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天羽墨的话，魅逍遥化为一直小小的白狐趴在了天羽墨的肩膀上，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了，一旦有什么事需要一起出去的话，他就要在天羽墨的肩膀上装死。
不过对于这个魅逍遥还真是没有什么不满的，毕竟这个样子对两个人都好，虽然一开始会觉得有些别扭，但是后来，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一路上看着剑拔弩张的人们，天羽墨才是真正的闲庭信步，好像周遭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
好吧，事实上这一切也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因为他压根都没有想要去参加宗门试练，别说现在他是别人眼中的废物，就算不是他也会用别的办法不去参加，他可不将将自己的一辈子都赔给了这个只会算计别人的宗门。
【墨，这些家伙还真是讨厌呢，明明是对你抱着很不好的想法，竟然还能够那么虚伪的笑着。】忽然间脑海里传来的声音让天羽墨一愣，随即想起来了魅逍遥所说的，他们之间因为契约的关系，现在已经是心灵相通了。
【无碍，反正都是些虚伪的人，何必去在乎呢。况且，我也是一个虚伪的人不是么？】伪装了自己的一切，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掩藏在了那张纨绔的面具之下。
【……】魅逍遥沉默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天羽墨说的没错，他也是个虚伪的人。但是他的虚伪和那些人的虚伪不一样，那些人的虚伪让人厌恶，而他的虚伪却是那么的让人心痛……
不管魅逍遥在想写什么，天羽墨依旧是手拿折扇三步一摇，看的周围的人又是一阵阵的厌恶。真不知道大师兄在想写什么，竟然会对这么恶心的人百般照顾。
果然，来到了比武场的时候，比武台的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大家都跃跃欲试，想要上去比试一番，想要证明究竟谁才是有资格参加宗门试练的人。
“大师兄，你不上去凑个热闹么？”就在风飞扬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围绕在自己的身边的师弟师妹们的时候，一个满含戏谑的声音，让他的嘴角带上了一丝笑容。
“总要给师弟师妹们一个表现的机会，不是么，”看着来人，风飞扬嘴角的笑容便的真实，“还是说小师弟有意思要上去试一试？”
“我？我就算了吧，就算是上去了，也是给别人当垫脚石的，还是不要的好。”
看着台上血腥的一幕，以及周围的空气里传来的各种药香，天羽墨就知道，这场比试绝对不会是那么的简单，一定是很血腥很黑暗的。
“那就坐在这里看着吧，这些小家伙们的比试还是很有意思的。”看向台上，明显的血肉横飞的场景，并没有让风飞扬动容，而是依旧含笑的看着周围的人，这一幕让天羽墨知道他这个看似温和的大师兄其实也是个冷漠到骨子里的人啊。
看着因为风飞扬挥手离去的师兄师姐们那怨毒的眼神，天羽墨的嘴角带上了一丝笑容。风骚的摇着折扇来到了他的身边，脸上的笑容依旧妖娆，只是这笑容中究竟有几分真心恐怕就只有天羽墨自己知道了。
对于那些师兄师姐们，现在他是真的没有什么心情去应付他们了，既然大家互相看不顺眼的话，那么无视彼此就好了。
一整天的时间，两个人就这么默然无语的看着台上的比试，不得不说那些平常看起来很是温和的师兄师姐们，可是真的让他大开眼界了，对自己的对手可是真的完全不会手下留情，只要能够战胜对方，那么对方是死是活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小师弟，是不是觉得他们很残忍？”让这个曾经阳光的少年看这些东西，是不是会让他彻底堕落了？
“怎么会，这很正常啊，人啊，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的生物，为了自己的利益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这些我能够理解。”看着有一个被废掉丹田的师兄被抬下场去，看着混身染血的女子，天羽墨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说起来还是太善良了，若是我的话，根本就不会让刚刚的人活命，因为只要他活着，总有一天会报复自己的。”
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少年，风清扬有种错觉，这个少年好像早就不是10年前那个笑的天真无邪的孩子了……
第十七章，真正的残忍
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少年，风清扬有种错觉，这个少年好像早就不是10年前那个笑的天真无邪的孩子了，好像是在一夜之间经历了蜕变，心灵得强大，但是却变得无情。
“墨……”看着少年，风飞扬有了一丝迟疑，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要说些什么。
“师兄，有事？”看着风飞扬欲言又止的样子，天羽墨体贴的问了下去。
轻轻的摇了摇头，但是却还是开口了，“墨，你觉得这样的比试好么？”其实看着刚刚受伤的师弟师妹们，他的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难过的，但是这是他们的选择，自己也不好去多嘴什么。
“没什么不好啊，这不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么，恐怕就是死在赛场上他们也会高兴吧，毕竟这也算是死得其所，不是么？”天羽墨依旧淡淡的笑着，好像刚刚的话不是他说出来的一般。
的确，这没有什么不好的，既然选择了要去拼命，那么就应该做好了付出生命的准备，不是么，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公平。
