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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不是魔王 上——by猫之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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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大叔总结道:这都是神的旨意,我们要虔诚地相信神,终身服侍神,神才会保佑我们。

车子七拐八拐地开了好久终于停了下来,宁凡清与张容勇晕晕乎乎地下了车。

******

小村庄很宁静,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曲径幽直,远远近近地几座白色小房子在花丛间若影若现,小鸟在树枝上喳喳地叫着,一派宁静祥和的欧洲乡村童话世界。

宁凡清与张容勇沿着鹅卵石小路走了很久才找到旅馆,那是个旧教堂改建成的旅馆,三层楼、占地不大,连个招牌都没有,他们来回经过教堂三次,愣是没认出来这里就是旅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敲门问了大妈,才找到这里。

旅馆老板是个中年帅大叔,穿着一身黑色的牧师服,酷酷的将房间钥匙扔给他们就走了。

宁凡清与张容勇认命的拖着旅行箱自己去找房间。旅馆走的是怀旧风,走廊是木质地板,走在上面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墙上稀稀落落地挂着几幅中世纪的油画,勉强算是内饰了。

宁凡清一边找房间,一边砸吧着嘴嘟哝道:“这老板可够省心省力的,教堂直接拿来用了,也不翻新一下。”

房间在二楼,很干净,也很简单,两张单人床再加个衣柜就是全部。推开窗户,轻柔的风带着丝丝甜腻的花香飘了进来,教堂周围的花丛和白色小房子尽收眼底,远处还有片浓密的树林,透过树林可以隐约望见山峦迭起间一条白色飞龙挂在山涧飞流直下。美丽的就像是一幅禁锢的油画,吸引着人忍不住一看再看,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没什么讲究,宁凡清与张容勇洗了把脸就出去玩了,从村头走到村尾,再从村尾逛到村头,拢共也就两个小时,在掐花戏鸟一番后,宁凡清与张容勇面面相觑,没什么可逛的了。

“要不去看看那个遗迹?”张容勇出主意道,来也来了,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吧。而中世纪遗迹,听上去就很带感的样子。

宁凡清有些犹豫,刚才他们参观了一个博物馆,说是博物馆其实也就是两间房子里挂了些画,配了点文字说明,文字他没看明白,可画他看明白了,主要叙述了在欧洲中世纪,村庄里的村民民不聊生的故事,旁边还有一幅巨大的油画,画中一个金发美女被绑在十字架上,脚下是成堆的火柴,一个长得很猥琐的光头胖子赤裸着拿着火把站在一旁。

宁凡清有些心绪不宁,不知为什么一看到这幅画,他的心就砰砰地跳的飞快,好像有什么记忆一闪而过,他似乎能预感到将会发生什么事似的,所以张容勇提出去遗迹,他直觉就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好——好吧!”宁凡清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别不情不愿的,告诉你啊,我可带了好东西来,等下哥哥让你开开眼,见识见识。”张容勇勾了勾宁凡清的脖子,拉着他沿着小路向森林走去。“我刚才打听过了,穿过森林,翻过有瀑布的那座山就能看见遗迹了,不远——”

宁凡清“哼嗞、哼嗞”地跟在张容勇的后面,“什么时候你英语那么好了?能问得那么详细?”

张容勇骄傲地回头撇了眼宁凡清,“那是,小爷我是谁!上到八十岁老太太,下到八岁小萝莉,手到擒来!我跟你说——巴拉巴拉。”

两个小时后,当宁凡清奋力地爬上那座挂着瀑布的山时,他连哼都懒得哼了,实在是太累了,他只想躺下来休息一下。“不行了,我累死了,休息一下,休息一下吧。”

张容勇虽然也累得直喘,可要面子的他还是回头拉了宁凡清一下,“你也太废材了,看到山腰下的那座小屋吗,我们去哪里歇个脚,几步路,再坚持一下啊!”

