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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鬼传说 下卷 帝灭——by南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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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展开了口舌拉锯战,全然没有注意倏然冲进来的清铭,而清铭看到两人相拥的背影,惊得连退三步,然后掩面离开,随便把天牢的门给带上。

燕墨年带着受伤的叶皓回到客栈,他让叶皓躺在床上,借着烛光,他扯开叶皓的衣裳,露出浸染鲜血的亵衣,心在那瞬间揪在一起,他边观察着叶皓的伤势,边问:“皓,你还好吧?”

“嗯。”叶皓咬紧牙关应着。

燕墨年转身,拿起包袱,从里面拿到金创药,回到叶皓身边,开始给叶皓上药,“痛别忍着,喊出来会好受些。”

叶皓点头表示答应。

当药洒到伤口时,叶皓的口微微张开,深深地喘息,脸都揪在一起。

燕墨年见状,连忙关心地问:“皓,怎么了,很痛吗?”

叶皓的口闭上,摇头,不出声。

燕墨年看着伤口,心里忍不住怨恨起司徒红煦下手毒辣,一点师徒情面都不讲。

“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为了不让叶皓更加痛,燕墨年加快上药的速度。

燕墨年拉紧抱住伤口的布条,然后把叶皓拥入怀中,细心地为叶皓擦汗,“现在觉得怎么样?”

叶皓苍白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轻声地回应道:“好多了。”

听到这话,燕墨年才稍微放心,“明日让小迪找个大夫来看看比较妥当。”

叶皓点头答应,他开腔把话题转开,“刚才司徒红煦怎么说变脸就变脸?难道真如司徒紫寒所说,现在的司徒红煦根本不是人,而是鬼?”

燕墨年看着叶皓,不回答,他不知如何回答,现在的司徒红煦像极了当年打闹天宫的红鬼,那只猖獗狂妄的红鬼,为了真君,竟然以一鬼之力对天斗,虽然中间有些事他不清楚,但当年红鬼的身影可是深深地刻进他心底,就像后来出现的清水小侍一样,难以磨灭。

“怎么不说话?”叶皓见燕墨年沉默,问道。

燕墨年摇头,微笑地说:“你身上带着伤,早些休息吧。”

说着,燕墨年起身,脱下染血的衣裳,拉了被子,躺在叶皓身边,“睡吧。”

被挤进去床内的叶皓轻轻地应着,“嗯。”

客房的烛火没被熄灭,一直到后半夜才燃尽自熄。

“红儿。”龙明烈唤着司徒红煦的名,强制地把司徒红煦压在简易的木床上。

背接着跟冰冷的木床相碰,那疼痛都没让司徒红煦有过多的表情,他只是直视龙明烈,迎合着他的叫唤。

龙明烈俯身,吻住司徒红煦,由浅及深,像在品尝一道美味。

轻易地撬开对方的防守,闯进对方的地盘,开始肆虐地夺取,压抑已经的感情瞬间被点燃。

龙明烈并没有安分地躲在司徒红煦舌间嬉戏,而是开始全方面掠夺,单向付出的感情,没有双向的支持,就像没有出口的湖,只能接纳,无法流出。

但他们的感情是双向的,只是从分别那刻开始,这份感情没了交集。

明明已经没有希望的两人却无法放开对方的手,钳制着对方,令双方都痛苦。

龙明烈不甘心,司徒红煦不死心,把对方逼近死胡同,跟他们身上重新订立的契约血链一样,同生同死。

解开契约的方式不是破解血咒,而是两败俱伤。

第60章

“血链契约并非不可解,只是两败俱伤的方法过于残忍,我不忍告诉你,更不忍让你去尝试。当年我那好友曾跟人立过这么一契约,结果,双方都伤残。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只怕我只能给他们送行了。”

当年离开青崖山无名寺时,戒明住持如是说道。

司徒红煦双眼睁着,脑子里过去的事一直像走马灯似的重复出现,比如他前世的师父清水,比如他前世的好友水城银叶,比如他今世的父母,比如他今世的兄长司徒紫寒,比如他今世的那群愿意用生命保护他的朋友……

