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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个县令去压寨+番外篇——by苦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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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长揖只得一如既往地不再追问,只是有些了然而又为难地摇头叹息,二弟总是与三弟呕气,他这身为兄长的,到底是应该劝合,还是劝离?

爱之深,责之切,他是过来人,这个道理他焉能不知?他这二弟从小就比一般人冷清自持,不屑轻易与人争执,好难得遇见一个能令他打破这清冷的戒备,大动肝火,又脸红害羞的人,可惜偏偏这个人,又是他亲生的三弟……

倘若当年的那个人,有三弟一半那样死缠烂打的厚脸皮,大概如今的一切,都会有所不同罢?

玉长揖正惘然思量着,却听二弟突然道:“对了,大哥,我来找你是有要事相商!方才接到墨殊从京城发来的密信,说白杳已然动身离京,赶往青龙县了!真没想到,他竟会在这种时候亲自赶来,莫非……是当真以为你的命数将尽了?”

第四十四章:两情相悦?云烟!

玉长揖不禁有些愕然,听二弟这语气,似乎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可是他与白杳的那些过往,从来都耻于向家人提及……

不由得垂眼,有些自惭地苦笑道:“可是白杳曾对你说过什么?为兄与他之间……的确是有过某些纠葛,但那都是十年以前的事了,早已恍如隔世。像他那样的人,又岂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故人……”

“无足轻重的故人?谁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故人,日思夜想念念不忘,甚至酒后梦里都唤着他的名字?谁又会专门派人天天盯着他,不为别的,只为能时时了解他的近况?!”

玉青辞急急说完,但见大哥脸色发白,似乎越发难堪,忙又走上前去道歉:“抱歉,大哥,是我一时情急失言了,若非情况危急,我……”

谁知玉长揖却摆手将他打断,微锁眉心地叹道:“你不必道歉,其实……要道歉的应该是为兄,是为兄……对不住你们!”

玉青辞一怔,“这……大哥何出此言?!”

玉长揖自书案前缓缓起身,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虽然一袭素衣的瘦长身躯有些摇摇欲坠,如玉将倾,但还是指着自己脸上淡红的疤痕,万分自惭地对二弟坦白了多年来耻于提及的,最羞耻的隐秘:“你可知为兄这脸上的疤痕是如何来的?这不是意外,而是我自己为了偿还和提醒自身的罪孽,留下的印记……你可知为兄,为何在你说出实情之后,不再追究你与三弟之间的事?只因为兄自知愧对于你们,你们这些年受尽磨难,全都应该怪为兄,当年只为一己私情就任由白杳逍遥法外,才纵容他成了如今这般心狠手辣的祸害……”

“其实当初,为兄对白杳并非无情,可惜那时年少,不懂得这些,而且身为玉家的长子,族规家训也不允许我胡思乱想,只把他视为莫逆的知己……即使后来他……他酒后辱我清白,害我犯了心悸一病不起,我竟然也……狠不下心与他断交,甚至还一厢情愿地以为,他对我应该是有情的,情到深处才会情不自禁……呵,谁知他这点情不自禁,远比不上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他不过碰了几回壁,就不辞而别地抛下我,上京考取功名去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本是世间常有之事,可我那时却偏偏年轻气盛,心灰意冷地一时想不开,急急与你长嫂成了亲,把她一个无辜的女子也给牵扯进来,害她遭到白杳的嫉恨,与腹中未出世的孩儿一起……而我明知罪魁祸首是白杳,明知如果执意追查下去一定能将他绳之以法,为妻儿报仇雪恨,但我那时却……却还是一时鬼迷心窍地放过了他!”

