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清赤身裸体、虚弱地瘫倒在昊天的怀里,大口、大口吸着空气。刚才发生的一切太快,他只是凭借着本能在挣脱,仿佛在做梦一般,困扰自己的、让自己失去活下去的勇气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一切都过去了,”昊天轻拍着宁凡清的后背,安慰他。可手却非常不老实,像有着自己的意志般,悄悄地向下滑去,直探到那个惹人怜爱的小洞口,磨磨蹭蹭地打着转。
宁凡清被迫仰头接受昊天的吻,抛弃身为男人的尊严,抛弃世俗的束缚,抛弃心中的疑惑和不安,只一刻,只在这一刻沉沦就好。宁凡清第一次放纵了自己的欲望,在空中与昊天热吻,而爱将他们包围起来。
“放手,混蛋,你往哪里摸呢!”
“混蛋,放规矩点!”
“不可以,你无耻!”
……
一束光芒骤然而逝,昊天挑眉、露出个讥讽的笑。(我爱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无论地老天荒,我只爱你一人,吾爱。)咒语也要看人念,以为跟着读就能成功了吗?你太天真了,帝俊!宁凡清根本就不相信你说的话呢,这一局、是我赢了!
“坏孩子,你是我的,不许再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听懂了吗!”昊天气哼哼地用力捏着宁凡清光滑的屁股,恶劣地将宁凡清的双腿缠在自己的腰上,在他的身上种下无数的草莓,宣示自己的主权。可恶,如果不是那个原因,今天一定要吃掉他,吃进肚子才能安心啊!
——第七卷·爱的告白·完——
第八卷:蜘蛛女之恋
第四十六章:秘密
夜、黑得深沉,喧闹的都市变得非常的安静。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车辆,街上空旷的不再有行人。
张容勇在温暖的被窝里拱了拱,绵长的呼吸显示他睡得很熟。已是夜半时分,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陷入梦的沼泽,沉沉睡去、万籁俱静。毫无征兆的,张容勇突然睁开了眼睛,在他的眼底厉色一闪而过,毫无征兆的、他身着黑色劲装,从窗口一跃而下,失去了踪影。
前方的影子快速地在屋顶上跳跃,像是敏捷的猎人,在呼吸起伏间,优雅的一闪而过。
张容勇小心地跟在影子的后面,不远也不近。他仔细地掩饰住自己的气息,不让狡猾的影子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在电光火石闪,影子与他几乎横穿了整个S市。街道两旁的树木快速地从视野里消失,望着越来越偏僻的场景,张容勇的心里闪过一丝了悟,他似乎有些明白,前方的影子要去哪里。
影子最终停在了一间厂房的屋顶上,厂房有些老旧,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烟熏火燎的味道。厂房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冷冽的寒风吹过,带起地上污祟的尘土,在四野里“乌拉拉”的胡乱哀鸣。视野也变得灰蒙蒙的模糊,仿佛无数的残影在飞舞。毫无生气的厂房里,却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绿白色光芒,绿白色像是有着意志般固执的不肯散去,徘徊在厂房的四周,寻找着什么、留恋着什么。这里就是火葬场!
影子静立在厂房的屋顶上,沙尘拂过他的衣角,在他的身边形成小形的龙卷漩涡。在飞沙走石的凄厉哀嚎中,影子不为所动,他仿佛与夜色融为了一体,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等着、沉寂着。
张容勇小心地压低了身形,他躲在不远处的一间空房子里,仔细地窥视着影子。没有激动、也没有彷徨。仿佛他只是在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只是在忠实的完成着自己的使命。没有意志,只要记录下看到的一切就好。
影子与张容勇相隔不远,却彼此无碍。在这寒天冻地的冬夜里,静待最后的时机到来。
终于影子动了,他只一挥手,原本孤寂的气氛陡然突变,无数的残影在绿白之色的光芒映照下,向影子冲了过去。凄厉、扭曲的哀嚎响彻云霄,不甘与孽气撕扯着这一方空旷之地,生生将赖以生存的空气阻绝,将原本就稀薄不矣的阳气阻断。半空中竟出现了恐怖的地狱炼狱图,虚影浮动、炼狱悲鸣,在呼吸起伏间,沸腾的岩浆灼烧着皮肤,地狱的凄凉与撕心裂肺的残虐侵入人的心脉,让人的意志变得脆弱不堪。崩溃只在旦夕之间,被吞噬将是最终的命运。
张容勇一动也不敢动,在一年中阴气最强的一天,在一天中阴气最盛的时刻,即使是他也不敢任意妄为。他只是个小卒,真出了事,可不会有人来救他。所以,张容勇小意地呼吸着,尽量不让阳气处泄,引来亡灵的窥视。张容勇小心地看了眼前方的影子,危机感袭上心头,他无奈地将自己的六识封闭,果然是个烫手的差事啊!
