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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复制——by宫水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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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唯狠狠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呵呵地笑道:“哈哈哈!我亲手将子弹打进他的身体,我亲自观看他被电击剥皮,我做了这些这些之后,居然一转身请求他原谅,并渴望着他旧日曾赋予我的爱和温情!多么可笑!克莱默,你有没有听过比这个更荒诞的笑话?”

“不能怪你。换了旁人,假如不知晓内情,也不可能对CM心软的。”

“如果我和者廉调转,那么者廉绝不会像我一样绝情。他会把我接到家里,耐心地听我解释,和我共度难关。他会做我最喜欢吃的菜,他会坐在床边说起我遗忘的往事,他会一遍遍地提醒,我们相知相爱,度过了很多很多年。”

“求你别说了。”克莱默夺过端木的烟,“不要折磨自己。”

“那段刻骨铭心的回忆,尘封在他沉睡的身体里,他忘了我们的过往,忘了那些相爱的证据。而他对我残留的爱,已经被我生生扼死,再也没有了,没有了。”

端木唯望着天空,痴痴地看了一会儿,蓦地俯身跳下高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从容地走进等候已经的飞艇。

“保重。请你一定要回来。”克莱默说。

端木唯微微一笑,舱门滑动闭合。

******

“者廉,多少吃一点。”一句话重复了太多遍,包含的温情磨去,渐渐只剩下冷冷的指令。

“谢谢,我吃不下。”

砰的一声,盛满汤的碗摔碎在地板上,尖脆的响声震得徐者廉微微偏过头,闭上了疲惫的眼睛。桑抓住了他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冷冽地说道:“别以为我现在不敢动你。”

徐者廉没说话,紧闭的长睫下,滑下了一滴长长的眼泪。

“怎么哭了,我就那么可怕?我爱你,无论我做过什么,都是为了你。你为什么不懂,为什么偏要我心痛到死!”桑抱起他,语气和暖地哄道,“你不是说过,生生死死,誓不离君?”

“是,我当初发下誓言,但你的面具太厚,剥下一层还有一层,你总是变幻不定,一会儿热情一会儿冷淡,一会儿温柔一会儿粗暴,让我不得不想,哪个是我爱的你……哪个是,让我害怕的你。”

“你不肯原谅我。我不放你走,你宁愿死。”桑加大了手臂的力气,死死地扣住徐者廉的肩膀,拼命地闻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哀莫大于心死。每次看到你,都像凌迟般的细碎刑罚。”徐者廉反手抱住了桑,“没有我,你也要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为什么,从前在军校时端木也曾经伤害背叛过你,时隔几年你便能和他重归于好,而你却这么果断地拒绝我?”桑注视着徐者廉睁开的眸子。

“你想知道答案?”

“嗯。我想知道,我哪里比不上他?”

“因为他把碟片摔在我脸上、狠狠羞辱我的时候,我不曾深深地爱他,把他视作生命的唯一;因为他后来再次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忘记了他,和他曾给过我的伤痕。”

徐者廉笑得平静而残酷:“而你和他不同,我爱你,把你视作天地一般的存在,我永远永远忘不了,你给我留下的、穿透心脏的伤痕。桑,这场游戏,你赢了,不但打败自信骄傲的端木唯,也击溃了自诩忠诚的我。我对你的爱,在绽放到极致绚烂时便彻底死去,再不会腐朽溃烂——这就是我们之间,完美的爱情。”

徐者廉想,被桑陷害之前,他一定爱着端木唯,爱到即使丢失了所有记忆,仍能第一眼认出他。但是他还是在短短数月内变了心。

人心难测。过去的自己陌生,现在的自己彷徨,未来的自己,遥不可及,无法控制。

此时此刻,他很累很累,再也不想捧出伤痕累累的心脏任人践踏。如同受惊的蚌,迅速闭合坚硬的壳,不敢大摇大摆地敞开心扉晒太阳,享受爱人的温情和照料。

桑放开了徐者廉,沉重地摇头:“我要的不是这个,我想和你一起生活,一辈子。”

