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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by木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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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被子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多一些,算了,还是不要睡了吧,总是噩梦……

很久以后也曾想,如果这个时候我再残忍一些,商天玄也没有这样理智,是不是后来的一切都来得及挽救。

没有伤害,也就不会有死亡。

眼前一片黑暗之前我只来得及恍惚的瞥见一个模糊的身影,自嘲的笑笑,终于忍不住出现了么,我等了这样久了……

冬天的南方,阴冷而潮湿,不知道被束缚了多久,全身软绵绵的被不同的人接手,耳边有压抑的冰凉的呵斥,然后终于被放置在柔软的床上。胸口的疼痛很明显,呼吸被扼制的感觉越来越清晰,感觉有人靠近,温暖贴上我的额头,无法抵御的熟悉的温暖,于是睡去。

要怎样才可以算是残忍,我浑浑噩噩的躺了不知多久,等到清醒的时候,早已不知今日是何时,于是不该错过的,错过了。

“醒了?”

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木言和冉渊就站在我身边。冉渊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便转身走出去,木言搬了张凳子坐在我身边。“你睡了好多天,要不要喝水?”点了点头,我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却突然撕心裂肺的咳起来。

“商天玄呢?”我努力半坐起来轻声问。“你现在回去也许还可以见到他。”木言看了我一眼淡淡的回答,“两个小时后的航班,他要回主宅,订婚。”木言定定的看着我,他言语近乎苛刻,“哥舒,我一开始就说过,这几乎是必然的结局。”——即使你们爱过。他站起来看着我,忍了忍还是开口:“哥舒,如果你没有地方可以去,可以来找我,你知道我住在哪里。”

木言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房间里空荡荡的,仿佛可以听得见我呼吸的声音。默然的抬头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暖暖的漂浮着,恍若长着翅膀的精灵。慢慢掀开被子,寒冷的空气一下子从宽松的衣领窜进去,垂下的眼睫视线落在苍白的手背上,无声叹了口气。

商天玄,我们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五十六)

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医生叮嘱我不准再受凉冬季要注意保暖不准吃辣椒等等注意事项之后终于对我大手一挥愤愤的放行。

这下,要去哪里比较好呢。环视着入住不久的房子,我轻轻垂下眼睫,终究是留了太多记忆,要离开了,显得这样的难以割舍。

那么,在这里住最后一个晚上吧,明天……再离开也是可以的。

不知道是怎样睡着的,不知道再醒来已到了什么时候。睁眼的时候只看见一个人撑着下巴含着暖暖的笑意看着我,他起身坐到床沿上,看着我的眼睛俯身亲吻我的唇,只是相贴着,微微的气息交融,恍若昨日。

商天玄,谢谢你,但是我要离开了。

房子里的东西并不多,我打了个电话给哥舒霜木,告诉她我的期末设计作品已经放在她的办公室了。文化课已经在十二月初的时候考完,现在我要提前离校。

意料之中的,她爽快的答应了。

商天玄沉默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我拖着行李箱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轻轻握住我的左手手腕,他仰头安静的看着我,而后轻轻的半合着眼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冰凉,又温暖。我放开行李箱,右手贴上他的脸,他睁眼看我,我微微弯起眼睛凑过去在他唇上轻吮。

松手,开门,离开。

十二月倒数第三天,我离开商天玄的身边,搬到武阿姨的房子里。打招呼,关门,钻进被窝里。轻轻闭上眼睛,迟来的疼痛刹那间盈满心间,仿佛疯长的藤蔓,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天玄,如果疼痛可以被感知,那么你此时是否也如同我一般?

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在不知第几个清晨睁眼的时候发现,这个城市开始下雪了。

满目的白茫,一个人站在大街上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手心保存的些微的温暖,迅速的流失。踩在未被清理过的街道上,一步一滑,口中呼出的气体瞬间消散,冰寒的气体从咽喉涌向心肺,仿佛有风雪在肆无忌惮的弥漫。

很冷……

我要找的人在哪里呢,要怎样你才愿意出现?

