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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吧!吃货!上——by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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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阳撇了下嘴:“没眼光!把我想得那么庸俗!”然后继续开怀大嚼。

虽然是抱怨的口气,却是愉悦的表情,朱海当然不至于傻倒以为自家媳妇儿是生气了。“那还不是觉得你太好了。怕咱们这小地方委屈了你。再说,俺要是没眼光,能找你这么好的媳妇儿么。”

小阳听完又乐滋滋儿地瞥了大壮同志一眼:“吃饭吃饭!泛哪门子酸呢!”其实吧,乐呵归乐呵,这肉麻的词句还是难免让他有些恶寒的。

第二天过晌,朱海去王二宝家喂那只劳苦功高的大叫驴。刚好这时候有人瞧开了老朱家的院儿门。

看着面前四十来岁的男人,小阳立刻认出这是菜四花的老爹菜平九。这让小阳有些诧异。难道是趁着他们家闺女没出嫁之前再来撩拨两下朱大壮童鞋?心理疑惑可这客还是要让的:“菜大叔啊,您好!请到屋里来坐吧。”

看到杨小阳开门,菜平九多少有些尴尬。其实在他心里,一直把朱海当成是自己的准女婿。而且从以往的种种迹象上来看,朱海还是挺稀罕自家四花的。没想到一番闹腾下来,最终却是自家闺女选择了外嫁,而听村儿里不少人都说,朱海已经决定跟他捡到的杨小阳要成亲了,所以这冷不丁见到还真有点别扭。“大壮在家没?”

小阳回道:“他去王二宝家喂驴了。马上就回来。您等会啊。”说完跑出去倒了一碗热水端了进来。

接过水碗,菜平九点了点头,却没有喝,只是把碗放到了身边的炕桌上。“呃……听说你跟大壮明年要成亲啦?”

小阳不争气地红了下脸,然后很自然地点了头:“是啊。朱大哥说等我过了十六生辰,就成亲。”

菜平九叹了口气:“大壮是个好孩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这孩子既能干又懂事,你可得珍惜着。唉!我家四花是没这福气了。”

自己这算不算刺激人啊?看到菜平九惋惜的神情,小阳忍不住这样想到。他听说过这个菜大叔的为人,按照现代人的话就是妻管严,老实得一塌糊涂。媳妇儿放个屁他都不敢说是臭的那种人。所以小阳对他也没什么想法,自然就不会说出朱大壮根本就对菜四花没有过意思之类之类……“听说菜大姐的婆家挺有钱的,咋能说没福气呢。”

菜平九苦笑着端起碗喝了口水:“那刘家是挺有钱的,我那个女婿也挺本事,在县城开了个南货行。不过这有钱啊,也不见得是啥好事。”

小阳笑着道:“那也总比受穷强嘛。进城过日子不总是在村儿里种地轻省些。对了,菜大叔啊,这南货行是卖啥的?”

也听说过这个杨小阳脑袋被撞过,所以对于这种没人会问的问题他也没当一回事:“哦。就是倒腾点南方的特产到咱们这儿卖。”

听到这里小阳眼光一闪,那说不准能有些好玩意儿呢!不想转念一想那铺子将来有菜四花那个老板娘,他就有些望而却步了。

朱海没多一会儿就回了家,看到菜平九询问之后,一口就把对方的要求答应了下来。而且保证明天早上起来就去老菜家帮忙打那几个箱子。

菜平九走了之后,朱海赶紧拉过小阳:“我就是去给他家打四个箱子。很快的,用不了两三天。本来这活应该是二宝跟我一起的,可是他不在村儿里就只有我干了。”

小阳瞥了朱海一眼:“咋的?你觉得我还会吃味儿啊?嘁!”

朱海一把把媳妇儿搂在了怀里,顺手抱倒了炕上,当然只是把小阳放到炕沿上坐下而已,大家千万别误会。“要不明儿你跟我一起去呗。”

小阳撇嘴:“我才不去。你忘了以前你那四花妹是怎么说我来着?小爷我可还都记着呢!”

朱海立马赔笑:“她说啥都不作数。我自己的媳妇儿自己稀罕就成啦!你不乐意去也行,但中午饭还是得过去吃的。”

小阳皱眉:“为啥?我又没干活还去人家吃,丢不丢人啊!”

