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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不是魔王 上——by猫之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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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在马路上平稳的行驶着,帝俊又变成大黑狗的模样。与三天前坐上车时,忐忑不安的心情不同,宁凡清现在的心情充满了感慨和平静。虽然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宁凡清看了眼认真开车的大黑狗帝俊,宁凡清相信苏李的悲剧决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这里是?!”当宁凡清从胡思乱想地发呆中回过神,惊讶地发现车竟停在人管所的门口。尽管心中充满了不安,可宁凡清仍抱有一丝希望,拒绝去相信自己的推论,仍努力去为帝俊找借口:“是要领养新的人类吗?”

帝俊一语不发,只是将宁凡清从车上拎了下来,并一路将宁凡清拎进了人管所的登记处,宁凡清奋力地挣扎着,却仍敌不过帝俊的钳制,被强制带到登记处汪星人跟前。

“我不要这个人类了,”帝俊的声音清晰地传进宁凡清的耳朵里,“三天试用后,我不要领养了。”

汪星人抬头揪了眼帝俊,就将宁凡清一把抓了过去。一条铁链穿过他脖子上的项圈,将宁凡清牢牢拴在了一旁。

宁凡清的脑子嗡嗡作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手足无措。为什么?宁凡清脸色煞白的望向帝俊,为什么曾经的温柔和体贴如今全变成背叛的毒药。自己好不容易才敞开心扉相信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帝俊的神情至始至终都那么平静,他冷漠的眼神定定地望向宁凡清,像是猜到宁凡清心里的话。帝俊的嘴角扯开一个嘲讽的弧度,“因为抛弃,记得吗,你曾经抛弃了小团子,所以也让你尝尝被抛弃的滋味。”

宁凡清听到帝俊的话,瞬间像被抽干了力气,他的脸色变得青灰。是吗!原来是这样,原来所有的温柔与安慰,只是一场精心布下的陷阱,只是为了今天的报复,抛弃?弃人者终被弃之!

“那我要他,”登记处的门外传来突如其来地说话声,让喧杂的登记处变得安静下来。宁凡清随着大家的目光向门口望去。一只大狗的身影慢慢进入眼帘。

是——,宁凡清的瞳孔瞬间放大,一种激烈的愤恨从心底喷涌而出,“畜生,是你杀了苏李!”宁凡清想扑上去,可铁链限制了他的行动,他只能愤怒地盯着那只赖皮老狗。

“苏李?原来那个女孩叫这个名字啊,”赖皮老狗一瘸一拐地走到宁凡清面前,老狗表情狰狞又带着不屑,“真没用,还不如我先前领养的几个人类。”老狗高傲地扬起头,用没有受伤的那只眼睛细细地打量宁凡清,“希望你比她有用,能坚持的更久些,我们还能玩玩别的花样。”

宁凡清的脸霎那间全无血色,一种恐慌与仇恨在他的心中交织。

“不行,”帝俊不慌不忙地插入老狗与宁凡清之间。

帝俊的话给两人带来截然不同的感受,宁凡清望向帝俊,明知道不该再怀有希望,可忍不住仍会带有一丝幻想也许帝俊只是在开玩笑,会带自己回家。赖皮老狗也凶恶地望向帝俊,像在说:你要帮助卑鄙无耻的人类!

“我曾经被这个人类抛弃过,”帝俊慢悠悠地开口,“我要报复他,除了让他尝到被抛弃的痛苦,还要让他被毒气毒杀,痛苦到极点的窒息而死。”

宁凡清的神智被这席话打击得几近崩溃,眼神空洞而无神,耳朵嗡嗡的再也听不见旁人的话。他低垂下头,不再理会周围的情形。他既不想再看帝俊假惺惺的冷然,也不想再听老狗恶毒的嘲弄。

赖皮老狗咧开嘴笑了起来,它满意道,“虽然还远远不足以偿还人类对我们犯下的罪孽,但痛苦的挣扎却仍无法活下去,最终一点一点的窒息而死,也是一种极致、动人的折磨。”老狗向帝俊点点头,又走进监牢去挑选新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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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凡清激烈地反抗起来,他对上前要牵他进毒气室的汪星人拳打脚踢,只要有一丝逃脱地希望就不能放弃。