几乎是必然的——在这样的天气在室外从花店和武阿姨的住处来回——我在半夜烧起来了。

不出汗,不鼻塞,在冬天里发烧是令人觉得舒服的事,因为这样身体会觉得很暖,仿佛被拥抱。所以,当武阿姨发现的时候,我几乎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在梦境与清醒间挣扎,隐隐感觉有人在我身边走动,不知谁的手搭上我的额头,瞬间的冰凉,又迅速抽离。恍惚的想,也许肺部的那个伤口再也长不好了吧,否则怎么会这样疼呢……

阳光很灿烂,偌大的天地绿色盈满眼帘,我一个人独立于天地之间。很安静,没有鸟兽虫鸣,连风都静止。抬头看了看被树木遮住的远方,却看见不远处有人小心的在行走,离我越来越近,我抬头,走在中间的人突然向我看过来。

下意识的张口,商天玄……

场景蓦然变幻,下一刻乌云密布,血腥味瞬间盈满口鼻,倒在脚下的人,散乱的排列,被雨水冲刷过的身体,伤口狰狞脸色灰白却面无表情。广袤的森林中,只剩了一个人的背影,我看见他挺直脊背缓慢的行走,那样孤傲,那样熟悉。

背部突然传来一阵疼痛,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密林深处,无法动弹。明明知道是梦境,我在原地拼命挣扎,却无能为力。脱力的蹲下去,脚下的土地瞬间瓦解,仿佛被投入石头的湖面,变化得那样不切实际。阴沉沉的天空,商天玄背靠着一棵大树,他沉默的仰着头,仪表邋遢,狼狈异常。我蹲在他面前怔怔的看着他,左手蓦然生起被割裂的疼痛,仿佛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块肉。眼泪突然扑簌簌的落下来,因为我看见那轻微开启的唇瓣,念的,明明是——哥舒。

商天玄,我就在你身边,在离你这样近的面前……

感冒终于还是转成了肺炎,我抱着武阿姨硬拿来的热水袋靠在床上低低的咳着。梦境终究只是梦境……房间很暖,我掀开被子坐到桌子前,随意拿了一张纸。慢慢的削着铅笔,细细碎碎的木屑轻扬的落下来,我轻轻抖了抖衣服,看着眼前的白纸微微弯起眼睛。

商天玄,我有点想你了。既然你不在,那就这样吧。

一点一点落笔,熟悉的眉眼,凌厉而又温暖的神情。铅笔蓦然掉落在地,我用力握着自己的左手用力咬着牙阻止几乎溢出的疼痛呻吟。

“茗茗?”

“武阿姨。”

“你怎么起来了?还穿得这么少!”

“嗯,我突然……想喝水。”

“来,有点烫,拿好。”

呀——

跌落在地板的陶瓷,在我碰触的刹那不可思议的割破了我的手腕,鲜红的血那样刺眼。心刹那涌起不详的恐慌,眼睛蓦然涌起酸涩,我抬手摸了摸眼眶,有泪水在积聚。

听说,双生子之间,所以的所有,都可以被感知。

而后,仿佛应验,自从这一天之后,我再无法入眠。

梦境里甩不掉的血腥,危险,疼痛——如此真实。忧虑过度,于是咳嗽反反复复,总是不好。看着武阿姨担忧的脸,我握着她温暖的手笑笑说,别担心,会好的。

会好的,我笑着看和武阿姨说再见,独自一人回家。既然无法等得你来,那么我自己去找总是可以的吧。

安详的小镇,沉睡在一片雪白之中。我把车窗的薄雾擦掉,默默的看着青石的街道后移,物是人非,原来可以这样迅速。

雇来的人脚程很快,等我慢吞吞的走到家的时候东西早已经堆在了门口。把眼睛里的水分眨掉,我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家里仍旧是离开时的模样,我在门口无声的站了一会儿,终究只是合了合眼把东西搬进去。

