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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清秋挽云歌 下+番外篇——by煮酒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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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章看了看付青云的背影,又望向漆黑的夜幕,“说来,我给司马遥对过句子,倒还没有写过诗给你呢。我临场送你三

个字吧,这三个字可能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三个字。”

“我不听……”

云章不顾他小声的嘀咕,只是微微扬起了嘴角,笑道:“挽清秋。我有想过这三个字的意思,当这三个字出现在玉佩上

时,我心想这怕是惋惜着和某个人一起的岁月的遗憾,因为玉质中透露出的总是温柔如水。”

付青云不说话,云章便继续说:“但当我看见这三个字出现在一卷泛黄的山河图上时,却骤然恋慕上了画轴上绵延的曲

线。山河万里间的涛涛,群峰力挽狂澜。这即是另一面。”

“那段失去的记忆,或许如同其中的一种释义。所以当越来越多的人事物提醒我,如果不敢再继续前行,就索性放下现

在的一切,从那时起我总感到害怕。原来要舍去一些所拥有的,竟是如此困难。”

付青云忽然坐起来,他的脸在寒风中苍白冰冷,“害怕?我从出生时,便被人认作是宿主,别人只把我当成祭品相对,

便是将我千刀万剐也无所谓。之后我来到天山门,到遇见子期,当我听说他跌入山谷尸骨无存时我以为再无依靠。这世

上岂是你一人感到迷惘恐惧!”

云章苦笑:“若这些都是命定,或许我便再无怨言了吧。”

付青云深吸一口气,说:“但我不信命。”

所谓命中注定,不过是因为世人的依恋与不舍,即使知道奋不顾身只会陷入深潭,依然踏过刀山,奔向万劫不复。

“我想我一直在做的,居然会不是我自己,如果有一天连我自己都不认识我自己呢?”

“你就是我现在所看见的那个人。”付青云说,“是一个非常讨厌的混蛋。”

云章适才笑道:“你是暂时无妨了吧,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还是这么出言不逊,真是值得令人开心啊。”

付青云别过头去不说话,此是谁笑出来,不过都是强逞的罢了。

寒风猎猎,刮得面上生疼,一阵沙沙的脚步声走来,易水寒弯下腰,将长长的披风盖在了付青云的头上,他额前的黑发

垂下,落在了付青云的肩上。

易水寒在他身旁坐下,道:“刚才还听你说个不停,怎么我一过来就不说了?”

付青云每次听见他这样的语气便心中难受,只觉他是有把自己当成了那个人,“我在和云章说昔昭的事,你听吗?”

易水寒并不为之失色,只说:“我听着。”

付青云咬牙道:“既然掌门这么怀念,何不亲自说来?我还不知,昔昭公子是如何逝世?”

终归是付青云低估易水寒,他若不是心静如水,也不会听付青云现在所说。易水寒看着地面上的积雪,说:“这是我个

人的事,你无须知道太多。”

再问下去也不过自讨没趣,付青云咬下唇也不愿多说什么了。

易水寒抬头问云章:“你所说的红莲谷中能有这些难见的药材,难道平日无人把守吗?”

云章答道:“谷中平日只有我和师父,学轻功那会儿,谷中各处都是我在打扫。谷外有很大一片莲池,师父说那里是按

照《周易》所布的阵,若不知路数,外人想进来必定要精通五行八卦的。”

“倒是挺有意思,楚筱虽因多年前医治过一些身中剧毒的掌门人而负有盛名,但却很少有人知晓她的红莲谷在何处、又

该如何进入。不过我之前曾有幸路过红莲谷外,还记得红莲谷位于何处。”

云章道:“但那时张义崇带人攻入谷内,另有人给师父飞鸽传书,之后司马遥也出现了。”

易水寒思索着:“楚筱与徐庄周等人定有联络,此事毋庸置疑。不过徐庄周即是京城洞天别境的主人,人脉众多,知道

些不为人知的事也不奇怪。”

“子期是洞天别境的主人?”付青云站了起来,看着易水寒说。

易水寒只看了他一眼,说:“青云,徐庄周其人并非你所见的那般。徐庄周当年来到京城,不过是个普通的乐师,因琴

艺出色而成为宫廷乐师,而那时的首席乐师还是长安。”

云章这才明白过来,惊声说:“长安脸上的伤,和他的眼睛……其实是因为徐庄周?”