汪星人面无表情地一拳打在宁凡清的肚子上,宁凡清当场痛得弯下了腰,剧烈的痛苦像细密的蛛网,以肚子为圆心扩散到了四肢,让他只能软软的倒下。

“你在囚笼里呆了三天,又被领养了三天,今天是第七天,我将送你去毒气室,人道毁灭。”汪星人机械地宣布完,就一把拽起毫无反抗之力的宁凡清,强制送进了毒气室。

毒气室并不太大,只有二十平米,没有窗,一道小铁门隔断了生死,房间里一盏忽明忽暗的日光灯发出刺耳的嗤嗤声,墙上那只发出嘀嗒嘀嗒声响的钟是唯一的装饰。

毒气室里已关了不少人类,宁凡清被粗暴地扔在地板上,可房间里的人根本就不关心,他们蜂拥到毒气室的门口,死命地拍打着大门,希翼着有狗能放他们出去。

可拍打终究是徒劳,将自己的生死寄托在别人的慈悲上,也只能是镜花水月。

宁凡清呆坐在地上,茫然地望着周围的人。好在里面没有自己认识的人,宁凡清胡思乱想地自嘲。

也许他与房间格格不入的平静,激怒了他人。一个男人冲了过来,他狂乱地冲宁凡清吼道:“你就要死了,你就要被毒死了。现在是11点,它们12点就会开毒气。我们都要被毒气杀死,你也要死!”

明明畏惧死亡,可真正面临死亡时,宁凡清才发现自己竟出奇的平静。望着眼前陷入狂乱焦躁的男人,宁凡清只是平静地望着他,现在的宽慰改变不了将死的命运,又何必徒费口舌。每个人的心中都有非常重要的回忆和眷恋,如果只能死亡,那就安静地带着记忆离开,这不是潇洒不羁,而是尊严,做为人的尊严!

而且,宁凡清又有些心安,原本自已最担心地就是张容勇的安危,现在见张容勇活得很好,自已也就心无牵挂了。只希望父母对自己的死亡不会太伤心,养育之恩只能来世再报了。

男子在宁凡清平静的眼眸中也渐渐安静下来,他一屁股坐在宁凡清的身边,用手扒了扒头发,“我怕死,很孬种吧!”男子苦涩一笑,“真不想死,刚升了官,你还不知道吧,我是B市C镇新上任的镇长,叫赵冬。这个房间里除了你,都是我的朋友和下属,是我请大家去D市旅游,没想到旅游巴士开到半路突然下起了雷暴雨,车从环山公路上摔了下去,等醒来,我们就被关到这个鬼地方。”

赵冬神经质般不停地说着,对死亡的恐惧让他忘记了风度,忘记了刚上任时的意气风发,他像在解释,又像在自语:“胆战心惊的过了七天,我们又被强行带到这个鬼毒气室。你说他们知道我是镇长,会不会放我出去?”赵冬问完又神经质般边摇头边答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赵冬不再理睬宁凡清,又站起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只是想对人倾诉,根本不在意对方是谁,又怎么回答他。

毒气室里哭叫打骂声吵成一片,可宁凡清还是能清楚地听见墙上的钟,嘀嗒嘀嗒地走个不停,死神的镰刀已高高举起,没有人能逃过这场已经安排好结局的戏。

毒气室的毒气开关被悄无声息地打开,在人们恐惧、彷徨的挣扎中,死亡的气息弥漫开来,收割走一个又一个人类的灵魂!

宁凡清在地板上躺平,轻轻闭了上双眼,脑海中不断回放起曾经拥有的快乐往事,周围的喧嚣与他无关,如果他注定不能再珍惜重生后的幸福时光,请让他平静地离开。

第十九章:梦镜

和煦的风吹开白色的窗帘,金色的阳光被剪成晶莹的碎片铺撒在白色床单上。床上瘦弱的少年蹙眉而睡,他浓密的睫毛轻轻地扇动,若蝴蝶被黏密的蛛网所缠,只能以微弱的颤动,显示些许生的气息。终于,少年冲破梦魇的枷锁,睁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明亮的世界又再次印入他的眼帘。