徐者廉望了眼窗外严密的守卫,整个别墅都处于一级防卫状态,警报器全天开启。“仅凭这些,你留不住我。当然,如果你拿出当初囚禁我的架势,打断手脚,将脖子用铁链锁在床边,我就无法逃脱了。”

旧事戳穿,桑内心激痛,口中却恶狠狠地威胁道:“者廉,你算准了我不忍心再那样对你,但这并不代表我会饶了端木。”

“他并不需要我保护。”态度强硬。

“我们探望一下你的老相好,如何?到时候,你走或者留,我绝不阻拦。”

“这不关他的事。”徐者廉敏锐地捕捉到了桑眼中划过的寒光,不由得内心一颤,强作镇定地阻止。

“者廉,你欲盖弥彰的样子真可爱,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端木的反应了,肯定是场好戏。”桑抓住了徐者廉的胳膊,将他拖下床,打开通讯屏幕对手下说:“去曼迪特,立刻。”

徐者廉被拖着手臂挪动了几步,膝盖一弯摔在地毯上,桑仍然拽着他不松手,步履坚定地向外走。论起格斗身手,经验丰富的徐者廉绝对占上风,但此刻他只是扒着门框,陡然提高了声调喊道:“不要把端木扯进来!他是无辜的——你究竟想把他害到什么地步?!”

“啊哈!”桑怪笑了一声,“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徐者廉,你从头到尾就是个伪君子,口口声声说爱的是我,可不论他做了多少错事,你始终在乎他,维护他,对我不屑一顾!早在五年前,空中花园之下,你就爱上了我,可是结果怎样,你还是回到了端木唯身边——这就是你牺牲自我、成全大义的爱情!他是无辜的,而我就十恶不赦、凶神恶煞,活该被你抛弃吗?你后悔爱上了我,你后悔变了心,只要有机会,你就要去补偿端木,补偿他的痴心一片……”

徐者廉坐在地上,怔怔地仰望着面目扭曲、声嘶力竭的银发男人,年轻、俊美、悲戚、控诉的桑。二十岁零几个月、脱离少年容态没多久的他,在徐者廉的眼里,还是那个窝在自己怀里、渴求温暖与希望的孤独孩子。

从某个角度说,他们那么相似,充满了迷茫与不安,期盼着救赎与依托,为了目标,不惜机关算尽。只是桑更加执着偏激、更加不肯妥协。

桑不相信徐者廉的爱,犹如徐者廉不敢相信桑的人。徐者廉从未想过,锡兰的冰雪彻底融化、深深的沟壑显露之后,他们之间隔着如此绝望的距离。

他的后颈一麻,当即丧失了所有反抗的气力,像个任人摆布的物件似的,被两个人搀扶上飞艇,安置在舱内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桑远远地瞧了他一眼,看不出情绪的银色眸子冷酷地移开,向门口的守卫叮嘱了两句,提步离去。

一个男人端了盘饭菜进来,见徐者廉眼皮都不抬一下,于是给他打了营养液,将食物原封不动地带走,关闭了房门。

注射营养液后胃中更加空虚,徐者廉知道自己该补充体力,但一点都不想吃东西,以他目前的身心状况,也许会把所有入胃的食物呕出,虚脱地喘不上气。

桑会对端木做什么?他到底想怎么样才肯罢休?

他不知道,更不敢猜测。

地板轻轻一颤,飞艇已经滑入了空中轨道。

C35 生死抉择

曼迪特岛四面环海,愤怒的波涛扑向礁石林立的海崖,击打出珍珠般细碎的白沫,而后立即呼啸地后撤。虽是正午,却一如贫民区般天地昏暗,只有地面上布着零星灯光照明。

一架巨大的白色飞艇掠过天际,缓缓降速,落在一片空地上。

手中拆卸着举行枪械的英俊男人抬起头,随手拿起一把组装好的枪,毫不畏惧地向进犯者走去。海风猎猎,他甩下了肩上披的外套,露出上身精壮的肌肉,在飞艇放射出的白色强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下面长裤皮靴,护身短刀装备系在腰间。