只不过，这些人好像是不明白这些道理，永远认为自己是幸运的，应该能够出人头地。
“贪得无厌的人就应该付出代价的不是么，硬是想要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总有一天会付出惨重的代价的，师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这一刻天羽墨笑的那么的开朗，一双桃花眼已经完成了漂亮的月牙，一对白色的小虎牙在阳光下闪耀着淡淡的光芒。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风飞扬觉得这句话并不单单的是在说台上比赛的师兄妹，还有着其他的含义，只是他想不明白他的含义究竟是什么。
“小师弟，我现在才发现你才是最残忍的人。”看着台上的血腥场面，还能够笑着这般的天真，完全没有一丝脸色的变化，不是残忍是什么，就连一些经历过大风浪的师弟师妹们现在都已经变了脸色了。
天羽墨没有说话，残忍么，是啊，他的确是残忍，但是真正的修炼者又有几个人是干净的，在这个灵气充足的世界还能够发生多人灵脉的事情，可想而知，在他生活的那个令其匮乏的世界，他能够修炼到大乘，他究竟做过多少事情。
“若是你能够上台比试的话，恐怕这些师弟师妹没有一个能够活下来的吧。”轻声的感慨着，风飞扬就是有这种感觉，这个小师弟绝对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摇了摇头，轻轻的摇着手中的折扇，天羽墨笑的异常风骚，“师兄你这么说就错了，杀人是业，早晚有一天会变成心魔阻碍修行的，所以我不会动手杀人。”
“可是刚刚你不是说那个师妹心慈手软么？难道你也会犯相同错误？”他可不觉得天羽墨是那样的人。
天羽墨只是笑着没有回答。
只是这样的他，趟风飞扬觉得可怕，虽然这么多年生活在一起，但是风飞扬发现，他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小师弟，关于他的事情，自己知道的仅仅是表面能够看到的那些。
“我的话，会让他永远都醒不过来，这让既不会给自己留下麻烦，又不会给自己留下‘业’，这才是最正确的处理方式。”因为没有杀人，所以不会有愧疚，不会有那些负面感情自然就不会有心魔了。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残忍！
风飞扬发觉自己将这个小师弟想象的太简单，或许他才是那个最可怕的人。
“你不怕我将你说的这些话告诉师傅去么？”他不明白小师弟为什么会这么大的胆子，和自己说这些话，若是这些话让师傅知道了的话，他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小师弟的。
“呵呵，你不会，”天羽墨轻轻的笑着，好像料定了他会这么问一样，“因为你对我的内疚会让你守口如瓶的，因为这是你，是你们欠我的。”
在天羽墨的话音落下之后，风飞扬张大眼睛开着他，眼中带着一丝内疚，同样带着一丝恐惧与慌乱，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事情。若是没有的话，他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
【墨，你好坏啊，你就不怕会吓坏他？】魅逍遥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带着一丝丝的调侃的意味。
【这是他应得的，难道他以为这些年做的事情就足够让我原谅他么，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欠我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原本天羽墨以为这一世的重生，已经化去了他前世的一身戾气，没想到他所有的暴虐却因为灵脉被夺而再一次爆发了出来。
【墨，这次有我帮你，我绝对不会允许别人伤害你！】在这个世界上，天羽墨只有自己了，所以自己一定要好好的保护他。
他不是白痴，自然知道在这个义务为尊的世界上，若是不能够修行的话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这么多年羽城从来没有出现，恐怕也是因为天羽墨的天赋被夺，所以被放弃了吧。
【别说傻话了，现在你已经到达了九尾，只不是差了一次天劫而已，天劫过后你必定会飞升仙界的，你可没有那么多年的时间陪着我。】虽然感动于魅逍遥的话，但是天羽墨知道很多的事情不是自己的意愿就能够左右的。
【你能够和我一起飞升的。】
说完之后，魅逍遥就趴在天羽墨的肩膀上，闭着双眼不再说话。
有一点风清扬说的没有错，天羽墨真的是真正残忍的人，因为他不仅仅是能够对别人残忍，对于自己他同样能够残忍。
在修炼的时候他看着天羽墨不止一次因为承受不住天地灵气的冲击而吐血，但是每次都是吐血之后继续修炼。
所以当他失去灵脉之后还能够修炼并不是意外，而是必然，一个敢于对自己都这么残忍的人，还有什么事情能够阻拦他的决定呢？
而魅逍遥之所以这么放心不下天羽墨恐怕也是因为这份残忍吧，他怕有一天天羽墨会死在他不知道的地方……
所以，就算是为了自己能够安心，他都要守着他，永远永远的守着他……
第十八章，意外的人选
“师弟，你认为究竟都有谁能够参加这次宗门试练？”骤然安静下来的气氛让风飞扬觉得有些难受，看着坐在自己的身边一动不动的小师弟，再加上他刚刚的话，不知道为什么，风飞扬就是有种将要窒息了的感觉。
“不管是谁，最终都是会终于宗门的人吧。”因为就算是不忠于宗门，天苍门最终也是有办法让他们忠于宗门的，只不过最后的手段可能会有些残忍罢了。
完全没有听出来天羽墨话中有话，风飞扬也是肯定的回答，“当然了，既然加入了宗门就一定会终于宗门的不是么？”
安静的没有回答，只是带着一丝嘲讽的看着台上比试的人，天羽墨在哀叹着他们的命运，以后的日子恐怕他们就没有现在这么自由了吧，将来的某一天他们都会为了这个所谓的宗门搭上自己的一切，不知道到时候他们会不会后悔今天的拼命呢？
