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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世外桃源上——by风吹翦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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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不是想将师兄收入院中吗?”许芳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怎么,担心杜师兄抢了你的风头?”梁仲伯捏起许芳下巴,戏谑的问道。

“师兄生得那般好看,那双眼儿会勾人似的,大少怕是被他给迷住了,莫说大少,我看你也对他上心了吧?”许芳装做苦涩的说道,语末话锋一转,斜睨着梁仲伯。

“小心肝儿可是吃醋了?”梁仲伯笑问,掩住心中真实的想法,许芳猜得无错,不只大少对杜青衣不能忘怀,就连他也有一亲芳泽的想法。

不过他一不敢跟大少抢人,二又惧于二爷势力,他没忘记,人是二爷救走的,而且为了杜青衣,二爷和大少暗地里的斗争也已摆到台面上来。

不过说也奇怪,二爷竟在这节骨眼儿上,离开天津远赴北京城,难道他打算放弃天津的势力?梁仲伯思索着,袁府在天津如日中天,二爷这般做难道不怕大少得势?

就连大少也被二爷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二爷连手下都一并带走,如若不是院落还在,几乎是将整个重心都移到了北京城。

梁仲伯抱着许芳,心不在焉的想着事,许芳窝在梁仲伯怀里,眼神闪烁着阴狠,杜青衣!你到底要阴魂不散到几时?

在园中你压我一头,没想到在袁府,你人都离开了,还可以勾得这两人为你神魂颠倒,如若不能除去你,我许芳如何能安心?

27、

天色未明,便有马车朝着五爷别庄而去,看门的奴仆早已得了命令,候在门边等着贵客上门,第一个敲响大门的,一身华服非富即贵,脸庞隐在斗篷后。

奴仆开了门,贵客身后的随从立即递上拜帖,负责带路的奴仆恭敬接过,“爷请随小的来,五爷已恭候多时。”

那人卸下斗篷遮帽,淡淡颔首,跟着奴仆走向院中,他离开后没多久,一位中年男子随即上门,也是递上拜帖后,由奴仆带往院中。

侗五爷早就候在厅中,慵懒的坐在主位上,他斜睨着下首的袁二爷,淡淡开口:“我说,你找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五爷何必心急,寒云自会解释清楚。”二爷一身银白长袍,神情淡然的端坐在那,袁祈垂首立在身后。

“故弄玄虚。”五爷掀掀嘴角,这袁克文小小年纪,端得一副老成样,也不知道袁世凯怎么教的,忒无趣了,莫怪袁祈也是那副死样子。

这时有奴仆快步走入厅中,凑到五爷身前,恭敬的低声道:“启禀五爷,人都到了。”

“嗯,带进来吧。”五爷摆摆手,仍是懒散的单手支额,斜倚在扶手上。

第一位华衣男子被带进厅,男子立刻解下斗篷,向侗五爷行礼请安,五爷淡淡说道:“不用多礼,坐吧。”

“谢五爷。”男子拘谨的坐下,待看见一旁的二爷时,有些惊讶,不知这少年年纪轻轻,如何能坐在五爷下首。

随即中年男子也入了厅,也是一阵行礼请安,待到男子也就坐后,五爷才开口介绍,“这位是直隶总督袁大人的二公子。”

“寒云见过监督大人,右侍郎大人。”二爷起身向两位来客行礼。

原来华服男子是练兵处的军学司监督——觉罗良弼,而那中年男子是户部右侍郎——穆尔察铁良。

觉罗良弼今年不过二十七,正好与侗五爷年岁相当,去年刚从日本的陆军士官学校学成归国,一回国就入了练兵处,今年刚升上军学司监督。

“素闻二爷少年有成,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良弼开口恭维道。

“世人谬赞了,寒云愧不敢当。”二爷微撩长摆,复又入坐。

“客套话就免了,还是说说今天请他们来的用意吧。”五爷打了个呵欠,这般你恭维我客套的,忒是烦人,那袁克文打起官腔,倒也是装模作样的。

良弼和铁良心下暗惊,没想请他们上门的竟是袁二爷,就不知袁二爷与五爷是何交情,竟能让五爷代他下帖子?