此刻,索恩一身素白制服,优雅地走出舱口,紧随其后的是大约二十人的护卫队,紧夹着一个头裹黑布的虚弱男人,他的手脚似乎不听使唤,只能软软地依在保镖身边。

“好久不见。”索恩扶了扶墨镜,做了个致意的手势,嘴角扯出嘲讽的笑意。

端木唯的视线从蒙头男人转向索恩,握紧了手中的枪,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呦。”索恩说,“你不是做好准备了吗?我是来杀你的。”

端木唯手指向人质:“你带着他,有什么目的?”

“端木,杀你太简单了,不足以解我多年的怨愤。我想看到你绝望的样子,看着向来高傲的你如何跪下来求饶,像个软脚虫般颤抖地死亡。”索恩快意地笑了起来,俊美的脸狰狞毕露,银眸隔着墨镜冒出兽一般的凶光,“我受过的苦,要你千百倍偿还!”

端木唯不屑地哼笑:“索恩,看不出你还真幼稚,如果我是你,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杀死情敌,以绝后患。”机警地挪动脚步,他观察着正端枪对着自己的保镖,个个人高马大、面目凶狠,只要他意图不轨,就会把他打成筛子。

索恩道:“多谢你的建议,我会享受这个难得的过程。”转头冷冷说,“你们一起上,和他好好玩。”

登时,他的手下犹如接到指令的猎狗,疾如旋风地扑向端木唯。端木果断开枪,子弹打入身体迸出鲜血,他们的行动速度却没有丝毫减缓,转瞬已来到面前。端木咬牙,扔掉枪,一腿扫倒了最前方的男人,挥拳、拔刀、堪堪躲过沉重的拳头。

和他对打的壮汉们就像搏斗的魔怪,好像感觉不到任何痛苦。端木心思一飘,腹部立即受了重重一击,他嘶吼着挥刀,刀锋割断了攻击者的颈动脉,鲜血喷了一身一脸。

索恩在一旁轻松地鼓掌,说:“果然强悍。现在,我们玩个游戏吧。目前,你的对手减少到了十八人,给你十八分钟的时间解决掉他们。为了激励你的行动,我会每隔一分钟,给你的宝贝放一点血。”

他揭开男人头上的黑布,揪住黑发令他脸庞朝向端木唯的方向:“看清楚,是不是你的心头肉?”

端木唯远远望去,看到徐者廉的那刻浑身一滞,只觉得鲜血直冲头顶,两眼发红,而心脏则被冰冷包围,瑟瑟地发抖。

“索恩!你这个狗娘养的王八蛋!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活活割掉你一块肉!”端木唯极力向索恩的方向冲去,但数个男人立即堵住去路,铜墙铁壁般挡在面前,人肉机器似的搏斗。

索恩满不在乎地挑动唇角:“没有什么我不敢的。”他把徐者廉抱在怀里,抽出刀,浅浅地扎进男人的眉角,往下一拉,一直滑到耳朵下侧,乌黑的血液登时淌满了半张脸。

“端木,我们比一比,究竟谁更加心痛,谁爱他爱得更深。”

“啊——”端木唯爆发出一声怒吼,仿佛被囚的困兽,眼睛红得几近滴血,不再顾惜自身安危,战神附体一般疯狂砍杀。他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鲜红鲜红的血液,从自己的身体流出,从对面人的颈项间喷出。

“两分钟。”

“三分钟”

……

“十分钟。”

期间,索恩始终没有抽出刀刃,每隔一分钟,刀刃会冷冷地滑动,随着灵蛇游弋,血液源源不绝的渗出。徐者廉一声不吭,偶尔疼极了,身体才微微颤抖一下。

“十一分钟。”

