总是略嫌阴气太重。

“师尊练功走火,本因静养,不可再动房事,如今你趁了这个机会与师尊精气调和,引流真气,得了多少师尊的修为?”

玲官微微笑,只说师兄,我不懂。

******

这是栖凤十四年的事,在所有人看来,都只是开始。

外传:同心知意

01.

李意文第一次进西风楼,是撞进去的。

管事姨娘见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孩站在店堂里发呆,笑了一声,就顺手牵他进小堂口,叫人上了一杯茶。

“给公子上杯合欢茶。”

跑堂的正偷懒,听姨娘这声吩咐倒唬了一跳,快瞥了眼李意文,见他还傻傻的盯着桌脚看,暗道了声真他妈傻子,屁滚尿流的走了。

茶上来的时候,李意文正想他大堂姐与他十六年情谊第三年,眼泪水忍不住,瞧见个茶盅就硬灌了一口,很有些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意思,可喝下去,嗡一声,倒了。

“呛着了?”

好听的声音,李意文还有些昏沉沉的,但也记得自己进了个好像茶楼的地方,喝了杯茶。

抬头,只见一个华服少年正看他,见他醒了便笑了。

“真吓人,要叫客官有个好歹,我们这小本买卖可做不成。”

奇怪,李意文才还觉得晕晕的,给他一笑却打了个机灵。

“公子冷了?”

不是,李意文只觉得有股子凉凉的线从脚后跟冒上来。

心,却有点热。

喉咙,有点渴。

“要不要洗个澡?”

洗澡?

“我们西风楼,可有楚江城最大的浴场,公子没来过?”

没有……

“虽说是浴场,倒也可留宿的。公子想要什么,尽可以告诉我。”

我想要什么?

“公子想要什么?”

李意文泪水满眶,“我只要晚心……”

“公子……”

“我要晚心陪着我……”李意文抓着桌边,站也站不起来。

“晚心我们这里可没有呢……”

那人盖上李意文的手。

“我好不好?”

李意文一抖没站稳,却被那少年接了个正着。

“我好不好?”

李意文很想说不好,不要,不行。

可手却抓着少年,直发抖。

身体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说要,要,要。

少年抱着他,好像说了什么。李意文没有听见,他只觉得愤恨,他脑子突然变的很清醒,他看到少年把小间的帘子拉上了,他把他带到床边,脱去了他的衣服。

李意文还是在抖。

“不要怕。”

少年这么说。

可李意文怕的要死。

他心跳的像鼓槌要打出来,他腿在发麻。他突然抓住少年的手。

“怎么了?”声音好远。

但是那双手好热。

好热。

也许,热的是李意文自己的手。

后来发生的一切李意文怎么想都想不通,他被脱光了衣服,和一个少年滚上了床。

他记得自己怕的要死,不敢睁眼,也记得那少年一直在问他,要吗,不要吗,要停吗?

李意文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说,要……

好害怕。

那个少年吻他的全身,摸到他的私处。他明明知道不行,却浑身烧,还抱着那少年,贴着他的胸膛,像抓着根救命稻草。

“不行~”李意文一直在哭,但他下腹的话儿硬邦邦的站着,他拿他没办法。他求饶一样抓着少年的背,哀求的看着他。

“好孩子……”少年亲亲他的眼睛,含上了他的耳垂。手却握住他的话儿,抚弄起来。

“啊~……啊……”

“真是好孩子……”

后面的事情是场恶梦。

恶梦的意思是一塌糊涂,李意文不要记起来了。

第二天李意文醒过来,床边干净衣服摆着,又是管事姨娘笑盈盈的在招呼。

“公子醒了?”

李意文朝着她咬牙不说话,那女人还混不在意似的。

只见李意文又撑了半天,还是憋出一句话。“……他叫什么名字?”

“韩脆。”

李意文后来足有三天不出房门。

他成天睡觉,甚至没去参加平时最疼他的大堂姐的婚礼。

父亲哼了声,说他没出息。母亲体谅他,说这孩子是真喜欢他堂姐的。

李意文却知道,他天天躺在床上,都在想一个少年。

他在想那个少年抚过他的身体,他就像着了火一样。

屋子里没点灯,他什么也没瞧见,但他记得他先前在笑的眼睛,晶莹透亮的。他轻轻的抚弄他,让他想哭又想叫。他还夸他的声音很好听……他自己的声音也很好听,他用好听的声音说,“你喜欢你的晚心,我可喜欢你呢……”

蒙上被子,李意文满面通红。

他悄悄伸到自己衣服里头,摸了摸,哎,不是这个样子的。

02.