“寒云冒犯了,监督大人,不知您对于现今大清的步兵有何看法?”二爷单刀直入的开口问,一开口便是犀利的点出良弼在日本所学。

铁良在一旁无比诧异,都说将门无犬子,当真不是空穴来风,袁世凯在天津小站练兵,而他会办京旗练兵,对于袁世凯的北洋军时有耳闻。

铁良今年刚过不惑之年,是镶白旗的穆尔察氏,原本在荣禄幕府内,后被荐举兵部,升右侍郎,刚从日本参观军事演习回来不久。

良弼与铁良均是向日本军学习,袁世凯的北洋军虽依照德国与日本的制度,但最主要的编制,还是参照德国陆军的制度。

经历了四年前的那场战乱,再加上《辛丑和约》的条款,如今北京城到天津的炮台一律拆毁,各国甚至可以在北京到山海关之间驻扎军队。

列强的侵略与大清的战败,再加上巨额的赔款,不啻是对大清一次重大的打击,也是将大清的尊严和面子践踏彻底。

铁良如今身为兵部右侍郎,又是练兵处的襄同办理,对于新军的操练,实是心力交瘁,深恐赶不上列强的水平。

如今这袁二爷,一开口就点名步兵团,想必对于袁世凯的北洋军,二爷也是接触良多,了解甚深才是。

“恕良弼直言,差强人意。”良弼淡淡开口,练兵处去年才成立,短短一年委实不够,练兵岂是能儿戏之事,尤其练兵处练的新军,完全使用西式的军制、训练及装备。

这些都是大清子民不甚熟悉的,因此适应需要一段时日,良弼对于北洋军也略有所闻,听闻朝廷有意举行秋操大演习,到时候就可以知晓北洋军的实力。

“其实不瞒二位大人,寒云今日请二位大人来此,实是奉家父之命,不知二位大人可有意一睹北洋军风采?”二爷拂了拂衣袖,面容严肃开口道。

“袁大人是何意?”良弼没想到自己才刚想到北洋军,马上就有个现成的机会。

“二位大人同在练兵处,家父看上的,自是大人们操练新兵的能力。”二爷顿了顿又道:“最重要的是,二位大人熟知日本军的特点。”

这才是袁二爷真正的用意,良弼就学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而且又是那步兵科,对于日本陆军队应是了解甚深,而铁良刚观察过日本的军事演习,也对日本实力有个了解。

他没忘记,三十年后那场染红南京城的屠杀,虽说现在未雨绸缪过于早,但是他能利用良弼,透过他认识一些日本军官,最好是将率兵攻入南京城的军官,先暗杀了再说。

袁二爷面上不显,内心却不断打着许多主意,这两人都是忌惮北洋军的人,与其让他们在两年后的彰德秋操时惊愕,不如让他们先接触了北洋军。

不能因为他们对训练精良的北洋陆军产生忧虑,造成父亲把一、三、五、六镇的兵力交出去,他得把北洋军六镇牢牢握在手里。

还有那皖系军阀首领段祺瑞,曾先后任了第四镇、第六镇的统制,段祺瑞其人颇有操守,是可用之才,但以自己现今年龄,恐难以服人。

所以他需要铁良和良弼,他以父亲名义招揽二人,也不算欺瞒,上一世父亲就曾招揽良弼,他现在只不过提早行动罢了。

“你二人只需给个准信,其余不必多说。”五爷在一旁真是昏昏欲睡,这些与他都无瓜葛,如若不是须借用他的身分,才请得来这两位,他也不会在一旁当摆设品。

“回五爷的话,可否恩准小的三日后再答复?”铁良和良弼互望一眼,由良弼清了清喉咙,恭敬的开口问道。

“准了。”五爷摆摆手,多大的事儿,还需要想三日?这良弼和铁良怎地这般拖拉,缺少杀伐决断的气魄。

取得五爷和二爷同意之后,良弼与铁良便起身告辞,此事非同小可,莫怪五爷会定这般时间,两人心里各有揣测,满腹思量的走了。

“寒云多谢五爷。”二爷转头真挚的向五爷道谢。

“爷最烦肉麻,反正这事儿成不成,还得看他两的决定。”五爷垂眸,敛下眸中的深意。

“五爷不必挂心,此事必成。”二爷斩钉截铁道,这事儿不是他们说了算,是他袁寒云说了算,不管良弼和铁良答不答应,他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那就好,莫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五爷淡淡开口,抬首眸光锐利直射向二爷。

