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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零零零零 中——by静舟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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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雷刚眼底瞬间泛起了冷冽的寒光。

这样的争夺并没有持续很久,向硕直接从身后掏出了手枪,在对方的脚边开了一枪。

“嘭!”

刺耳的枪响惊动了所有的人,刚刚放下武器的恐怖分子瞬间举枪对准了向硕。

向硕冷冷的看了一圈,转身,拖着担架就走了过来。

被保护很好的阿里出面大吼了一声,制止即将点燃的火星,然后跟在了向硕的身后。

在将张章搬上担架的过程里,阿里亲自动手帮忙,意料外的担忧张章的伤势,甚至用波斯语念出了许多的祈祷,虔诚的祝福。

雷刚对他点了一下头,抬着张章上了直升机。

阿里见机上已经有了一名重伤伤员,于是点头让这架直升机先走。

飞回去的时间像是被一只大手按住了表盘,时间被拉长,无限的漫长。

之前注射的镇痛剂似乎没有效果,张章在机上的时候挣扎的越来越凶,腿部和腹部的束带几乎完全勒进了肉里。

雷刚和向硕无奈,只能为他注射了吗啡。

比起普通的镇痛剂,吗啡的效果确实是最好的。

只是通常来说,如果可以忍耐他们都不愿意注射吗啡,这种东西的成瘾性太强,一旦持续注射的次数过多,断掉之后就会变的很痛苦,还要进入戒断流程。

但是只有一两针的话……应该没有问题,至少不能让张章再这样挣扎下去。

很快吗啡发挥了镇痛的效果。

张章安静了下来,四肢松软,眉目柔和,静静的躺在了担架上,陷入了昏睡。

向硕跪在旁边将束带解开,悠长的吐出了一口气,之前为了按住张章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所以,脚下一软,虚脱般的靠坐在了地上。

雷刚的外套已经丢在了战场上,衬衣还裹着张章的手,如今上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

他扯起背心想要帮张章把身上的冷汗拭去,想了想,干脆连着背心也脱了下来,动作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向硕丢了块纱布给他。

“用这个吧。”

雷刚点了一下头,深深的看了向硕两眼,之前发生的事情太多,战友牺牲,张章受伤,还有随时可能来临的危机让他无暇他顾,现在才想起,这个男人之前做了什么承诺,为了消灭证据,毅然的赴死。

所有不好的印象像是顷刻间被水洗去了一般,留下的只有浓浓的钦佩。

“嗯……”昏睡的男人呻吟出声,雷刚急忙收回了视线。

视野里,张章的眉心微微的蹙着,头部细小的摆动,像是陷入了某种噩梦,让他挣扎不出。

雷刚伸出手指点上他的眉心,意料内的平静并没有到来,反而像是突然唤醒了噩梦里的猛兽,张章挣扎的动作更加频繁剧烈。

雷刚微微蹙眉,看了一眼向硕,缓缓的弯下了腰,将额头抵靠在了张章的眉心上,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嘴里喃哝的说着,“你很安全,放心,我在,你不会有事,我们马上就回去了,马上就可以治疗……”

你梦到了什么?

牺牲的同伴?

被放弃的同事?

还是那些死在自己手下的人?

我从来没有被这么震撼过,从来没有。

我没想过会这样,会这么的艰难。

其实……你比我们更值得尊敬。

所以,对不起……

真的很对不起……

张章被紧急送到了阿里的基地,在昏睡状态下进行了手术。

子弹射穿了胰脏,里面流出的胰液是比胃酸更强劲的腐蚀液体,两个来小时的耽误,胃部和五分之一的肠道外层都已经破损。

所以,子弹取出来的很简单,但是体内胰液的清洗却很困难,整个手术过程就持续了三个多小时。

张章在离开手术台后,麻醉剂量一过就清醒了过来,只是身体里还有吗啡的药效,他甚至没有感觉到过多的疼痛。

……

空旷的房间。

只有自己一个人?

缓缓的转动眼球,艰难的将头转到了一边。

不,旁边的床上还躺着一个伤员。

正想凝目看去的时候,视线突然开始游移,天旋地转,一只大手在胃部狠狠的捏了一下,张章的身体瞬间一紧,想要翻身呕吐却完全无法控制身体,直接吐到了枕头上。

就连悲愤的情绪都没有来得及出现,混沌再次席卷而来,昏了过去。

雷刚确认队员全部安全归来后,就将应付阿里的工作交给了向硕,又去看了张章。

当他看到枕头边的污渍后叹了口气,动手开始收拾。

吗啡的副作用很多,呕吐和便秘是最常见的。

将干净的枕头枕在张章的脑下,小心轻柔的将头扶正,用沾了温水的轻轻擦拭脸颊。

看着沉睡中的男人,惨白的完全没有血色的脸,像是已经……雷刚只觉得胸口又有什么东西在狠狠的鼓动着,迟疑的将手放在了鼻翼下。

直到温热的气流划过指腹,绷紧的嘴角才倏然松缓了下来。

只是……

雷刚抬手在自己的胸口捶打了两下。

尝试将郁结在胸口的气息敲散,最终也只换回了沉闷的疼痛。

将一切都打理好,雷刚拖了张椅子坐在了病床边,视线从张章的脸部缓慢的游移,然后像是很不喜欢一样落在了紧紧闭合的眼睛上。

原本,他确实不喜欢这个人的眼睛,神采多变,让人无法猜测,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只是他却无法透过这双眼睛看到真实的内里。

