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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不是魔王 上——by猫之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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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宁凡清也记起来,是有那么回事,画的布局很诡异,画风很阴暗,画的左上角有个石头教堂,画的中间有个金发女孩,女孩被绑在十字架上,她的脚下有很多木材,画的右下角是个拿着火把的光头胖子的背影。虽然只是个背影,却和他们面前的胖子说不出的相像,可现在想起这个有什么用?

张容勇一急说的是中文,光头胖子听不懂,可这一点儿也不妨碍他的动作,他干净利落地向张容勇的胸口刺去。宁凡清急地大喊了一声,张容勇也紧闭起眼睛,等待着预期中的痛。

“嗯?不痛,一点也不痛啊?”张容勇慢慢睁开双眼,惊喜地冲宁凡清嚷道,“不但不痛,一点血也没流呢!”

宁凡清惊疑不定地看着光头胖子,那个胖子也照样向宁凡清的胸口气势汹汹地来了一刀,胸口有些轻微的钝痛,可是即没有流血也没有伤口。

光头胖子将小刀收入袖内,转身向长袍们示意:“各位大人请看,他们都没流血,也没有出现伤口,这就证明他们是巫师!”

场馆内的人群沸腾起来,“我的儿子就是他们害死的!”“他们是魔鬼!”“噢,上帝抛弃了我们吗!”“看在上帝的份上,烧死他们!”“可怕的男巫!”

宁凡清回过神来,赶紧喊道:“不对,他耍诈,那刀有机关,是可以伸缩的那种!”

第五章:证明

光头胖子得意地笑起来,并不理会宁凡清的话,又开口道:“各位大人,恶魔是不怕火烧的,只要把他们的手放在圣火上一烧,一切就一清二楚了,若是被烧伤就是人类,若一点事也没有,就能证明他们就是巫师!”

长袍们交头接耳了一番,全票通过,同意再做次实验。光头胖子打了个手势,旁边自有人送来一盆徐徐燃烧的火盆,火盆里火焰忽明忽暗地闪着奇怪的蓝色光芒。

“是圣火!”“上帝保佑我们!”“他们真得是魔鬼吗?”周围的人群发出各种惊叹,长袍法官又开始敲他的木榔头。

等周围都安静下来,光头胖子上前一把抓住了宁凡清的左手,使劲将宁凡清的左手拉出木头笼子,并使力压向那个火盆,宁凡清挣扎不开,而胖子的力气大得出奇,好在二、三秒钟后胖子就拿开了宁凡清的手。胖子举起宁凡清的左手向周围的人群示意。

预想中的高温灼伤并没有发生,被迫在略烫的火焰中烤了一会儿,宁凡清的左手有些熏黑,但可以明显看出竟然一点烧伤都没有。宁凡清自己都惊呆了,难道,难道自己真的是巫师吗?

宁凡清的表情异常的严肃,他正在思考,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火焰也不太烫呢?对了,可能是酒精!他大叫出声:“可能是酒精,很多魔术师都会用这招来表演,假装被火烧到了,其实一点事也没有。是假的!”

可周围的人根本不理他的解释,他们像疯了一样大喊大叫:“烧死这些可恶的男巫!”“让他们下地狱去吧!”“我的儿子、女儿就是他们害死的!”“他们诅咒了我们!”“烧死他们!”

光头胖子得意地望向长袍们,连长袍们都开始激动起来,“噢,让男巫都去死!”“是他们毁了我们的村庄!”“是撒旦派他们来的!”

长袍法官用力地敲了敲他的木榔头,可人们太激动了,根本没人理他,他只好大嚷起来:“把那个女巫也带过来!”

很快四个粗壮的士兵扛着个巨大的十字架过来,十字架上绑着个美丽的不可思议的金发女孩,女孩紧闭着双眼,眉头皱得紧紧的,红艳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只有胸口微微的起伏,昭示着她是活人而不是一个标本。可即使是这样,那难以言语的暧昧吸引力弥散在女孩的周围,让人有种想要冲上去一亲芳泽的疯狂冲动。女孩的额头绘着图腾,像是古老的文字,又像是奇怪的画,在流海的遮掩下若影若现,给她平添了谜样的野性魅力。

张容勇的眼睛都看直了,他喃喃道:“是那个女孩,是那个油画中的女孩!”油画只是画出了女孩的美貌,却无法表现出那种让人为之疯狂的情态,只有真的看见她,你才能明白什么是美!张容勇觉得只要女孩能看他一眼,自己就是死也值得了!

