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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刀 下——by飞鸟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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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明仍旧堵在门口,傻愣愣地杵了半晌,忽然反应过来似的问,“你们……你们?”

陈翠花不耐按地一把搡开了儿子,一脚踏在了洁净的地板上,嚷嚷着,“渴死了儿子啊,路上难走啊,给点水给爸妈。

钟明这时只得领了钟父进门,然后把家门带上。钟父急着上厕所,便四处张望了,径自进了一旁的厕所,随即他惊呼了

,“哎呦!这么大的浴盆!”

厕所间和浴室间相连,大大的浴盆旁放着换洗衣物的竹篓,门口的洗漱池洁净而柔滑,上面放着一个杯子,但是有两只

牙刷。钟大福一眼瞥见了,立即四周仔细地打量起来。毛巾架上有一红一篮两块毛巾,皆是质地柔软,钟大福慢慢地打

量了四周,最后他看到了那篓子里的脏衣物,瞬间了然。

面色凝重地出了卫生间,钟明裹着睡衣端来两杯水,把父母领了坐下了,才一人一杯地递上去。

卧室门微敞,是他刚刚忘记带上的原因。钟明握了握拳,觉得手心有些黏湿。舔了舔嘴唇,他刚想开口,却听钟大福双

手围着杯子,小声问道,“这里头,还住了个人?”

钟明一时愣住了,他的视线无意落到了门口,赫然发现鞋架上有一双皮鞋和运动鞋。皮鞋是自己上班时需要穿戴的,擦

得油光锃亮;运动鞋有些脏了,鞋口也被穿得变了形,鞋带松松垮垮地落在一旁,很是凌乱。

钟大福继续问,“你和那姑娘……住一块了?”

陈翠花当即惊呼了一嗓子:“啥?住……住?”

钟明简直头疼,无言以对。这时陈翠花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起来,她开始自言自语地念叨,看了眼卧房门,又立即压低

了声音,“呦,这来的这么突然……哎,这还没结婚,怎么能和你睡一块?……明子你也真是的,这样对人家姑娘家太

不负责了……”

钟大福四处起身端详了儿子的房子,一个角落都没拉下,同时点着头,也不理那愁眉苦脸的陈翠花;他在鞋架旁断下了

身,忽然皱了眉,“这姑娘脚真大。”

陈翠花:“脚大?脚大好……好,生儿子。”

钟家夫妇慨叹一番后,相携着上了楼,继续四处打量。

印风昨日通宵看场,疲惫不堪,此时被人扰了清梦,当即一裹睡衣,连内裤也没穿上,便趿着拖鞋出门一看究竟。

然后,他就僵住了。

钟家父母显然也是一愣,俩人皆是目瞪口呆的表情。

钟大福最先反应过来,抓了抓脑袋,看着印风道,“你不是上次那个……小印?”

印风眨了两下眼睛,睡眠不足加上过度震惊,他眼前简直有些发黑,认为这是在做梦。

此时陈翠花忽然转过身,粗声粗气地吼,“哎呦这孩子,大白天的怎么不穿裤子!”

印风立即将松了的睡袍裹紧,遮住身下那一片风光。

钟大福指了指印风,问钟明道,“你们俩男人一起住?你……你媳妇呢?”

印风往前走了两步,脑中飞速运转着,只觉此生遇到过最棘手的问题也不过如此了。他越过陈翠花往卫生间走去,忽然

听见身后轻轻一声“啪嗒”。

他转身往地面看去,瞬间耳边雷声滚滚,几乎要把他劈焦了。地面上躺着的,赫然是一枚避孕套,一枚用过的避孕套,

这避孕套也不知怎的就黏在了棉睡衣的后头,似乎是高潮凝固后造成的,然而刚刚随着印风的步子终究掉了下来。

一时室内安静得针落可闻。

陈翠花瞪圆了眼睛,她再无知,避孕套还是认得的,于是怪异之余,她觉得很莫名其妙——她那思想认知里,是绝对不

存在同性相爱这种事情的,所以这避孕套简直是从天而降的神器。

钟大福也是同样的惊到呆滞。此时印风赶忙一弯腰将那避孕套捡起来,有条不紊地解释道,“叔叔阿姨,这是我们闹着

玩的,别放心上,我只是来钟明家里借住几天,既然你们来了,我就回我那去住。”

