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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建成 下——by云彦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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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河水共浴

第二日天还未亮,李建成便令手下的士兵布置攻城的云梯与石车,众人举着的火把站在一起,亮如白昼。西河郡内却一点声响都没有,似乎对外边儿的动静完全没有察觉,也不知那高德儒是太过昏头还是打着别的主意。

李建成拿着白色令旗,站在后方,仰头看着前方爬上云梯的士兵,他们的腰间挂着绳索,待爬到城楼上时,再把绳子垂下,让底下的人再爬上去。

“大哥,”李世民按着腰间的佩剑,道:“你不觉得不对劲吗?高德儒先前与父亲交好时,谈吐也不差,并不像无勇之人。”

李建成颔首,眸子有些冰冷,道:“哪怕他设下埋伏,我们也只能强行攻进去,只要突破城楼上的守卫,打开城门,他高德儒就是死路一条。”

李世民却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大哥进营帐罢,这里世民看着便好。”

“我是将军,不能同冲锋陷阵,同士兵共生死,反倒在营帐里躲着,算什么将军。”

此时一名士兵已率先爬上城楼,他左右张望一番,像是觉得没什么危险,便向下方仍在往上爬的兵士扬了扬手,然而动作却骤然停了,身子晃了晃,紧接着便掉下城楼,而事先用麻袋披盖埋伏在城楼上的高德儒手下纷纷站了起来,个个手持弓箭,云梯上的士兵措不及防,纷纷中箭掉下来。

果真有埋伏。底下的士兵顿时乱了手脚,甚而有人为了避开箭矢,竟向后方跑去。

李建成并不觉得惊讶,他立即上马,手挥令旗,喊道:“撞开城门,敢后退者杀!”

看到他策马上前,李世民也立刻跟在他后头。

两名主将已冲杀在前,再加上李建成一向军纪严明,方才尚有些溃乱的军队慢慢稳下阵脚,开始整齐队形,向城门推进。

箭矢如雨,最前方的士兵执着盾牌,勉强挡住一阵,后面的士兵则跟着移动。投石车不断地往城楼上发射巨石,城楼上的守卫有中石者,皆掉至城下,而许多士兵紧贴城墙,已通过云梯爬上城楼,与守卫近身搏斗。那厢,几十名士兵肩扛巨木,在撞击城门。

过了片刻,城门便被撞开,西河郡守高德儒已在门后安排了将士,此时便迎向了往城门而来的李家军队。

李建成一马当先,面色冷肃,一剑刺穿了一名敌兵的咽喉,鲜血喷溅,之后又连毙数人,一边李世民也是如此,比之李建成,他下手更为狠厉。一时之间,敌军竟慑于这兄弟俩的气势,稍稍后退了些许。

而对于李家军队来说,却正是大好机会,后方温将军一把夺过士兵手内的鼓槌,一面用力击打战鼓,一面高声喊道:“跟着主将,冲啊!”

士气大振,在漫天的冲杀声中,西河郡官兵没能等到援军,便败得一塌糊涂。西河一役,仅仅耗时九日,便结束了。

李建成勒停了马,他的甲胄与脸上皆是血,身上依然带着冰凉的杀气,乍一眼颇有些骇人。他凝目眺望血色斑驳的城墙,静默片刻,像是感觉到什么一般回过头去,不远处李世民也正看向他,在被染红的护城河前,马蹄下是飘散着血腥气的尸体,二人骑着马,默然片刻,继而相视一笑。

但李建成脸上轻松的笑意很快便止住了,因为李世民的左肩上插着一支断箭,箭没入肩膀的位置,鲜血已经凝结了。

他立刻策马行至李世民身边,皱眉道:“受伤了也不说一句。”

李世民听出他的话语里有些关心的意味,不禁笑道:“只顾着斩杀敌兵,没有注意到。”

“回营帐罢,叫军医包扎一下,再看看有没有伤及筋骨。”他又向温大有喊道:“温将军,这里交给你处理,我先同世民回营帐。”

到得军营,唤来军医,检查过后,道是并未伤着筋脉,便是剪掉箭杆,拔出箭头的时候,李世民也一声未吭,只是眉皱得死紧,唇色都有些发白了。

李建成守着他,直到抹过伤药包扎之后,方才起身前去打理战后事宜。李世民见大哥出去了,便叫住正收拾东西的医官,问道:“这药膏有些什么功用?”

