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然后找了一家餐厅吃饭。这顿饭两人吃特格外悠闲，原因是想要拖时间，拖到电影开场。
两人坐在落地玻璃边的卡位上，玻璃外的行人来来往往，柳梓辰喝着咖啡，望向街道。突然，柳梓辰喝咖啡的动作停了
下来，因为他看到远处有一男一女好像在吵架，而那个女的，竟然是秦芸！看她的表情，与动作，好像是跟那个男的在
吵架，而且还吵得很厉害，而且他们在大街上吵，引来了不少行人诧异的目光。
柳梓辰只是这么一直看着，没有告诉程唯悠说他见到秦芸，也不准备去帮秦芸，虽然他不讨厌秦芸，但是毕竟五年前他
跟程唯悠分手间接原因是因为秦芸，虽然不讨厌，但是对秦芸这么都没有好感，而且他知道程唯悠很帮朋友，如果告诉
程唯悠，程唯悠就肯定会义无反顾地前去帮秦芸，那么他们今天的行程就会被打乱，柳梓辰自认自己很自私，但是他也
不得不这么自私。幸好最后秦芸也没受什么伤害，不过看情形，秦芸跟那个男的，是很难和好的了。
“梓辰，你看什么看的那么入神啊？”程唯悠看着柳梓辰近似发呆的脸，疑惑地问。
“啊？哦，没什么，刚才看到有一对情侣吵架，最后那个女的气冲冲地走了。”柳梓辰如实说出，只是没有说那个女的
是秦芸罢了。
程唯悠笑了笑：“在大街上吵架？肯定引来很多人的眼光吧。”
“嗯，是啊。”
程唯悠看了一眼手表，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嗯。”
两人结了帐，开车前往电影院，看完电影后已经将近五点钟，“夜色”是下午六点开始营业，不过其实直到七点左右才
会渐渐开始多人，所以程唯悠便扯了柳梓辰去吃饭，吃完饭便把他送到“夜色”。
车子在“夜色”门前停下，两人从车内走下来。
“梓辰，你要是累了就早点回来吧，你晚上吃那么少，真的够吗？”程唯悠关心地问道。
柳梓辰笑了笑，拍拍肚子：“我真吃饱了，不信你摸摸，肚子都胀起来了。”
程唯悠伸手摸了摸，平日平坦的肚子现在果然有一些微微鼓胀，程唯悠放心了，柳梓辰的胃一向不好，只因为他吃饭没
有规律，所以程唯悠一向非常小心地给柳梓辰调理。
程唯悠摸柳梓辰肚子这一幕正巧给出来倒垃圾的阿晖看到，阿晖不好意思地说了句：“老板跟程哥的感情真好啊。”
柳梓辰知道阿晖这小子脸皮薄，故意逗他：“怎么？现在学会开我们玩笑了？”
阿晖有些慌急的解释：“不是不是，只是，挺羡慕的而已。”
柳梓辰笑得得意，转身跟程唯悠说：“你回去吧，我要进去了。”
程唯悠点了点头，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道：“嗯，你要是饿了就吃东西，别忘胃空着，车子要我给你开来么？”
柳梓辰装作不耐烦：“哎呀，行了行了，我会的了，你怎么那么唠叨，我回来会打车，不用开过来了，你明儿还要上班
，就别理我了。”
程唯悠笑了笑，上了车，打开车窗：“那我走了。”
柳梓辰点点头，看着车子远离，直到最后看不到了，才回到店里打点一切。
程唯悠领着一大堆东西回到公寓，可怜的豆芽在家里闷了一天，没人陪他玩，就这么自己一够在家里乱跑，听到有钥匙
声，就意识到了主人回来了，立刻跑到门前等着，门一打开就立刻扑上去，有过经验教训的程唯悠知道打开门肯定就会
有一个庞大的物体扑来，所以程唯悠一打开门就立刻躲开，让豆芽扑了个空，想再扑多一次，却被提前告诫不许，豆芽
委屈地呜呜直叫。
因为豆芽闷得慌，而且没有拴住，任由它随便走动，所以厅里的许多东西都被它弄乱，它的玩具也散乱一地，程唯悠看
着屋里一片狼藉，不禁苦笑，同时也暗自庆幸，所有房门都关紧，不然就完了。