易水寒颔首,付青云却喊道:“胡说!不过都是些市井流言,你怎么能听?!”

易水寒道:“无妨,你若不信,便不要放在心上了。不过这是确有其事,并无虚言。”

“够了!子期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荒唐,你何时也和别人一般道听途说了!”付青云愤怒的推开云章,向林中跑去

“青云!”易水寒喊道,付青云却不停下,很快便消失在风雪中。

易水寒提起剑,转身对云章说:“我去找他,你待在这里,黎明之前我若没有回来,你便先去红莲谷取药。我识得去红

莲谷的路,到时再到谷中会和!”

“啊,我!”云章话未出口,易水寒便骑着马匆匆追入山林中。

第陆拾伍回:风卷云涌邈千山

易水寒一去便是一个时辰,云章坐在火堆旁,却迟迟不见人归来。等着等着便也乏了,本想小憩一会儿,但再次睁开眼

时已是黎明。

雪已停,这时的风总比夜晚更冷。晨光与云如浮在蔚蓝天幕下如同薄如羽翼的丝。

马踏过的痕迹也被昨夜的雪所覆盖,云章放眼看着远处延绵的连珏山,身旁唯有留下来的几份干粮,还是几日前在山洞

中烤的肉,好在天气寒冷尚且能保存多日,不过云章实在无法入口。

此刻应当只身继续前往红莲谷?云章看着不远处拴在树桩上的马,茫然的看着山林。

云章不愿走,只他一人实在太匮乏勇气,但想连珏山就在前方,殷山堂更是距此地不远。云章纵然千万个不愿,也还是

收拾了东西骑上马背,策马朝西南方行去。

这时大雪封山,若走林中图个近路、恐怕比官道更加寸步难行,云章也唯有绕回官道,快马加鞭向红莲谷赶去。付青云

目前的状况最多再拖两三天,更是万万不可耽搁。

即便昨夜没有易水寒的那番话,云章也不信那徐庄周的为人表象。

西京门之事才是最大的蹊跷,那掌门分明不会武功,却统领着昔日鼎盛过的西京门,而后是司马遥的出现,更是看得出

徐庄周与西京门之事的关联。这样一个人,纵横朝野、更是拿捏着江湖门派的权利,若说他无意于任何事,有谁人会信

或许他昔日果真值得令付青云仰慕,但如今却绝不是那样的人了!

云章策马向前疾驰,纵然是赴向世人所谓之命运,只要尚有一线可能改变眼下的一切,他便绝不会不转身离开!