“说来妻儿的惨死本就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我自知罪孽深重,死不足惜,故而才自毁容颜,日夜在佛堂为逝者抄经祈福,时时提醒自己的罪孽,过了这将近十年生不如死、人不如鬼的日子……”

万分艰难地说完这些前尘旧事,过往云烟,玉长揖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极力挤出一丝劫后馀生般的惨淡微笑,“所以说,他喜欢的也不过是我当年那副皮囊罢了,如今我容颜尽毁,年华已老,对他来讲已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故人,他又岂会不顾这争权夺利的好时机,千里迢迢地赶回来探病?想必,是另有所图罢?”

玉青辞怔怔地听着,久久回不过神来,他向来只知白杳对大哥有情,没想到大哥当年也对白杳……而且还是白杳辜负大哥在先!更没想到的还是,当年那场惨剧,罪魁祸首竟然是白杳!难道白杳对大哥的念念不忘,不是因为相思,而是出于愧疚?!

忿恨之下,不由得抓住大哥冰凉瘦白的手,一边扶他坐下,一边咬牙道:“大哥,罪孽深重的不是你,而是那白杳,原来心狠手辣由来已久,断不能再留他祸害世人了!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为你报那始乱终弃、杀妻弑子之仇!”

玉长揖看着二弟那原本清雅如画的眉眼,却因愤怒而变得冷冽清艳,一如当年的自己,总是有着玉石俱焚的决绝……于是反而抚住他的手,微微摇头叹道:“为兄跟你说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你以身犯险,去帮为兄报仇,毕竟抄了这么多年的佛经,为兄早把这些恩怨都已看淡。为兄不过是想告诉你,切莫凭着年轻就意气用事,如此只会后患无穷,追悔莫及啊……且这世间的因缘,最为可遇而不可求的,便是两情相悦这四个字,寻常男女尚且如此,更何况两位都是男子?”

听出大哥话里意有所指,玉青辞禁不住又红了耳根,“是,我会谨记大哥的教诲,可是那白杳……”原本大哥病危、娶妻冲喜之类,都是故意造成的假相,只为能搅乱白杳的心神,让他无心专注于朝堂,好趁虚而入,只是万万没想到,白杳竟然会亲自赶来,反而将他原来的计划全盘搅乱!而且听说跟随而来的还有那狄夜长,这岂非更加……

“你放心,为兄虽然把从前的恩怨都已看淡,但如今,他若敢动我玉家的人,为兄也绝不会姑息!”

与大哥和宁师爷闭门筹划了一整日,又去哄了宁月睡觉,直到月上西楼,玉青辞才姗姗回到自己的别院。

青天霸果然说到做到,早就赖在寝房里候着了,让人备好了沐浴用的热水与熏香,还有各色茶点和宵夜,本来正盯着那一桌子吃食眼冒绿光,一见玉青辞进门,就赶紧腾地一下站起身,撩起衣袖摆出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看样子,今夜是打定主意要死赖到底了。

“媳妇儿,你可回来了!饿了没?来吃点东西,都给你留着哪,老子喂你,啊?”

“不必,才在大哥那里吃过宵夜。”

“那老子伺候你脱衣裳洗澡,早点睡觉,啊?”

“且慢,先看会书再说。”

“那、那行,媳妇儿你要看啥书?老子帮你拿去!”

“算了,说了你也不认得。”

“媳妇儿你……”

见他油盐不进,讨好不成,还径自拿着书卷倚到凉榻上看起来了,青天霸只得改换战术,凑上去一屁股坐他身边,搂着他说:“媳妇儿,老子肉厚,给你当靠垫,你就靠着老子看书总行吧,啊?”

玉青辞竟没有推开他,反而还当真靠进那厚实的怀里,找了个最舒服自在的姿势,继续垂眼看他的书。

这下轮到青天霸呆住了,他家大老爷……何时变得这般温顺了?搂在怀里大气也不敢喘地愣了半晌,直到终于憋不住了,才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媳妇儿,你、你不赶老子出去了?”

玉青辞眼波微转,斜了他一眼,“怎么,你想被赶出去?”