但是,如今,却突然有些渴望看到那双眼睛睁开,盈满星光的看着自己,企图落在心底的某一处。

视线再往下走,从侧面看,鼻梁并不算很高挺,不过鼻翼很小,每次一起睡觉的时候,偶尔清醒过来,会看到黑暗里的鼻翼随着呼吸煽动,有一种勃勃生机的感觉。

如今……却都消失了。

嘴唇……

失血和疼痛让它变得惨白,再加上嘴唇很薄,就像是完全融入了肌肤看不见了一样。

莫名的,雷刚突然想起了一句话,薄唇的人薄情。

那么……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话,到底能坚持多久呢?是不是我们分开后,你就会忘的一干二净?

不过……我恐怕不行,对你的印象太深刻了,那些率性而为的举动,运筹帷幄的沉稳,怒火中烧的狠戾,义无反顾的慷慨就义,还有逗人时神采飞扬的表情,那么多的面孔汇聚在一个人的身上,似乎……想忘也很困难。

雷刚狠狠的眨了一下眼,压抑心底突然浮动的情绪,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后握住了他的手。

被纱布团团围绕的无名指出现在了眼前,手背上还有未清洗干净的血痕,他拿起一旁干净的帕子,仔细的擦着。

被浓密睫毛遮挡的眼底,黝黑依旧,却泛起了浅浅的水光。

任务完成……

就要离开了啊……

一个小时后,吗啡的阵痛效果消失,张章再次开始抽搐,蜷曲,大脑完全被疼痛占据,自主控制了身体,不由自主的溢出呻吟的声音。

医生过来检查了之后提议再次注射一剂吗啡,病人无意识的挣扎可能再次扯裂伤口,让胰液再次流出。

“什么时候停止注射?”

在医生推药的时候,向硕忍不住询问道。

医生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最少24小时,在这个时间内他不能再出现挣扎的情况,不过……现在的伤员很多,我马上有个手术,暂时可能过不来。”

向硕疑惑的看他。

医生沉默了两秒,“算了,我会提前做好安排,看情况应该快醒了,你们留个人在身边。”

向硕点了下头。

战斗后第二天下午,张章彻底清醒了过来。

齐纯剑在旁边守着,急忙站起身要找医生,却被叫住。

“我注射了……几针吗啡?”这是张章清醒后的第一句话,声音低哑,几乎听不清楚,齐纯剑只能低头靠了过去。

“几针……吗啡……”张章咬紧牙复述了一遍,视线有些空茫,然后像是很费劲一般的凝聚精神,死死的看着齐纯剑。

“两,两针。”齐纯剑被瞪得莫名其妙,还有些诡异的心虚,“呃,那个,还需要吗?我可以叫医生过来。”

张章松了一口气,摇了下头,“够了,接下来的……我能忍住,说下情况。”

齐纯剑看了一圈四周的人,“现在?”

张章眨了眨眼,点头。

“出去的人全部都回来了,那里留下的都是新去的人,听说现在正在等‘金新月’的直升机,再次把货运进去。”

“什么……时候?”

“应该快到了吧。”

“阿里?”

“不清楚……应该也会跟着去吧……”

张章沉默了两秒,深深的吸了口气,声音突然变的中气十足,“我身上的伤好了很多,明天就可以动。”

“诶!?”

张章瞬间蹙眉。

齐纯剑只能掐了声。

“叫雷刚,或者向硕,进来。”

“哦。”齐纯剑点头,匆忙的起了身。

齐纯剑离开的瞬间,张章的眼瞬间闭了起来。

两针……

应该没有问题吧……

只是……为什么身上的伤没有意料中的那么疼痛,甚至……像是隔了一层纱般的感觉,对疼痛的感觉完全被抽离了一般?

难道药效还没有过?

48、遥远的记忆

雷刚和向硕一前一后快步走了进来,两个分别站在床的两边弯腰看他,向硕绷紧的眉眼瞬间松缓,笑了起来,“醒了?”

