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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不是魔王 上——by猫之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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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宁凡清千辛万苦地冲破梦魇的致命枷锁,辗转清醒过来,他发现恶梦的始作俑者正好命地趴在自己的身上,睡得正香。宁凡清用力地推了推金发帅哥,金发帅哥纹丝不动,宁凡清恶向胆边生,想伸手去拧金发帅哥的脸,可手还没碰到金发帅哥的脸,就被精准地握住了。

“早,”金发帅哥慵懒得打了个哈欠,“睡得好吗?”

“不好,”宁凡清几乎是用咆哮地语调吼出来,“我是个男人,而你压了我一晚上,我做了一夜的恶梦!”宁凡清字字血泪地控诉他。

“噢——”金发帅哥拉长了音调,眼神流转间,暧昧地一边抚摸起宁凡清的胸口,一边恶意歪曲宁凡清的意思,“是怪我没有满足你吗?魔王陛下,请原谅,昨晚您睡得像猪一样熟,连我抱你上床都没醒过来,我可是正人君子,你懂得。”

宁凡清又有种想要吐血地冲动了,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激动地心静,想用文明人的方式与这个变态好好沟通一番,“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宁凡清尽量将语气放得平静、和蔼些,“我永远都不会再来这个鬼地方,我们不用认识,各走各的,永远都不用再见。”

“魔王陛下,您对成为我的搁脚枕头有什么不满吗?”金发帅哥用气死人不偿命地态度藐视着宁凡清,金发帅哥不但没有将脚从宁凡清的身上移开,反而又将上半身也压了上去,恶劣地行为像是顽劣不堪地恶作剧男孩。

宁凡清顿时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了。金发帅哥那死沉死沉地体重几乎要压断他的肋骨。他脑海一片空白,世界再次晕眩摇摆起来,窒息地痛楚再次熟悉地找上了他。

“真脆弱啊!曾经无比伟大的魔王,现在却软弱到这种程度。本世纪最大的笑话吗?神界那些无耻的伪君子能放过你?”金发帅哥的声音在宁凡清的耳边回荡,宁凡清的胸口一轻,他贪婪地吸着空气,有种再次活过来的感觉。

宁凡清放弃什么搁脚枕头、私产、禁脔之类的口头争辩,反正和变态说理,那是不可能的,变态视一切变态事项为正常合理,变态的世界本身就是扭曲的。宁凡清挣扎着离那个变态远些,再次重申道:“我不是什么魔王,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也许你现在应该去医院,去看一下精神科,那里的人一定能帮助你的。”

宁凡清眼见金发帅哥的表情狰狞而扭曲,只好识相地转移话题,“你原本不是女孩吗?怎么又变成男人了?”他实在是好奇,难倒金发帅哥是人妖?想到这儿,宁凡清的心理总算有些幸灾乐祸地平衡了。

金发帅哥撇了宁凡清一眼,原本开心地脸上又阴云密布起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金发帅哥咬牙切齿将字一个个地蹦出来,“我是除魔王与、与那个人外,魔界排位第三的魔族,强大如我自然可以自由地变男变女,男身比女身魔力会更大些,就好比男身能发挥80%的魔力,女身只能发挥50%。当然我力量最大的时候是化出原型,变成魔兽的样子,要看吗?魔王陛下?”

借宁凡清一百个胆子,宁凡清也不想看金发帅哥的魔兽原型,那一定是宇宙间最恐怖地存在啊!宁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用、不用,”迟疑了下,宁凡清实在忍不住道:“能不能不要叫我魔王陛下,我叫宁凡清。”

每次金发帅哥叫他魔王陛下时,宁凡清都有种汗毛倒竖地可怕感觉,魔王陛下四个字仿佛是被放在北极的深渊里冻成了冰坨,再被打碎,碎块放在宇宙的黑洞里用力地碾末后,再被冰冻起来。怨念深地让人不寒而栗,无法忽视。

金发帅哥盯着宁凡清看了很久,像蛇盯住了青蛙、老鹰盯住了兔子,一股置于死地的威压让宁凡清透不过气来,“小凡?!”金发帅哥从善如流地改口叫道,冷冷地像在叫一只路边无主的小狗。

好吧,小凡就小凡,宁凡清不想再跟金发帅哥抗争,威武之下屈了。

“小凡,”金发帅哥摸上宁凡清脖子上的动脉,用拇指细细地摩挲起来,像在确认从哪里下嘴最可口,“小凡,只能让我一个人喊噢,这是专属于我一个人的名字。”金发帅哥开始舔吻宁凡清的脖子,将霸道的话说得像是情人间缠绵的爱语。“真奇怪呢,我竟生不出一丝杀了你,取而代之,成为新魔王的念头,这是为什么呢?”

