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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不是魔王 上——by猫之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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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的——喵~逃走了。

第二十五章:信仰

宁凡清努力装出毫不在意、满不在乎的表情,以掩饰自己的害怕,手却悄悄抓紧了昊天的胳膊,怕再被人扔出去。这可是五楼,摔下去就真没命了。

昊天也不拆穿他,笑眯眯地抱着他,轻柔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昊天也不打招呼,人像突然失重般,急速向下坠去。宁凡清虽然镇定地没叫出声,可脸刷一下白了。

“正好赶上戏开场,”昊天痞痞地吹了声口哨,低头嘻笑地看着怀里的宁凡清,“你要学会相信我。”

宁凡清白着脸,相信一个恶魔?这世界已经全部堕落到十八层地狱中了吗?!他努力压住激烈跳动到要爆炸的心脏,用发花到眩晕的眼睛,努力地辨认正身处的地方。

昊天在宁凡清耳边诱惑地吹着气,“这里是三楼阳台。”昊天暧昧地舔舔宁凡清的耳垂,“赵得家的阳台。”

宁凡清抬手就是一拳,吃过亏的昊天早有所觉,见宁凡清一动手,就往旁边避开了。

赵得家的阳台是那种外阳台,蛮宽敞的,站几个人不成问题。阳台内侧就是房间,一扇铁门连接着阳台和房间。房间还有一排窗户,这样采光很好,阳光何以透过窗玻璃直接晒进房间。现在铁门和窗户都关着,窗户上还挂着一排内窗帘。

宁凡清听见“阳台”二字,阳台?他趁机离昊天远远的,谁知道那疯子等会儿,会不会再抽风。

昊天又上来拉拉扯扯,想带他往窗户那儿移动。

房间里静悄悄的,几丝光线透过窗玻璃照了出来,厚重的窗帘阻止了别有用心者偷窥的目光。

宁凡清指指楼上,表示想回自己屋去。他可不像某人那么无聊,他要回去做功课。

昊天半强迫地拉着他,不肯放他走,嘴轻轻吹向窗户,房间里窗户上挂着的那排窗帘,悄无声息地慢慢向两边挪去,留出两掌来宽的空隙。

宁凡清被迫充当无耻的偷窥者,站在别人家的阳台上,偷窥别人的隐私。失踪多日的赵得,不知何时又回到了这里,正在房间里翻找着什么。

宁凡清唉了口气,看来今晚是别想做功课了,不陪他偷看完,昊天是不会发善心放自己走的。还没等宁凡清发作,赵得的房间里响起了敲门声。

******

赵得正汗流浃背地找房产证,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先是一愣,继而想到,可能是“波斯猫”等不及,找上来了。真是只没耐心的“波斯猫”啊,他笑着打开了门。

门外站了个朋克男孩,头发染成五颜六色,并用发蜡高高隆起,像只大公鸡。脸上是黑一块、红一块的烟熏妆,可能烟熏过头了,连鼻子和嘴巴都一起熏黑了。身上的衣服和裤子除了红红绿绿的补丁和银光闪闪的铆钉,剩下的地方全是大大小小的洞。男孩脖子上挂了带尖刺的骷髅头银项圈,手腕上套了层层叠叠的骷髅头银手链,手指上带个硕大的银色骷髅头戒指。身上还穿了十七、八个环,什么鼻环、舌环、耳环、脐环等,数都数不过来。

赵得面无表情地看着来敲门的朋克男孩,就算是他这种常年混迹街头的小混混,也受不了这个打扮前卫的男孩的品味。

“赵得先生是吧,我是来催要信用卡欠款的,我事先打过电话给您,一共是五百万,请一次付清。”朋克男孩笑嘻嘻的不请自入,也不理会一旁赵得难看的脸色。

赵得拦了下,竟没拦成,气极败坏地关上了门。“你谁啊?”赵得摆出一脸痞样,房间里也没有沙发,他往墙上一靠,摸出根烟点上。

朋克男孩啧啧有声的打量这间脏乱不堪的房子,目光在窗户那里停留了下,很快就转了过去。

在窗外被迫充当偷窥者的宁凡清轻吐了口气,庆幸没被人发现,殊不知他身后的昊天,刚才贼贼的打个手势,而屋内的朋克男孩也微不可察地回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他们的动作很隐蔽,没有旁人发现。若是宁凡清知道这两人是认识的,一定会用四个字的成语来形容这俩人的关系——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朋克男孩站在离窗户不远处,转过身。他站的位置非常的巧妙,即不会影响窗外宁凡清他们偷窥,又遮住了赵得望向窗户的目光。