张章点了一下头,目光在两个人脸上游移,看到他们都无恙于是也勾起嘴角笑了笑。

向硕凑近了几分贴在他的耳廓,轻声说道,“放心养伤,两名科技人员还在我们手里。”

张章眨了眨眼,有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疑惑,然后才想到只要科技人员还在手里面,阿里拿到设备也装不上,早晚还得带他们进去。

“人……看好了。”张章轻声说道。

向硕点头,这才抬高几分用正常的音量说道,“你还需要静养10多个小时,吃喝当然没办法,不过实在是难受可以给你润一下嘴唇。”向硕的视线在张章干裂浅白的嘴唇上打转,原本张章的唇色就很浅,这一受伤白的简直吓人,再加上破了两条血口,有种让看着的人都觉得口干的感觉。

张章之前神情一直很平淡,直到向硕说到吃,胃部像是要突显自己的存在感一般,又开始抽搐,反胃的感觉狠狠涌了上来。

双手猛的抓住被单,受伤的手指传来疼痛,张章身体一挺就翻过了身,胃里的东西翻山倒海般的喷了出来。

之前吐过一次,这次吐出来的都是胃里的酸液,直接喷在了雷刚的裤管上。

张章这一系列动作太快,两个人都没反应,等想到可能伤口会再次裂开的时候,张章已经趴在床边一个劲的抽搐呕吐。

俩人也只能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不敢将人硬扳回去。

张章吐完,雷刚拿了个干净的毛巾帮他擦嘴,小心的用劲放平了他。

吐的太难受,张章眼睛里全是眼泪,白色的眼球泛起了淡淡的粉红,有些难堪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

“正常反应。”雷刚持续着手里的动作,淡声开口,“药已经停了,再忍半天就好。”

向硕整理被子,嘴里也问着,“扯到伤口了吗?有没有哪里不对劲?”

张章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没有开口。

不疼,就算是这么折腾,伤口也几乎没有什么感觉,反而脑袋里轻飘飘的,听的和看的像是隔了层雾一般。

向硕建议道,“如果困的话,你就继续睡一觉,这里交给我们,再起来应该就好了。”

雷刚也点了一下头,毛巾换了一面,转到了眼角上轻轻擦拭,却被张章一把抓住了手。

移开的手臂露出了渴求的目光,牢牢的锁在自己脸上,“陪我一会。”张章说,染了水的睫毛瑟瑟抖着,期盼的目光,竟显得格外的脆弱。

雷刚抬头看向向硕,向硕点了一下头,“那我先出去了。”

雷刚坐在了张章的身边,张章就这么一直看着他,神情恍惚,视线空茫,一句话都不说,雷刚留意到张章的瞳孔缩的很小,应该是吗啡的副作用在作祟。

不知道说什么,雷刚只能在张章的注视中开口,“你可以睡觉。”

张章慢了半拍的摇头,嘴唇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雷刚从床头柜上拿了些棉花沾湿水,润着他的嘴唇,动作轻柔,格外的体贴。

张章沉默的看着雷刚的动作,莫名其妙的眼眶又开始发红,心里无来由的酸涩疼痛。

看到张章眼角滑落的泪水,雷刚疑惑的与他对视,张章眨了眨眼,将眼眶里多余的液体挤了出来,苦笑,“我不知道。”

“副作用。”雷刚淡声开口,安慰他。

张章点了一下头,除了副作用外他也找不到理由。

雷刚这么一陪他就陪了两个小时,两个人其实基本没有交流,直到张章再次药效发作昏睡过去,雷刚才站起了身,顺便看了一眼床头上的仪器。

这是一个静脉推注器,100毫升的玻璃针管正由仪器辅助用一种很平稳的方式推注,透明的液体已经推了大半,雷刚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应该是齐纯剑看守的时候放上的,按时间计算应该有50~60毫克的量。

只是……为什么要同时注射两种药剂?

雷刚看向挂在铁架上的点滴瓶,是葡萄糖。

又看了一眼仪器上的针管,那么这管药剂呢?消炎药?助眠药?

雷刚出去找医生。

阿里这边一共就三名医生,护士也不多,全说的是波斯语,抓住一个阿拉伯女人问又问不清楚,最终还是只能去找向硕。

张章一倒下,向硕的工作就格外的多,雷刚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只能又回到了病房里。

张章还在熟睡,很安静,就像是没有受伤一样静静的躺着。

雷刚却看得微蹙眉心。

人一旦有了疑惑就不踏实,心里不可避免的乱猜测,一点点的在脑海里清理出思绪,然后找到正确的答案。

内脏被腐蚀按理来说应该很疼吧?像火烧着一样的疼。

昨天夜里受伤后挣扎的那么凶,没理由做完手术就完全不疼了。

怎么……一点都没发现张章有忍耐的表情?

雷刚目光又扫向了推注器上的针管。

很明显,里面的药剂应该是有镇痛效果的。

只是……是杜冷丁还是吗啡?

雷刚的嘴唇微微抿紧,眉心又蹙紧了几分。

看起来为了让张章能够静养24个小时才不得不持续注射镇痛效果的药物。

只是一旦停掉的话……

嗯……

应该没有问题。

正常人最起码一周才会成瘾,就算极个别的三四天就有反应,这也才一天而已,他还记得自己上次皮肤大面积烧伤后也注射过杜冷丁,而且持续了三天,虽然停药后有些不舒服,但是很明显没有成瘾。

想通,雷刚松了一口气,抬手在张章的额头摸了一下。

没有发烧,没有炎症,只要安静的休息够24个小时,就会很快健健康康的站起来。

不过……折腾这一夜也够难受的了吧?

永远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的男人下巴上出现了胡茬,躺在那里,给人一种颓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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