影子紧抿着双唇,脸上无悲无喜,让人无法窥探他的心思。就在这天地都陷入沉默的瞬间,他睁开了眼睛,金色的光芒若实质般在他的眼中滑过。华光乍现,天地为之动容,金光在这一方空旷之地暴烈开来,仿佛是天地间的第一缕力量。金光转瞬即逝,在亡灵的包围与阻隔下,除了一直窥视着影子的张容勇,几乎没有惊动任何人或神。
原本得意非凡的亡灵连哀嚎的机会也没有,他们从守猎者变成了被猎的俘虏。连反抗之力也没有,他们成了影子的美味佳肴。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厂房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再次陷入真空般的沉寂中。
在东方露出鱼白之色前,影子又失去了踪影。仿佛从来没出现过,又静静地消失了。只留下瑟瑟发抖的张容勇,一抹深思在张容勇的眉宇间闪过,真的是他吗?
******
几个月后。
几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几个月后宁凡清完成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试——高考,从考场走出去,宁凡清长舒一口气,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有些轻松、又带着些茫然。
高考结束,同学们聚在一起,三五成群地讨论去哪玩。有说唱歌的、有说旅游的,都恨不能一天赶三、四个场子才好。
“凡清、凡清,想什么呢?”张容勇用力敲了敲宁凡清的脑袋,试图唤醒这个神智飞到爪哇国的娃。
“怎么了?”宁凡清回过神,歉然一笑。自打高考完,他的精神就萎靡的不行,常走神,像是晚上没睡过觉似的,有时又恶梦连连,弄得他自己也郁闷不矣。
“哇靠,能不能不这样笑。”张容勇受不了的怪叫起来,他夸张地狂抖手臂,做了个好冷的动作。宁凡清的脸上、身上,有些大小不一的乌青,再配上他的冷笑,真够渗人的。
宁凡清满头黑线,这货欠揍吗?
“哥们,老实说,你是不是恋爱了?”张容勇调侃地问,他睁大双眼、炯炯有神地发出类似“我很想知道、告诉我吧”之类的八卦光芒。
“胡、胡说什么!”宁凡清的心漏跳了一拍,他激动地跳了起来,还一不小心撞翻了椅子,引来周围人的侧目。
“真得吗?”同学小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睁着大大的眼睛,无辜地望着宁凡清。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闻风而来的同学将宁凡清围了起来。里三层、外三层,就差上老虎凳了。里面还不乏好些女生,嚷嚷着XXX暗恋你啦,XXX喜欢你啦,之类的话。现场一时乱糟糟的,偶尔还闪过小守细弱的呼喊“你们不要逼宁凡清”,可惜太过弱小的声音,很快就被凑热闹的人群给淹没了。
宁凡清脱身乏术,只好死咬着说没有,被围着审了半天。始作俑者张容勇倒是自在,在一旁开心地看热闹,就差嗑上瓜子了。
宁凡清咬牙切齿地用眼神瞪张容勇,小子,你等着,大爷我回头收拾你。宁凡清死咬着不肯承认有恋爱这回事,同学们审了半天才堪堪地放过了他。这群精力旺盛又无事可做的娃们,在头上的高考大山搬走后,又开始上窜下跳地折腾起玩来。
众人商议了半天,总算是定了大致的方案。去邻镇的台阳山二日游。台阳山距S市车程不过二小时,山上可露营、可烧烤,游客却出奇的少,也算是个理想的度假之地。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地不亦乐呼,定下集合的时间和地点后,都摩拳擦掌地马上出发才好。
宁凡清见众人的注意力转到出游上,赶紧趴桌上补觉,最近总觉得睡不够觉似的,也许是高考后疑症吧。宁凡清自我宽慰了会儿,自顾自地假寐起来。而他的小尾巴——小守,则乖巧地坐在他的身边,守护着他。
