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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欢且尽万行+番外篇——by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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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念下去?”

小学生朱冕涨红了脸。

青年温和的说。

“如果不想念,把留声机打开?”

商量的语气,朱冕眼睛发红了。

青年惯用的东西都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古老的机器已经是从前哪位祖先的仿制品,有一整套的用具,还有摸上去也破落的唱片封套。

琵琶钢琴流水。

内容早已不是古旧的歌曲,流水琴声相伴,却更似古旧的宅院,听一曲幽怨琴声。

朱冕坐不住,但听着听着,也就坐下来了。

在废墟一样陈旧庞大的房间中,看着青年平静的面孔,听着琴声。

“还记得吗?”

身材颀长的男子打开留声机,怀念的摆弄着封套。熟悉的女声流泻出来的时候他看到朱冕后脖一梗。

他知道他也记得。只有他陪他度过那段日子,天天坐飞机来念书给他听。

朱冕停止了手头的工作。他抿着嘴,双眼盯着桌面像要烧出个洞。

朱骄自得的哼着。他在小厅里悠闲的走动。这是他喜欢的乐曲,依稀钢琴声和琵琶交错,一个女声在唱:“何日君再来~”

******

气氛一下子放松了,傍晚时周平明显觉察到。

他们甚至在落地窗边一起欣赏落日,两张椅子中间一张圆形的茶几,布了几件小点,白瓷茶壶散发着恬静的气息。

“记得吗?以前那里有一个池塘。”

朱骄指着窗外。

朱冕怎么会不记得,那是他找人挖的池子,种上莲花。

可惜都没有了,花没有长出来,池子也填掉了。

“你当时怎么想的?”

朱骄很好奇,他也做出好奇的表情,朱冕总是那样天马行空,理由也往往奇异得有怪趣味。

朱冕却没有再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为你,为你?朱骄最不要听这句话,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反感他这样的句式,他说,“朱冕,我们是亲兄弟,但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多。”

他送他画,送他车,用夸张的花幕装点起来,朱骄只是轻蔑的说,“你应该为你未来的妻子这么做。哄我用这些你不觉得肉麻?”

朱冕真的不觉得,他只知道把看到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他,所有他前半生因为病弱而无法享受到的事,登山跨海,献到他面前。

他从前甚至连房间也不能出,直到有一天对他说。

“我宁可死掉了。”

他翻身跳下。

朱冕张皇失措。结果两人齐齐落在厚实的灌木丛中。

仆人们从远处惊呼着赶来。

朱冕趴在朱骄瘦弱的身体上激动的心脏停止。朱骄却定定的透过他的肩上说:

“天……好蓝啊……”

从那以后他看他有了微妙的变化。

朱冕自己觉察到,他在一步步走近深渊。渊底可能什么都没有,也可能有,但再近一步就会粉身碎骨。

“恩?”

朱骄回头。

朱冕不知什么时候身体前倾,一手搭在他扶手上。

高大的身体,坐在英式的沙发椅上仍旧伟岸。从几时起他奋力锻炼身体,超过他的身高,站在他面前时已经是成熟男子,散发着危险的魅力。

什么也不能说。

朱骄看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他,什么也不能说。

他已经厌烦他病态的兄弟爱,厌烦他荒谬的感情逻辑,只要他再越雷池一步,他就会像昨天晚上那样毫不留情的将他拒在千里之外。

他和什么人乱搞,有什么动作,他完全不在意。

他帮他打理公司,占用他的权力,他也全部纵容。

只有这一点,朱骄绝不容忍。

朱冕退开了。

周平看到他慢慢靠回到靠背上,目光看向远方。

朱骄也收回自己的视线。

兄弟两人达成了和议。

圣诞节贺文:A、施暴者

“碰!”

一阵龙卷风刮进来一个人。

柳怀歌皱眉,敢这样进他办公室的只有朱明一人。

“这是什么!”

一打照片被摔到桌子上,张张都是他与一个男人的合影。

“你跟踪我?”

柳怀歌惊讶,他们不过是下属与老板的关系,何苦花大价钱请私家侦探拍他与一个男人出停车场?

朱明呵呵笑。

他跟踪他?他敢跟踪他?明明是他自己得罪小人,拍了这些来戳穿他。

“总裁!柳总有问题!!”

他听了心里滴血。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

柳怀歌寒毛直竖。

“你需要冷静一下,我们不妨明天再说。”

他抓起大衣就跑,朱明拉住他,被他甩开。

开玩笑,好歹是大学里四百公尺纪录保持者,电梯来的快,柳怀歌一个箭步冲进去,分分秒数着楼层,门开,又是朱明。

“我可以解释一下……”

虽然他不知道要解释什么。

不过是一个客户,正好遇见,道声圣诞快乐,老外硬要拥抱一下,有什么关系??

但是朱明这样太过恐怖。

他从28层跑下来,外套已经不见,领带松开,衬衫扣子估计被他自己拽掉,露出古铜色胸膛。

他也喘气,但看到他在电梯里十分满意,森森露出一口白牙。

“怀歌……只要告诉我,是或不是……”

柳怀歌被他逼到角落。

“绝对不是!”