程唯悠把东西放好，衣服拿进房里，用品和食物拿进厨房，拿出狗粮，给豆芽吃。豆芽性子活跃，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
才会安静那么一段时间。
程唯悠摸着豆芽的头，看了一眼满地乱七八糟的玩具，装饰品，苦笑道：“豆芽啊，以后别乱咬东西啊。”
尽管豆芽很有灵性，但是只顾着吃东西的豆芽哪儿顾得了那么多。
程唯悠叹了一声气，起身把狗粮放好，然后开始收拾豆芽整出来的残局。
把东西放好之后，豆芽也吃完东西了，于是程唯悠便把豆芽拉去浴室洗澡，豆芽好动，每次给它洗澡都很折腾人，尽管
是大冬天的，但是给豆芽洗完澡程唯悠已经热得不行了，所以帮豆芽吹干了毛发之后便把他赶了出去，轮到程唯悠洗了
。
洗完澡后程唯悠打开电视，然后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做计划书，听歌，而电视则是给豆芽看的，但是豆芽闷了一天了
，难得有人回来，想要程唯悠陪它玩，但是程唯悠怎么都不理豆芽，于是豆芽一直在程唯悠的脚边徘徊，时不时还跳上
沙发，奈何程唯悠还是无动于衷，最后豆芽放弃了，躺在程唯悠隔壁看着电视，最后还睡着了。程唯悠就这么对着电脑
对了一个多小时，很不容易地把两份计划做完了，伸了伸腰，一个多小时固定着一个姿势，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程唯悠把电视关掉，把豆芽挪到他的狗窝里睡，然后拿着电脑回到房内，现在才九点多，程唯悠虽然明天要上班，但是
那么早他也睡不着，所以准备上网找人聊天。
忽然，未接电话的提示音响了起来，程唯悠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在十多分钟前秦芸曾经打了一个电话给他，程唯悠疑惑
，秦芸从来没有在晚上打过电话给他，难道是有什么事？于是程唯悠回拨过去。
接通了电话，程唯悠问：“喂，小芸，你刚才打给我有事吗？抱歉，我刚才有事没听到。”
那头的秦芸吸了一下鼻子，笑道：“没什么，只是想问你有没有空，能出来陪我喝酒吗？”
秦芸的话中带着几丝隐藏不住的哽咽，程唯悠不确定地问：“小芸，你，哭了？”
听程唯悠说话，秦芸开始隐藏不住了，一边流泪，一边强颜欢笑：“没事，我没事……”
程唯悠开始担心了，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秦芸才会这样，程唯悠问了秦芸在哪儿，然后赶紧换上衣服，前去找她。
第三十九章：意外
程唯悠赶到秦芸所处酒吧的时候，远远地看到秦芸坐在角落的一桌，木然地拿着酒杯，满眼呆滞。程唯悠快步走上去，
在秦芸隔壁坐下。
“小芸，发生什么事了？”秦芸在电话里的抽泣声，与脸上半干的泪痕让程唯悠不禁担心。
秦芸呆然地转过头，看着程唯悠，扯了扯嘴角：“我失恋了。”
下一秒，秦芸的泪水就像被无堤坝阻拦的潮水一般，汹涌地夺眶而出，咬住下唇，想要制止哭声的蔓延。
程唯悠被秦芸的举动吓到了，连忙安慰道：“别哭啊，小芸，发生什么事了？”
程唯悠的话没有起到半点作用，秦芸依旧是哭得撕心裂肺，秦芸把头靠在程唯悠的肩上，泪水浸湿了程唯悠的衣裳，虽
然不明理由，但是程唯悠知道秦芸肯定是受了什么委屈或者是历经了什么大事，所以也任由她靠着自己哭，只要哭完好
受点就行。
不知过了多久，秦芸也哭累了，哭声也慢慢收敛起来，最后只剩下低微的抽泣。
秦芸抬起头，对程唯悠说：“不好意思。”
程唯悠叹气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秦芸咬了咬下唇，好似极其不情愿回想那件事一般，犹豫着，吞吐地说：“今天，我跟我男朋友分手了，我真的看错他