房间很干净,我拧开煤气煮了一碗面,冒着热气的汤进到胃里,寒了许久的身体才慢慢暖和过来。早知道就不带他回来了……视线缓缓扫过,哪里都有你的记忆,以至于现在连逃避的地方都缺乏。

回到家的第三天,哥舒霜木敲了我家的门,我抱着一杯热茶暖手,看着她重新摆在我面前的文件默然。“茗茗,和我们出国吧,好不好?你总不能一个人这样过到老的。”我看着她默默喝了口水,依然摇了摇头。“老师,我不会出国的,我会死在这里,和我妈妈葬在一起。”我站起来慢慢走进画室,对呆掉的她说:“老师,回去吧。如果你想留下来,后面有空房。”“哥舒茗!”

关上的门把她的声音一起关在门外,捂着嘴巴低低的咳起来——痛彻心扉。哥舒霜木,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回来,我又怎么会和你离开。

(五十七)

商天玄利落的划开裤脚,两指指尖把吸附在小腿上撑得膨胀的蚂蟥捏住甩掉。跟随在他身后的几个人眼睛锐利的盯着四周,即使是休息的姿势却保持某种清醒仿佛下一刻就会跳起来。

身边的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在看到来人的时候都松了口气。出来的人张口说了什么,大家一致的看向商天玄。曲腿而坐的人正专心的擦着手里的匕首,看过去的眼神很锋利,他问了什么,来人却瞬间僵在原地。

变故来得这样毫无预兆,来人瞬间狰狞的面目,却在下一刻永远停留在扑过去的姿势。身边的同伴突然挥刀相向,信任与背叛,显得那样稀松平常,所以没有人惊慌。在这种时候,值得相信的只有自己。

分散的人群,向不同方向撤退。森林的边缘,华服的异国男子把玩着手里色彩斑斓的蛇,他爱慕的亲吻着蛇的头顶,我听到他说——去吧,宝贝。

静谧的森林,屏住的呼吸,谁悄无声息的靠近,手挥动的瞬间把生命一起收割。商天玄猫着腰蹲在灌木丛里,绿色的树林里在他看不见的背后彩色一闪而过。

不——

不知道第几个晚上汗湿重衣,我摇摇晃晃的起来走进卫生间。身体感受不到一丝温度,冰凉的水浇上脸颊,滴落的水里映出自己的眼睛。怔怔的伸手,商天玄,你的眼睛……

程蔚抱着双手站在房间里,我愣了愣反射性的看向门口,他淡淡的撇了我一眼,云淡风轻的说:“哥舒霜木让我来的。”垂了垂眼,我走过去掀开被子躺到床上,蒙在被子里的声音有些沉闷,我说:“后面有房间,你自己喜欢住哪间就住哪间吧。”

已经如此熟悉,其实不用我告诉也应该知道的,对吧。

那么你呢,他来了,你又在哪里?

心绪不宁,天在慢慢的透亮,把挂在墙上的日历翻过一页,已经一月中旬了,我回来居然也有这么久了。晨钟安详的响起,我看向镂空的窗外,一群鸽子竟然在这样冷的天气挥动着翅膀飞向不知名的远方。

疼痛,如此的清晰的存在。

在繁复的长廊里慢慢的走着,鼻间是淡淡的香味,小的时候很喜欢来这里玩耍,因为在这里可以发现很多很有意思的东西,而且——还可以躲人。顺着长廊往上走,长廊依山而建,我知道走过这片院落,后面住着的就是那长发的男子。他的院落,既独立,又与这庞大的寺庙建筑相连,而且从这个方向走,要找他,还需要经过一段建在水里的浮桥。

无声轻叹,现在,我要以什么面目去见他——在他说了好自为之以后。

风从长廊的四面八方吹过来,手持佛珠的漓清在不知哪一殿的殿里走出来,他的手里还持着一盏灯。隔着遥远的距离他单手向我施了一个礼我仿佛可以听见他清冷的没有执念的声音——阿弥陀佛。灰白的僧衣突然摇摆起来眼前的空间好似被扭曲切割不过瞬间又恢复原样。墨发的男子坐在侧面的高楼上,他手里拈着一枚黑子,他淡淡的看过来说:“回来这样久了,都不愿来看看为师?”