而此时,京城内已平定了紫宸殿之事,市井杂口也总算有了些消停,听从外乡来的旅人说,昨夜那场雪纵横三千里,更

是狂如席卷。这夜雪并不安宁,也着实令人无端的心里发慌。清晨连店家也迟缓了开门的时辰,整座城池一片银白,如

孤城一叶,落木萧萧。

有人或许坐于楼中独酌听雪,有人或许看寒梅独傲辗转不眠。这场呼啸而过席满世间的尘雪,似乎帘幕一般将山河笼盖

,等待另一场轮回的安然、碾碎今昔故颜繁华。

太子李瑞已经回到宫中,他此次出行随是隐秘的,但却还是被那皇子李庆安瞧出了端倪。当李瑞刚刚遣走了侍卫,回到

行宫稍作整顿再去紫宸殿见驾时,李庆安便不顾宫女阻拦夺门而入。

旁人都看见李庆安一身衣服尚不整齐,连发上金冠也没有佩戴,大步走进来满目的戾气,脚下咄咄生风。似乎是听闻了

消息,丢下手上的事便立马过来了似地匆忙。

李瑞放好了东西,转过身去,扬起笑容正要说话,李庆安却迎面一掌掴来,啪的一声响后,殿内立马寂静无声,一旁的

宫女们都看傻了眼。

李瑞似乎并不惊讶,也不动怒,他只是看着一旁的地上,额前的发丝垂下微微遮住了眼角。那些宫女虽见过三皇子李庆

安是如何找太子李瑞麻烦的,但却也不见他真的动过这太子,如今竟是毫无征兆的打了下去,这下再没人敢吭声。

李庆安胸膛因愤恨的起伏着,对李瑞怒骂道:“真够不要脸,和你那只配做下人的母亲一个样!你以为你在父皇面前谗

言几句父皇便会听信于你?!不过是名存实亡,不把你给废了贬为庶民已是便宜了你,如今你还得寸进尺了起来?!”

李瑞换换的别过脸,面上依然还挂着笑容,从容的说道:“不知本宫何处做错了事得罪了三皇子,三皇子愿训诫,本宫

自然虚心领教。不过今日本宫刚从宫外回来,实在有些乏了,三皇子还是改日再来吧。”

李瑞依然井然不迫,他挂得住脸面,也不在乎李庆安同他撕破了脸。这样说已是李瑞所能做的最大退让与忽略,但李庆

安既然打得下去,自然不会就这样走了的。

李庆安厉声道:“看不出你还真有点手腕,懂得如何去讨好父皇了?!那个用蛊毒的付青云,原先是救过皇兄你的命吧

?那么现在他在刑场上公然逃跑,被通缉在外,皇兄此番出宫可是去与他串通了?!”

李瑞泰然自若:“本宫是奉密旨出宫,个中详细就不便与三皇子叙述了。”

李庆安深吸一口气,“料你也不会说,不过你现在不说并不打紧,我自有法子让你说!”

李瑞理会他,直接举步向殿外走去,作势直接前往紫宸殿,却被李庆安拽住了手臂。

“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让你再去父皇面前妖言?”李庆安冷冷一笑,挥手间一群他府中的侍卫涌进殿内,将李瑞围在

其中,“你继续做你的笙歌幻梦岂不更好?偏偏你要耍小聪明与臣弟相争,实在自讨没趣了。皇兄,你便去臣弟府邸的

地牢中做客吧!”

李瑞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他阴森的看着李庆安,说:“三皇子,本宫此次出行乃是奉了父皇的意思,若不能即可前去

面圣,这罪名,莫非是三皇子替我担当?”

“皇兄大可不必担心,皇兄回宫一事无人知晓,父皇自然也不知。”李庆安挥了挥手,示意的说道,“请太子殿下上马

车,切莫怠慢了,这好歹也是一朝太子。”

李庆安转身走出了殿内。但却觉李瑞越加不寻常。

李庆安心想莫非这太子还是有些脑子耍了些花招,但却又觉得此事定不会这样简单。莫非……这人其实并不如表面那般

,方才那阴沉的表情,才是他隐藏最深的一面?如此不可不防,更不可姑息,但若真是这样,这人,岂不是心机深沉太

过可怕了吗?

李庆安摇摇头,坐回马车上。他不信这世上会有这样的人,哪怕深知不能有这样的想法。但李庆安自幼与母妃在皇庭之

中,他无法想象失去母亲、幼年被所有人唾弃的李瑞,居然真真愿意隐忍至今,不露声色,甚至在更深露重的月夜,都

不曾流露出任何感怀。

车轮碾过一层积雪的地面,铺开两条青黑色的长线,渐渐驶出了宫门。

第陆拾陆回:风卷云涌邈千山

李庆安面色随和在李瑞面前坐下,这里是他府邸的一处厢房,许久未曾使用。门外正站着李庆安和贵妃心腹的几名护卫

侍从,屋外堆着那些前去宫中劫走李瑞的那伙人的尸首,这便是要灭口了。

李庆安总算未曾失态,这便是他自己心中所认定的胜算吧。李瑞看着他,心头冷笑。

李瑞道:“三皇子打算让本宫在此静坐到何时呢?”