宁凡清不自在地动了动,金发帅哥的舔吻让他想起曾经不怎么美好的往事,被吸血的往事。他努力地张张嘴,露出自以为亲切地尴尬笑容,笑容僵硬的好像马上要哭出来,“那你叫什么名字呢?你看做朋友的第一步就是交换名字,我叫宁凡清,你呢?”

原本逐渐放松的气氛又骤然紧张起来,金发帅哥用力地在宁凡清的脖子上磨着牙,力气不会大到咬破皮,又让人痛得直想哭。“不能告诉你,”金发帅哥落莫地低语,“即使魔王陛下都忘了,我也不能告诉你我的名字,最重要的名字必须你自己想起来,这是我——”金发帅哥猛烈地吻住了宁凡清的嘴唇,将剩下的话吐进宁凡清的嘴里,“——的骄傲!”

吻来得即汹涌又狂野,让宁凡清有种陷入炽热地流沙漩涡中无法自拔地感觉。心像是在天堂中荡来荡去,而这种可怕的、让人沉迷若毒药般缠绵的吻,麻痹了他的骄傲。

金发帅哥结束这个激情四溢地吻后,望着身下陷入失神状态的宁凡清,心情又开始转好,他咬咬宁凡清的嘴唇,施恩般开口道:“你可以叫我主人大人、最高贵的主人、亲爱的主人等等,将伟大的魔王陛下压在身下,听着你的小嘴里喊着主人大人,再做到你满脸泪痕的抽泣,那该是多么快活地事情啊!”

呸,你死了这条心吧!宁凡清又有想杀人的冲动,除非我死,要不你永远不会得逞的!

第九章:凌虐

宁凡清开始自我检讨,虽然他没有像董存瑞炸过碉堡,没有像黄继光堵过枪眼,可这不妨碍他从小立志成为五讲四美、遵纪守法的四有好青年,做党听话的好儿子啊!为什么漫天的神佛没一个保佑他,反而让他卷入这诡异的世界?自己真得是魔王吗?不!不可能!这一定是金发帅哥的谎言,自己竟然差点信了。

“昊天,怎么样?上帝的意思,”金发帅哥摸摸下巴,满意地点点头,对自己的新名字很满意,“就叫昊天了!”

“昊天,”宁凡清试着叫了叫,不去思索这个名字的含义,还是个好名字吗!

昊天笑眯眯地将武力值明显不如自己,反抗失败的宁凡清抱住,像在拨弄个洋娃娃,“再叫,我还要听,从小凡的小嘴里吐出的名字,真勾人啊,让人有种想要撕开衣服,残暴地蹂躏,一逞兽欲地冲动啊!”

宁凡清的脸开始纠结,再正常的话这个变态都能说得无比猥琐,如果时间能够倒转,自己这辈子永远不会来A镇的,打死也不来。“你是怎么被封印的?”宁凡清忍不住出口报复般问道,是谁那么强大,能够替天行道把这个变态给封印起来?