钟大福上下打量了印风,忽然又看见他脖子里的几道嫣红痕迹。这心下更是狐疑,然而却也找不出解释的理由来,他和

陈翠花一样,对同性相爱这回事,是从不知晓的。

印风朝钟明作了个颜色,随即转身往厕所走。谁知一直沉默的钟明这时忽然几步追上前,拉住印风,扯过那避孕套直接

扔了。

他在父母惊愕的目光里毫不畏惧地抬头道,“爸妈,既然你们都来了,我得老实跟你们说,他就是我媳妇,就是我之前

跟你们说的那个。”

钟父在极度的震惊中,张着嘴巴木木地“啊?”了一声。他直到此时,仍是不明白儿子这番话的含义。

陈翠花也不懂,所以同丈夫一块张嘴傻站着。

钟明低下头,用沉沉的声音说,“爸妈,我是同性恋,我喜欢他。”

印风微微侧了头看向钟明,伸展了十指和钟明交叉握着,微微笑了一下,坦然道,“叔叔阿姨,其实我们是恋人。”

钟大福再次“啊”了一声,忽然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然后他看向陈翠花,茫然而莫名,“咋回事?”

陈翠花带着哭腔,嚎啕着答,“不……不知道咋回事啊!”

钟明拉着印风走上前,用闲下来的那手抓了陈翠花的手腕,“妈,我喜欢男人,我喜欢他。”

陈翠花鼻尖凝了一小滴鼻涕,眼珠子发红,木然地看向钟明。

钟大福费了半分钟,终于是理解了这话的含义。他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钟明,几乎不相信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爸。”钟明低着头转向了钟大福的方向。

钟大福紧了紧拳,又松了,脸上仍是震惊的表情,然而那手已经化作破空的利斧,稳稳地一巴掌就扇在了钟明的脸上。

钟大福打了一巴掌后,仍是瞠目结舌地站着,哆嗦着嘴唇道,“我……我的妈啊……”

半小时后,钟明和印风换了一身齐整洁净的衣服,和钟家父母分别围坐在了茶几飞、旁的矮沙发里。那避孕套就像个尸

体似的,横亘在众人不远处。

钟明脸红肿了半边,让陈翠花看着都害疼。印风倒是习惯皮肉伤的伤痛了,只帮钟明浸湿了一条冷毛巾,给他捂着,便

坦然地坐在了钟明身旁。

钟明郑重其事地开口,“爸妈,我知道你们得生气,但这事我已经决定了,你们生气我也不会改。更何况……我们也真

睡过了,我得对他负责。”

钟父在震撼之余,哑口无言,半晌才哆嗦着拉了妻子的手,抖着嘴唇发问:“俩……俩男人睡?负责?”

陈翠花傻愣愣地跟着问,“这……这也能睡?”

钟明攥住印风一只手,低着头解释道,“我指的是,为我俩的感情负责。”

印风这时站起身,“叔叔阿姨忙着赶路,还没吃午饭吧?我去做饭,你们慢慢聊。”

钟明这时立即抬头,十分自然道,“昨儿买的芹菜拿出来做,我爸喜欢吃那个,再弄一些酒,量别大,少点就成。”

印风歪着脑袋,“我让我那管事的送点过来?那儿的酒香。”

钟明稍一沉吟,点头道,“成。”

印风换了一身整洁衣裳,但仍旧是趿着拖鞋,拖鞋擦着地板,带出温腻的声音。他在门边取了围裙挂身上,面色如常地

开始做菜。

芹菜洗到一半时,印风耳边忽然回荡起钟明的一句话来:他就是我媳妇。

于是他在“哗啦”的水声里,拼命地揉搓着那捆芹菜,笑得有些不可抑制,几乎带出了些眼泪。

68.家庭-5

钟父在彻底了解这回事以后,震怒地几乎要掀了那茶几。陈翠花在一旁忙力大无穷地搂住了丈夫的腰,“不要急老头子

!这个桌子可是很贵的!”