“不不不,哪能啊?!”青天霸如获大赦,赶紧埋下头美滋滋地亲上两口,软玉温香在怀,又开始得瑟了,“嘿嘿,年糕媳妇儿,还是你疼老子……夫妻哪有隔夜仇啊是吧?老在门外过夜对身子也不好啊……”

“闭嘴,哪有你这般吵闹的靠垫?”

于是某人赶紧闭上嘴不叨叨了,嘿嘿,反正嘴巴不拿来说话,还可以啃一晚上的年糕啊……

但任他如何不安分,玉青辞都破天荒地没再与他计较,就好像什么一直郁结在心里的什么,终于烟消云散了似的,纵容得几乎到配合的地步了。

反正大哥都说了,花好月圆易得,两情相悦难求,既然好不容易求得了,那就但愿人长久,珍惜眼前人罢。

第四十五章:美梦成真?真相!

办宴当日,一向清静森严的玉府,门前一早便是车水马龙,人头攒动,而玉府的大门也早早地打开,府中有头有脸的管事与大丫鬟们一水的锦衣绣袍,站成一列恭迎各方宾客。

门内的排场自是不用说,十步一个花台,桃红柳绿地飘洒着轻歌曼舞,百步一个戏台,五光十色地演绎着悲欢离合,繁花似锦,美酒飘香,令人一进门就恍若置身瑶池仙境,飘飘欲仙,很快便忘却了,主人家未曾亲自出面迎接的怠慢……

那边的绝色歌伎蛾眉低婉,信手拨弦,幽幽吟唱道:“冬已尽,春又暮,姻缘两字空中舞。似这般相思牵萦苦,似这般相思牵萦苦,良人啊,你到底知数不知数?”

这边的武生却在一片敲锣打鼓之中锵锵登场,一撩衣袍唱着归心似箭:

“离三关别代战归心似箭,离三关别代战归心似箭,

一路上花花美景无心观,红鬃马四蹄奋飞尘土卷,

恨不能一步跨越万重山,渴饮清泉水困在马上眠,

披星戴月奔阳关,遥望长安古楼现,

破瓦寒窑在城南,十八年前遭离散,

别梦依稀在眼前,心急只嫌马行慢……”

众宾客正听得津津有味,看得眼花缭乱,那丝竹管弦却嘎然而止,台上的舞伎戏子也突然面带惊惶,乱作一团,原是门外竟突然涌进一群官兵,来势汹汹地,将这般良辰美景平白搅乱。

这……到底是谁,竟敢在青龙县首屈一指的玉家撒野?连现任的县太爷都还在这坐着哪……

宾客们正面面相觑,不知所谓,但见在官兵的簇拥之下,门外匆匆走进一个紫袍玉冠的男子,风尘仆仆衣袍翻飞,面色憔悴却仍掩不住那宝相威严的气势,身后还跟着一位同样风尘仆仆的,年轻英武的将军……

这、这不正是那远在京城的白杳白丞相,与平西将军狄夜长吗?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这般兴师问罪的排场?!

不知谁率先战战兢兢地喊了一声:“下官、下官恭迎丞相,恭迎狄将军!”

于是整个前庭呼啦啦地拜倒了一大片,就连那些身负功名的,也极力躬身埋头,唯恐在这权倾朝野的丞相面前显得轻慢了。

白杳长身立于庭中,用那还带着血丝的双眼,冷冷扫过这满庭繁华过后的零乱,略显沙哑地沉声斥道:“如今皇上病危,天下忧心,尔等身为朝廷命官,万民表率,不以身作则为皇上祈福,竟然还有心思在此寻欢作乐,好大的胆子!赶紧都散了罢,回头再拿尔等一一是问!”

“是、是!下官有罪,多谢丞相法外开恩……”

拜倒的宾客,尤其是各路官员无不惊出了一身冷汗,赶忙纷纷谢罪。也来不及去细想,为何皇上病危,丞相不侍守龙床,却有闲暇千里迢迢地赶到这青龙县,管教他们这些无名小卒来了?

