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要做好一个明君的基本首要条件是什么?
答曰:贤内助一枚!
要当好一个游医的基本首要条件是什么?
答曰:斩断那些树藤缠绕的藕断丝连!
可偏偏,他们谁都不能如愿以偿。
左顼城,大燕朝新任的国君,身负天下之责,却偏偏为谁隐瞒身份,步入江湖,血雨腥风里,为谁舍命,为谁舍义。
“我不要你对我的感谢,我只要你的一句话,愿不愿意跟我走?”
木卿然,行走江湖的邪医鬼郎中,我行我素独来独往,从不曾受半点束缚,却偏偏为谁牵挂,为谁心挂。
“我生于草莽,长于草莽,早已习惯逍遥来去不受拘束,皇宫太深,且不说我男儿之身立不得后,就算我并非男子,也绝不可能将自己的一生,断送在那金丝笼中,所以,我不能跟你走”
一个想走,一个想留,去去留留最后伤得到底是谁?
江湖路遥,不见尽头,水深难测,不见河底,这条追逐与被追逐的路途又何时才是尽头?抑或根本就看不见边?
浸染乱情丝,流年舞韶华,爱过,恨过,痛过,指尖沙逝漏,苦求不得。
明月天涯路,寄情相对望,爱过,伤过,悔过,白驹难回首,放与被放。
内容标签:强强 生子 年下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左顼城,木卿然 ┃ 配角:左恒矽 ┃ 其它:浸染乱青丝,流年舞韶华,明月天涯路,寄情相对望
楔子
琉璃灯晃的金龙殿内,男子一身白衣,随意披散的长发不扎不束,银色的眸珠宛如那高山之上的莲,冷而骸人,可偏偏,他看着那躺在榻上的身影,眸低却又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温柔。
“你这又是何必呢?”侧身在榻前坐下,他低喃出声,音落,白赞的手拉过那人的手腕,指尖摸上他的脉搏便想要给他把脉。却未料,才刚碰触到那人的肌肤,手腕兀然一紧却是被人一把抓住:“你……!”男子刚回神来,随即整个人,都被拖入床榻音才,落却被谁紧紧压住,夺了呼吸。
“左……左顼城!你这个混蛋……啊……”
男子动怒,被左顼城紧紧压在床榻之上,好不容易吼了出来,结果话音才落,却被压在自己身上的左顼城狠狠一顶弄,咬了胸前的锁骨之上,突来的疼意,让他一时间没能准备,吃痛出声。
“我混蛋也是被你逼的。”穿着自己那一身金丝织成的裘衣,左顼城抓住男子双手的手腕,抬首看他,墨玉的眸,闪着几许危险之色:“一次两次你都在躲我,这一次要不是我下了狠招,你是不是当真不打算回来了?”
被左顼城扶乱的衣裳,隐隐露出男子身上的肌理,披散的发铺了满榻:“你到底要我说几次你才明白?我是不可能留在这里的”男子叹息,语气中透着无奈。
左顼城眯眼看他:“卿然,便是为了我,也不成吗?”
“不成”银色的眸子,看着那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没有半丝退缩之意:“我生于草莽,长于草莽,早已习惯了江湖生活,若是要我将自己一辈子都困在这里,我做不到”与左顼城不同,他自小便是长于江湖,已然习惯了江湖的来去自由,哪里受的半分拘束,而左顼城呢?他是一国之君此生早已注定要埋藏在这皇宫之中。
“是不是我们自小的情谊,仍是比不过你的江湖生涯?”在左顼城的印象里面,从他懂事开始,便已经认识了身下的这人。爱他敬他如兄如长,原本该是一份简单的情谊,也只是因为他常常的离开,而逐渐的变了气息。
在等待中期盼,在期盼中等待,如此的循环,只是想要看见他朝自己踏来的身影,可是当左顼城长大成人年满及冠之时,左顼城逐渐弄明白了,自己对身下这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思。
用他父亲的话来说,这是情念,对喜爱之人的情念,想要守护,想要相守,想要陪伴却又无法将之抓住,因而只能为念……
男子轻叹:“顼城,别任性了行吗?”
