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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欢且尽万行 下+外传+番外篇——by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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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热的硬挺充实进后庭,谢琅官向后一仰,蹙紧双眉。

身上的人又是挺入。

“琅官……”

他亲吻他,揉弄他的臀瓣。他拥抱着他与他贴合到最近的地步。

谢琅官拥紧他,他们下身都已经湿了,欢爱的体液濡湿在他们彼此身上。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谢琅官想,他如果知道真相,再不会这样对他,他也不会再回到他身边。

年少时的萌动,成长后绮丽的情爱,都会在这里得到结束。

在白光与隔扇的影子里,在狼狈的纱帐中。

“雁声……我喜欢你……”

这是他最后一次用颤抖的声音说。

“雁声……”

他闭着眼睛靠在他身上,向自己告别。

06.

楚江城,芙蓉花好,楚馆清幽。谢琅官似醒未醒的倚在座上听苏同生讲帐目,阮四时进来说还没完呢?谢琅官嘲笑他,“不敢耽误你们春宵。”

本来是再平凡不过的一夜,谢琅官回到小馆,却见一人坐在廊下,像等了很久。

“为什么打我?”

那人说。

谢琅官看他。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赵雁声说。

“那时候我们做的好好的,你为什么把我打晕了跑了。”

谢琅官呢喃。

“我不是打你,我是点了你睡穴……”

他喃喃说。

“你受重伤本就不该行房事……你自己知道。”

赵雁声问。

“就是这样?那我现在好了。”

谢琅官匪夷所思的看他。

他只能说。

“……赵雁声,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

赵雁声一把把他抱起来。

黑暗的室内,谢琅官喉间发出低吟,在空旷的房间荡成诱惑的回声。

两人上下纠缠,他声调都有些变了。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是不是?”

他厉声道。

“你以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杀你是不是!”

赵雁声看着他。

“琅官,我喜欢你。”

“见你妈的鬼!”

谢琅官把他么指捏脱臼。

“你的陈西燕呢!你的周平呢!”

赵雁声笑出声。

“那么我也让你做一次,好不好?”

谢琅官搓他脱臼的地方,赵雁声眉头拧起来,声音还是很愉快的笑。

“只有今天的话我愿意,怎么样?”

谢琅官看了他半晌,伏在他身上喘气。

“赵雁声!”

赵雁声笑,挣脱他的手,又把他压在身下。

“不然,就只有我可以这样对你……”

他含上谢琅官的耳垂,手顺着他的长腿抚到他后股,深入后面还张着的地方。

“只有我……”

赵雁声的声音越来越沈。

谢琅官喘息着,自暴自弃的没有再阻止他。他把身体蜷起来,扭着丝被想,这有什么,有什么。

赵雁声亲他脸颊。

“琅官……”

他轻轻的哄他。

“琅官……”

谢琅官喃喃说。

“你一定把我当傻瓜……你一定把我当傻瓜……”

赵雁声笑。

“你只在我面前是傻瓜,我多高兴……”

他亲他的眼睛,与他紧贴着纠缠。

“琅官,叫我的名字……”

他捏着他,揉弄他,吻开他的眉毛。

“琅官……”

第二天,谢琅官装束完毕。

“滚。”

赵雁声说。

“你是愿意回南宫还是跟我回家?”

谢琅官又是匪夷所思的看他。

他抬手就掐住他脖子厉声问。

“你的陈西燕呢!你的周平呢!”

赵雁声这次老老实实回答。

“周平当然是朋友。”

谢琅官气极。

“那陈西燕呢!!”

赵雁声温和道。

“都死了那么多年了……”

谢琅官手上加劲。

赵雁声哎哟哟的。

谢琅官气急败坏。

“说实话……不要骗我,不要骗我!!”

赵雁声看着他。

“我没有骗过你……”

谢琅官松开了。

赵雁声坐在座上,抱紧他。

“琅官……”

谢琅官喃喃道。

“我掘了你的花……”

“恩。”

“还毁了你的画……”

赵雁声噗嗤一声笑出来。

“是啊……揉成一团扔在池塘里,我拼了很久。”

谢琅官又要跳下去。

赵雁声抱紧他。

“好了……我们一起……”

谢琅官剧震。

赵雁声说。

“我们在一起……”

——正文完——

番外:桂香

早晨,赵雁声醒来的时候仍然是将他拥抱在怀中。那个暴躁的小孩昨天被他钳制住一夜春宵,现在还蹙着眉,头发从床沿散在地上,漆黑的紊乱的丝一样。

是什么香味?

在他身上嗅嗅,恩?桂花?