“皇兄无需着急,臣弟命人准备了一些糕点茗茶,与一盘青玉棋子。臣弟便在此,陪同皇兄消遣这一个午后好了。”李

庆安笑着,挽袖将一旁侍卫呈上的糕点拈起一块放入口中,“皇兄不必担心,臣弟并未有其他想法。这些糕点可都是臣

弟府邸才有,是御膳房做不出的味道。”

“三皇子言笑了,三皇子应当知道本宫不爱甜食,不擅对弈。”

“臣弟还真是忘记了,还请皇兄见谅。”李庆安呵呵的笑了笑,“既然皇兄不爱吃这些,臣弟让人退下去便是了。皇兄

不擅对弈,臣弟愿陪皇兄促膝长谈。”

他此番又是在作弄,李瑞无意与他争端,淡淡地说道:“本宫无话可说。”

李庆安低头一笑,在抬眸时方才的温情满溢此时已如冰封三尺,“你不是有过天的本事,能令父皇待你推心置腹吗,怎

么现是一副束手无奈的模样,你这葫芦里又是卖的什么药?”

那双眼睛,李瑞看着如此熟悉。或许旁人以为李瑞与李庆安并非一类人,李瑞让人觉得他心善心静不拘世俗名利,而李

庆安却为人刁钻不依不饶。但李瑞却看得出,这番不愿出局的执意与自己的欲念这样相同。

世人总是如此,殊途,但终将同归。

“我岂不是你想的那般宽厚,你的局设的不错,但却太过自我。”李瑞索性也弃了称谓,注视着他的眼睛,静静的说,

“我赌你会输,你信吗?”

李庆安扬手,李瑞却并未躲开,李庆安转而将杯盏摔在地上,怒道:“败犬,如今别人只当你出宫为皇上办事时死在了

山里,尸骨无存,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只问你一件事,皇上让你出宫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瑞不语,此事尚未定局,况且李瑞自己又何曾不是胸有成竹。但今日所受的,改日当加倍奉还。

李庆安现在并不能动他,无法再对他动怒,只道:“这并非我所愿,你若肯实说了,待我得到父皇旨意,你尚可世禄奢

富、驱毂振缨!”

李瑞看了一眼窗外,笑道:“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你真的会放过我吗?”

李庆安一把抓住他的领口,道:“我为什么要怕你?是你器欲难度吗?就凭朝堂上根本没人把你放在眼里,我便可以将

你视作蝼蚁草菅!”

“弑兄弑父,这罪名三皇子应该也担待不起。”

“我且不急着与你计较,你休想坏我的事,父皇那边我自有方法,你就等着瞧好了!”

李瑞抬手将李庆安的手覆住,向旁推开,“你与我之间虽无应有的手足之情,但都是皇室嫡亲,我且奉劝你最好收手,

你的母亲不过是个妇道人家目光窄浅,看不透朝堂暗流,且不说与我,你与别人相争,也实在自不量力。”

“住口!贱`人!”李庆安愤怒的将他推倒在柜子上,柜上摆放的花瓶字画噼噼啪啪的散落下来,瓷器盖碗碰到地上砸的

粉碎,“呸!去你的皇室嫡亲,你也配和我相提并论?!怎么,你那卑贱的母亲就目光宽广,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李瑞撑起身子,手掌中被一块瓷片扎破,一道血痕划在地上,他低声的笑着,说:“那么三皇子的母亲还真是有过之而

无不及,你的右手骨骼天生错位,若不是仰仗你母亲求人换来的地位,三皇子的右手还真是保不住了。”

李庆安被提及痛楚,右手手肘一阵剧痛。那时他出生,右手却无法挥动,还被人视作妖孽,母妃连同家族险些抄斩,好

在有名医懂得错骨衔接并且修合,过去多年总算有了转机。但却因为此事,一直被人挂在口上,才让李瑞得了先机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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