“任性?”听他口中吐出来的话,左顼双眼轻眯:“是不是到了现在你还不相信我对你的心思,抑或是你根本就不想要承认?”
“我……唔……”
好似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左顼城猝然低下头去,缠住了他的齿唇,堵住了他本想要说的话。
抽了男子的腰带,左顼城将手摊入男子的衣裳,摸上他的身上的肌理便轻轻撩动着他。男子大惊,挣扎着忙想要抓住他在自己身上乱走的手:“左顼城,住……住手!”
看他被自己逼乱的样子,左顼城全然不顾他的神色,紧紧将他压住,含了他的耳珠在口中撕咬的同时,低哑着嗓子在他耳边轻道:“我就是要你知道,我对你,从很早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心思,要是到现在你都还不能看清这份认识,不如我们来个赌约,以五年之期为限,五年后,不管是在何时何地,若我能让你承认你对我的心思,那么你就须得结束你的江湖生涯随我回来,在这五年之内我绝不打扰你一分一毫,你愿是不愿?”
听他此言,男子微微蹩眉看他:“若你寻不到我呢?是否就此罢手?”
“五年之期,五年之后若我寻不到你,我便另立皇后纳妃,此生不再招惹你分毫。”
得他此言,男子眸色闪过一丝异色,似乎下了决定:“如此,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话。”
听他应答,左顼城勾唇轻笑,眸中光色闪亮:“君无戏言。”声落,低下头去缠住了他的唇齿,在他想要反抗之际,用力一扯直接毁了他一身的白衫。
交叠的衣物散落床榻,来不及说出的话,被人吞咽腹中最后只有那错乱的呼吸声响,在屋里轻轻回荡……
第一章
马车轱辘的声响,在无人的山间轻轻回荡,驾车的小厮一身书童装扮,身着白衣,怀腰佩剑的男子,长发高束,起着高头大马,紧护在马车之旁,眉宇轻拧的摸样直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日影西移,淡淡的金色阳光穿过云层轻轻洒落而下,驾车的小厮,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原本谢意的神色,却是忽而间因为身旁男子兀然的话语而浑身震住:“有人来了”
那小厮微微一怔,刚拉紧了缰绳,凌乱的脚步声响,瞬间四面八方涌来,小厮坐在车板之上,瞧着这忽而涌现的人群一个眨眼便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不见慌乱的神色反倒透着几许愠怒。
领头之人一身黑衫带了鳞甲,缓步上前,看着那前方的马车双手作揖:“在下郝吴,奉主上之命,有请鬼郎中速速返回云天城,继续为我主上整治。”
看着眼前的人,那小厮眉头一拧,眸低显了几分不耐之色:“我家主人定下的规矩,医治三日,过时不予,即便是云天城的复中雪,也不可能让我家主人破例”略显稚气的男声,说出来的话却强硬的让人无力回拨。
“鬼郎中当真是心意已定不愿随我等回去了吗?”
“复中雪之疾,我本已是倾尽全力相救,是他复中雪不知自重,妄动欲念,死于病疾,亦算是他咎由自取。”
郝吴的声音落下,马车里却突然传来男子那清淡如风的声音,带有磁性的嗓音透着几分让人难以察觉的冷讥之意,宛如珠玉相撞发出的声响,透着几许华丽般的气息。
“鬼郎中当真是心意已决吗?”郝吴在问,冷下的声音隐隐透着一份寒意。
马车里面的男人不再开口,那驾车的小厮却是听见了里面那冷嘲的轻笑。似是明白主人心意,那小厮高声冷喝:“主人心意已定,尔等休要胡缠!”
“如此,还请鬼郎中见谅。”郝吴声落,抬手一挥,随即那围在四周的人拿着武器便蜂拥而上群蜂拥而上,驾车的小厮见此,面色才刚一沉,一旁那骑马的男人随即飞身上前,拔出腰间的剑,一剑挥去,呈月弧行飞射而出的剑气,将这群逼上前来的人震退大半,同时只交代了一句话:“保护主子!”