钟大福“吭哧吭哧”喘着,坐倒在沙发上,手指头直抖。

钟明从卧室中印风的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了一根递给钟大福道,温顺地点燃火机道,“爸,抽烟。”

老头子急得几乎要落泪,抖抖索索地吸了口烟,他怪声怪调地嚎了起来,“你这是要干啥呀你!你是疯了啊!这简直是

疯子才做的事情啊!”

这个儿子从小到大,向来是乖巧上进,对父母孝顺,平日也都是言听计从,钟大福是恨不得把儿子绑在身上绕世界飞一

圈,好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生了这么个好儿子的。然而这好儿子,乖了二十来年,终于到了叛逆期了!

并且一下子就叛逆得这样彻底!简直是离经叛道!

陈翠花早忍不住地落泪,哽咽道,“这是作死啊!”

钟明依旧是那副孝子模样,端茶倒水跑前跑后,钟大福认为他除却那惊世骇俗的喜欢男媳妇这一毛病,那就是个完美的

男人了!然而终究是人无完人,他完美的儿子如今让他的脑袋都要炸掉了!

夫妻俩凌晨就开始赶路,此时疲惫伤心,一番哀声叹气后,简直生出了绝望的心思。

饭菜上桌,菜香在第一时间勾动了人的味蕾——两位老人真是饿坏了,也气坏了!

他们相互搀扶着上桌,期间钟明去扶了钟大福一把,被钟大福气恨地推开。

印风将筷子和饭碗在俩人面前布置好,歪头一笑,“叔叔阿姨,做的不好,先吃吧,等晚点带你们出去吃好的。”

钟大福与陈翠花狼吞虎咽间,瞥了印风一眼,继续饕餮般海吃。他们对印风,除了怪异之外,还是有很多的尴尬情绪,

毕竟一个男人,成了自家的媳妇,这真是传说一样的事情!

服侍两人吃饱喝足后,印风沉默地上楼,进了卧室收拾房间。钟明看那身影摇晃着进了卧房,忽然心里就生出了一股坚

决,似乎是青少年时任性而充满斗志的心情。他这回盯着钟大福的眼睛看了半瞬,近乎迫切道,“爸,我是认真的。我

这辈子就认真这么一次,这么些年了,我一直是一个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伴……”

或许是他的认真感染了钟大福,或许是钟大福已经开始接受消化这个可怕的事实,此刻钟大福听完,只是点了点头,叹

息般道,“找伴也不能这么个找法啊,这根本就是病,是神经病啊!”,然后他看向身旁的陈翠花:“咋说?”

陈翠花随意地抹了把嘴,又将喉间咕噜了一番,道,“我……这问我干啥……我也没主意啊……”

“啊呀,”钟大福慨叹着打了个饱嗝,“得等我再缓缓,我的妈啊,太瘆人了。我的妈妈啊……”

将两位老人安顿着歇在了隔壁的次卧,印风盘腿坐在了自己床上,开始抽烟。

钟明进了门坐在一旁,上前撸了把印风的软发,“我吓一跳。”

印风点点头,狠狠吸了口烟,“半斤八两,妈的,我多少年没怕过了。”

钟明抽走他的烟,摁在床头烟灰缸里,“给我爸妈个好印象,你可别抽烟了,也别老说脏话。”

印风不理他,趴在床上开始继续琢磨那账本。良久,印风烦躁地将账本扔到枕头上,“烦啊,好些年前的款子,早没法

子下手了。”

钟明还在沉思着和父母之间融洽相处一事,也就没回话。印风忽然凑上去勾住钟明脖子,狠狠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钟明疼得皱起脸,捂住耳朵道,“我对你这事情一直摸不准态度,让你每天冒险了跟那种人作对,我很不放心。”

印风将下巴搁在钟明的肩骨上,前后来回地蹭着,“你不是学的经济学么?有什么好主意?”