医官瞧了眼搁在几上的白色小瓶儿,言简意赅地答道:“生肌止痛。”

李世民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个瓶子片刻,伸手握住了道:“这药留下吧,你可以退下了。”

待处理完一应事务,再回到营帐时已入夜了,兵士们疲惫不堪,除开些许巡逻警戒的,大多早已入睡。

李建成入帐时,李世民正背对着他在简陋的榻上侧卧着,呼吸平缓,像是睡着了。李建成便放轻了动作,取了贴身衣物,便打算出去。

“大哥,你要上哪儿去?”

李建成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回身道:“你怎的还不睡?”

李世民半撑起身子,眼里毫无睡意,显然方才只是装睡罢了,他脸上带着些许不满,道:“大哥还没回,我怎能一个人先睡?”

他瞧见李建成手里的衣物,眯了眯眼道:“大哥要去沐浴么?”

李建成点了点头,他生性好洁,今日身上满是血渍灰土不说,还奔波半日,早已忍耐不住,故而虽也觉疲倦,仍打算去距营地不远的一条溪河中稍作梳洗。

“我也去!”李世民忙爬了起来,随便拿了两件,便跟在李建成身后,眼巴巴地看着。

“你身上有伤……”李建成正要劝,却见李世民手中拿着伤药瓶,利落回道:“我带着药呢,再涂就是了。”

见李世民似是十分执拗的模样,李建成也无法,只得随他去了。

二人来到河边,此时已是夏初,河水虽凉,倒还无甚大碍。李世民因着受伤,身上只穿了单薄直裾,比起李建成依旧甲胄在身,脱起来要方便多了。

他先下了水,将带伤的那边臂膀搁在沿河石块上,笑意盈盈地看着李建成脱衣。

他目光灼灼,李建成倒还是一脸淡然的模样,任他观看,将血渍干涸的甲胄叠好搁在一边,他穿着里衣便下了水。

李世民一脸毫不遮掩的失望之色,皱眉道:“哪有沐浴还着衣的……”

李建成瞧都不瞧他一眼,淡淡道:“这也要你来管了。”

李世民撇撇嘴,白日里杀伐的戾气此时早已烟消云散,倒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蹭到李建成身边,道:“大哥,我帮你擦擦背吧。”

李建成侧过身,只见十八岁少年眼睛亮亮的,肌肤白皙,握着他的臂腕肌骨匀停,在淡凉月光下微微闪着水光。

他静默片刻,终究还是妥协了,拧干了巾帕,吩咐道:“动作小些,别弄湿了伤处。”说罢便涉水到岸边石块上俯身趴好。

李世民手里捏着帕子,喜滋滋地跟了过去,李建成身上的里衣已湿透了,贴在皮肤上,透出温润玉色来,李世民抿了抿唇,伸手小心翼翼地将衣物撩起,露出带着湿意的光裸脊背,指尖刚触上那片肌肤,李世民便停了下来,竟是有些呆了。

李建成背对着他,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动作,便有些不耐了,催促道:“快些,我们还得早些回去。”

李世民这才回过神来,他镇定一下心神,开始帮李建成慢慢擦背,他力道正好,动作又慢,李建成本就疲倦,便有些昏昏欲睡。

李世民手中捏着巾帕,慢慢地移到李建成腰间,他还记得李建成肋下近腰的那一处格外敏感,原本跟着大哥来沐浴就心思不纯,此时便借着擦背的动作,拿指尖在那块肌肤上轻轻摩挲。

这样过了半晌,李世民看李建成没什么反应,胆子便愈发大了,一手仍敷衍似的在背上擦着,另一手已摸到李建成胸前,初时还小心翼翼,但坚持不了片刻,便耐不住了,在光滑肌肤上或轻或重地揉捏着,人也紧紧贴了上去,那块巾帕更是随手扔到一边去了。

饶是李建成再累,此时也没法不做反应了,他伸手按住四处乱摸的手,回首淡淡道:“你做什么呢?”