“五爷放心,你有你的万小楼要照拂,我也有我的杜青衣要保护。”二爷毫不在意五爷目光,仍是泰然自若的模样。

“我说你对我怎没打过官腔?”五爷实是疑惑,虽说他不喜欢繁琐礼节,但这袁克文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就没拿他当皇亲国戚看待过。

“需要吗?”二爷轻飘飘丢下这句话,站起身理理衣裳,施施然往外走。

“袁克文!下次再这般无礼,爷直接将你杖毙得了!”侗五爷又被气得跳脚,走出老远的袁二爷望天,许久未曾听见五爷这般的恫吓,实是想念的紧阿。

二爷双手负于身后,缓缓踱步前行,袁祈亦步亦趋的跟着,须臾,二爷淡淡开口:“徐世昌那边情形怎么样了?”

“回二爷的话,他说一切都在掌控中。”袁祈恭敬答道。

“嗯,你告诉他,父亲有何动静,务必要让我知晓。”二爷静默了一会,吩咐道。

“回二爷的话,那大少那边……”袁祈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询问。

“无妨,让他暂时蹦跶一下,日后袁府上了北京城,爷会让他就此翻不了身。”二爷冷着脸,眼神划过一丝阴霾。

大哥,不是做弟弟的要跟你过不去,你千不该万不该,去动我心尖上的宝,如若这般我还能忍,我就不是袁寒云了!

******

袁府

“二弟那家伙还待在北京?”袁大少倚在榻上,慵懒的闭着眼,身后一容貌姣好的少妇,正温柔的替他捏着肩。

“回大少的话,是的。”梁仲伯一大早刚溜回房里,大少的人就来敲门,让他直呼好险,否则如若让大少好等,他可没有好果子吃。

“嗯,不要放松,让他们继续盯着。”大少淡淡开口。

“是。”梁仲伯恭敬答道,心里却在思索着,这样看来,大少也采取按兵不动的策略,兴许大少是想搞清楚,二爷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吧。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忙。”大少缓缓睁眼,温柔的对着身后少妇说道。

“嗯。”那女子含羞带怯的点了点头,对大少屈膝行了个礼,就离开了大少房里。

“让许芳来一趟。”待得女子身影消失后,大少遂又闭上眼开口道。

“是。”梁仲伯心里咯噔一下,大少莫不是昨夜在大姨太房里未尽兴?所以现下才要许芳来伺候?不过许芳昨夜被他折腾狠了,近天亮才睡下,如何不被大少看出端倪?