朋克男孩的举动引起了宁凡清的狐疑,他困惑地望向昊天,直觉告诉他这当中有古怪,而昊天一定是知情的参与者。

昊天察觉到宁凡清质疑的目光,回了个“我什么也没干过”的无辜表情。

窗内朋克男孩的脸抽了抽,他不紧不慢、笃悠悠地开口道:“我是谁?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吗?我就是——”

******

(故事结束了,大家都散了吧,睡觉,睡觉。一堆西瓜皮向女王飞来,女王抱头鼠窜、逃亡中——)

******

“我就是——死神!”朋克男孩一本正经地介绍自己。

“你?还死神?!”赵得讽刺地讥笑起来,手上的烟灰胡乱地掉在地上。

朋克男孩也不争辩,依旧笑眯眯道:“你使用万能信用卡透支了五百万,要看帐单吗?”

“五百万?笑话,我跟本就没看见过什么信用卡,你找错人了。”赵得痞痞地抵赖道,表情嚣张极了。

“没见过万能信用卡吗?”朋克男孩为难的挠挠头,手指轻轻勾了勾,那张黑色的信用卡从赵得的衣服口袋里飞了出来。

赵得一改刚才的痞样,表情凶恶起来,他死死的抓住那张信用卡,恶狠狠道:“这张信用卡是我的,你休想抢走。”

朋克男孩嗤笑了声,“你的?你有什么本事拥有这张万能信用卡,还不是——”他顿了顿,又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胡乱道:“你承认用过万能信用卡了?”

赵得死死捏住那张万能信用卡,“不错,我是有张信用卡,”赵得看了眼朋克男孩,“可我没透支过,也许是有人拿我的卡冒名顶替我用的吧,你去好好找找,我可是守法公民,可别冤枉了我。”

朋克男孩气极反笑,他慢条斯理道:“没用过?你X月X日X时,在超市买了包三元钱的方便面。X月X日X时,在海鲜酒楼点了XX的东西,花了X元。X月X日X时,在——。还要我一笔一笔说下去吗?”

赵得惊得张大了嘴巴,烟掉了下去,他都不知道。这一笔一笔的,比他自己记得的都清楚。赵得眼骨碌直转,眼见抵赖不了,他又想拖延下去。“没错,我是用过、用过一点钱,但肯定没那么多,不过我是愿意还的。”

赵得努力摆出一副诚恳的表情,“现在世道艰难,你也是知道的,工作不好找啊!”赵得想打悲情牌,眼见朋克男孩不理他,只好收起脸上假模假样的哭意,“我会还钱的,我肯定会还钱的,你放心,只是要宽限我些日子。”

赵得随手摆了个“二”的姿势,“两年,不,只要一年,一年后我一定还。”赵得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一个字“拖”,能拖就拖,拖过这次,他就移民到国外,看谁还找得到自己。

“不付钱的话,可以用别的东西抵噢,”朋克男孩不知从哪里摸出只计算机来,“啪啦、啪啦”按了起来,“生意不景气啊,我们魔界现在也很艰难,老是被人抢生意,”朋克男孩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现在的行情是一年阳寿7万人民币,五百万是——71年。”

朋克男孩随意地将计算机往身后一扔,一阵黑风刮过,朋克男孩突然变成身穿黑色斗篷、两眼闪着幽绿色火焰,手拿巨大镰刀的骷髅人。他就是来自地狱的死神,专门收割生命,将人们的希望带走,将绝望赐予人们的魔界死亡使者!