还有戒明住持和戒空师父。

过去的事情,他已经无法改变了,但现在,他不想就此下去,他不能让龙明烈成为世俗的叛徒,他要龙明烈继续当他的明君,让那些乱臣贼子没有可趁之机。

司徒红煦翻个身,借着微弱的光仔细打量着正在他身旁熟睡龙明烈,口中呢喃着,“烈,放我走吧。”

龙明烈没有回应。

司徒红煦不禁笑了,想不到他司徒红煦竟然落到这等田地。

他重新躺了回去,冰冷的木床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只能依靠在龙明烈的身边,借着温热的躯体取暖。

他刚闭上眼,倏然睁开,他想起来了,今天到天牢来的是燕墨年和叶皓,当年那个傻小子长大了,叶皓更加可靠了,只是那个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出手伤了叶皓,不晓得,现在燕墨年和叶皓怎么样了?

呵,没想到他们是以这样的方式重逢,司徒红煦不禁自嘲着。

汲取温暖的手搭在龙明烈的胸前,身体只用脱掉的外衣当遮蔽物,明日明日,他就离开……

第二天清晨,小迪来敲燕墨年的房门。

燕墨年很快地过来开门,却不让小迪进屋,小迪跟燕墨年对视了好一会儿,才问:“主子,叶主怎么了?”

燕墨年淡漠地说:“小迪,过会儿叫店小二准备热水,再让他们把早膳送过来,还有,你用完早膳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过来。知道了吗。”

小迪得到这些吩咐,立即躬身说道:“是,主子。”

接着,燕墨年毫无感情地把门重新关上。

小迪摸着鼻头,静静地下楼办事,身为奴才第一件事就是不要多嘴,主人说什么就做什么,即使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也不能跟旁人说。

跟了燕墨年有些年日的小迪很清楚燕墨年的脾气,虽然他没见过人人口中畏惧的燕国太子是何等嚣张的模样,但他认识的燕墨年绝对不是软茄子,别看眼,燕墨年平日里能跟底下的奴才开开玩笑什么的,一旦有人做错事,他定会重罚。

对从前那个据说心狠手辣的燕墨年到现在,小迪还是想象不来。

小迪边下楼,边回想着过去的一些事。

他想知道屋里的叶皓怎么了,他又怕燕墨年发怒。

到大堂,小迪招来店小二,把燕墨年吩咐的事跟他说一下,店小二热情地应下,转身立即去办了。

接着,小迪早膳都没吃就出门请大夫了,临走时,他向掌柜的询问城中哪位大夫医术高明,这才出门的。

皇宫内院,清铭等人尾随龙明烈离开天牢。昨晚,他们一干人等在天牢外候了一个晚上,生怕出什么差池。清晨时看到龙明烈完好无损地从天牢里出来,清铭不禁松了口气,吊在半空的心一下子就放下来。

龙明烈一脸阴沉,谁都不敢上前伺候。

回到寝宫,龙明烈只命人准备热水沐浴,然后躲进屋中,不知在干什么。

清铭差遣着太监宫女赶紧去办,然后继续候在屋外,等候听命。

龙明烈躺在靠椅上,眼睛微闭,面露疲惫之色,昨晚,真的很乱来。

结果,不知不觉地龙明烈一眯就是一上午,等到清铭叫醒他时,已经过了午膳时间。

他赶紧沐浴更衣,去御书房。

今日宰相君无珉等大臣来进谏,他想听听这些个大臣对他后宫之事能提出什么好的建议或者意见。

一袭黄袍,一扫清晨时的疲惫,龙明烈沉稳地步入御书房,他扫视着今日来的大臣一眼,然后走到正座,坐下。

君无珉等人躬身,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万岁。”

一切皆如往常。

然后,大臣们一个接着一个阐述自己的观点,私底下还在窃窃私语。

龙明烈对此当没看到,继续问话。

轮到君无珉开口时,众大臣才真正安静下来,当年就是君无珉支持自己,这个皇位有君无珉的大半功劳。

龙明烈对君无珉很是尊重,“君爱卿,有话直说。”

君无珉听到这话,面露难色,良久,他才开口,“皇上,臣以为皇上不可为后宫之事荒废朝政,更何况现在朝中并不安宁,南乐藩王准备叛乱的事,臣等都看在眼里。”

龙明烈扫视着众大臣,淡然地问道:“那君爱卿有何见解?”