“儿子,你可算醒了,妈妈担心死了。”宁妈见宁凡清终于睁开眼睛,喜极而泣。一旁的宁爸也激动地上前握住儿子的左手。

宁凡清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四周,自己不是被关进毒气室人道毁灭吗?怎么会躺在这儿?爸妈又怎么站在自己面前?他们之前去哪里了?一连串的疑问在他脑海中出现。可干渴的喉咙却不容他提问,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

病床旁,医生走上前给宁凡清做了检查,又问了些问题后,笑着对宁爸、宁妈道:“没事,小伙子很健康,再观察一晚就能回家了。”说完就体贴的走出病房,将空间留给他们。

宁妈小心地给宁凡清喂了些水,以滋润他干渴的嘴唇。仅管宁妈开心地露出久违的笑容,可颤抖地手却出卖母亲担忧儿子的心。

“儿子,可吓死妈妈了,以后可不许睡那么久啊!”宁妈轻轻将宁凡清前额上的碎发拂开,絮絮叨叨的唠叨在此刻显得异常的温馨。

宁爸不善于表达对儿子的疼爱之情,可紧握住不放的手却彰显出深沉的父爱。

宁凡清望着眼前的双亲,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真的活下来了吗?还是这只是临终前一场甜蜜的美梦?他偷偷将手伸到大腿处,用力地一拧,痛!眼泪差点掉下来,非常非常的痛啊!

宁妈见儿子红了眼圈,自己忍不住先哭起来,“儿子,没事,”话到后面声音都有些哽咽。

宁爸笨拙地拍拍宁妈的后背,像是安慰又像是让宁妈不要再刺激儿子。

宁凡清也有些想哭,他努力眨了眨眼睛,将视线转到宁爸身上,“爸,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没事,”宁爸拍拍宁凡清的左手,将自己内敛的温情与力量传递给儿子。

可话还没讲完,宁妈就抢着发言:“我们都没事,妈的脚崴了下,已经好了。你爸最没用,被车子的安全气囊震晕了,现在也没事了。”

“什么叫我最没用!”宁爸不满地跳了起来,“我第二天就醒过来了,倒是你——”宁爸尖着嗓子学宁妈的声音,“大夫,我的脚断了,快救救我。”

宁爸的话引来宁妈恼羞成怒地一顿狠捶,宁爸假装吃痛,“唉哟、唉哟”的叫。宁凡清被逗笑了,家的温馨气氛回荡在这间小小的病房里。

病床下突然传来奇怪的“汪—汪—”声,宁妈擦擦眼泪,弯腰将床下的大包拎上来,放在病床旁。“来看看我们家的有功之臣,我的小儿子。”

大包被拉开,小狗毛茸茸的脑袋探了出来,那双圆滚滚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宁凡清,小脑袋一歪,似在打量和回忆病床上的人是谁。

“小团子!”宁凡清惊喜地叫起来,“它,它不是死了吗?!”宁凡清结结巴巴地问宁妈,手不由自主地将小团子抱进了怀里。

小团子乖巧地窝在宁凡清的怀里,将两只小爪子搭在宁凡清的胸前,粉色的小舌头轻舔着宁凡清脸上滚落的泪珠。

宁妈则戏弄地用手刮刮宁凡清的鼻子,怕小狗压着宁凡清,又顺手将小团子抱回大包里,“哪那么容易死!小团子可是咱们家的功臣,这次车祸,雨下得那么大,多亏小团子救了我们噢!”

小团子像是听懂了宁妈的话,骄傲地抬起头,努力摆出威风凛凛地姿势,小鼻子抑得高高的,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式。惹得宁妈不住得亲它。

“现在小团子可是我的小儿子,”宁妈爱怜地摸摸小团子的小脑袋,“要不是它冲进雨里,在公路上拼命地叫,引起过路司机的注意,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人发现呢,连医生都说,我们送医及时,没什么大问题,要是再晚点送医就不好说了。”

这话深得宁爸的心意,他频频点头,连宁凡清都非常感动。人们对宠物往往只有一分的好,宠物却报以十分的好。

“宁凡清,”病房门外传来张容勇中气十足地大嚷,张容勇像一阵飓风,刷的一下就扑到病床前,“你小子总算肯醒了啊!都睡七天了,为了来看你,浪费了我多少车费啊!”张容勇发出戏弄的啧啧声,“是不是梦里的美女把你勾得不想醒啊!”