目睹这一变顾,赵得僵住了,窗外的宁凡清也僵住了。

“怎么你们都喜欢这款经典造型啊,”骷髅人发出“咯咯”的笑声,整个骷髅头像要散架般,“得得得”响个不停。

赵得惊恐地望着眼前的一幕,他害怕的张大了嘴巴,急促地发出“啊”的一声,转身就要打开房门逃出去。门紧闭着,怎么拉也拉不开,赵得绝望地望着冲他走来的死神,右手摸摸左胸口袋里的那张信用卡,哭丧道:“我,我还不想死,我把卡给你,你放过我好不好。这卡很好用的,可以拥有很多、很多钱的,你放过我吧。”

死神向他伸出了手,可赵得又舍不得起来,他死死抓住左胸口袋里的卡,表情抗拒地摇了摇头,又讨价还价道:“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再用几天,就几天。”

“贪婪的人类,”死神叹息了声,冲着赵得虚手一抓,赵得面露痛苦之色,他身上的淡白色气息正一点一点的被死神吸走,他的头发由黑变白,原本年轻光滑的皮肤变得干瘪、褶皱,慢慢的那些可怕的斑点显露出来。他明亮的眼睛变得暗淡无光,他的牙齿一颗一颗的脱落,和着血水,被赵得吐在了地上。他健壮的身躯变得嶙峋,他的双腿变得老迈无力。

死神满意的一笑,露出尖森的獠牙,双眼透射出更加幽森的绿色火焰,“我取走你71年的阳寿,我们两清了。”死神挥舞着巨大的镰刀,他的身边扬起一阵黑雾,身影慢慢地消失了。

赵得僵硬的站在那里,他满头白发,老相毕现、鹤发鸡皮、老态龙钟,脸上、身上到处都是可怕的老人斑。他用力捏住左胸口袋,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嗬嗬”声。

赵得吃力地伸出苍老、满是青筋和折皱的手,想去追回飞走的黑色信用卡,他不甘心地迈开他虚弱的腿,剧烈的疼痛折磨着他。从神经到骨头再到肉体,似乎这70多年要经历的疼痛,都在这一刻集中暴发了。除了痛苦还是痛苦,而痛苦却远没有止尽。

赵得倒在了地上,激烈地喘息声像破了的风箱,呼啦呼啦的直响。

宁凡清隔着窗玻璃,呆望着里面发生的、令人恐惧的一幕。整个人都不知所措起来,亲眼目睹一个年轻壮硕的小伙子,在自己面前变成垂垂老者,这可不是一般的刺激。一丝黑气漫无声息地飞入他的体内,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昊天在虚空中招了招手,那张黑色的信用卡从赵得左胸前的衣服口袋里飞了出来。昊天将万能信用卡又放在宁凡清的手心里,“拿去用吧。”

宁凡清惊恐地用手一挥,这么可怕的东西,自己才不想要呢。信用卡在夜空中划了个长长的弧线,消失了,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昊天可惜的吹了声口哨,趁其不备,一把抱住宁凡清,又将他送回了宁凡清自己的房间里。

******

第二天,太阳又照常拂照了大地。万能信用卡静静地躺在中心广场的地上,一个急匆匆赶着去上班的时髦女子,一不留神被绊了一下,女子恼怒地低头一看,黑色的信用卡上几个金字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闪闪夺目的光芒。时髦女子捡起了卡,慢慢念起上面的字:“万能信用卡。”

******

宁凡清放学回家,楼里的王大妈跟打了鸡血似的,在楼下扯着人聊天。“唉哟,不要太可怕噢!304室的赵得知道伐,竟然死在家里了,眼睛都暴出来了,吓死人了。今天下午警察还来问我知道情况伐,听说是个年轻的女人报得警——(巴拉巴拉)。”

赵得的死像一阵旋风,在邻里间传得沸沸扬扬。警察也挨门挨户的又是调查、又是询问。过了几天后,风声又平息下来,赵得之死就这样平淡的揭了过去。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在给人们提供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后,人们又慢慢淡忘了他。

别说人情薄如纸,当你成功时分享你成功者众,除了亲人、至友,又有谁会关心你的失败呢?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者,自古又有几人?