一直趴在他身上的魅逍遥也嘲讽的看着比武场上的人，拼尽一切，最后得到的不知道又会是什么呢？
看着在比武场边燃着的香，天羽墨知道时间就快到了，一会时间到了之后，没有上过场的人就没有资格去参加试练了。
所以，一会的比试才会更加的血腥、残忍。
果然，在天羽墨想玩这些之后，一个师兄跳上了比武台，看着台下的师兄弟们，缓缓的说道，“比斗的时间就快要结束了，我想大家都不想这么的失去这次机会吧，所以我建议大家一次十人上台比赛，剩下五个人的时候停止，这样就会节省了不上少时间，大家说是不是？”
听了师兄的话，下面的人点点头，的确，若是这么下去的话，的确有不少的人都不能够参加比试，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公平啊！
只是他们忘记了，难道所有的人都上台比试的话就公平了么，看着在场的人的决定，天羽墨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接下来的比试恐怕就是对人性最好的诠释了吧。
果然，在接下来的比试都是两人或者三人一对背靠背御敌，这样子效高上了许多，不过渐渐的，弊端也开始突显出来了。
因为每一次比赛的时候胜出的人不一定刚刚好就是五人，有的时候会多上一两个，这个时候，所谓的友情就显得那么的薄弱，为了自己能够顺利晋阶，他们不惜暗算身边的朋友，看着他们错愕的眼神，这些人却是任何的心理负担都没有，因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么？
“小师弟，你早就料到了会这个样子，是不是？”看着一旁神色完全没有变化的天羽墨，风飞扬就知道，这一切他都已经预见到了，只是既然他知道的话，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告诉了自己的话，这一切都会不一样，不是么？
“也不算是料到了，”嘴角扬起一个清浅的弧度，天羽墨轻轻的拢了拢颊边的发丝，“只能够说这是其中的一种可能性而已，我没有想到他们为了得到试练的资格竟然能够连自己的至交好友都能够暗算，人啊，果然是最可怕的生命啊。”
天羽墨随意的一句话，却是让风飞扬闭了嘴，若是开始的话，他还能够说天羽墨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而没有知会自己，但是听了他的话之后，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呢。
那些师弟师妹们会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他们的贪婪索所导致的，若是在他们的眼中朋友比这次失恋来的重要，若是他们能够谦让一些，根本就不会这个样子，说到底，还是他们自己的错！
“够了，都住手！”就在事态要进一步恶化下去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住了手。
“你们自己看看，你们都是什么样子，我让你们比试，是想要看看你们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进步，”说道这里，老者的声音变得有些怒不可遏，“但是你们看看你们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事情，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些人是你们的师兄妹么？难道不知道他们是你们的同门么？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能够下的去这个手的！”
听到天青痕的指责，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一瞬间，一种名为羞愧的情绪在所有的人心中蔓延。
是的，他们错了，他们竟然为了一个试练的资格而伤害了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同门……
看着低下头的众人，天青痕缓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次本来是想要看你们的水平了决定参加实力的人。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这次的人选由我来指定！”
虽然不甘，但是他们知道这是掌门的决定，他们是没有资格违背的。
一个又一个名字被天青痕念了出来，虽然大多数人有些不甘心，但是因为掌门所点到的人也的确是天苍门里的强者，所以他们倒也算是心服，不过，当天青痕说出了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满场哗然。
“最后一个人，天羽墨。”
不要说在场的其他人，就连天羽墨自己都错愕万份，他本来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参加宗门试炼的，毕竟他完全不能够修炼，去参加宗门试炼的话，只能够是死路一条。
一瞬间，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天羽墨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凛冽的弧度，原来如此，原来是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利用价值，所以想要将自己牺牲在宗门试练当中么，这样的话，就算是自己的家人找来的话也是无话可是，毕竟是自己技不如人，天苍门的掌门，果然是好手段啊！
“小师弟，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一瞬间，风飞扬也明白的天青痕的目的，一向崇拜的眼神，在这一瞬间也带上了一丝不齿，夺人灵脉的事情已经做过了，难道现在连人都不放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