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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清秋挽云歌 上——by煮酒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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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现在是傍晚,气温明显更低,只有更冷岂会有任何的热意!云章将手放在他的额上,似乎是有一些发烧,但也不至

于会觉得热吧?更况且他穿着单薄,更不会有“热”一说。云章一时间竟是不知所措。

此时只闻一阵脚步声从一旁树林中响起,雪地上簌簌作响,忽然出现的那人推开云章,在付青云身边坐下,小心将付青

云拥入怀中,拿出一颗药丸放在了他的嘴边。

付青云艰难的睁开眼,低声唤道:“子期……子期,是你吗?”

那人微微颦眉,云章却说道:“易水寒,你来得正巧,我照顾不来他,你快看看吧。”

“门主……”付青云的语气中是难掩的失落。

当时轻别意中人,山长水阔知何处。此生难再逢,佳期如梦,却还是久久挂念。

“你的病发,若不回去天山门,血气倒冲,唯有死路一条。”易水寒话虽说的决绝,但语气却是让人难得一闻的温柔,

“你若想下山走走,改日我再差人带你,此时万不可再胡闹。”

“你一直跟着我?”付青云推开易水寒,强撑着站起来,“我不回去!你何时真的关心过我?!天山门的那群人欺辱我

的时候,你又在何处?说什么安于民意,你根本就是把我放在那里当笑话看!我要去找子期,你不要装腔作势!”

“徐子期不会再回来!”易水寒走过去扳过他的肩膀,“我虽不曾见过他,但也有派人去查过,一介琴师,不去谋生计

却陪你练了五年的琴,你真以为他是神仙不吃不喝?!在去京师的路上,他早已葬身山谷!”

“我在天山门,想弹琴都会受人诋毁,你们谁对我真心的好过?!这世上分明只有子期一人关心过我,你把我带在身边

,不过是想要等我死了拿走那杀千刀的虫子!!”

付青云说罢,跪在地上便哭了起来。

或许是真的说到了伤心之处,作为旁人的云章,只是低头不语。

易水寒却只是再度将他拥入怀中,埋首发间。若真想要那苗疆之宝,又何须等待?只是易水寒并未说出口,不知为何,

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去辩解。

“我可以遣散别人,不过许岳不行。这样,你愿意同我回去了?”

其实意义并不相同,所以那个任性的少年并没有回答,依旧自顾自的哭泣。

云章将银两搁在付青云手边,便起身,只留一句:“有缘再会。”

不过萍水相逢,各自皆是身世沉浮……

那一晚鹅毛大雪纷扬,易水寒抱着意识并不清晰的付青云沿着山路一直走去天山门。易水寒将围着的狐裘披在付青云身

上。

付青云生性畏寒,但是体内又有至阳的金蚕王,所以阴阳极不协调,若不回去天山门此等至寒之地,不出五日性命便堪

忧。这也是易水寒从未让他下过山的用意所在。

付青云昏迷的时候,始终只呼唤一人的名字:徐子期。

付青云一直难忘那场因缘际会,也是大雪纷扬,一人在月下独酌,弹古筝、饮美酒,起佳音、吟诗句。他拥着自己,手

把手的教琴,还讲了一个故事,叫做庄周梦蝶。

庄周梦蝶,一枕黄粱,浮生若梦,残月落花烟重……

他却忘记了,曾有另一人,也说过与徐子期同样的话。易水寒说,一切不过一场镜花水月,在命运轮回之前,不过尘土

回到天山门,所有人都无比诧异的看着易水寒。门主消失三日,竟都是跟着那个名不见经传的付青云。易水寒只是抱着

他,旁若无人的走向厢房。

许岳站出来,指着付青云说道:“现在他回来了,总该有个交代了吧?!擅自离开职守,该当何罪处置?!”许岳此话

一出,众人纷纷开始点头称是。天山门一向帮规甚严,从无例外。

但易水寒却说道:“他并无职守,无须问责。”

许岳瞪大眼,看着仍在昏迷的付青云,喊道:“门主,岂能为了这个小子坏了帮规?!”

易水寒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径直离开,“除许岳以外,其余门客都请离开我天山门,金蚕王重现于世,定要

起一场纠纷,从今往后重振门派,威慑江湖!”

大家都知道“门客”指的是什么,但决定太过突然一时间都无法接受。

“金蚕王?”许岳轻轻眯起双眸。

“朝中不乏居心叵测之人,得到金蚕王到底有何用并不明确。但一定能调用苗疆的势力。”

有人开始推测着,易水寒却并不放在心上。他低下头,将付青云散乱的额发撩到耳后,最后留下一句,“此后谁若敢动

他,我定已血惩戒。”便在众人无比震惊的目光中缓步离去。

许岳震怒,骂道:“这都是怎么了?!那小崽子到底施了什么法?!”

“你还是少说几句吧,门主是什么脾气你不知道?”一旁有人奉劝,“说一不二,决定的事也绝对不会改变。更况且,

那付青云长的同那个‘昔昭’八分相似,难怪门主如此在意。”

“都是死人一个,门主他到底还想着什么?!”