昊天的脸色刷得黑了,“是世界上最卑鄙、最无耻的猎魔人,那个混蛋追了我整整三百年,三百年啊!用一连串令人发指的阴谋诡计暗算我,趁我变成女身,力量最弱的时候给我下药,封印了我。”昊天怒气难平地狂吼:“让我抓到他,只要让我抓到他,我一定要将他挫骨扬灰……(省略后面十万字)!”昊天连气都不带喘得整整骂了半个多小时,其中残暴地凌虐方式,重开了人类世界的先河。

宁凡清听得目瞪口呆,石化了。他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可怕地虐待方式,相比而言凌迟简直就像是最善良地恩赐!直到一声尖锐的电话铃声响起,宁凡清才恍恍惚惚地从石化状态中清醒过来。

“喂,”宁凡清虚弱地喊了声,他的脑子里还充斥着那些可怕的凌虐酷刑,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里才传来张容勇怯怯地声音:“凡清,下——下楼,去机场,回家。”啪,电话挂了。

宁丹清瞪着电话,张容勇怎么了,怎么吓成这样?不管了,先下楼再说,行李都是现成的,不需要再整理,拎上就能走。

昊天也停下咒骂,向宁凡清走来,俊美的脸上挂起了邪邪的笑意,那邪笑比哥斯拉还让宁凡清害怕,“小凡凡——,昊天主人抱你下去吧!”

宁凡清用力地瞪着这个无耻的家伙,戒备地表情像只炸了毛的小猫,“不要!”宁凡清义正词严地拒绝道:“我是个大男人,我能自己走!”

“自己走?”昊天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他伸手去拉宁凡清,却被早有准备的宁凡清躲了过去。昊天怒了,后果很严重。“过来!”昊天加重语气,表情是让人恶梦一百次的那种可怕的微笑。

宁凡清爆发出自己都难以置信地强大敏捷力,他一个健步窜向了房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离开这个变态再说。

昊天怒极,反倒冷静而悠然地跟在后面,“昨天是谁哭着喊着、拼命撒娇要我抱着走?还用脚使劲勾在我的腰上?你忘了吗?”

宁凡清才不跟他废话,他用尽吃奶地力气,使劲拉着纹丝不动的房门,他的心跳地飞快,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有种紧张到窒息的紧迫感压榨着他突突跳个不停地神经。

“没用的,我下了结界。”昊天的呼吸轻拂在宁凡清的脖子上,引来宁凡清难以抑制地酥麻轻颤。昊天姿势优雅的就像是参加宴会的王子,他小心地抱起宁凡清,手温柔地抚上了宁凡清的右手手臂,只听“咔”的一声,宁凡清的右手手臂脱臼了,接下来是左手手臂、右腿和左腿。

宁凡清呆呆地看着昊天,那动作优雅得仿佛在演奏一曲动人的旋律,虽然一点儿也不疼,可该死地,自己的双手双脚算怎么回事?宁凡清努力地抬抬手,手和脚软趴趴地垂在身边,根本不听使唤。

在昊天若大提琴般低沉地笑声中,宁凡清眼睁睁地看着昊天将他抱下楼,他对这个变态的世界彻底绝望了。

“凡清,”才一下楼,张容勇就神情激动地扑上来,“你知道吗,昨天这个变态,”张容勇将变态这两个字咬得轻轻地,“他拖着被铁链捆绑的我,走了几个小时的山路,翻山越岭,地上全是碎石头啊!你看看我身上的伤,”张容勇将脸凑到宁凡清的眼前,泣血控诉:“全是伤!浑身上下没一块皮是好的!”

宁凡清心里有些平衡了,至少自己不是唯一的受害者,他努力装出严肃地表情,还没下楼,他就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型木乃伊,红红蓝蓝的药水涂得东一块、西一块的,伤口贴贴得到处都是,确实蛮搞笑的。

张容勇见宁凡清舒服地躺在昊天的怀里,也不言语,觉得自己没有受到重视,他龇牙咧嘴地去抓宁凡清的手,想要再倾诉一遍,至少宁凡清应该安慰他一下才可以。可是,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当他拉住宁凡清的手时,才发现宁凡清的手软绵绵的,并且还奇怪地转了360°。

张容勇的表情僵住了,“你——你这是?”他开始有不好的联想,比如手断了、比如路飞什么的。

“对,”宁凡清反倒坦然地淡定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手和脚全被打断了,”他闭上双眼,拒绝去看张容勇同情的眼神。

昊天像是看够了他们的表演,也不再理会张容勇,抱着宁凡清径自坐上了往返村庄与机场的旅游巴士。他像是得到新玩具的小男孩,高兴地这边捏捏、那边摸摸,将怀里的宁凡清搓来揉去地玩个不停。