——第三卷·万能信用卡·完——

第四卷:幸运护身符

第二十六章:旅行

宁凡清依旧过着两点一线的平静生活,拜他与众不同的经历所赐(他重生前有十年痛失亲人的孤独生活),总觉得班里的同学有些幼稚,所幸混个平淡学生还是可以的。所以宁凡清很满意目前这种幸福、平静的生活。

班里竟还有个比宁凡清还要孤僻的男生,就是宁凡清的同桌——何浩。宁凡清与何浩做同桌已经快一个学期了,从一开始的相对无语,到现在的浅浅数语,也算是质的飞跃吧。宁凡清是何浩唯一的朋友,这当然也拜宁凡清与从不同的经历所致。

班里的同学们都很受不了何浩的阴沉、孤僻,认为他是个怪人,不愿和他说话。何浩也从不搭理同学们,每天踩着铃声上学,一放学就走的没影。像是班里的影子,久而久之,更没人愿意和他交朋友了。

可宁凡清却隐约知道些何浩的心思,因为曾经的自己也是这么爱躲着人群,将自己封闭起来,直到重生后,一切才慢慢改变。所以,宁凡清会不着痕迹的帮帮何浩,传个话、讨论个题目什么的,也算是递个友善的态度吧。

最近,何浩家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每天何浩上课时,总是无精打采、哈欠连连,一放学就跑得没影。宁凡清比班里其他同学知道的略多些,他隐约知道何浩家境不太好,每天都要在外打工。以前没影响过学习,最近不知怎么了,上课时竟困成这样。

何浩从不提家里的事,宁凡清也从来不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宁凡清尊重何浩,所以只是以帮助解题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关心。宁凡清相信何浩若真得需要自己的帮助,自会开口,到时自己也决不推辞。

也许是这种轻松、惬意的心态影响了何浩,课余他们偶尔也会说上几句闲话,于是,两人成为了朋友。

******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一学期就要过去了。明天就要开始放寒假,同学们的脸上露出心照不宣的愉快笑容,放寒假就等于不用上学,这是多么美好到让人热泪盈眶的事啊!

天气虽然很冷,可班里的气氛却很火热。大家三五成堆地聚在一起说笑、讨论。据传,下学期他们地中海发型的班主任要调走了。这个尚未得到证实的消息引发了班里的热议,谁会来做他们的新班主任呢?期望是个脾气好、长得漂亮的美女老师吧。大家是横猜、竖猜,左猜、右猜,把学校里的女老师猜了个遍。

可班里也有这么一小撮人,他们对放假无动于衷、毫不在乎,甚至还有一个人表现出一脸的不情不愿。他是谁呢?

就是宁凡清,宁凡清面无表情、抑郁寡欢地坐在座位上,若能给他的内心配上表情,那就是苦大仇深。如果配上图片,那就是脸上流下大海般宽阔的眼泪。最近,他的生活陷入可怕的水深火热,如果非要用个形容词,那就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事情的起因还是得提起那一天,就是宁凡清被昊天强制偷窥的那一天。有人说生活远比电影更悲催,此话不假。宁凡清被昊天抱回了房间,在房间里等待他的并不是气哄哄、耍小性子的小团子,而是比小团子还可怕百倍、千倍的帝俊。

帝俊坐在宁凡清的床上蹙眉发呆,表情异常的严肃。见宁凡清从窗口进了屋,帝俊脸一下沉了下来,等再见到宁凡清身后的昊天,帝俊的脸只能用扭曲来形容。帝俊与昊天对视一眼,一个洋洋得意,一个勃然大怒,当中夹了只尴尬的像被丈夫抓奸在床的红杏妻子宁凡清。

饶是宁凡清非常肯定自己没做错任何事,自己既没有结婚,也没有恋爱,更没有变成某人的私产,是完全、完整的自主行为能力人。但在帝俊指控地眼神下,他不禁低下了头,宁凡清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只是喏喏地动了动嘴皮,便不再做声,说什么都是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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