朱海回道:“这是咱们这儿的规矩,村儿里谁家有个红白事的,找人村里人帮忙是不用给钱的。但得包干活的人全家午饭。你不去吃,人家还得觉得咱不懂事儿呢。”

这还真是有一遭听说,不过原来打这个装新的箱子原来是不给钱的啊!那吃他两顿也正应该啊。“真是怪规矩,我们那儿都没听说过。”

朱海笑了:“你也可以做点儿拿手的好菜带过去让他们尝尝,就当是给他们家贺喜了。”

小阳瞅着大壮:“那份子钱是不是可以不给了?”

朱海咧了嘴:“这可不行啊。”

小阳哼了一声:“你其实就是想臭显摆吧!”

大壮同志傻笑着默认了。

既然当是对人家的贺喜,自然是要做点儿有意思的吃食。小阳觉得昨天做的福袋鸭就正好不错。既可以让朱大壮这货赚足面子,也个好寓意。当然了,不可否认小阳童鞋自己也有一些想要争口气的意思。毕竟那菜四花妹纸可是一直都瞧不起自己的!

所以这鸭子是当天晚上就让朱海买回来去了骨头的,至于配料神马的第二天早起再泡发也来得及。最关键的是小阳也想试试这腌制过一夜的鸭肉是不是会更好吃。

预想是美好的。效果也是不错的。尤其当这福袋鸭放到老菜家饭桌上的时候。菜平九那个刁老婆都忍不住夸了几句:“呦!瞧瞧这鸭子做的,闻着就香着呢。”

小阳笑着介绍:“这道菜名叫福袋鸭,我这是专门为了给叔婶和菜大姐贺喜才预备的。”说着用筷子夹鸭肉,把里面的什锦饭露了出来,“这里面装的是什锦饭。寓意着十全十美福气满门。把米放到鸭肚子里,也是祝菜大姐早生贵子,三年抱俩。”

好听的话谁不爱听,何况是这个本就爱慕虚荣的菜家大婶。本来她是跟她闺女一样瞧不上这杨小阳的,不过是因为现在自家四花争气,自己认识了一个城里做买卖的有钱人家,所以对这捡来的娃也就没在意了。何况人家还送了这么个没见过的吃食,说了这么一大堆好听的吉祥话呢!“你这孩子真会说话,承你贵言了啊!他爹啊,你招呼大壮和小阳先吃饭,我得把这福气给咱闺女送去!”说完端起整只鸭子就出了房门。目的地自然是自家闺女的房间了。

小阳忍不住嘴角抽搐。这……这尼玛是什么个情况?!先别说菜是不是自己带来的,就说已经摆上桌了的东西,咋就能当着客人的面给端走啊?你要给你闺女吃你哪怕还给我们留一半呢啊!!!

即便是习惯了自家婆娘的行径,菜平九还是不可避免地觉得尴尬。于是连忙给朱海倒了杯酒,又把肉菜换倒小阳面前:“让你们见笑了。实在是小阳这鸭子做得忒好了,你们婶子这是太乐呵了。”

“呵……呵呵……乐呵就好。乐呵就好。”小阳觉得自己的面部神经都开始不协调了。而此时他也相信了群众们的说辞。那菜四花之所以那么不招人待见,跟她这个惊悚的娘有着直接关系。与此同时,他对面前的这位菜大叔产生了崇高的敬意。这才是真汉纸啊!一辈子都得在逆境中求生存。真是让人佩服佩服!!

第三十四章:是不是炫耀又何妨?

一顿午饭吃得小阳既苦逼又纠结,不过本着绝不浪费粮食的原则,他还是吃得很饱。当然他也不想否认,这据说是菜四花妹纸做的菜还是不赖的。当然了,他不谦虚地觉得,跟自己还是没得比的。不过即便小阳很谦虚的说这菜比自己做的好,估计也没几个人相信。从花样和调味上来说这菜四花就输了七成啊!

吃完午饭,朱海赖着小阳不乐意让他回去。反正活计是在菜家的后院做,也没有旁人在,小阳就应了陪他到回家做饭的时候。

其实坐在板凳上看着朱海在院子里又是锯又是刨的,小阳还是很心疼的。主要是这活儿没钱拿,这家人还强行端走了自己忙活了一上午的成绩,自己和朱海连尝都没尝上一口。因此上他就觉得更不值了。“朱大哥,你是不是也跟王大哥到外面给人做过木匠活啊?”