李世民凑上去,在李建成耳廓处舔了一下,明明肆无忌惮吃豆腐的是他,口气却恁得委屈:“大哥,自我随父亲到了太原,我们已许久未曾亲近了。”

李建成闭了闭眼,像是不堪其扰似的将脸避了开去,道:“我可没那个精神陪你胡闹。”

李世民笑了一声,他现下已与李建成差不多高了,这时已能整个环抱住李建成,轻声道:“大哥若是累,那世民来就是了。”

说罢,便迫不及待地开始沿着李建成的耳际,湿湿地向下舔吻,唇舌间啧啧水声在静谧夜色中格外清晰。

李建成眯着眼任他一路吮吸亲吻,眼睫微微颤动,似是忍耐又似是极其舒适,当李世民的唇到了腰部,更是忍不住哼了一声。

这一声惹得李世民当即疯了,狠狠在那一处咬了一口,含着那处皮肤闷声道:“我带了药膏了,不会疼的,给我罢……”

李建成笑了一声,道:“果真不安好心。”语气戏谑,手下动作却毫不手软,握着李世民的腕子一扭身,便把猝不及防的李世民按在了已被他捂暖了的石块上。

“大哥!唔……”李世民还未来得及挣扎,便先被李建成含住了嘴唇,唇齿相依交缠片刻后,李建成柔声道:“乖,第一次还是我来吧。”

李世民自然不肯罢休,他已不是当年仅仅一个吻便情不能自己的孩子了,当即不依不饶地轻咬了一下李建成的唇角,一声不吭地反吻回去。

就如同他战场上的脾性般,他的吻凶狠而不顾一切,像是要把面前这人全部吞吃入腹般用力吮吻。

李建成被他弄疼了,忍不住皱起了眉,便想挣开,李世民却死死扣着他的腰,吸咬间闷闷笑道:“不是大哥送上门来的么?”

李建成不怒反笑,喘着气道:“从哪儿学来的手段,恩?”这尾音微颤而柔软,像一小片羽毛在李世民心上挠了一下,他本就血气方刚,加之今日才从战场上下来,骨子里征伐的戾气还未全然消退,此时便被李建成完全勾了出来,伸手勾了那小瓶子来,另一手不耐而粗暴地撕开半压在身上的人湿透了的里衣,一路摸了下去。

手下肌肤纹理细腻,沾着细细的水汽,便格外柔滑,仿佛能吸住手掌般润泽美好,李世民着迷地在腰臀处来回抚摸,另一手已挑开了瓶塞,便要绕到李建成身后。

李建成却伸手按住了他,他的力气并不大,甚至只是虚虚地握了一下腕子,李世民却没敢再继续动作,他乌黑凌厉的凤眼此时因为无法忍耐的情欲而有些泛红,眉微皱,恳求似的看着李建成。

李建成知道没有自己的允许,这个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孩子是不会动的。

微微垂下头,涟漪散尽的水面上映出自己的面容,长发凌乱,一缕一缕黏在颈项颊边,脸颊上带着薄薄的红,唇色也格外冶艳,李建成素来不好情事,现下这模样已是情动至极了。

轻轻一笑,李建成手指一牵,拎走了那只小瓶,他没有在李世民身上过多流连,甚至没有吻他。他只是同李世民靠得极近,肌肤间若有似无地摩挲,呼吸急促地暧昧交缠,连眼神都常常一触即分,但在水面下,李建成修长的手指已然沾上了药膏,轻柔而舒缓地在那处打转。

李世民便是会了多少手段,也从来抵不住这样春风化雨般的温存,更兼此时李建成另一只手也握住了他前面,极近挑逗之能事地抚摸揉弄。

他急急喘了片刻,哑着嗓子道:“大哥,你来吧。”

李建成闻言动作顿了一顿,他原本并不打算如何,因着他清楚李世民的性子,最是倔强好强不过,值此战时,他也不愿做这事,免得误了事。

但是此时,耳里听到李世民这句情欲中再简单不过的话,却让他自重来之后头一次如此仔细地用目光描摹身下的少年,不是为了防备他的心思,也不是为了刻意关怀,而是,真真正正将这个似乎只会一味痴缠的弟弟看在了眼里。