了，我没想到他居然那么地没有良心，利益对他来说就是一切，我跟他的感情根本就是一钱不值，这样的爱情要来也没
什么用，错就错在我没用，我居然为这种人掏心掏肺，我居然还爱着他。”
秦芸说到最后，变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再次任凭泪水流淌。程唯悠递过纸巾，他知道，爱情这种东西
，很多时候并不是像想象中那么如意，但是现实便是如此，尽管自己不愿相信，却也无法不接受。
程唯悠安慰道：“既然你们已经分手了，那么你就更不能为他伤心难过，你应该感到庆幸，因为你不在被束缚，而且你
要活得比他好。”
秦芸自嘲地笑了笑，道：“对，我何必践踏自己，我要活得比他更好，我不能被他看扁！”
秦芸好似燃起了振作的火焰，尽管不干，却也要把悲愤化作动力！秦芸让服务生拿来酒，开始往酒杯里哗啦哗啦地倒酒
。
秦芸拿起装满酒的酒杯，说道：“悠，今晚你要陪我喝酒，不醉不归。”
程唯悠还没回话，秦芸便把酒猛地往肚子里灌，不用二十秒，一杯酒便让秦芸给灌个清光。秦芸明显是不胜酒量的人，
所幸酒杯不大，灌完酒后的秦芸依旧清醒。当程唯悠反应过来的时候，秦芸已经把酒杯里的就喝光，想要再倒，程唯悠
抢先夺过酒瓶，拿起酒杯，三两口也把酒给喝完。
尽管程唯悠少喝酒，酒量也小，但是仍自告奋勇地说：“女孩子别喝那么多酒，你叫我来，我可以喝酒，但是你给我换
果汁！”
秦芸无奈，原本想要一醉解千愁，但是遇上程唯悠，怕是也难了。
最后秦芸喝果汁，程唯悠喝酒，一瓶酒很快便喝完，程唯悠也醉了七八成，感到有些晕眩乏困，最终醉倒趴在桌上。秦
芸看着醉倒的程唯悠，眼中忽然闪现出异样的眼光。
秦芸看了程唯悠许久，感觉有些忐忑。秦芸轻轻地推了推醉倒的程唯悠，喊道：“悠，悠！起来了，回去了。”
此时程唯悠已经醉的不醒人事，哪会理会秦芸的叫唤。
秦芸结了帐，把喝得醉醺醺的程唯悠撑起，好在程唯悠还有几分意识，没有把身上的重量完全依靠在秦芸身上，秦芸把
程唯悠带到对面的酒店，开了一间房，把醉倒的程唯悠放置在床上，秦芸的目光透露着复杂的情愫，微微蹙起双眉，好
像在心里计划着什么……
圣诞这天果然是不出所料地多人，“夜色”现在也算是当地比较出名的酒吧，所以常客也很多，加上节日的帮助，这天
晚上的生意格外地好，这晚上连柳梓辰都忙得不可开交，大部分的客人都玩到两三点，到了四五点的时候还有零碎几桌
客人，直到所有人都离开，柳梓辰与店里的其他员工把东西收拾好之后，就也各散东西。
柳梓辰忙乎了一晚上，只想赶紧回家洗个热水澡，赶紧去睡，加上今天早起，周公已经在远处召唤他了。
柳梓辰回到家的时候豆芽睡得朦胧，于是只是起来了走到柳梓辰脚边，没有以往地兴奋。柳梓辰觉着疲乏，拍了拍豆芽
，就准备去洗澡了，结果进到房间发现，程唯悠不在房里，睡意突然全无，柳梓辰到另外的房间看了看，也是没人，而
洗手间和厨房也是没有，柳梓辰觉得奇怪了，这大半夜的人会跑去哪儿？拿起手机打给程唯悠，结果听到的却是手机已
关机！
这下子柳梓辰焦急了，睡意也被赶跑了，随便洗了个澡回到厅子里看电视，把豆芽抱到腿上，毫无规律地抚摸着它的毛
，在厅子里等着程唯悠回来……
程唯悠一觉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昨夜的记忆只有醉倒之前的，哗啦啦的流水声清晰地传入耳中，把程唯悠的思绪唤回
来。
程唯悠有些矛盾地揭开被子，赤裸的身体，凌乱的床单，一一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再怎么不愿相信，程唯悠都无法欺骗
自己，程唯悠现在只想知道，到底对方是谁？无奈他喝得烂醉，完全忘记了昨夜的事情。
程唯悠正纠结对方是谁，这时浴室里的人便走出来了。