朱海一边干活一边回答:“是啊。不过家里有猪,我都是挑能不远的活儿干。所以这木匠活的钱没二宝赚得多。反正我这手艺也是从他那儿学的。就是混个零花钱,占个手,省得农闲的时候闷而已。现在有了你,往后外面的活我就不去了。”

小阳叹了口气:“那不是少赚很多钱?”

朱海仰头看着小阳,微微一笑:“哪儿能啊。我现在不是还有你这么个既能干又能赚钱的好媳妇儿么!”

小阳嘴角抽搐:“你这人咋说说就下道呢!之前都没看出来你这么会耍嘴皮子!就是被你这憨厚实在的面皮给骗了!”

朱海继续笑道:“俺真是个实在人啊!不单是面皮实在,里面也实在着呢。不信回家你自己看呗。”

小阳忍无可忍:“滚!”尼玛!居然在旁人家后院儿都敢调戏自己。魂淡啊!!

这边小两口又说又笑,里屋站在外屋后门口的菜四花都快把牙给咬碎了!想起刚才自己吃的那只鸭子,心里就更恨得慌。当然各位不要误会,那鸭子还是被她吃掉了大半,只是那鸭子越好吃,她就越咬牙切齿。因此上这也可以说是将食量演变为怒气。大家看,这妹纸是何其的与众不同啊!

酝酿好情绪之后,菜四花拉开后门走了出去。此时此刻朱海是背对着她的,可杨小阳却是直接就能看到她。因此上这妹纸毫不吝啬地瞪了小阳一眼。然后开了口:“大壮哥,我爹叫你有点事儿。”本来吧,这快出嫁的女人就不能跟没有亲缘的男人见面。不然方才的中午饭她才不会避到自己屋去吃呢。这会儿他也是不应该露头的,怎奈他听说杨小阳还赖在自己家不走,她这心啊,就气得鼓鼓的。反正仰仗着她娘宠她,神马避讳之类的也就被她当个屁给放开了。

朱海没想那么多,觉得可能是这箱子的外漆有啥要求呗,所以跟小阳说了声“我去去就回”,然后就进了里屋。根本没同四花妹纸说一句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丝碰撞。当然了,他这个行径除了是明理避嫌之外,也是怕自家小羊羔吃味儿。

可这样一来,本就来气的四花妹纸的火便更大了。见朱海进了屋,她立刻用手点指杨小阳:“你饭都吃完了咋还赖在我家不走?”

小阳被这女人的德行给气乐了:“我干嘛非得走啊?朱大哥在这儿干活,我陪他怎么了?”

四花妹纸“哼”了一声:“都不知道你是哪儿来的,连个背景身份都没有。将来还指不定给大壮哥招来什么祸呢!我看你还是早点儿离开我们牛庄,免得招人烦!”

听她这么一说,小阳再好的脾气也得火大了。而且关键的是小阳同志他既不是圣母也不是娇弱的娘受,更不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主儿。被人欺负到头上了,哪里有不反击的道理!所以冷笑了一声,回道:“我有没有身份背景的这跟你也没多大关系。再说了,朱大哥将来是福是祸怎么也轮不到你来操心吧?如果我记得没错,我们这是在给你打送嫁的箱子。你都要嫁出牛庄了,还那么操心牛庄人烦不烦我干啥呢?”

“你!”其实吧,四花妹纸也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但她就是不乐意啊。本来想挺好的,跟朱大壮在一起,既不用出村又能给爹娘找个养老女婿。结果这小羊羔子才来没一个多月,自己就跟那泼妇王香花大吵了一架。就因为这个,爹非说要避避村儿里人的口舌把自己送进了城里的表叔家。当然了,也是因为这个自己才有机会认识刘长明。

其实说心里话,她对朱大壮的喜欢的确是比对别人的多些。但那也是基于各种好处和便利。而且即便是在没有刘长明出现之前,她普遍撒下的网里也不是只有朱海一个人。如今结识了刘长明这个又有钱又俊俏的男人,会扔掉一个村儿里养猪的,她一点儿都没心疼,只是不甘心把朱海留给这个杨小阳而已。她怎么也不相信村儿里人的话,明明之前朱海都是喜欢自己的,怎么会突然间就要娶一个男人当媳妇儿了?肯定是这个小羊羔子迷惑了朱大壮!于是这恨就更深厚了。