朱明紧挨着他,呼吸几乎吐在他脸上,语声忽然低沉。

“不是什么?”

柳怀歌闭嘴。

朱明青筋暴露。

“我什么都没说,你知道我是说什么?!”

他声音扭曲。

“你骗我那么多年……”

柳怀歌猛吸口气,看在朱明眼里依然性感无比。

他抓住他,手掌从他额角抚下来。

“怀歌……”

柳怀歌挣扎无效,脸色发青。

很多年前,大学里他睡他上铺,他常常在午夜梦回中惊醒,看着他的床铺,再睡不着。

很多年后,他做他的下属,朱明已经懂得压抑,两人朝夕相对,相敬如宾。

他从来不知他忍的多么辛苦,不知他时常在失眠时想像他的身体,编造故事,在故事里两人缠绵悱恻,爱恨别离。

梦里他总是高高在上,他总是横眉冷对;他依然爱他爱的发狂,他也依然若即若离,冷若冰霜。

越清晰就越像现实,他绝望,即使周遭的场景变换多次,这个人依然是柳怀歌,穿着什么衣服,还是柳怀歌。

而他居然欺骗他,玩弄他,和一个洋人出双入对,隐瞒他。

身下的人被他蹭弄的发抖,朱明呼吸急促,燃烧起来。

触手健康光滑的皮肤,紧致而有弹性,他曾在泳池边看阳光照射他周身,却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偷窥,自觉已经丧心病狂。

“唔!”

他闷哼一记,柳怀歌又加了一拳,勉强站起身。

朱明抓住他的手,又将他摔倒在地。

为了这一天他练了很久。

他自嘲,其实他明明觉得不会有这一天,却幻想会有这一天。为了这个幻想他做了很多事,只是做这些事,他也会比平常愉快,精神亢奋。

“如果朱总不介意……不如换个地方……”

柳怀歌盯着右上角的监视器,现在虽然没有人,他依然恶心这种大庭广众的曝露感。

“不要。”

朱明固执。

他颤抖说。

“怀歌……对我好一点……我就把这卷带子一个人拿走,不然明天准时八点,保安部所有人都将看到你和男人做爱的样子……”

柳怀歌闭上眼。

他已经忘了他下令所有人放大假。

他嘲讽一笑。

不过保安部……

是,但凡他们有这个荣幸,定会体贴的剪去他们总裁英俊的正脸,再交到他手上,供他御览收藏。

狭窄的电梯里两人交媾,柳怀歌直到被他进入,依然觉得天方夜谭。

他抠住背后的玻璃花纹,直到指甲断裂,血流出来,清洁人员要怎么擦去这些东西?

他恶毒的想。

体液,血液,很难处理吧。

他痛的晕眩。

朱明的声音在远方还在喋喋不休,声音里除了兴奋还有仓皇。

他似乎也并不置信,全没有用他那些手段,只管在他身上奋力,做出肉体与肉体潮湿的撞击。

电梯因他们的动作而摇晃,柳怀歌开始想会不会就这样掉下去,那他们会变成第一对因为在电梯里性交而死掉的人,真是好笑。

朱明看到他笑。

他总是这样,任何时候都不以为然。

他突然嫉妒,到底什么能让他真正动容?

是不是只有唯一的那个人,才能让他简单钟情,想要做爱?

是否他也会为了那个人甘心用这具躯体去取悦,——比如那些照片上的年轻洋人?

想到这里他几乎发狂。

“是谁?是谁!”

在他为他辗转反侧,心心念念的时候,他心里爱的那个又是谁?

柳怀歌闭着眼,不理睬他。

“林朝阳,还是朱冕?”

朱明想到这两人。

林朝阳,曾挑衅的看他。

“我已经十九了,我敢说我爱他,你敢不敢?”

还有朱冕,他的四叔。

“小明,你带来的那个小朋友,叔叔很喜欢。”

朱明嗓音几乎沙哑。

“是不是朱冕?是不是他?”

那个声名狼籍的花花公子,他送他公寓,同意他进公司做事,他笑容暧昧,手段高超。

他越想越惊恐。

“是不是他!!”

柳怀歌被他掐着脖子,微微皱眉。

朱冕,那个四十多岁风度绝顶的中年人。

他曾与他谈论莫奈,他记得他最喜欢莲花……

“怀歌……”

朱明几乎绝望。

他的身体热烈到冰冷,他忠实的反应着他躯体所想做的一切回应,可他依然闭着眼,他在想谁,他以为他是谁?

他紧抱住他。

“看我!看我!是我!!”

柳怀歌闭着眼,有一点点笑容。

当然,我知道是你,只有你。

刚才不知是谁撞到按钮,电梯停在十五层,因为老夹到地上衣物,就这样开开合合,闭不起来。

黑暗的办公厅只有显示器的灯光还在亮,好像千万双眼睛盯着他们交媾的身体。柳怀歌已很放松,他告诉自己总会过去,什么都会过去,就像一天一天,永不停止。

“怀歌……我总觉得我就是等这一天。”

朱明的声音像隔了几亿光年。他的声音仍在颤抖。

“我好像从上一辈子,就在等这一天……”

事情果然都会过去,柳怀歌醒来是柔软的床,雪白干净的被子,非常温暖。

那个人应该在隔壁抽烟,他熟知这种烟味,他笑,这只猪,没脸来见他了是不是?