赵雁声笑了。

楚江地暖,初寒季节也有桂花。

他亲亲他,帮他盖好被,小心起床。

仍飘着晨雾的园子里还是冷的。赵雁声在树下周身裹着晨雾桂香,在苏同生眼里却并没有寒意。

“什么时候来的?”

赵雁声回身,眉梢也是笑意。

“师兄。”

他手中一折桂枝,开阔的叶片间金色的桂花芬芳可爱,零零碎碎散落在衣袖。

苏同生取笑他。

“来取楚江的桂花?”

赵雁声不好意思的抱臂笑,笑了半天,眼睛垂去花叶上。

苏同生嘲笑道。

“其实那日接他回来,我就知道。”

他问。

“终于放心了?”

赵雁声笑。

“怎么能叫放心?我本不是在试探他。”

苏同生说。

“你不是在试探他,……只是他若真做不到那一步,你却宁愿死了。”

赵雁声叹。

“死了也不错。”

苏同生又要敲他脑壳。

赵雁声笑着向后一躲。

“是真的,生和死,本没有什么差别。”

他喃喃。

“只是那一瞬,我忽然觉得,活着也不错。”

苏同生拢着袖管,恩了一声。

赵雁声说。

“他进门来,一脸悲伤。”

他看向苏同生。

“我却觉得心裂开了……”

他说。

“你明白吗,苏师兄。他带来了治我的药,却再不期望我能爱他,他决意要将我治好,哪怕千山万水,千里相隔,却只愿我活着。”

苏同生也微笑。

赵雁声现在仍然不可思议。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居然心中狂喜。心中寒冰一样的波涛要冲破胸臆,我只想搂抱住他,与他合为一体。”

他看着自己的手好象想起那时的激烈。

“即使他将我点了睡穴,我仍然在想,我要去追他,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这句话就这样随口说出来,在晨雾中随着花香飘到池塘上,飘在石径间。

苏同生摇头。

赵雁声的声音像在说一个梦。

“永不分离……”

******

回到小院,房内气息重了些,赵雁声知道他醒了。

“不再睡一会儿吗?”

他走去坐在床边,亲他的背脊。

细密白皙的裸背纵使一夜缱绻也散发着洁净的味道,赵雁声将带回来的桂花揉在他身上,在寒冷的甜香中仿若另一世的孤星冷月,他们在水榭中对坐,互诉衷肠。

只是那时他不信他,他以为他只是一时迷恋,少年的困惑,他将他的眼泪当成成长的契机,他替他温酒,以为那些世俗的液体可以驱散他的迷惘,治疗浅薄的伤痛。

直到他再见到他,在雪中山中,在宫墙外垂柳下,在烛火中,少年眼下的绝望一如往昔。

再不放你走。

赵雁声的吻炽热起来。他爱抚他的身体,侵入他的嘴唇。他要强烈的证明这具美好的身体,只属于他。当世事变幻,人事翻覆,只有这个人永不会负他,沧海桑田,永在他怀中。

咽喉被挟持住,一柄玉剑架在脖子上。

谢琅官面无表情,目如寒星,只有唇上一点嫣红。

“去哪里了?”

赵雁声楞住了,好一会儿发出一连串低沉的笑声。

谢琅官羞愤。

“你再走,我杀了你!”

他手上加劲,赵雁声却握住他剑尖,轻轻将它带开。

谢琅官又被他反压在身下。

“真的,我杀了你……!”

他气息急促,颊上升上红潮。

赵雁声亲吻他,把两个人都似点着了火,他的身体与他的心都不再冰冷,喘息声与呻吟声如冬日的莺语,这就是他的一生,他已经明明白白看见。暗香漂浮,似水年华。

番外:君须记(上)

山白鸟忽鸣 ,石冷霜欲结。

谢琅官看着天色拂晓,躺了很久。

已经很多次,醒过来的时候,只有一个人。

******

这里是西风楼翠馆,从先先代不知哪一位楼主起把内馆取了这么一个名字,这里便越发远隔浮世起来。假山嶙峋中,便在清晨也仿佛有山中的寒气,翠雾缭绕。

谢琅官沿着石径走出去,抬头见到远处的池塘边上,那个人坐在大石上。

白袍凌冽,就像另一个人。

那个画中人。

他在想什么?也是在想那个画中人?

谢琅官面无表情。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他们分开总是一年又一年,他从少年时的情状一跃而为青年,当在宫墙下再见时已经全然认不出了。

风度洒落,沉寂。浓郁的眉斜飞上去,又似什么锐气、丽色,欲破之而出。

矛盾的沉静和放任融合在一起。

如今他见过那画,才知道,他只是变成了画中人。

是什么样的思念令他变成了他思念的那个人?