张容勇的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是暴力的宁妈干的,现在她正怒视着张容勇,眼睛露出凶恶的警告之光。

张容勇可是个人精,立马改了嘴脸,露出献媚的笑容道:“梦中再怎么漂亮的美女也没有宁妈漂亮,宁妈是一枝牡丹压海棠啊,人不老心更年轻,貌比西施赛貂蝉——”

就是宁妈这样的女中豪杰,也顶不住这一通不着边际的吹捧,她的脸皮可没城墙厚,宁妈的眼角憋见宁爸在一旁嗤嗤的偷笑,终于恼羞成怒的对宁爸吼道:“去把水果洗洗,把粥热一下给儿子吃。”

一旁的张容勇赶紧将手上的礼物送上。宁凡清看见礼物后彻底无语了,要说看望病人送个鲜花、水果、营养品什么的,那很正常。可张容勇送得是什么?竟然送了个电水壶?有这么看望病人的吗!

宁妈笑眯眯地接过电水壶,夸奖道:“还是小勇知道宁妈妈的心思,正想买个电水壶呢,谢谢啊!”宁妈说完将装小团子的大包又放回床下,还细心地在大包上留了呼吸的洞口。

宁妈现在对小团子真是疼爱有加,不但关键时刻能忠心救主,平时又乖得不得了,从不给主人添乱,在医院里也不叫,真是一只听话的好狗啊!当然,宁妈已经完全忘了早上发生的事,早上宁爸、宁妈要赶去医院,出门时小团子仗着宁妈宠它,死缠着要跟来,又是撒泼、又是打滚的,宁妈被它闹得不行,这才偷偷带进了医院,现在它倒是装的乖巧听话的模样。

宁妈拉着宁爸去热粥,张容勇挨近宁凡清,挤眉弄眼道:“办信用卡送的电水壶,你妈可真有劲。”

宁凡清撇了眼张容勇,“很高兴我妈娱乐到你了。”两人又说又笑又打又闹地折腾了一下午,两人约定后天开学,张容勇早上来叫宁凡清一起上学,张容勇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去了。

病房里一下安静下来,宁爸和宁妈去找医生问问情况,病房里又只剩下宁凡清一人。像是繁华绚烂的烟花在盛开后的空虚寂寥,他不禁又想起了那七天的奇异生活。

宁凡清不由自主地摸摸自己的脖子,曾经那里被套上特制的闪着银色光芒的项圈,如今却空无一物。真得只是一场无稽的梦吗?宁凡清有些茫然的呆坐着,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自己的左手手臂上不是被印上条形码和数字吗,若是梦,那里也应该什么都没有。他急切地、颤抖着手,将衣袖撩起。

宁凡清的心砰砰地跳得飞快,左手手臂上那排条形码和数字——清晰可见!这,这怎么可能!宁凡清的心晦涩不明,他用力地擦拭那排条形码,可条形码纹丝不动。

宁爸、宁妈吵吵嚷嚷地说话声从走道上传来。宁凡清赶紧放下衣袖,将一切粉饰太平。

“妈,我想回家去。”宁凡清对刚进门的宁妈说道。

宁妈愣了愣,儿子刚醒就要出院,她心里有些担心,本想再呆一晚观察观察情况的。

宁爸倒是爽快地答应了,他们刚从医生那儿回来,“医生不是说凡清只是淋雨发烧,也没什么大碍吗,可能是最近学习太累了,要不早醒了。要回去就回去吧,医院总归没有家里舒服。”

宁妈想想也是,在医院确实不方便,也休息不好,后天儿子就要开学了,早点回去准备准备也好。想到这儿,宁妈又兴冲冲地拉着宁爸去办出院手续。一阵忙碌后,在晚餐时刻,宁凡清又回到了久违的,即熟悉又陌生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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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凡清将宁爸和宁妈赶去休息,自己却有些睡不着,这七天的经历让他如坠雾里,是真实发生,亦或只是梦境?他打开电脑,想去查查是不是真有苏李这个女孩。

网络很方便,简单点了几下后,一条新闻跳了出来,“初三女生喝农药自杀,是学习压力过大还是另有原因”宁凡清心跳加速,握住鼠标的手因为用力过大,手指都有些泛白。他抖着手点进网页细看,一张少女的照片印入眼帘,那——就是苏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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