只见秦芸穿着酒店里的浴袍缓缓地走了出来，刚好对上了程唯悠惊异的目光，气氛顿时变得尴尬无比。
程唯悠首先开口打破沉默，但是话语却变得非常吞吐：“小芸，那个……我们……”
秦芸干涩笑道：“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所以……”
尽管话没说白，但是程唯悠已经知道意思了，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对不起。”程唯悠抱歉地说。
秦芸苦笑道：“你昨天夜里一直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想必……那个人是你的恋人吧，你也很爱他吧，既然如此，那就当
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就好，你放心吧。”
秦芸那苦涩的笑容映入程唯悠的眼里，他对不起秦芸，但是他也不可能放下柳梓辰，他现在只想补偿秦芸。程唯悠没有
回答秦芸，气氛再次陷入寂静。
秦芸拿回自己的衣服，走进浴室把自己的衣服换上。
秦芸的样子非常疲乏，好似一夜未眠：“悠，我先回去了，今天的事情，就忘了吧。”
程唯悠说：“我送你回去吧。”
秦芸摇摇头，坚持要自己回去，可能是感到尴尬，也可能是其他原因，所以最后秦芸还是独子离开了酒店。
程唯悠坐在床上感到极其后悔，明知道自己不胜酒量还要硬喝酒，现在倒好，出大事了才来后悔。程唯悠不知道自己要
怎么跟柳梓辰说，他知道柳梓辰知道后肯定会跟他吵，程唯悠不敢想象柳梓辰知道后会怎样。程唯悠起身前去洗澡，洗
好澡之后便退了房，开车回去。
一路上，程唯悠都很纠结要不要把真相告诉柳梓辰，如果瞒着柳梓辰能够过关，那么自然不会有什么改变，但是倘若被
柳梓辰自己发现了，后果会比他现在坦白要严重很多。程唯悠现在处于非常焦虑的状态。
回到家门前，程唯悠犹豫了许久，自己一晚不归，柳梓辰肯定会质问，再三犹豫后，还是打开门进去。程唯悠进去后，
看到柳梓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机还在播放着节目，柳梓辰回来已经是凌晨，他不可能还有心思看电视，程唯悠知
道柳梓辰在等他，看着柳梓辰熟睡的脸庞，程唯悠的悔意就更深了。
柳梓辰一夜无眠，在天微微亮的时候是在禁不住疲乏，所以才会躺在沙发上睡着。
程唯悠看柳梓辰睡得正熟，也不忍打搅，但是在这么睡下去会着凉的，所以，程唯悠便轻手轻脚地把柳梓辰抱起，柳梓
辰的头靠在程唯悠的胸前，听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把柳梓辰放下的动作惊醒了他，柳梓辰原本就安不下心，睡得很浅，所以少许动静就能让他醒来。
柳梓辰艰难地撑起沉重的眼帘，担心地问：“你回来啦，昨天一晚上你去哪儿啦？我打电话你电话关机了。”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原本想要坦白的程唯悠看着柳梓辰疲乏的脸，顿时语塞。
等程唯悠开口的时候，原本想好的对白全部被更换，语气也变得有些吞吐：“手机没电了，昨天晚上……小芸说，她跟
男朋友分手了，所以……就让我陪她去喝酒了，因为喝多了些，所以就耽搁了回来的时间了。”
白天的时候柳梓辰看到秦芸跟一个男生吵了起来，对于程唯悠的话，的确是相符的。
知道了程唯悠晚上去了哪里柳梓辰也安心了，笑道：“噢，这样啊。”
程唯悠摸了摸柳梓辰的头，拨动了他的头发，温柔一笑：“你也累了，赶紧睡吧，我也要去上班了，起来别忘了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