钟明沉默片刻,道,“让我想想。”继而他起身出门了。

钟明心里有一把道德的秤杆,经济诈骗之类的案件,他的确耳闻目睹了许多次,却从未亲手接触过。于是这书本上的知

识,他始终只是刻板地学以致用着——他如今用这知识做报价、做预算、做总结,然而他从未想过要用这已有的知识来

害人。

人心向善,钟明一向是这么以为的。不管外面的世界千变万化,不管邓明胜是人民的公仆抑或是披着善人皮相的毒蛇,

这都与他正义的世界观不想干,他仍旧是那个两袖清风的总经理,办起事情时兢兢业业一丝不苟。

钟家父母开始在这新房里慢慢适应起来,这新屋子里是家具典雅,设备先进,儿子孝顺,事业有成,一切堪称完美。唯

一不适应的,大概也就是那每日早晨先后出门的两个大男人了。

钟父始终觉得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这种荒诞的抑郁感让他十分想冲两人咆哮一通,然而这两人除了三餐外却很少

白日在家,待得晚间回了来,也都已经是午夜了,所以钟大福欲吼无门,倒是把身子养胖了不少。

任非云虽是身体上吃了大亏,但斗志始终不减。场子里的粉药生意一停,收入立即少了大半,这绝对违背了任非云当初

与邓明胜宣战的初衷——任非云本就是为了垄断这生意,才砸了那邓涛的脑袋。任非云终日愁眉不展,然而这时印风的

一句话忽然又打开了他心中的千千结:“你在愁什么?邓明胜要是倒台了,他的生意还不都归你?”

任非云想自己真是老了,这么简单的道理竟然思虑这么久都不明白,他果真是思维越发迟钝敏感,这是上年纪的征兆。

印风和成俊彻底成了他的左膀右臂,经此一役,任家尽管生意上没什么大问题,但终究有一些元气大伤的意思。白虎终

日不见踪影,偶尔出现一次,却总是酒气熏天,神智去了大半的样子。

这日黄昏时分,金地处于沸腾前的沉睡时刻,寥寥的几名服务生在清扫着周遭地面。这地下的娱乐城里开了大灯,不复

夜晚时的昏暗淫靡。任非云带着两位臂膀坐在吧台前对账,人前一小杯透明的白兰地,这时白虎步履急促地走了进来。

他步伐迈得很大,走路声音却很轻,一副时分迫切的样子;头上的短发也是凌乱地竖着,衬衫皱巴巴地裹住精壮的身躯

,几乎要让人以为他是落魄街头的流浪汉。白虎在三人身前站住了,神色很平静,但胸膛却起伏地很是剧烈。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云老大,我对不起你,上回的事是我做的,我人现在在这,我现在随便你处置。”

印风面无表情地看了白虎一眼,继续低头对着几天的账目。

成俊则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白虎,那眼神似乎要把人戳出个洞来。

任非云从高脚椅上转回身,盯着白虎燃了跟烟,不冷不热地问,“账单呢?”

白虎低着头,两腿立得笔直,“给邓明胜了。”

任非云点点头,“好,你站着,等等再给我说这话。”随后他掏了手机,叼着烟打了个电话,那姿势其实和印风有些相

像——印风当年刚出道,许多事情都是从任非云身上学得的,包括这细微的小动作。

约莫过了一刻钟,那一贯跟在任非云身旁的外国保镖忽然拎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进来,女人脚步踉跄眼睛浮肿,满头长

卷发纠结成了干枯的一团草,再不复往日光鲜可人。

白虎看了一眼妻子,倏地就跪在了任非云面前,但仍旧是不敢抬头,嗓音沙哑得濒临崩溃:“云老大,这事不怪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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