“忘生……”看他跃了出去,一人力党众人,那小厮皱眉,心里拂怒,才刚低骂出声,那叫郝吴的男子却是突然上前,带了铁骑的手抓直朝那小厮抓来,那小厮双眉一拧,正欲出手反击之时,未料马车内却突然闪现出根银色,在郝吴即将碰触到那小厮之际,银丝直接穿管了郝吴的肩头,击得郝吴当场闪身回跃,单膝跪地。抬首向前望去之时,只见那人身影翩翩优雅的立于马车之旁。
墨色的发,翻飞的衣,一身白影兀然立于众人之间,逼人英挺之气,犹如冬季之梅,高寒傲骨,银色的眸,微扬的嘴角,冷觑眼前的众人,俨如高山巅上圣洁的莲,冷冽高贵:“谁允许你随便动我的人了”那人声落,郝吴却只见白影一闪,那原本站立马车前的身影竟是不知何时出现了自己身后,郝吴傻住,后背被人指穴,周身经脉猛然撕绞疼痛,让他瞬间脸色剧变,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那立于郝吴身后的男人将手一挥,就见郝吴竟是整个被男人抛出,砸向一旁,跟随郝吴而来的士兵反应过来,全都神色皆变纷纷涌上前去,赶忙将人接住。
眼见男人下了马车,忘生一剑挥杀了那些缠绕自己身边的人,闪身跃到男人身旁,将他护住。
郝吴被人接住,一双眸子微眯的看着眼前的三人,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今日无论如何,你们都必须随我回去。”
听他那话,男人微微勾了嘴角语气讥讽:“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
被他小觑,郝吴眸光泛狠,抬首一挥,瞬间便见得密林之中,嗷嗷叫着又扑出了数百之众的人影出来,将他们三人围的水泄不通。
见此阵仗,男人只是微微抬了下眸,面色并无其他,反倒是他身后的两人一身的戒备之意双眉紧拧。
密林里的人群顿现,将空气的密度改得有些逼人,眼看着林中的人随时既有动手的趋势,偏偏此时却又听的一旁,那马蹄传来的声响,众人扭头看去,只见那有谁的身影骑着高头白马正疾步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看清楚那人是谁,男人双手负在身后,微微眯了自己的眼。
“吁——!”那人策马而来,一双黑如星灿的眸,看着被围困起来的三人,眉宇微拧,却是扭头看向一旁的郝吴沉声而问:“郝吴你带人擅入我逍遥门之地,欲意何为?”
“白门主”郝吴见来人居然乃是逍遥门之主白墨央,双手作揖神色间隐隐透着那么几分恭敬之态:“再下只是奉命请鬼郎中回去罢了。”
得言,白墨央双眼微凛:“请?本座可看不出你有请的意思”话于此,白墨央声线微冷:“鬼郎中现是受我之邀前往我逍遥山庄看诊,若无它事尔等皆可离开,莫要坏了我逍遥门的规矩!”若是往昔,兴许白墨央还会同他人客气两句,但是现在不行,现在他的心情极度恶劣,谁惹他谁死。
郝吴得言,双眉拧得死紧,可惧于逍遥门的势力,也不得不暂时作罢:“既然如此,那再下改日在来”话音落下,郝吴抬手一挥,只得带人撤离。
白墨央骑在马背上,看着他们迅速撤离的身影消失不见,双眼微眯,翻身下了马背,直朝着那白衣男人走去。
男人站在原地,双手负在身后,看着白墨央朝自己踏来的身影,勾唇轻笑:“得你白门主亲自相迎,除了我木卿然想必这天下间怕是没有第二个人了吧。”
听他这话,白墨央轻叹,心事重重的神色,似乎没有闲情来与他玩笑:“我早便知晓天云城的人会在此拦截,所以特意赶了过来,时间不多,你还是先随我回去在谈。”
看白墨央神色透着几分焦急,木卿然轻笑,伸手牵过马车旁的马匹,翻身上去,随即扭头看向一旁的忘生:“我与白门主先去逍遥门,你们随后,对了先处理了那些尾巴,离开逍遥门时我不想在看见他们。”
“是。”忘生点头。
听他之言,白墨央随即也翻身上马,两人同时齐挥马鞭,驾了马儿便直接朝前奔去。
木卿然又被江湖人称邪医鬼郎中,出身药庄,为华重胥独子,十四岁时便已经出来行走江湖,现今已是二十有三,木卿然之所以被人封号为邪医鬼郎中,除了他自身医术了得之外,乃是此人行事怪异,医人治病但以三日为期,期限过后是生是死他概不过问,另对于江湖中那些规矩他木卿然亦是常常背道而驰,想要让他出手给人看整治病,行,那得先看看今儿个吹得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看他大爷心情爽不爽,看看病人长相入不入眼啊毛的,不然的话,远的那什么武林盟主先不说了,近得~!就算是他老婆求他,他也说不医治就不医治,闹腾烦了,直接一巴掌把人轰出去!