而白杳表面上勃然大怒,心下却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满庭繁华,总好过遍地缟素,至少说明,那个人还没有撒手人寰,还不至于马不停蹄地赶来,只能为他送葬……

于是无心再理会这些闲杂人等,留下狄夜长在此善后,就带着从京城带来的太医与几名贴身侍卫,心急如焚地离开前庭,一心只想赶往那故人的病榻。

“丞相,丞相!您连日车马劳顿,又没怎么合过眼,怕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好歹去休整休整,您且安心歇息,让太医自去诊治便是……”

“少罗嗦!本相不去亲自瞧着,又岂能放心?!”

曾在玉府担任西席的白杳,对这玉府自是轻车熟路,尤其是每一处,都曾留下他与长揖携手相伴的记忆……不必任何人带路,就径自赶到了玉长揖的住处,大约府中的下人都去忙于宴会之事了,这一路上竟无人阻拦,也无人敢于阻拦,竟由得他长驱直入。

尚未靠近寝房,白杳就听见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琴音,听起来,遥远而又熟悉,令人怀念,像是长揖曾经最爱与他合奏的《锦瑟》,但指法虚而无力,音不成调,显然不是精通琴技的长揖所为……

是谁,胆敢在长揖的病榻前如此乱弹,扰他清静,又毁了他的锦瑟?!

白杳心头火起,但却戈然止步,命其他人在院中稍候,自己则悄然行至半开的轩窗,透过一层薄纱往里面望去,却瞬间怔住了——

只见那坐在琴案前的,可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长揖?

身上还是一袭素雅的石青色衣衫,腰间还是系着一枚莲纹紫玉,长长的鬓发垂于脸侧,掩住了脸上的疤痕,只能隐约望见那光洁如玉又线条流丽的侧脸,勾起唇角,绽放着久违的,令桃李都为之失色的笑颜……再加上那身后屏风上水墨绘就的淡花疏竹,宛若多年前初见之时,那副永铭于心的岁月静好的画卷……

只是长揖的怀里,还多了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娃娃,看样子,应该是他的亲生骨肉宁月,而他的长揖正将下颌亲腻地抵在宁月的额角,用玉白修长的手指,轻握着宁月肉呼呼的小手,耐心地教其拨弄着琴弦。

那彼此肖似的眉眼,那其乐融融的画面,恍若亲生父子一般……

这哪像是,病入膏肓危在旦夕的样子?

可这眼前的一切,却又是意想不到的,世间最美的画面,就像一个可能转瞬即逝的美梦,令白杳不由得屏住呼吸,怔怔地站在窗外,迟迟不敢推门上前……

“伯父,你不是说,瑟是另外一种乐器吗?可是……这明明是琴,却非说弹的是锦瑟呢?”

“呵,此《锦瑟》非彼锦瑟,以琴操《锦瑟》,欢悦时便是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而忧寂时,便是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个,好复杂啊,宁月不懂……”

“你还年幼,理应不懂,就连你伯父我,也是弹了许多年,又蹉跎了大半生,才终于悟出这其中的,只是当时已惘然……”

屋里的叔侄俩正亲热地说着话,却突闻窗外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颓然倾倒,紧接着院里乱成了一团,无不焦急地唤着:“丞相,丞相……”

待丞相走后,留在原地的狄夜长命手下的侍卫去驱散宾客,自己则环视四周,极力搜寻着那个思慕的身影,遍寻不获,只得随手拎起那领头的中年管事,这管事虽蓄着三缕长须,但那斯斯文文的感觉,彷佛似曾相识……但此时他无暇多想这些,只忙着低声审问:“莫非今日之宴,当真是你们二公子娶亲冲喜?!”

那管事慌忙低头,恭敬地回道:“回狄将军,今日不是娶亲冲喜,只是二公子与三公子的寿宴罢了!那些都是外面的谣传,信不得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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