宁凡清望着那个金发女孩,一种莫名的熟悉在他心底沸腾,他可以肯定除了在油画上,自己绝没有见过她,可那种难以言语地激烈情绪好像要冲出身体一般。宁凡清困难地喘息着,意识也有些模糊起来。可一想到身旁的张容勇,他又用力摇了摇头,不,我不能晕过去,我的朋友还需要我的帮助,我必须清醒!

光头胖子痴痴地望着金发女孩,喃喃道:“为什么女巫会长得那么美丽!”他痛苦地转过头,更加恶狠狠道:“去圣河,让上帝来审判他们,将他们绑上铁链扔下圣河,人类是不会浮起来的,若是巫师就会自己浮上来。”

周围的人像疯了似的跟着大喊:“扔下去,扔下去。”

宁凡清与张容勇苦笑的望着对方,虽然他们希望这是个玩笑,是个恶作剧,但他们心里都开始明白,这群疯子是认真的,他们穿着中世纪的衣服,说着奇怪的英语,即不认识打火机,又相信巫师的存在,这里是个不正常的世界,处处透着怪异。

铠甲士兵粗暴地将宁凡清与张容勇拉扯出木头笼子里,将沉重的铁链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在他们的身上,然后扛起他们向圣河走去。

拜这群铠甲士兵的粗鲁行动所赐,宁凡清被打了一鞭子的右手手心又开始渗血了,鲜血顺着手指一滴滴地掉在地上。可谁都不关心他的伤口,人们跟在士兵的身后疯狂地喊着:“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有没有觉得我们很威风,”宁凡清难得幽默地打趣自己,“我们躺着被人抬着走,那群疯子还得自己走路。”

张容勇艰难地转过头,望了眼同样被捆着猪仔状的好兄弟宁凡清,“我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那么漂亮的金发美女做陪,死也值得了。我可警告你,朋友妻不可戏,到了下面你可别打她主意,她是我的啊!”

宁凡清望向那个金发女孩,女孩比他们略好些,几道草绳将女孩绑在十字架上,只是起固定作用,并没有用铁链。

那个女孩,是谁?两道意味不明地揣测目光,若实质般缠在了她的身上。

******

圣河离场馆并不远,说话间就到了。说是圣河,宁凡清却真心认为叫深潭来得更准确些,圣河位于森林的深处,巨大的石头做成的平台可供几百人同时站在上面,石头平台的下方是宽不见岸、深不见底的深潭,潭水死一般的寂静,一股腐烂的臭味扑面而来,让人作呕。

石头平台的一角耸立着一座小教堂,教堂也是石头垒成的,外墙上刻了很多壁画,壁画纷繁复杂,描述了一个个圣经上的故事。教堂的顶端有个铁质的大钟,一根长长的绳子从钟心一直垂到地上。

教堂前的空地上有块黑乎乎圆形区域,走近这个圆形区域可以闻到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而现在,有个简易的木头架子被放在了上面,木头架子下堆满了木柴。

宁凡清和张容勇被士兵扔在了石头平台的中央,人群自发的围成个圈,将他们包围起来,人们狂热地喊着:“烧死他们,烧死他们,让巫师都去死!”

光头胖子奋力地挤进包围圈里,他嚷道:“让开!滚,都给我滚开!”

在一队铠甲士兵的开道下,那几个长袍们陆陆续续地走了过来,长袍们各自占了有利的观赏位置后,就示意光头胖子开始执行吧。

光头胖子兴奋地一挥手,指挥着铠甲士兵将金发女孩连同她身上的十字架一起放到木头架子上,他转头对宁凡清和张容勇恶狠狠道:“等证明了你们是男巫,把你们统统烧死,就像这个女巫一样!”