那人只是叹了口气,“相思之情,离别之意,谁又知道其中多少风霜。”

许岳看向门庭外的一池风雪,终究是释然了。

第柒回:初涉红尘犹自怜

镇上飘着大雪,一个漆黑小巷向下延伸,便是一间门口挂着红色灯笼的赌坊,赌坊内哄闹喧嚣,完全不似外面街道上的

萧条。云章蹲在赌坊的墙角处,叼着一根稻草四下张望。

赌坊老板走过来,不屑的说道:“哟,大才子的钱又输光了?这下又打算去哪儿偷啊?”

云章摆出一张苦脸,依旧是万般奉承的笑着:“最近手气实在不佳,偷也偷不到呀,您就让我赊一回账吧,看别人下注

如此痛快,我心里可痒着啊。”

赌坊老板摆出一张更苦的脸,满面赘肉都和五官挤在了一起,他从腰间的钱袋中取出一张黄纸,上面赫然写着“凭据”

二字,下方还有云章的画押。赌坊老板将纸啪的一声按在一旁的桌子上,臃肿的手指啪啪的拍了几拍,面目狰狞的怒道

:“你这臭小子!欠了我三百两银子居然还敢来,你来就算了,还敢说要赊账?!王八羔子的!老子最恨的就是别人说

要和我赊账!!”

云章一听,傻傻的嘿嘿笑了笑,立马兔子一般的蹦起来,连滚带爬的起身就跑。

店老板见他飞似的逃了,连忙对一旁的几个大汉喊道:“快去把那小子给我抓回来!”

云章一边卖命的向前飞奔,一边时不时的回头看看,他轻功好,很快就跑远了,当再次回头确认有没有将人悉数甩掉的

时候,却闻一声闷响,将前面一个路人撞倒在了地上。

云章一看,连忙停下脚步转身道歉,那路人撑起身来,捡起落在地上的伞,雪落在了那人乌黑泛滥的发梢上,他回眸之

间,云章差些将他错认为是女子。

“公子没事吧?”刚才跑地的确是快,难说被撞着了不会疼。

“无妨。”那路人摇了摇头,站起来将伞撑上。

此时后面的几个大汉已经追了上来,口中还不住的喊道:“云章!你这臭小子欠了我们赌债就想逃,等我抓到你非把你

打个半死!!”

云章撒腿正要继续跑,衣袖却被人拽住了。云章诧异的看向那看似柔弱的白衣少年,只见他微微张唇,轻轻唤出“云章

”二字。

少年定住眼神,说道:“你,是云章?”

云章感到有些荒唐,在这镇子里似乎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少年,云章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是,在下正是云章……”

少年正欲说话,那几个大汉已经追上前来,扳过云章的肩膀,眼看就是一拳落下。

只见那少年右手一伸,便直直的将那大汉的拳头拦了下来。少年握着大汉的拳头,那大汉挣扎了一下没能挣开,干脆换

了右手,又是一拳挥过去。少年空着的左手握起收拢的纸伞,往面前一挡横在面前,稳稳当当的挡住了大汉的右拳。

那人万分惊恐的看着面前那神色淡漠的少年,另一人吓得大叫一声匆匆落荒而逃,少年看着面前吓得瑟瑟发抖的彪形大

汉,却收起了纸伞,说道:“走吧。”

大汉听了立马点头哈腰的连声道谢,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此地。

当少年转身看向云章的时候,云章却不吭一声的便想离开,那少年只道:“请兄台止步。”

“干什么?”云章没好气的回头说道,“要我道谢吗?我又没求你救我,我的事与你何干啊!”简直就是死鸭子嘴硬,

打死不愿意收这份人情。

不过对方似乎也并没有把这份人情放在眼里,少年不理会云章的不客气,道:“请问,兄台可否认识付青云?又知不知

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云章仔细看了看他,那张秀气的脸在一片纷扬大雪之中宛若芍药,乌发被风吹起,手持一把纸伞,如同江南女子一般灵

秀动人。云章勾起唇角,不禁起了一丝轻浮散漫,于是颇有调戏味道的答道:“知道是知道,不过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似乎是没有料到云章会这么说,那少年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如小鹿一般,但语气依旧是平稳如初,“那么,你要怎样才

愿意告诉我?”

云章玩味似的看着他,说道:“暂时没想好,你先请我吃一顿晚饭吧。”

少年低头想了想,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了。

当云章坐在客栈中,一边夹菜一边笑眯眯的看着那少年,神色像极了采花大盗。

或许是那少年从未遇见过这种事情,略有羞涩的低下了头,刻意躲开云章轻浮的目光。

“你叫什么名字?你认识我吗?”云章一边说着,一边往口中送菜,不时眨巴眨巴眼。

说不认识是假话,否则当时少年也不会拦下云章,甚至替他出面。少年这才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名为司马遥

,对阁下确实略有所闻。”

云章忽然站起,用手指弹了一下少年的额头,司马遥惊得向后一退,别看目光看着一旁的地面,乌发垂下叫人看不清他

的神色,司马遥说:“请公子自重。”云章却极为风淡云轻,似乎并不当一回事的说着:“干什么总是阁下公子的叫!