到了第四天,李意文知道不行。他要去找他。

西风楼果然很有名,他正在葫芦街拐弯抹角的想找个人问问,却一眼见到西风楼的金字招牌,飒亮亮的挂在日头里,门面!亮的。

很奇怪的是生意却不似门面那么好。李意文看了看,三三两两的。

李意文觉得不对,但想到韩脆,他想他一定要见到他。

今天招呼他的还是那个姨娘,见到李意文就往里边送,叫上茶。

李意文心惊胆战,老老实实说想见韩脆,不喝茶。

“不喝茶,公子是要怎么花钱地?”

“啊?”

“公子上次的床资也没付,还是小娘子做主,替您解了块腰牌来着。”

“哈?”

“公子还想上霸王床?”

李意文嗡的一声,又晕了。

“嗳,公子的身体真不好啊。”

李意文一睁眼,又是韩脆。

“……钱我给你。”李意文哭丧着脸,“你别去陪别人。”

少年有些啼笑皆非。

“我还有事呢,……我介绍别人给你好不好?”

“我只要韩脆……”

“嗳。”

韩脆叹了口气,走到桌边,向李意文招了招手。

李意文乖乖走过去,坐在他身上。

韩脆对着他耳朵边说着,“咱们今天,把那天没做的,做完……好不好?”说着,他轻轻伸到他下身,抚着他。“好不好?”

“啊啊……好……”李意文话也说不清楚了。

李意文被少年箍在臂腕里,下身受他套弄,燥热难当。

他心中羞愧,不敢妄动,身躯却不自觉的挣扎起来。

少年笑,“平时没人跟你这样玩么?你这个模样,是怎么长那么大的?”

李意文羞极。他是在夸他好看,他知道。但这话好似不大对头……

“……叫人忍不住。”

李意文一声惊叫,只觉抽空一般,一注如数泻在少年手上。

却听少年一笑。

“这么快便泄了,到底是小孩子。”

说着也不在意似的,撸了他的残液,却去点他后庭。

“屁股可长的真好看。”少年撩着李意文的里衣,漫不经心的说着。

李意文满脸通红,喘声越发响。少年喃喃道。

“这么急,伤了我可不管……”

少年一口吻住李意文,下边李意文只觉一个钝痛,却再不是调戏的指头,是那少年已抵入庭口了。

“不、不要了……”李意文哭了。

“哎,现在怎么停下来呢。”少年又笑,重重在他下身捏了一把。

李意文又是羞惭,下意识便想逃,只是双腿着不到地,乱摆着,竟向他腰缠去。

“这才好,你看,不是很舒服的么。……”

少年扶着李意文的腰,下身全数埋在他后头的眼里,李意文痛彻心肺,却抽抽嗒嗒的,也分不清楚是爽利还是难过。

“真好听……”,少年啧啧的咬在他腿上,“长的这个样子,可把多少男人迷晕,不要再惦记晚心了。”嗓子是含混的,听得李意文心里突突的跳。

李意文糊里糊涂的抓着少年的背,眼泪鼻涕的看着那少年,很好看的人,他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嘶哑的声音把李意文自己吓了一跳。

“扑哧,真是天生的……”

“啊……”只觉一阵热流射进自己后庭,李意文全身一紧,仿佛用尽精力,趴在少年身上,手指紧紧抠着。

少年好笑,去捏他脸,他呜呜哭着,“不行了……我再也不能了……”

“好好~”

李意文趴在他身上,只觉倦极,好不容易心气平些,感觉他将他抱起放去床上,李意文急忙去拉他。

“你去哪里?”

“哎,你可弄得我身上都是,我要去洗洗。”

李意文又羞极,一头栽进棉被里,昏昏的就睡过去了。

睡前还记着,等他回来,一定要告诉他,他叫李意文……

03.

“我当然知道他是李意文,他腰牌上有他们李家的记号呢。”

“……你,你知道还把他做了……哎。”

那以后李意文再也没见过韩脆。

他又去过两次,却连先前那个诓他的姨娘也寻不见了,倒有个小厮是眼熟的,迎出来道,“珠姨娘回乡下了。”李意文支支吾吾说那我找韩脆,他就笑,说韩脆可不行,公子您要不换一个?还是小人给您荐一个,保管比他功夫好。

李意文脸刷就红了,急忙道:“我只要他。”

那叫小五的眼睛转了几转见糊弄不过去,只得老实说,“韩脆有客呢。”

李意文楞了,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话来。

小五就笑。

“不瞒您说,不但有客,还是个熟客。那人来头也大,得罪不起。公子看是不是拿了花牌子给您瞧瞧,何必一定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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