宁凡清被张容勇拉着又走了几步,无法,可好拖着软趴趴地脚再一通走,下山路比上山路要陡些,宁凡清抖着双腿半走半跑地冲向了山腰的小白屋。

小白屋是典型的欧洲乡村小屋风格,半旧不新的耸立在山腰间,门没上锁,只是虚掩着。张容勇上前敲了敲门,一个中年大叔来开了门,中年大叔穿着米色亚麻短袖上衣和短裤,留着一撮小胡子,打扮虽然有些怪异,却和这所房子很配,没什么违和感。

一番简单地交流后,宁凡清和张容勇被请进了小屋,中年大叔很诧异他们的到来,寒暄了几句后,给他们拿茶水去了。宁凡清没什么形象地瘫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张容勇却尚有余力地在自己的双肩包里翻找着什么。

“找到了!”张容勇兴奋地拿出盒东西,“来一根!”他将东西递给宁凡清。原来是盒香烟,对他们这群半大不小的男孩子来说,香烟是即熟悉又陌生的东西,很多男生用抽烟来标榜自己的成熟,仿佛吸烟的是男人,不吸烟的是男孩。

宁凡清的嘴角抽了抽,他的内心在狂喊:大爷抽过的烟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对香烟他可不陌生,当年他可是将烟酒当饭过日子的,上天给了他重新开始的机会,他发过誓,要重新做人,要珍惜生命,远离烟酒。所以他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张容勇假装老练地叼了根烟在嘴里,“抽了这个腰不疼,脚不酸,原地满血复活啊!”他的手在包里摸着打火机,其实这也是张容勇第一次抽烟,有些紧张,也无暇去嘲笑宁凡清的胆小了。

“你确定你说的是香烟,而不是白粉吗?”宁凡清忍不住反诘道,香烟有那么神奇吗?他以前抽烟也没这种感觉,只是心里空虚找点事做做而矣。

张容勇抓起打火机开始点烟,“啪”的一声,打火机窜出一抹桔红色的火焰。

“碰!”一声脆响,宁凡清和张容勇被吓了一跳。中年大叔一脸惊恐地望着他们,他手上的茶杯摔破在地上,茶水四溅,在地上画出诡异地图案。

“魔鬼啊——”中年大叔发出凄惨地叫声,连滚带爬地向门外冲去。

张容勇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嘴里叼的香烟自由落体了。他惊奇地望向宁凡清,宁凡清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望着他。

张容勇咽了口口水道:“我们还能喝上水吗?”

宁凡清忍不住想翻白眼:“这不是关键好吗!他刚才那声‘魔鬼’是怎么回事?!”

“魔鬼?”张容勇挠了挠头,“DEVIL虽然有恶魔的意思,但在口语中也有‘人、家伙’的意思,可能他是想表达‘人’的意思吧。”

宁凡清懒得和张容勇贫嘴,直觉告诉他要倒大楣了。果然不多久,一队人身着中世纪铠甲浩浩荡荡地冲了进来。那个中年大叔站在门外,战战兢兢地和一个光头胖子嚷嚷着火焰、手中什么的。

宁凡清感叹造物主的神奇,他的英语一向很烂,属于努力老半天勉强能及格的那种,并且已经有十年之久没使用过英语了,可关键时刻,他竟然完全听懂了门外那两个人说的话。门外的光头胖子和中年大叔明明说的是英语,可语法却很怪,有些语法现代人都不再使用,听上去拗口得很。

“什么?!手中会喷火焰?!一定是女巫,女巫会给我们带来恶运,她们是撒旦的使徒!”光头胖子大声嚷道,表情凶恶的好像遇见了杀父仇人。

“可他们都是男的,”中年大叔哆嗦着腿补充道,“是黑发黑眼睛的男孩子。”

“是男巫!”光头胖子肯定道,“只有撒旦才喜欢黑色,把他们带去审判。”光头胖子指挥着一群铠甲士兵冲进了屋子。

即使心中千百个不乐意,宁凡清和张容勇还是识相地在铠甲士兵的长矛下屈服了,他们可没兴趣用身体去体验那些长矛的硬度。

“你说这是不是在拍电影?”张容勇挤眉弄眼地小声跟宁凡清咕哝,铠甲士兵、光头祭司、男巫什么的,好像很刺激的样子。

宁凡清很想说“是”,可直觉告诉他没那么简单。如果是拍戏,摄像机呢?导演呢?那些人的表情那么真实,都可以去拿奥斯卡了!所以他沉默地摇了摇头。

有时候,宁凡清真地很讨厌自己的直觉,好事不灵,坏事又该死地灵得不得了。在光头胖子的狞笑声中,宁凡清和张容勇被暴力打昏了。在晕倒的最后一刻,宁凡清觉得应该还会有更倒霉的事发生。