“怎……恩!”李世民见李建成没了动作,正要问,却被李建成骤然进入的动作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李建成将脸埋在李世民颈项间,没做好准备,他同李世民一样疼痛,即便如此,他依旧安抚般碎碎吻着唇下肌肤,一边慢慢地不容置疑地推挤进入。

“放松一些。”他在李世民耳边轻声道,李世民仰着脸,手紧紧攀着他的肩背,死死咬住了嘴唇,肩上的伤口因过于紧绷的身体而渐渐泛出血来,他却仍然一声不吭,只是深深呼吸,竟是真的在试图放松。

李建成怎会感觉不到,他搂着李世民,抿着唇,半阖着眼睛,睫毛湿湿地掩住了琥珀色的眼瞳。

待李建成的动作停下,两人俱都松了口气。

过了片刻,李建成方才慢慢动了起来,微凉的河水随着起伏在月光下微微晃动,李世民仍旧只有痛,河水伴着动作流入那处,稍稍缓解了撕裂的痛楚,但那火辣辣的感觉却不曾稍减,他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皱眉道:“大哥……疼!”

李建成动作不停,只是抬起脸来,吻了吻他,低声道:“这是你欠我的。”

“什么?”李建成的声音太轻,李世民疼得迷迷糊糊的,竟是没听清楚。

李建成轻轻笑了一声,这对于两人来说都没什么欢愉的摆动持续了好一会,适才松开箍着李世民腰的手,开始揉弄他早已没什么精神的下身,另一手在他胸前细细抚摸,唇也附了上去。如此好一会儿,李世民方重新得了些欢愉,脸颊重又带上嫣红,他眯起眼,却仍是不出声地喘息,但不过片刻,他便绷紧了脊背,像是李建成做了什么令他不知所措的事一般,低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那是……”李世民还来不及问出来,便被后方那奇异的快感给弄得闭紧了嘴,他不想发出方才那种声响。

李建成却不放过他,既是找着了,动作便愈发大了起来,只听水声阵阵,李世民实在受不住,便急急抬头去寻李建成的唇,几乎是莽撞地吻了上去,借此来堵住喉间压不住的呻吟。

两人纠缠厮磨了许久,喘息和着水声方才慢慢停了下来。

李世民脸色红潮一片,满是高潮过后的茫然失神。李建成缓缓退出来,他晓得李世民那处定然受伤了,便拿了那不知什么时候扔到一边的伤药,替他仔细抹了。

情事结束后,李世民软软趴在石块上,脸颊上红晕未褪,眼底也仍是一片茫然,李建成慢条斯理取了那小药瓶,帮他把肩上布条拆了,重新抹药。

“大哥……”李世民唤了一声,闷了片刻,道:“下次一定是我来!”

李建成闻言只是轻笑一声,他收起药瓶,上了岸,穿好干净衣物后,向仍赖在石块上的李世民伸出手,道:“快些吧,该回去了。”

李世民抬脸看他,李建成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温柔笑意,脖颈上还有自己初时留下的痕迹,不知为何,李世民心中长久以来对于大哥始终存在的一些不安忐忑终于烟消云散。

他握住大哥的手,有些踉跄地从水里出来,向着李建成露出一个纯粹欢喜的笑来。

与此同时,李家起兵的消息已经传到长安城中,秀宁避开杨广派来看守她的人,凭着特有的指挥天赋,开始在周围县城招兵买马,并在将来成为李渊的一大助力。

35.试招李密

攻下西河郡后,李家军队士气大振,同时也扫清了通往长安的头一障碍。

军队在西河郡城中略作休整,李建成强调了不可扰民的军纪后,除了每日晨起操练时会出郡府,其余时候几乎半步不出,整日便是呆在书房里头琢磨兵法战役。

他虽有记忆,毕竟还是有些生疏了,此次西河之役,虽大胜,也是因着殷开山将军战前便道此战需得速战速决,加上另外两位老将多方指点,方才无甚坎坷。但他知道往后大大小小的战役数不胜数,败仗也算是家常便饭了,若是能少些弯路,想必大唐天下会稳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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