是什么样的思念令他至今还要在清晨坐在晨雾中,双目深邃,将白日对着他时的神态都抛弃的一干二净了?

谢琅官觉得自己只想转身离去。

“琅官?”

他发现他了。

谢琅官看到他那双一直平视着池水的眼睛分了一点到他身上,他刚才沉静的表情又变为白天时面对他时的温和的笑意。只是这次雾太冷了,他的笑意还是透着清寒,嘴角的弯度些许平直了一点,于是一个熟悉的表情挂在了陌生的面孔上,使人觉得更陌生,更清寒。

赵雁声伸出手。

谢琅官走过去。

他并不与他相握。往日他都会那样,但今天他再不与他相扣。

赵雁声察觉到了,有些疑惑的样子,却又似不是很在意,心不在焉的将他拖过来,按在对面的大石上。

“很美是不是?”

他像与他说。

“这个时候最好,等日头再高些,波光艳丽,却没有这样含蓄了。”

“哦?那么你每日早起,就是到这里看波光?”

谢琅官还是说出来,他好象也不是说给他听,眼睛看着那被称赞的池水。烟波渺渺,这确是西风楼最好的绿波池,可这又算什么?

赵雁声怔了怔,眉毛较刚才舒展开来。

谢琅官一楞,恼怒的别过头。

赵雁声看他半天,谢琅官看池水。

忽然,赵雁声坐到他身边。

“琅官……”

他温温柔柔的这样喊他。

谢琅官被他揽在怀里,掌心抵着掌心,温暖的触摸爱惜着他,细致抚慰他刚才受伤的心情。谢琅官委屈,却没有那么好哄了。他从伤心而至僵硬,由僵硬而至愤怒。

就在这时,后头碰到一个火热的地方。

他吓一跳,紧住了。

赵雁声笑得动静大。

“怕什么,又不是没碰到过……”

他在他耳边吹风。

“你自己跑出来……,穿那么少,难道还怕我乘人之危?”

隐隐约约的湿气沾在耳朵上,谢琅官耳根通红,也不晓得是不是胡思乱想,总觉得后面那个地方,更热了……

还不够啊……他们明明每天晚上都一起!

他不敢回头。

比西风诀不稳时还多,比他们任何一次相遇时时间更长,每天每天,都在一起。他现在只是抱着他居然就……

赵雁声用脸颊贴着他脸颊。

“好了,我说说而已,怎么会强迫你?”

他笑。

“你每夜那么辛苦,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轻声细语。

“这个地方……”

他手指点下,只是轻指在脊下几寸处,谢琅官一下挺直了背。

“……还很难受是不是?”

谢琅官脸涨得通红,被他虚指了一下,却好象那里被看到一样。

“你……”

他咬牙。

赵雁声安慰的亲亲他脖子。

“每天早上看着你,又不能抱你……,你也要为我着想啊……”

他顺着衣襟找到细长的衣带,慢慢给他系起来。

“下次再这样来找我,至少把带子系紧一点,让我再解不开……”

揶揄的话语,低沉的声音。

谢琅官忘记生他的气,身上火一样在烧。

你,你。

赵雁声的手忽然停下来。

“琅官?”

薄透的中衣下,谢琅官那个要紧的地方起了熟悉的变化。

虽然他咬着牙装作不知道,赵雁声却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琅官……”

他抱着他好笑的摇了摇。

谢琅官挣脱。

最讨厌他这样。敷衍他,当他小孩一样!

他对陈西燕根本不会这样!

“想做就做……!”

赵雁声没听清。

谢琅官竖眉,转身跨在他身上。

“诶?”

那个地方触到了赵雁声的前腹,挺立的感觉更明显了,谢琅官却倔强的主动向他依靠上去。

只是一件披上的中衣,下面什么也没有穿……

赤裸的臀部触在男人的硬挺上,隔着厚实的白袍仍能感受到情色的热力。

少装模做样了,都这样了,还要忍吗?

为了这种事,天天躲在外头,害他自己生气。现在还要假装?

他以前怎么不装?以前怎么不知道为他好,怎么会由他一直求他,还不肯罢手,害他有阵子都是伤?

现在他都好了……一点点瘀青也没有了……

男人的手伸入进来。

“唔……”

谢琅官低声吸了口气。有力的手指却只是沿着股缝摩挲在还有些红肿的穴口上。

“琅官……”

已经比刚才更低沉的声音。

扶在他的肩上,谢琅官自己找到那个位置,描摹着那个火热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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