第四章:火刑

“嘭,”一桶透心凉的冷水浇下,宁凡清晕乎乎地醒了过来。张容勇就在他旁边,显然也刚醒,正迷迷糊糊地抹脸上的水珠子呢。

“这是怎么回事?”张容勇有点迷糊,这戏会不会拍得太过了点,都没打招呼怎么就把人打晕了,他可不可以投诉导演太粗暴啊?!

宁凡清支撑着爬起身,发生的一切告诉他情况不对劲,他鼓励自己要更坚强些,自己毕竟比张容勇多了十年阅历。遇事一定要冷静,先观察情况,再伺机逃走。

现在他们被关在一个屋子里,地上胡乱地铺着些散发着诡异霉味的干草,屋子没有窗户,黑咕隆咚的,光线从打开的门处透了些进来,一个人影正站在门口。

虽然背着光看不清楚长相,但是从人影右手上的空桶,宁凡清可以判断,浇他们一头水的,就是这个人。从人影左手上一直垂到地上的绳状物,宁凡清判断应该是条鞭子。

“妈的,怎么回事儿?”张容勇愤怒地想上去踢人影一脚,可回答他的是毫不留情地一鞭子。鞭子挥向了张容勇的手臂,没等人影再挥第二下,宁凡清已飞扑上去,右手将鞭子的末梢紧紧地抓在手心里。

“干什么!”宁凡清怒吼道,手心传来火辣辣地痛,像是要烧起来似的。

人影左手一用力,鞭子就从宁凡清的手心抽走了,“出来!”

宁凡清和张容勇对视一眼,还没等他们迟疑完,那个人影又恶狠狠地举起了鞭子,很显然,若他们不识相,人影不介意再给他们一下。

宁凡清假装害怕地赶紧向门外走去,他的右手掌心火烧火燎地疼,他对这间散发着霉味的房间一点感情也没有,出去就出去,谁还稀罕不成?他一边走,一边在思量,自己走在前面,若情况不对,就扑上去死命抱住持鞭人,为张容勇的逃跑争取时间。

门的左边是条幽深的走道,不知会通向哪里,走道上零星的点了几盏油灯,油灯忽明忽暗的发出“啪、啪”的声音,门的右边一队铠甲士兵举着长矛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人影举起鞭子挥了挥,宁凡清马上明白是要他们跟着走的意思。这时张容勇却抢先一步走在了宁凡清的前面,小声地用中文说:“等下我们走出走道后,我找机会撞倒前面这个人,你机灵点,我一喊‘跑’,你就跟着我跑啊!后面那群人穿着那么厚的铠甲,肯定没我们跑得快。”

宁凡清有些迟疑,可情况不容他们内哄,只好小声回道:“明白!”

走道很深,不知走了多久,又转了多少个弯,穿过多少道门,终于空气变得清新起来,不再是那股令人作呕的霉味。张容勇悄悄地给宁凡清做了个手势,让宁凡清时刻准备跑路。

走道的尽头是一扇厚重的木门,越走近木门,宁凡清觉得心跳得越快,他不停地对自己说要冷静,可心还是像打鼓似的,宁凡清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听见他激烈地心跳,他的手心开始冒汗,心像是要从嘴里跳出来似的,连手心的伤口都感觉不到痛了。