要说小守怎么会成了宁凡清的小尾巴,这事得从昨天夜里说起,我们先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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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就像万恶的地主,也不管长工们能否承受,只是可着劲地拼命压榨着可怜的莘莘学子。直到高考结束,宁凡清终于能够再次体会自由的可贵。不再有做不完的考卷、不再有父母的盯梢、不再有师长的谆谆教诲、不再有对考砸的恐惧,生活就像裹了蜜糖的巧克力,都不知道从哪里下嘴才好。
宁凡清哼着小调在玩网游,这种全身心投入战斗的美妙感觉让他怀念不矣。就在千秋霸业指日可待的关键时刻,一个人影突然坐上电脑桌,硬是将电脑屏幕遮的严严实实。害他终究功亏一篑,宁凡清气得直骂娘。
“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啊!”宁凡清气极地将耳机甩在地上,一肚子邪火想冲人发作。
“我,”昊天翘着二郎腿,斜坐在电脑桌上,姿态优雅、意态闲适,那双勾魂的单凤眼在宁凡清的身上到处划拉,嘴角的笑意像只毛茸茸的勾子,勾得人心里酥麻、酥麻的,就想干些什么坏事才好。
宁凡清的气势一下子就瘪了,面对昊天他有种骨子里的怯懦,仿佛遇上了天敌,除了逃避别无他法。“有什么事吗?”宁凡清使劲挤出抹假笑,人却戒备地缩成一团,摆出不自知的防务姿态。
昊天挑了挑眉,眼睛里闪烁着邪恶地守猎之色,舌头暧昧地在唇齿间滑过,仿佛在回味曾经蛋糕的美味。
宁凡清的脸“轰”的一下红了,他看懂了昊天的暗示,想起上次见面时的场景,这个毫无廉耻的混蛋!
昊天笑嘻嘻地歪头打量宁凡清,像在评估从哪里下嘴最为美味,直到宁凡清的头发都紧张地根根坚起,才施恩般开口道:“考完了?为了让你安心考试,我都憋了几个月了!”
第四十七章:拒绝
昊天笑嘻嘻地歪头打量宁凡清,像在评估从哪里下嘴最为美味,直到宁凡清的头发都紧张地根根坚起,才施恩般开口道:“考完了?为了让你安心考试,我都憋了几个月了!”
宁凡清的额头滑落一滴汗,什么叫憋了几个月?他的内心一万只神兽奔腾而过,老子是直男!这只无耻的混蛋!
不论宁凡清的内心是如何腹议的,双方力量悬殊,只可智取、不可力敌。宁凡清的脑子飞快地搜肠刮肚,想着应对之策。
昊天嗤笑一声,宁凡清外厉内荏的表情实在太招人。就好像遇到老鹰的兔子,以为凭借自己的小短腿,就能逃离猎食者的追捕,实在太天真了!昊天抬起右脚,戏弄地将不着寸屡的脚尖轻踩在宁凡清的胸前,“你想说什么?”他慵懒地问,脾气好的像换了个人似的。
宁凡清努力忽视胸前的脚丫子,不过是被人踩了一脚,不能因小失大。他极力与昊天周旋,“您、您老人家怎么来了,有事吗?”宁凡清摆出最和善的态度,希望能以巧舌退敌。
昊天的脚丫子在宁凡清的胸膛上到处踩着玩,力气是刻意控制了的,不重、还带着丝丝的痒意,“没事,来看看你好不好。”他嘴里胡乱的应着话,眼睛却贼溜溜的观察着地形。
“没事我就——”话到一半,宁凡清突然倒抽了口冷气,脸红的能滴下血来。他死死捂住下体,整个人都僵成了石状。原来昊天趁宁凡清不备,用脚指去夹宁凡清的下体,把纯情的男生吓得不轻。
昊天开怀大笑,对滥情的魔族而言,连这种程度的挑逗都会害怕的宁凡清,是最好的玩具。“真纯情呢!”昊天恶虎扑食般冲着宁凡清扑了上去,连人带椅压在了身下。昊天歪头观察了会儿,像在打量哪处最为可口。
宁凡清的心“砰、砰”地狂跳不矣,他竟有些口干舌燥的难受。自己的双手被昊天单手擒住,被拉到头顶定住。自己的身体被昊天压在身下,火热的贴在一起。自己的双腿被迫打开,其中一只脚还被椅子勾住、动弹不得。自己的呼吸里都是昊天极具侵略性的气息。而那只该死的混蛋竟一边揉捏着自己的分身,一边魅惑地冲自己眨眼睛。
因为高考而很久没有做过手工劳动,自己又处于一点就着的年纪。宁凡清激烈地喘着气,只想不顾一切地冲入欲望的海洋,不顾一切地追逐快感的乐园。
天要亡我吗?宁凡清的心里不断地哀嚎,用上全部的自制力,几经挣扎和抗争,总算恢复了几许清明,“不、不行,放开我!”