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吗,叫我云章就好了。”

“请告诉我付青云的下落。”司马遥依旧十分正色。

“那可不行,凭什么呀。”云章无赖样的耸耸肩,晃晃脑袋,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司马遥搁在桌上微微握紧的双

拳,“你要是忽然不想知道了,揍我消气也行,我皮厚,不要紧的。”

西施颦眉是别有一番风韵,云章看的自然也津津乐道,他平日里结交的大都是酒肉朋友,聚聚也就散了,正好一人闲着

无趣,找着个不懂世事的懵懂少年调戏调戏也觉得颇有意思。倒也没有太多感觉,就是觉得好玩。

司马遥握紧的双手渐渐松开了,他将手放在双膝上,闭眼凝思一阵,半晌才说道:“为时不早,我先行回去了。明日再

来拜访。”

云章见他生了闷气起身就要走,连忙站起来伸手挽留,“诶!别急着走啊,花街那边有灯会,我还等着你陪我去看呢!

“看完了就告诉我付青云的下落?”司马遥微微颦眉。

“我还没想好呢。”云章磨磨蹭蹭的拖延时间,企图蒙混过关。

可惜司马遥并不吃这套,果决的说道:“那么就先告辞了。”

“别走啊!我、我答应你就是了!”云章撇撇嘴,绕到他前面挡住了去路,“等陪我看完,我再告诉你,这样可好?”

司马遥走到云章前面,说道:“快去快回。”

第仈回:留得枯荷听雨声

花灯会上,彩灯汇集而成的长河构筑成一片如梦似幻的绚烂,街口街边的小贩贩卖着各色小物,祥云灯罩、胭脂灯笼等

精致讨喜的小东西。美人们绿腰轻摆、碎步缓摇,嬉笑着打量着那些书生写着诗句的灯笼。街尾有猜灯谜的长廊,河边

可放花灯……

雪依旧在下,云章接过司马遥手中的纸伞,奉承似的笑道:“我替你举。”

司马遥却夺过纸伞,冷冷的说道:“你自己管好自己,半个时辰后,告诉我付青云的下落,我便离开。”

“你为何非要找到那付青云呢?他根本就是个小孩,任性又不爱说话。”

“不要多问。”司马遥还是第一次同他拉下脸。夺过伞,便坐在一旁的石阶上看着远方的灯火阑珊之处。

云章向街尾那边看了看,然后笑呵呵的拉起司马遥的手,就往那边跑去。

穿越过一条条彩灯汇集的长廊,司马遥有些勉强的挣了挣云章的手,但云章却就是不可拿放开,反倒握的更紧。

“你的手很冰啊,很冷吗?”云章回头看着司马遥。

司马遥顿了顿,舒展了一下手指,才发现已经有些僵硬,“嗯,好像是吧。”

云章拉着他站在猜灯谜的长廊旁坐下,双手握住司马遥的手,放在嘴边呵气,然后笑呵呵的看着睁大眼十分诧异的司马

遥说道:“这样会好些吧?”

司马遥连忙收回手,低着头再也不说话了。一旁的花灯光华流转,纸做灯罩的长灯宛若天上久明的星辰,灯美若昼。如

此氤氲之下,照亮了少年微微泛红的脸颊。

“我不问你付青云的事了,那这个问题你要回答我:你是做什么的?”

司马遥低头犹豫片刻,说道:“朝廷官员徐庄周的门客。”

徐庄周?云章想了想,自己对这些还是稍稍有些了解,却似乎并未听过这号人物,或许是新晋的年轻才子吧。

“我看你秀秀气气的,才学也不差吧?”云章继续饶有兴趣的调侃他。

司马遥看了看手边的纸伞,说道:“我并非读书之人。”

“这样啊……”云章抬头望着被光色渲染的大半边天空,“春去花败风满楼,一去一生一人愁。你来对下一句?”

司马遥先是愣了愣,许久才说道:“千里长河挽轻舟,万里清秋挽云歌。”

“不对不对,你这不押韵!而且前后也没关联啊。”云章听后连连摆手,“不过意境倒是上乘,改了又有点可惜,虽然

美中不足,但还是将错就错吧。”

“将错就错……”司马遥轻声呢喃。

云章又拉起司马遥,跑向灯会长廊的一侧,云章在一家店铺内要了笔墨一套,便在宣纸上轻盈的书写起来。

司马遥俯身看了看,那字灵秀飘逸,仿若是点水的蜻蜓一般,只见他将方才的那段诗“春去花败风满楼,一去一生一人

愁。千里长河挽轻舟,万里清秋挽云歌”写在了上面。然后细心折叠成一艘纸船,蹲在一旁的河边,将它放入了水中。

司马遥颦眉,似乎有些抱怨的说:“为什么要放走呢,算不上是愿望,也没有人会看见。”

“没什么,”对方只是风淡云轻的回答了一句,“不做点事情,就无法留下回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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