君无珉躬身,“臣以为皇上应该以江山社稷为重,后宫之事可请皇后娘娘裁决。”

龙明烈听后,旋即一笑,他转向站在君无珉身后的刘威祥,问道:“刘爱卿有何看法?”

刑部侍郎刘威祥抬眼对上龙明烈的眼,他眼中一片平静,“后宫之事臣不能过问,但南乐藩王企谋叛乱,臣不可坐视不理。为臣者,定当为皇上排忧解难。”

“哦。”龙明烈应了声,“刘爱卿的意思是想上前线打仗?”

刘威祥作揖,躬身道:“臣那么大本事,镇南将军牛宗源有这本事。”

龙明烈摆手笑道:“牛将军不是已经在前线了吗?”

刘威祥看着龙明烈,“皇上有所不知,南乐藩王在牛将军身旁安插了眼线,牛将军此时正在为此时发愁,他不能冒然下令搜查,又不能放之不理。这样一来,牛将军的心思被分散了,这一仗打起来,输赢难定夺。”

“那刘爱卿有何提议?”龙明烈直视刘威祥。

刘威祥的视线没有躲避,“臣愿到镇南,协助牛将军。”

龙明烈听罢,嘴角微微上扬,“说到底,你还是想到镇南。”

其他大臣对此没有意见,只有君无珉在一旁提了个反对意见。

最后,龙明烈的后宫之事无人问津,而南乐藩王叛乱之事正式摆到桌面,每人抒发自见,最后,刑部侍郎刘威祥挺身而出,自愿到镇南协助牛宗源,并带去了另一半的虎符,南疆之军任由牛宗源调遣。

第61章

南乐藩王龙明鑫的目的愈加明显,行径愈加猖獗。对此,龙明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多理,倒是朝中以宰相君无珉为首的大臣们很是很担忧,隔三差五的上书进谏。

从刑部侍郎刘威祥带着另一半的虎符和一支精锐骑兵南下之日至此,与南乐王有关的奏折叠得老高老高。

一直在一旁伺候的清铭把这些都看进眼里,他不晓得龙明烈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因为那些奏折,龙明烈连动都没动过。

那一夜,龙明烈又在御书房休息了。

是夜,一道黑影穿过层层防护进了御书房,借着微弱的烛火,恭敬地跪下行礼,“追鼠叩见皇上。”

闭眼假寐的龙明烈听到追鼠的声音,立即起身,放下手中的书,直视着跪在暗处的追鼠,“说,这次我那好皇兄要做什么?”

追鼠头低低的,视线停留在黑色的地面,回答的声音低沉,“南乐藩王龙明鑫和南疆以南的宁国勾结,企图趁皇上祭天之际叛乱,现在,南乐王派遣各式各样的人潜伏在京城中,而且,他还在牛将军的军中安插了眼线。”

龙明烈低吟着,目光显得深沉,转即问道:“北疆的老城那儿有什么消息吗?”

“若海、若夕等人接到皇上的密旨之后已经往南疆赶,此刻,他们已潜到南乐王身侧,南乐王有任何举动,他们会立即通知。”追鼠如是回答。

龙明烈转身背对着追鼠,良久,他说:“你先下去休息吧。”

追鼠起身的动作迟疑了下,“皇上,我可以去回王爷府了吗?”