昊天细密的舔舐着宁凡清的粉色茱萸,直欺负到它充血变硬,才满意地松了嘴,去寻找下一个猎物。在他的手心,握着宁凡清的分身,那柔顺的小模样,让昊天心中的恶魔简直无法压抑,直想欺负到他哭泣才能罢休。
“不要,放开我!”宁凡清一点也不想像个女人那样,只能靠祈求换得别人的仁慈。他想做自己的主宰,可对手却是强势的昊天,那个连假装民主都不屑去做的魔族。
昊天手心里的硬挺正欢快的挣扎、跳动着,完全不顾主人的意愿,自顾自地享受着昊天的服务。这让昊天得意不矣,他抬起头,想给宁凡清一个深吻,不料却看见宁凡清眼底的冷凝与疏离。
“真得不愿意吗?”昊天邪笑着撸了撸手中的小东西,打趣着宁凡清。宁凡清定定地望着他,原本明亮的眼眸却失去了光彩,空洞的眼眸深处暗示着他的心是死一般的寂静。这真得是宁凡清吗?连灵魂都深深封印起来的,只剩下躯壳的宁凡清?
昊天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深沉地问道:“真得那么讨厌我吗?连一丝一毫的喜欢都没有?即使再也见不到我也没有关系吗?”
宁凡清的嘴唇轻磕,吐出几乎不可闻的“是”字,那是比极地的冰更让人寒心的回答。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冷漠主宰了一切。昊天松开禁锢,“如你所愿。”他僵硬地转过身,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真得是自己所求的吗?将两个魔族成功赶离自己的身边。宁凡清躺在地上,却无力起身,用力地将眼泪又逼回眼睛里,这别扭的性格倒底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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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凡清躺在地上好一会儿,心里依旧难受的像要爆炸。他迫切地想去做些什么,例如喝酒、例如抽烟什么的,再不做些什么,自己就要爆炸了。宁凡清悄悄地出了门,去离家远些的便利店,准备买盒烟。记忆中香烟的滋味有些模糊了,似乎是辛辣得呛人吧,但现在自已真得很需要这种刺激。
桔黄色的路灯将地面照得有些零乱,宁凡清静静地走在小巷里,心里乱糟糟的。帝俊也没了音讯,仿佛从世上消失了一般。那个家伙又去了哪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自己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穿过小巷就能看到便利店的招牌,那个明晃晃的二十四小时营业、年中无休的牌子就在眼前。突然,一阵杂乱的喧闹声响起,一群人将小巷的出口堵得严严实实。宁凡清闪到阴暗处,观察起前方的情况来。
“大哥我最近缺钱花,你小子进贡点吧。”黄毛小混混拦着路,将一个男孩堵在墙角。
“没、没有,”男孩讷讷地低喃着,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小子,你不想活了吧,”黄毛凶狠地挥了挥拳头,“上次拒绝老子的人,坟墓上的草都一人多高了,你也想死吗!”周围一圈混混嬉笑着起着哄,你一拳、我一脚的推搡着男孩,阻止他离开。
“我、我真没有。昨天——”男孩细弱地喊了声,话未说完就被人推倒在地。昏黄的路灯照射在他的脸上,将他纤弱、苍白的脸照得明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