说白了吧,这妹纸就是抽得蛋碎,自恋得坑爹。

见对方瞪大眼睛就说出一个字来,小阳乐了:“我怎么了?我挺好的啊。你不也挺好?要嫁给城里的生意人当老板娘,听说家里还有丫鬟伺候着。你说你老是找我一个乡下娃的晦气有啥意思呢?再说了,我今天来也没空着手来,那鸭子可是我精心准备了一上午的。为的就是你结婚能给你讨个好彩头。你这人倒真有意思,没声谢就罢了,见面还要撵我走。成啊,我走也无所谓。你当我乐意呆呢!回家看小猪崽去喽!”说着站起身,拍拍衣服,几乎是颠儿着朝菜四花身后的门走去。

杨小阳的话真是既难听又难挑理,四花妹纸恨得牙疼了。就在彼此擦肩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我看你不是来给我送贺礼的,是来跟我炫耀的!”

小阳笑了:“炫耀什么?炫耀我做饭的手艺好?还是炫耀我选了你没选的朱大壮啊?省省吧姐姐,做人得学会知足常乐。过安生日子比天天鸡吵鹅斗得舒坦多了。告辞了!”说完拉开门就进了里屋。当然是直接找朱海去了。

吃完晚饭,两个人躺在被窝里聊天。

朱海问:“小阳啊,下午四花是不是又跟你说难听的了?”

小阳拍着大壮的手背,笑着反问:“她没告诉你是我说她难听的啦?”

朱海蹭了蹭小阳的耳朵:“她那人的嘴一直不怎么好,我不信你会说她难听的。你又跟她没仇。”

“咋没仇了?她可自认是你的小情人,我们那是情敌的关系好不好。她看我不顺眼,我就能看她舒坦啊!”想到下午四花妹纸一开始那嚣张的模样,小阳还是有些牙根子痒痒的。

“那我也就信你。”大壮童鞋说得信誓旦旦。

小阳“扑哧”一声乐了出来:“你还挺认真的。跟你说实话,她的确是没说好听的,张嘴就要撵我走。还说我来历不明,将来没准就给你带灾祸。”借着月光看到朱海要说话,他立刻接着又道,“不过我也没吃亏。她怎么说的我把话怎么还了她。都要嫁人了还那么多是非。最可恨的是她那个娘,一整只鸭子都端走了!我就没见过这样的!什么人家啊!”

朱海也忍不住笑了:“菜家婶子就是那个样,村儿里人都不乐意理她,也都是给菜大叔个面子,懒得跟她计较。咱也没啥跟他们家常接触的,就别在意了。那鸭子反正也是送去当彩头的,他们吃了总是领情的。那就得了。”

小阳撇嘴了:“领情?你那四花妹子说我那不是送贺礼,是跟她炫耀呢!真是见鬼了,早知道我就直接炒一盘大白菜叶子送去多好!浪费钱财浪费我的时间和心血。真是想想我就火大!”

搂住小阳的腰身把人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朱海探头在自家小羊羔的脸蛋子上亲了一口:“别气了。就算他们不领情也是他们没福气,咱心意到了就好了。乖,气这个不值当。气大了对身子骨不好。”

搂着大壮的胳膊,小阳长长地叹了口气:“朱大哥,你觉不觉得我这个人太斤斤计较了?”

朱海摸了摸小阳的头顶:“傻媳妇儿,你这脾气好着呢。哪能一味让着人自己吃亏呢?多不划算!”

小阳把脑袋往朱海的颈窝处蹭了蹭:“其实吧,我最讨厌的就是吵架了。浪费体力和心力,吵赢了也累个半死,忒没意义。所以以前我挺少跟人争什么的,长这么大就打过两次架。我觉得这么多年,有多少委屈受多少气也都挺过来。可到了这儿吧,我发觉自己的脾气有点见涨的意思。你说为啥呢?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病了啊?”说到这个,他又想起自己现在“浓缩”的状况了。立刻变成了一张苦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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