“当然可以,明日朕会下旨,王爷府解禁。”龙明烈想到朱自在那张脸,顿时觉得无力,明天王爷府一解禁,朱自在一定第一时间到宫中质问他,还有问南乐王和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之事。

“谢皇上。”说完,追鼠头也不回地走了。

龙明烈把刚才的书收好,叹着气躺回软榻,不一会儿,有人敲着御书房的窗,龙明烈无奈地起身,去开窗。

龙明烈靠在窗边,对着黑暗低语道:“薛庄主,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有兴致半夜来敲朕的窗。”

黑暗中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皇上别来无恙。”

“说吧,你这次来的目的。”听语气,龙明烈显然对屋外的人不感冒。

窗外先是一片宁静,许久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皇上,南乐王叛国之事已成定局,我们护龙山庄不能坐视不理,明日,我和夫君定会正装来拜见皇上。”

“我们先告退了。”说着,屋外恢复平静。

龙明烈冷着脸关上窗,躺回软榻,他眼睛微微闭上,好吧,现在连护龙山庄都出来了,看来,他这个皇帝做得可真窝囊。

虽然这么想,龙明烈还是想看明日护龙山庄庄主薛玉龙和庄主夫人江妙空在南乐王龙明鑫这事上有何见解。

天牢被劫之后的隔日,司徒红煦被转至另一个地方——沁鋈宫,这个他曾住过的地方。

现在这里除了清铭定时派人送饭菜、送衣物之外,鲜少有人来。

不可思议的是最近几日,血魔被意外地压制住了,没有发作一次,断掉的生命开始延续了。

司徒红煦坐于凉亭中,享受着春日午后的宁静,虽然这里没有服侍的太监宫女,但屋外守着的比之前更多的侍卫,据说个个武艺高强。

百无聊赖的司徒红煦趁着脑子比较清醒,一个人在凉亭中与自己下棋。

当他下定最后一颗棋子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你下错了。”

说着,一袭青衫进入他视线之内,拿起最后一颗棋子,移了个位。然后,那人满意地笑了,“这样子,棋盘看起来才舒坦。”

司徒红煦看着对方,“你娘亲没教你观棋不语吗?”

江妙空听罢,哈哈大笑,笑完之后,他直接在司徒红煦面前坐下,细细打量着司徒红煦,“想必阁下就是江湖传言的‘小公子’司徒红煦吧。”

没有反问也没有疑问,这是句肯定句。

司徒红煦听了,嘴角微微上扬,“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还不快逃。”

江妙空摇头道:“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可以帮你,让你自由。”

“你答不答应?”最后的问句,江妙空说得很轻。

司徒红煦开始收拾棋盘上的棋子,脸上还是那浅笑的表情,“答不答应不是问题,问题是我走不走,不是吗。”

说着,司徒红煦抬眼跟江妙空对视。

江妙空耸耸肩,说:“你这人真无趣,我看不出除了这副皮囊,那昏君到底看上你什么东西。是床上功夫好?还是你杀的人比较多?”

“你这人真有趣,把两件毫无关系的事放一起讲。”对江妙空的言论,司徒红煦置之不理。

江妙空伸手夺过一颗白子,仔细看着,“你说,一颗棋子能定一盘棋吗?”

“能,也不能。”司徒红煦反夺回那白子。

江妙空对司徒红煦的手法很感兴趣,他起身,从上俯视着司徒红煦,“司徒公子,走吧,离开这里,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地方,在那里你可以安静地生活。”

听完,司徒红煦低头,痴痴地笑了起来,“我也想找个地方安静的生活,但我这个人注定过着血腥生活,恐怕安静不下来了。”

“司徒公子,我说真的,赶紧离开恭帝吧,你们俩是没有未来的。倘若你不离开,他怕是会带着昏君过完这辈子。”江妙空说得很真诚。

司徒红煦收起脸上的笑,与江妙空对视着,“既然护龙山庄庄主夫人把条件摆在面前,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现在走不了了。”

“你知道我?”江妙空的语气不是疑惑,而是想探究眼前这位白衣、红眸的公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能让龙明烈从百姓爱戴的明君变成人人口中的昏君,更甚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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