他退出房外,朝外边候着的奴仆吩咐一声,遣人去告诉许芳,大少唤他过来一趟,莫让大少好等。

没多久,许芳就来了,梁仲伯打开门将他迎了进来,暗中观察他神色,果然有些委靡不振,他心中叫苦,可别让大少捉到把柄。

“小妖精,过来。”大少睁开眼,对着许芳招了招手。

许芳巧步移了过去,偎进大少怀里,梁仲伯胃里泛酸,连忙低垂着头,不再看向他们二人,但他们调笑的声音,却不断钻进耳里。

“小妖精脸色这般差,昨夜没睡好?”果然大少注意到许芳颓靡的模样。

“小的思念大少得紧,一整夜都盼着大少回来呢。”许芳故意显出些楚楚可怜,却又不会太过,不致于让人感到矫揉造作。

“如此这般,小妖精没睡好,可是爷的罪过啰。”大少轻佻的笑着,将许芳拥到榻上,让他趴覆在自己身上。

“大少可是折煞小的了。”许芳抛了个媚眼,下身故意往大少下身蹭了蹭。

“别心急,爷有个任务给你,办得好的话,爷自然大大有赏。”大少的手钻进许芳衣衫中,覆在胸膛的突起,轻拢慢捻抹复挑,吟哦婉转声声娇。

许芳忍不住浑身颤栗,昨夜被梁仲伯疼爱了大半夜,他的身子到现在还相当敏感,大少的手一撩拨,他几乎是立刻就陷入情欲的漩涡。

“怎么样?小妖精有信心胜任吗?”大少将许芳的头压下来,吻着他的唇瓣低声说道。

“一切但凭大少吩咐。”许芳微喘着气说道。

“那好,明日你就回北京城吧。”没想大少下一句话,竟是要他离开天津,许芳瞬间觉着彷佛一兜水当头淋下,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是小的哪里表现不好吗?”许芳呐呐的开口问,大少为何要赶他回北京城?

“小妖精莫怕,爷是让你去替爷办事。”大少动手除去两人衣物,一旁的梁仲伯已很有眼色的退下,只是他在关上房门前,情不自禁的又多瞄了一眼。

大少正附在许芳耳边低声吩咐着,就见许芳逐渐眉开眼笑,娇媚的身躯任由大少摆弄,大少抱着许芳翻了个身,一个挺身又是一场颠鸾倒凤的开始。

28、

二爷信步而行,袁祈恭敬跟在身后,二爷突然停下步伐,“你且去办吧。”

“是。”袁祈应声答道,转身离开前隐约听见,似乎有一阵歌声从前方院落传出。

待袁祈走远后,二爷才抬步靠近院落,他悄无声息的走进院门,却并不靠近厢房,这时天已微亮,淡淡朝晖洒在院落,点点朝露晶莹剔透。

二爷站在厢房窗子旁的墙边,须臾,蹙起眉头,打消原本不欲打扰的念头,来到厢房前,抬手叩了叩门。

歌声倏然停止,接着是轻轻的脚步声靠近,“门外何人?”青衣略显低哑的嗓音响起。

“青衣,你一夜未眠?”二爷清冷嗓音,夹杂着不易发现的关怀。

里面却未应答,久久的沉默之后,青衣嗓音才又响起:“多谢二爷关心,青衣不过起早了些。”

二爷心中却是不大相信,他刚听青衣的歌声,分明是唱了许久之后,显得有些嘶哑,他复又抬手叩门,“让小冬子替我开门。”

这次还没等青衣回答,另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响起,没多久门便“咿呀”一声开了,小冬子连忙将二爷迎了进去,“二爷久等了。”

“青衣!”二爷走到青衣面前,看清他憔悴的脸色后,沉下脸来轻斥。

“二爷,青衣昨晚给魇住了,怕是因此不得眠罢。”小冬子正从隔间提了壶烧开的水进来,解释道。

“脸色这般难看,身子这般凉,做什么折腾自己!”二爷握住青衣垂在身侧的手,惊觉一片冰凉,赶紧又摸了摸脸颊,触到的也是一片冰凉。

二爷赶紧将青衣带到床边,将他塞进锦被不算,还双手搓揉着青衣的手掌,小冬子也赶紧斟了盏热茶来,服侍青衣喝下。

两人忙活一会,好不容易将青衣身子弄暖了,二爷这才发现他的不对劲,青衣没有反应的任他们摆弄,双眼有些无神,思绪显然已经飘远。

“去熬些安神汤来。”二爷转头对小冬子低声吩咐,小冬子应声去了。

“青衣,莫要想不开,有什么事,说出来听听,别闷坏自己。”二爷低柔的开口劝道,青衣这副模样,到底是为哪般?

“二爷,如若有人对你不住,二爷待如何?”青衣突然淡淡开口,望着二爷问。

“看是何人何事,怎么,有人对你不住?”二爷轻柔诱哄着青衣将心里烦闷倾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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