话音刚落,浑身浴血的端木唯扼断了最后一人的脖颈,勉强撑起的力气用尽,就像忽然崩塌的铁塔,身体不由自主地摔倒在地,溅起飞扬的尘土。但他还是撑着身子,向徐者廉的方向爬去,视线被粘稠的鲜血模糊,他仍能依稀看到熟悉的容颜。

“者廉……”他嘶哑地唤道。

索恩拉出留在男人身体中的刀,此时徐者廉浑身已被乌黑染透,甚至抱着他的索恩,洁白的制服都染满了他的血。

徐者廉哼了一声,像是手脚破烂的娃娃,失去索恩支撑后,整个身体倒在地上,双眼迷蒙地望着越爬越近的端木唯。

索恩蹲下身,刀搭在徐者廉的脖颈上,问两米外的端木唯:“杀了他怎么样?眼睁睁看着爱人死在面前,有什么比这个更加残酷?”

“索恩,既然你玩够了,放他一条生路,求你。”端木唯尽量伸直了手臂,离指尖几公分处,是徐者廉的脚踝。

“好啊。跪下来向我磕头,磕到我满意为止。”索恩笑得像个调皮任性的孩子。

端木唯伏下身躯,头咚咚地磕着坚硬的地面,不一会儿,额头便流下了新鲜的血液,染红了方寸沙土。

索恩长长地吐了口气:“怪不得……”

瞬间,一股大力袭上胸口,索恩顿时被击得飞了出去,滚落在地,嘴中吐出一口血。摸了摸受创的左胸,被防弹衣阻住的子弹冲力仍令他胸口发闷,险些闭过气去。

端木唯收回枪,没有管一旁的索恩,费力地将徐者廉拉入怀中,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我马上给你止血……”

徐者廉微微一笑,闭合的眼睑张开,现出了乌黑亮泽的眼珠,美得不可思议。

黑眸?!

端木唯惊愕地看着他,本能的警觉铃大作,刚想一把推开,突然身体麻痹,控制不住地倒在了冒牌的复制人身上。

******

当他从黑暗的迷雾挣脱出来之时,剧痛同时刺入神经,他低吟一声,动了动身体,手上的金属链条发出清脆的声响。

第一眼,就看到了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索恩,看来那一枪震得不轻,脸色煞白,颇为不善地瞧着他。

而四周,是他最熟悉不过的室内摆设——登岛后的三天里,他大半时间都耗在这座别墅。

空空的大厅,高高的柱子,大理石铺展着数百年前的旧式风格。这是曼迪特岛上唯一看得入眼的空置建筑,共有三层高,他们正处于第三层。寂静的空气中,只能听到隐约的水滴声。

端木唯坐了起来,右手锁链的另一头连着柱子,很坚固,不可能徒手挣开。

“者廉呢?”

“他一会儿就到。”索恩转开话题,“他昨天看到你为了他弄得浑身是伤的视频,感动难过得不得了,若不是我锁了三层房门,他早就跑来救你了。”

“他没事……就好。”端木唯紧张的神经登时松了下来,虚弱地靠着柱子,他的肋骨断了,腿骨裂开,相当于任人宰割的鱼肉,呼吸都有些吃力。他死不要紧,只要徐者廉安全,就没有什么可惦念的。

“端木,假如你处于我的位置,你也会杀了我。我们两个不可能同存于世,必须死一个。但是,如果徐者廉知道了,肯定不会原谅存活的人,而是选择头也不回地离开,躲在某个角落平静地生活。”索恩仰头望着天花板上的花纹,灯火之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大半脸庞,“所以,我要他亲自做个了断。”

“你真是狠如蛇蝎。”端木唯道。

“彼此彼此。”

沉重的木门被骤然踢开,重重地撞上墙壁,发出刺耳的轰鸣。端木唯和索恩闻声望去,只见徐者廉垂着手站在门口,张着嘴喘气,两手握拳,指缝不断地淌血。他扫视室内,眼光落在端木唯身上,问道:“你没事吧?”

“我很好。”端木唯调整着气息,肋骨似乎扎进了内脏。

“你的手伤了。”索恩陈述性的语气夹杂着不可掩饰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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