光头胖子向长袍们欠了欠身,“各位大人,就让圣明的上帝来证明这些罪人吧,沉入圣河的就是无罪,浮起来的”,胖子顿了顿,他凶狠地盯着那个美丽的金女女孩,舔舔自己的嘴唇道:“就是邪恶的巫师。”

张容勇大叫起来,“这不公平!沉入这该死的河里还有命活下来证明无罪吗!”

周围人群兴奋地叫喊声盖过了他的声音,只有光头胖子假仁假意地对他说:“公平!对,公平!过一个小时后,我会把你们拉上来的,若是死了”,胖子恶意地笑笑,“那是上帝的旨意,是上帝让你们赎罪呢,若你们还活着,”胖子撇撇嘴,“虽然那是不可能的,但我会恳请各位大人判你们无罪。”

周围的人群纷纷开始祷告,祈求上帝的保佑和帮助,光头胖子和长袍们都不能免俗,假模假样地跟着祷告了几句。

宁凡清望着被绑在十字架上的金发女孩,心里泛起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哀感。眼前的这一幕与油画简直一模一样,不论是金发美女、教堂、木头架子、十字架还是光头胖子,那幅让他心中泛起不祥预感的画,真实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第六章:圣河

祈祷仪式结束后,就是万众瞩目的投河仪式。仪式很简单,没有任何花俏的形式,简单就一句话来概括,“抬起来——扔下去。”

张容勇被选中排在第一个,因为身上缠着沉重的铁链,要四个铠甲士兵合力才能将他抬起来,他从容地甩甩头,眼神落在了宁凡清的身上,目光似看非看,有些迷离又显得很镇定,张容勇轻笑一声,淡定道:“哥先走一步,你随后赶上啊!别了,我的爸爸妈妈;别了,我的艾米(他家的狗);别了,我最爱的苍井空;别了,我最爱的小泽玛利亚;别了,我最爱的——”没等他别完那一长串的人名。只听“扑通”一声,他被扔下了河。

光头胖子的额头有些抽抽地疼,他可受不了宁凡清也这么来一通“爱的感谢词”,一个手势下,宁凡清也被干净利落地扔下了河。

只一瞬,河水就没过了宁凡清的头顶,他的脑海中只来得及闪过好冷、好臭、好脏这样的念头。铁链拖着他一路向河底沉去,水压从四面八方向他挤压过来,逼着他吐出胸口那点少得可怜的空气。

“会死吗?”宁凡清自问,“会吧!”这是宁凡清陷入昏厥前地最后一个念头。铁链包裹着宁凡清重重地摔向了腐臭、淤烂的河底,在河床上砸出了一个大坑。大坑附近的泥浆迅速地将他掩埋起来,接着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宁凡清似乎看见有双巨大的金色眼睛悬在半空中,正审视着他。

“去唤醒他!”宁凡清听见一个无比威严的声音在命令自己。只一瞬间,他就失去了意识,等他再次醒来。

宁凡清发现自己正被一个透明的圆球所包裹,圆球将河水阻隔在他身体的外面。他贪婪吸了口气,珍贵的空气源源不断地吸进了他的肺里。

“魔王陛下,”宁凡清听见一个声音在他的意识中响起,“是魔王陛下吗?”

宁凡清想回答:“不是。”可强大的威压迫得他连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身体像被无数的钢针戳刺着,疼得他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疼痛像是永无止尽般折磨着他的神经,撕心裂肺般撕扯着他的内脏,除了疼、还是疼。

不知过了多久,宁凡清终于感到身上一轻。疼痛毫无征兆地降临,又突兀地离开。原本压迫、束缚着他的铁链似乎也变轻了不少。宁凡清浑身瘫软地跌坐在圆球中,力气被抽干一般,一动也动不了。那个奇怪的巨大金色眼睛也不见了踪影。静,只剩下寂静和黑暗。

宁凡清惦记着张容勇,所以又挣扎着滚动着缠绕着铁链的身体,好带动圆球向前移动。

河底很黑,伸手不见五指,圆球前进地很慢。宁凡清靠着圆球发出的微弱光芒在河底搜索着张容勇的踪影。冰冷的河水早就吸光了宁凡清的体温,宁凡清在清醒与晕厥间徘徊。他即希望快点看见张容勇的身影,又害怕发现张容勇的尸体。时间仿佛静止般,就这么煎熬地、挣扎着寻找着。