水汽,蜃楼——如此精妙。

盘腿坐在高高的玲珑楼,风不知何处而来吹得室内的帘幔廊下的灯笼乱舞,屋内却一丝风都没有。相反的,温暖异常。墨发的人一袭裘衣曳地白子落得无声,我执黑子的手一顿,抬头看了他一眼,慢慢的落子。

而后,溃不成军。

一局相思,又怎么是我接得上的……

“回去吧。”他缓缓起身,“生死有命,非你我所能掌控。”转身,离开。生死有命生死有命,谁知道要他说出这四个字的锥心泣血。不是不想告诉你,他慢慢的步下高楼,步步利刃。冷冽的风刮过他的脸,墨发拂过他的脸庞,遮住的双眼里深深的莫名的情绪翻涌。他伸出自己的手,苍白,枯槁。巫翎,生生世世,你终究还是逃不过。

阴沉了许久的天终于放晴,仰头看着院子里光秃秃的桃木枝,我眨了眨被阳光刺伤的眼回到屋子里。摸了摸眼眶,依然湿润,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雾,看什么都显得不真切。

看见木言的时候我着实愣了很久,他无奈的扯出个难看的笑容说:“哥舒,要找你真的比见皇帝还难。”未来得及询问,就听见他说:“哥舒,商天玄出事了。”

商家前家主失踪,商天玄前去寻找,几天前失去联系。

“现在商家岌岌可危,不说外面如何,单单是家里那几位都足够让商家支离破碎。但是现在,只有依靠商家的力量才可能打听到商天玄的下落。”

“需要我做什么?”

“掌握商家,让他们听你的。”

“让我……冒充商天玄?”

“是。我和渊会保护你的安全。”

“为什么要帮他?”

冉渊看着窗外,最后无奈的对我笑笑,有些事情想做就做了,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

哥舒霜木狠狠的盯着木言,住了这么久我才知道原来她一直没有离开。木言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突然说:“我想有人找你很久了。”哥舒霜木拉住我的手腕站在我面前指着门口说:“这里不欢迎你。”“老师……”“你闭嘴!”哥舒霜木冷静的愤怒着对我吼,我安静的看着她再看着木言而后轻声说:“木言,你先回去,我会去找你。”

程蔚走进来的时候仿佛还带着淡淡的寒气,哥舒霜木看见他终于放开我的手,她疲倦的说:“茗茗,你好好想一想,算是表姐求求你了,不要去。你都不知道……”她打住话题,往后院走去,挺直的背影,不知何时也带上了沉重的忧伤。程蔚站在门口,外面的阳光太灿烂迎着光我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阴冷,带着杀气。

短短的对视,在某一刻我丝毫不怀疑他会杀了我。最终,他只是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哥舒茗,你已经不是孩子了所以我会揍你。虽然,你和我并没有太大关系。”他淡淡的看过来,语气冷然的说:“不要想着离开,你打不过我。”

空空的屋子,我默然的转身走进画室关起门。我想我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让你们一个两个如此生气。那么,是你发生什么事了么……

程蔚的效率很高,只要一出门我就能看见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人安静的守着门口,我安静的走过去,猝不及防的出手。

捂着胸口蹲在地上一声一声的咳,缓缓的站起来,擦过嘴角的袖子染了一抹薄红,我盯着袖子轻轻笑了起来。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是解决掉他们还是可以的。默默的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人,我漫无边际的想,如果母亲见到这么多陌生人出现在家里,她会不高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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