而白墨央乃是逍遥门门主,与木卿然亦是亦友亦兄,此番如此焦急亲自出门相迎木卿然,只是因为他的门里有个病人,除了木卿然怕是无人能医治得了。
假山流水的花园里面,那人一袭红衣,爬在那绿茵茵的草地之上,惹了污渍的手,直逗弄着那躺在地上打滚的金色小猫,看那小猫扑腾着,伸了爪子直向自己扑来,精神的摸样透着说不出的机灵,那人玉质的眸看着同自己戏耍的小猫,眉眼间全是闪亮的笑靥。
木卿然站在拱门低下,遥遥看着那跟个孩子一样,同小猫在地上玩耍的人,眉宇微拧举步朝前踏去。
“赤心。”
爬在地上与小猫玩耍的人,听见有人在唤自己,困惑抬头,怔怔的看了那人片刻,玉质的眸忽而一暗,却是瞬间惹了惊恐的颜色,两手一伸,一把将地上的小猫抓过紧紧抱在怀里,就朝着一边躲去:“不许过来!不许过来!”叫嚣着,他神色惊恐的就想要朝一边躲去,恍如看见了什么鬼魅一般:“我不会让你们伤害狮儿的!我不会在让你们伤害它的,走开全都走开!!!”慌乱的叫声将一旁的女人引了过来。
“赤心!”女人奔跑上前,见之前都还好好的人,一下子就出了状况,忙跑上前一把将那赤心抱住:“赤心,别怕!赤心有冰姐在这呢”被她紧紧抱住的人,神色间全然一副慌乱的摸样,在听清楚她的声音之后,反手将她死死抓住:“冰姐,他们要来我得杀了狮儿!他们又要来杀狮儿了!”混乱了的神智,让他的眸低慌乱的惧意:“我亲眼看着他们杀死了狮儿……他们……他们还把狮儿的皮剥了下来,他们把狮儿的皮剥了下来,冰姐……”那一袭绯衣之人,说着说着,居然是依在女人身边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无论如何却是怎样也止不住。
女人紧抱着他,滑坐在草地之上,哽了喉头的直柔声想要安抚他:“赤心冰姐在这,冰姐不会让他们伤害狮儿的。”
那人不听,将脸埋在她的身上放声而哭:“狮儿……他们杀了我的狮儿……他们还把狮儿的皮给剥了下来……狮儿……”
木卿然站在一旁,瞧看着那地上跟个孩子一样哭泣的人,双眉紧拧,身后踏步而来的白墨央,看着那被女人紧紧抱住的人儿,眸色晦暗,双眉拧出了剑锋,长长一叹,他转眸四下看看,最后在看见那跑到一旁花藤下独自玩耍的小猫时,举步上前,将那小猫拧到那两人跟前:“赤心,狮儿没事,它在这里呢,不信你看。”
赤心听了这话,一双眸子泪水迷蒙的扭头朝他看去,原本惹了水质的眸,在看见被白墨央拧在手里的金色小猫之色,嘴角一扬却是惹了笑意,一伸手,便将那只金色的小猫抢了过来,抱在怀里小心呵护:“狮儿……狮儿……”喊着这两个字的声音依旧隐含着分沙哑之意,修长的手才,刚刚轻抚了两下在自己怀里挣扎的小猫,眸光一错,却是带了几分凛冽之意的朝白墨央看去:“你们滚!你们都是坏人!你们都不是好人!你们全都想要让我死!你走开!你走开!!滚!!!”原本安静的人儿,忽而间却是一身寒气的朝白墨央看去。那将他抱住的女人见他这副样子,连忙将他拉住:“赤心!没事了!他不是坏人,相信冰姐,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