他站起来,通往浴室的门开着,他看见镜中自己伤痕累累,嫣红的伤口在深色皮肤上深浅交错,是扣子还是玻璃割伤的,他不知道。

他用纸巾把自己擦了一遍,打开衣橱,拆了几套新衣服。

他比朱明更熟悉这间总裁休息室,朱明说好听点是不拘小节,实际就是个常识白痴。

床头抽屉里还有他上礼拜放进的现钞,他大方的拿了几张,恩,只要够付的士钱。

走出去,朱明果然在抽烟,他明知道他已经醒了,他不敢回头。

柳怀歌也不上前,他瞄到桌子上那些照片,他和这个男人,那个男人,在酒吧还是停车场,激烈拥吻。只有猪看不出来是合成照片!

落地窗外是含蓄的暖色,这里视野很好,可以看旭日东升。可离真正的日出还早,还很早,现在至多四五点钟的时光。

“我要走了。”

朱明身影一僵。

柳怀歌还顺了他一件大衣,搭在手上,衣冠楚楚。

“相信朱总也已看出这些都是合成照片,何况我虽是朱氏的人,私生活却与公司无关。”

朱明的呼吸变的粗重,柳怀歌不理他。

“今天的事我会当没发生过,相信朱总也是这样。”

他转身走,顺手帮他关门。

背后没有脚步声,没有一丁点意外的声音,都跟平时一样,除了今天是圣诞节,有只猪给全公司放大假。

他慢慢走去电梯间,按下电钮。

只有这一部,昨天辛苦陪他们熬夜的这一部。走进去,关上门,面前没有任何人。

他低头看地板。依然是恶心的奇怪的污浊。玻璃碎了一块,火警对讲装置裂开,好像抢劫现场。

他扶着玻璃上的栏杆笑的双肩抖动。

这样,他能记多少年?

强暴他可怜的纯情的下属。多龌龊,多下流?

这样恶心的事情,他能记多少年?

底楼一定锁了,他从停车场出去,空旷的街上只有零落的几部私家车,谁家英才那么大早赶上班?

他走不动了,靠在一块标牌上。

那只猪还在问,是谁,是谁。

除了你,还有谁?

柳怀歌笑的喘不过气。

他想起刚才在电梯里狂笑,监控器只拍到背面,等朱明看到,必定以为他悲痛欲绝。

他恶毒的想。他有把握,他一定会去拿那些录象。

还有谁比他朱明更要面子,更要光宗耀祖?

电梯强奸?就是普告大众他是个同性恋,他也不敢。

他是商界精英,家族领袖,名媛贵妇的梦中情人,他游戏花丛,唯我独尊。

“小孩,你是不是喜欢小明?”

柳怀歌记得朱冕,他穿白西装,抽雪茄,坚持用这样恶俗的小名来叫朱明,惹得他暴跳如雷。

他那时不过十八岁,想了一下,说“是。”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大叔狂笑,说你真倒霉。

他说。

“来来来,不要谈情情爱爱,我们来看看真正不变的东西,这些画和花,多么美。”

现在他二十八岁,朱冕为了那些情情爱爱,在旧金山医院躺了三年,依旧醒不过来。

都是自己要的东西,都是明知得不到的东西。

生死关头仍不放手,不甘心,不愿意。

都是把自己一辈子赔进去的东西。

一辆夏利停下来,柳怀歌磨磨蹭蹭坐进去,送给司机几张大钞。

“向前开,不要停。”

他在后座琢磨,昨天朱明竟能发疯,真是了不起。

他慢慢侧躺。

可一夜之间,不过神迹。

圣诞节贺文:B、受害者

柳怀歌走了,朱明听到他出房间,还顺手帮他带上门。

他一贯如此。他们同窗多年,如今相看两生厌,他仍记得他的小动作,漫不经心的帮他料理吃喝住行。

手上烟烧到手,朱明神经质的按掉。

他走进休息室。

床上已经没有温度,他摸他睡过的地方,冰凉,连个凹痕也没有。

他有洁癖,他知道,他一定受不了把体温和痕迹留在这里,他甚至想得到他梳装齐整,站在房中等这里变冷。

朱明笑。

他当然也不会用他的浴室,纸篓里多了几团面纸,他一张张拣出摊开,上面有他的体液和血迹。

他想像他的温度,握在手里摩擦,黏湿的液体已大多变干,他揉了一会儿,不能忍耐,拨通一个外线电话。

“卫小姐,办公室。”

卫敏珊是他办公室秘书,昨夜她与所有同僚一样接到提前下班放圣诞假的通知,此时却能堪堪二十分钟出现在朱氏二十九楼,红色短裙包裹性感长腿,十分了解这次加班的具体意义。

只是这次朱明有些奇怪,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叫她上床,而是坐在一个显示器前静静的看录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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