随着“嘎吱”的开门声,明晃晃地阳光照进了阴暗的走道,在走道的尽头投下了奇怪的阴影。门外静得可怕。

走出走道,宁凡清不由自主地用手遮住了眼睛,外面的阳光很刺眼,更刺眼的是一群团团围在门口的士兵,他们手中的长矛泛着冷酷的白光。

张容勇和宁凡清没有轻举妄动,在一大群铠甲士兵的簇拥下向前走去,不知道会被带到哪里去,耳边只有铠甲摩擦发出的“咔、咔”声。

走了没一会儿,宁、张俩人被带进了一个椭圆型的场馆,场馆的构造很奇怪,有点像迷你版的罗马竞技场,没有屋顶,可以直接看见蓝天和白云,场馆的外圈是三层的石质阶梯,现在坐满了围观的人群。场馆的正北方、正南方、正西方各有一扇门,是场馆的出入口。正东方有一排雕刻精美的石凳,石凳上放了些软垫,显然是给特权阶级准备的。场馆的中央有个大木头笼子,显然是给囚犯准备的。

宁凡清与张容勇就是被人从正西方的入口给押解进来的,士兵们将他们赶进木笼子里。那个光头胖子站在木笼子旁一脸兴奋地看着他们。等那排雕刻精美的石凳坐满了长袍男人后,光头胖子开始大喊,“静一静,静一静。”

一时人声鼎沸的场馆慢慢安静下来,光头胖子清了清喉咙道:“各位尊敬的大人,我抓到了两个男巫,他们是邪恶地撒旦的使徒,是给我们带来不幸地源头,我请求法庭处以他们火刑!”

光头胖子的话音而落,场馆内又哄吵起来,“什么,男巫!”“这真是太可怕了!”

“男巫?是比女巫更利害百倍的巫师吗?”

当然,也有小部分的质疑声:“他们真得是巫师吗?”“他们看起来像个孩子!”

坐在那排雕刻精美的石凳上的长袍们也是表情各异,有人惊讶,有人阴沉,还有人露出愤愤的神色来。

“肃静——”石凳上,一个法官模样的长袍将他的木榔头敲得砰砰作响。长袍法官倨傲地问道:“你如何证明他们是男巫?”

光头胖子道:“我有人证,有人看见他们的手心能喷出火焰。”胖子挥了挥手,一边示意将证人带上来,一边补充道:“只有巫师的手心才能喷出火焰,那是恶魔的力量。”

很快证人被带了上来,证人就是山腰小屋的主人,那个中年大叔,中年大叔抖着声音指证张容勇:“我向上帝发誓,我亲眼看见他的手心突然窜出火焰,是真的——”

宁凡清无语了,张容勇也无语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为了这么个误会,不就是打火机吗?吓得他们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张容勇赶紧解释:“那是打火机,不是手心喷火,是打火机!”

宁凡清也长舒一口气,还好是个误会啊,虽说这里是刚开发的旅游景区,可有落后到连打火机都没见过的地步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点!

光头胖子冷笑一声:“什么火鸡?那就是恶魔的力量,他们是男巫!”光头胖子的话让周围的人群又骚动起来。胖子又道:“他们长得和我们完全不一样,是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我们都是蓝眼睛、黄头发,只有撒旦才会长出黑色的头发和眼睛。”

“肃静——肃静——”,长袍法官又开始“砰、砰”地敲他的木榔头。

光头胖子向法官弯了弯腰,“各位尊敬的大人,我能证明他们是男巫,只要用这把刻有十字架的小刀去刺他们的胸口”,光头胖子高举起手中的小刀向周围的人展示了下,“普通人类会受伤流血,可巫师是不会流血的。”

宁凡清和张容勇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那把小刀看上去很锋利的样子,被捅一下虽然不会死,但肯定会很痛很痛的。

长袍法官点点头,示意光头胖子可以去证明了。光头胖子一步步地向他们走去,嘴角的狞笑拉扯出诡异的弧度,一旁的士兵粗暴地将他们的双手反折在身后,并将他们的T恤撕开,好将他们的胸口袒露在空气中。

“啊——我想起来了,”张容勇大叫起来,“你是那个——那幅油画里的光头胖子。”他急切地望向宁凡清,“就是村里博物馆里的那幅油画,就是金发D罩杯大屁股美女被绑在十字架上的那幅油画。”他肯定地说:“画中的美女胸部很大,我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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