张容勇垂头丧气地拖着行李跟在他们身后,像个能自动行走地行李一般,即不言语也不远离,就那么保持一定距离地跟着。

宁凡清察觉到巴士司机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兴奋地盯着他看。不用睁眼也能猜到,司机大叔的眼中一定闪动着亢奋的八卦之光。可宁凡清打定主意就是不睁眼,管他以后会怎么向每一个乘坐旅游巴士的乘客绘声绘色地描述他的猜测。宁凡清忠实地扮演木头人的角色不动摇。

直到坐上飞机,昊天大导演委派给宁凡清的角色还是洋娃娃。宁凡清索性破罐子破摔,窝在昊天的怀里不动了,反正他抗争不过,只能受辱。昊天对主人的角色(本色演出啊)非常满意,霸占着位子不肯让。宁凡清在巴士的颠簸中,竟也慢慢地睡着了。

******

“我的奴隶,醒一醒,”昊天戏谑地捏着宁凡清的鼻子,将他唤醒,“已经到了。”

宁凡清昨晚做了一晚的恶梦,正好眠,无奈有人不停地骚扰他,只好睁开困顿的眼睛,他惊奇地发现,他竟然一路熟睡,一直睡到离家不远的小区门口都还没醒,自己竟然睡得那么熟吗?一旁张容勇哀怨地眼刀子直插在自己身上,让他实在难以忽视,“怎——怎么了?”

“你睡得真香!”张容勇赤裸裸地嫉妒,“而我像骆驼一样背了所有的行李,重死了!”张容勇没事找事地开始抱怨,昊天根本不搭理他,唯一能说说话的宁凡清又一路睡觉,他憋了一路了。

宁凡清赶紧上前接过自己的行李,殷勤道:“谢谢,吃苦耐劳的骆驼,我代表党和组织感谢你。”

“不谢——”张容勇拉长了音调,哼了声。

“你(我)的手脚好了?!”两人同时叫了起来,像发现了新大陆般高兴。宁凡清赶紧伸胳膊甩腿地试了试,确实好了,一点不适都没有。

宁凡清转身想质问昊天,却惊讶地发现,原本站在他们身旁的昊天失去了踪影,方圆百里不见昊天的人影。

张容勇看着宁凡清,宁凡清也看着张容勇,两人面面相觑。变态的心思和行径常人果然是无法揣测的。

张容勇耸耸肩,“他走了,这没什么不好。”他打趣起来。

宁凡清也故作潇洒地点头附和,“是啊,走了才好呢,世界又清静了。”

“容勇,”宁凡清吞吞吐吐地叫住他,有一件事放在心底好久了,却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现在身处一个,”宁凡清停下困难地组织着语言,“一个不正常的世界,有机会回到正常世界的话,你想回去吗?”

“不正常的世界?”张容勇停下脚步,表情严肃地咀嚼起这几个字来,“我当然是——”张容勇顿了顿,见宁凡清一付洗耳恭听地认真样,恶作剧之心大起,“凑近点,我告诉你。”

若放到平时,这种老掉牙的把戏,宁凡清是决不会上当的,可谁让他关心则乱呢。宁凡清傻兮兮地将耳朵凑到张容勇的嘴边,只听张容勇“哇”的一声大叫,宁凡清捂着耳朵一踹三尺高。

“傻瓜,”张容勇嘲笑地吐吐舌头,“这里就是正常的世界呀,你傻了吧!”

俩个大男孩追打了一会儿,同时住了手。宁凡清与张容勇在小区门口分了手,拖着行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当离开张容勇的视线后,宁凡清心底泛起难以名状地空虚和不敢置信。真的走了吗?就像昊天突兀地闯入,他又出人意料地消失了。这会不会是他另一个可恶地恶作剧呢?会不会马上从自己身后跳出来吓自己一跳,并可恶地嘲笑自己呢?

“好吧,就当我做了个奇怪的梦,一个有魔王、有巫师、有变态的怪梦!”宁凡清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振作一些,“现在忘了那个变态,重新开始美好的新生活吧!”宁凡清扯着脸皮开始微笑,他要完全忘了那个无耻的混蛋!完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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