宁凡清累极了,可他不敢停下,怕再也见不到张容勇,也怕张容勇会因为自己慢一秒钟而遭遇不幸。

终于,宁凡清在希望与绝望间看见了另一个圆球,圆球发出微弱的如萤火虫般的光芒,虽然弱小却一直亮着。宁凡清只想感激地大叫,一种名为希望的感情在他心底窜起,扩散在他的血液里,让他勇气倍增。

宁凡清激烈地用尽一切力气向那个圆球滚去。近了,更近了,宁凡清瘫倒在球底,可嘴角却溢出开心的笑,他看见张容勇还活着,同样被铁链捆着的张容勇正努力地向他挤眉弄眼。没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了。

休息了一会儿,积聚了点力量,宁凡清爬起身向张容勇靠拢,虽然被分隔在两个圆球中,即不能接触,也听不见对方的说话,但凭着两人多年的默契,宁凡清还是从张容勇的挤眉弄眼中明白他的意思。

“脚下?”宁凡清低喃,“脚下有什么东西吗?”宁凡清趴倒在球底,努力辨认起来。漆黑、污浊的河床上似乎掩埋着什么。宁凡清以面朝下的姿势将圆球往下方压了压,好看清河床上的东西。

是白骨!一具完整的白骨!宁凡清惊恐地骇然,河床上掩埋了不知多少具白骨,有些被铁链捆绑着,有些则是东一具、西一具的散落着,还有些黑熏灰白的骸骨残骸。

宁凡清极力想爬起来,远离这些白骨,可越慌乱,自己就越没有力气,挣扎了半天,才勉强支撑起上半身,耳边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就是人类,”那个声音比冰冷的河水更加的刺骨。宁凡清眼前的空气一阵扭曲,他看见一个女孩撒娇地抱着妈妈的手在说话,一队铠甲士兵冲了过去,抓住了女孩,女孩哭喊着妈妈,被强行绑在十字架上,熊熊的火光中,女孩凄厉地哭声传得很远。

画面再次扭曲,一个又一个人或被扔下圣河或被烧死,像走马灯般在宁凡清的面前闪过。他们或是农民、或是商人、或是女儿、或是母亲,还有些还是孩子。

当画面停止时,宁凡清的面颊上全是泪,身临其境的感觉侵蚀着他的心,他甚至能感觉到这些死去的人的痛苦、不甘和迷茫。是什么人这么残忍地杀死这些无辜的人呢?杀人的才是恶魔!

“丑陋的人类,”宁凡清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叹惜,叹惜幽幽地从脑后一直震麻到心底,像是用力捏了他的心一下,又放开了。

宁凡清想问:“为什么叹息?”可还没等他问出声,身上的铁链动了动,他抬眼去看张容勇,发现张容勇和自己一样,被身上的铁链拖着,正缓慢地向上移动。出水的一瞬间,保护他们多时的圆球消失了。

夕阳的余晖落在宁凡清和张容勇的身上,将他们的灰白染成了一股鲜活的红。宁凡清静静的、静静的体会着再次活过来的欣喜,身旁的张容勇像条离水的鱼,拼命地喘着粗气。

“你们竟然还活着!”光头胖子嚣叫起来,“这怎么可能!”

即使光头胖子可恶的声音像杀猪一样难听,宁凡清还是由衷的觉得,从寂静的圣河中活着上来,胖子的声音似乎也有一丝悦耳的倾向。

周围吵吵嚷嚷地像是几千只乌鸦同时在大叫,宁凡清与张容勇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庆幸。

“静一静,”长袍法官满意地看着人们都安静下来,并恭敬地望向自己,他挺挺胸,开口道:“鉴于你们通过了圣河的审判,本法官判决,你们——无罪!”

“无罪,竟然无罪!”“这不公平,他们害死了我家的牛!”“那是谁诅咒了我们的村庄?”人们七嘴八舌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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