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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春宵罗曼史BY 秋月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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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

男人咧嘴狰狞地笑着。眼看伸过来的手就要抓住千寿的衣领。

此时救了千寿一把的,是木槿花的花枝。他急忙从怀中抓出约一尺(约三十三寸)长的花枝束,朝着男人的眼睛猛打。

因眼睛突地飞来一阵白花,男人「呀」地惨叫着掩住眼睛,从快速奔跑的马背上掉落而下。

「太好了!」

千寿回头一看,其它追逐者的脚步也同样慢了下来。

「就趁现在。「淡路」,快跑!」

用花朵都掉落的木槿花枝奋力驱策着「淡路」的脚程,总算安全来到一条大路上。回头观望已看不见追捕的人,看来他们应该是放弃了吧。

「好了,接下来就可以慢慢走罗。真是太勉强你啦,你很努力地跑呢。」

千寿让马儿缓和地放慢脚步走向西洞院大路,再往西转向三条大略,抵达业平大人的家。

「不好意思,有人在家吗?我是慈圆阿闇梨大人派来探望业平大人的使者,还请贵府开门让我进去!」

大门很快便开启了,千寿牵着「淡路」走入门内。

「哎呀,这匹马流了很多汗呢。你究竟是从哪里跑过来的啊?」

守门人张大眼睛问着。

「我是从北野过来的。」

千寿答道。

「途中碰上骑马的强盗一路追赶。」

「你是逃过来的呀!」

「勉强让「淡路」跑着,让它吃了不少苦头呢。」

「什么?」

守门人身后传来业平大人的声音问道。

「啊,您已经可以起身走动了吗?」

「骨折的地方又不是脚骨,当然可以走啊。」

虽然戴着乌纱帽,但穿着单衣外披女人外褂站着的业平大人却皱起眉头,一副惊讶地盯着千寿说:

「你说从谁手中逃出来?」

这时从屋内走出一位中年侍女,朝着业平大人喊这:

「大人,您又穿成这样跑到外面了。请赶紧回到房内。」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进去。」

业平大人皱着脸答道,吩咐守门人好好照顾「淡路」,接着命令千寿「进来吧」,走进离门最近的房中。

千寿安静地跟在后面,悄悄看了看怀中。发现还剩一朵木槿花的花枝尚称完好,心头松了一口气。

「你是自己一个人前往北野的吗?这么说来,诸兄没有跟你一起去罗。」

把玩善千寿递上的木槿花枝,业平大人一脸责备的表情说道。

「是的,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过去。诸兄大人好象有事情要办。」

「啥?到底是有多重要的事!」

业平大人的脸部表情显得更加地生气,让千寿缩起来的小身子更加畏缩。

「然后咧,那些强盗是什么样的家伙?有几个人?」

「啊……我想应该有六个人。大概是六个人。穿着柿染色的上衣,各自骑着挺不错的马匹,其中差点抓到我的那个男人骑的更是高级黑毛马。即使我骑着「淡路」,也能够追赶上来。」

「有没有拿太刀?」

「嗯……有的,好象每个人都佩带野太刀。」

「衣服算不上是破破烂烂的样子?」

「是的。」

「记得长相吗?」

「如果是被我攻击的男人长相,我应该认得出来……可是留着胡子的人看来都非常相似,我实在没什么自信可以认出来。其它男人只在我冲过去的瞬间与被追赶时远远地瞧了一眼,连长相都不太清楚。」

「够了,我大概有个底了。」

业平大人喃喃念着,呼地吐了口气,脸色稍稍缓和下来。

「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能够逃出来。碰到这些凶猛的强盗只用一枝花来驱逐,实在是很风雅又漂亮的武者事迹啊。看样子你的名气很快就会打开罗。」

「我很担心阿闇梨大人的安危。」

千寿再次重复之前说的话。

「因为让我和「淡路」逃走,说不定他们会把帐算在他老人家头上。」

「这倒不用担心。」

业平说出刚才没有回答的话,继续讲道:

「追捕你的强盗,应该就是传说中专门偷马和抢人的盗贼。」

「什么……」

「对他们来说,如果能顺利抓到你的话,等于同时获得值钱的名马与好卖的漂亮美童,简直是一举两得,所以他们才会这么拼命吧。」

千寿吓得抱住两肩。「好卖」这话的意思,在差点被经营卖淫事业的老鸨送去卖的事件中早已得知其意。

「那么圆空——原本是百合丸的圆空,说不定会很危险啊。」

「为了以防万一,我已经派道丰过去一趟了。」

「喔,真是非常感谢您!这样我也放心了。」

对着心底的大石头终于放下来的千寿,业平大人开口问道:

「我说啊,你跟诸兄是什么时候开始起争执的?」

「也说不上是争执啦……」

千寿垂着眼,低下了头。

「若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应是自诸兄大人来这里探病之后的隔天就这样了。」

「喔……不是那天,而是隔天开始的?」

「啊,这个嘛……那天晚上他过了半夜都没有回来。」

「这样啊,我知道了。」

听到业平大人严肃的语调,千寿小心地往上瞧着他的脸。

业平大人端整漂亮的脸上,露出跟说话声音一样十分严肃的表情,千寿赶忙低下了头。

「从今天开始你就暂时住在我这里吧。」

「……您这是怎么一回事?」

「差一点就让你被强盗给带走,怎么还能把你交给诸兄。」

「啊……可是我的工作怎么办?」

「那种事情就交给那些没神经的家伙两个人分担做就行。」

业平大人如雷般地怒吼着,随即「呜」地往前屈起上半身按住胸口。

「您还好吗?要不要我叫人来?」

对着惊慌地靠了过来的千寿,业平大人紧抓着骨折的胸口,额头上冒出冷汗,紧咬着牙吐出几句话来。

「叫人去……把诸兄找来!趁着我还没有气死之前,让我修理一下那个没耐性的胆小鬼,就算只扁他一下也好。我、我……呜……呜呜……」

「来人啊!」

千寿喊着。

「请赶快来人啊!业平大人身体不舒服!」

刚才的侍女啪哒啪哒赶了过来,对着盘腿坐着、身体弯得像只虾子说话的业平大人生气地大吼道:

「都是您大声讲话的缘故。」

侍女很快地拿出被子,包裹住业平大人的肩膀使力让他横躺下来,发出喀啦声响开始帮业平大人按摩背部。

「好啦好啦,很快就会好啦。慢慢把气缓下来……慢慢来……对对,就是这样。好,好,好,感觉好多了吧。嗯?」

听到侍女最后这么问,业平大人也回说「是啊」,千寿僵直的身子这才放松下来。

「已经派人出去了,少爷就稍微休息一下吧。肯定是以为好一点就用力过度吧。」

侍女从袖口拿出红手绢一边帮业平大人擦拭脸上的汗水,一边小声地碎碎念,接着又转头过来对千寿说:

「小公子您也稍微睡一下比较好。请到这边来。」

「这是我的奶娘。」

业平大人介绍着。

「是很值得依赖的奶娘喔。」

「承蒙您照顾了。」

千寿两手撑着低下头来,奶娘开心地抚着脸颊直说「不要客气啦」。

「被这么好看的小男孩儿如此对待,真是养眼的绝佳享受啊。」

「是您太客气了。」

千寿这么一回答,奶娘更是「呵呵呵」地弯着身子,两手拍着地板不住地笑。

千寿心想,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奶娘啊。

「月见殿很凉爽吧。」

业平大人说,奶娘也站起身来说「好啦,往这走吧」。

千寿被带到从对屋穿过狭长走道,有着宛如池畔钓鱼处所的建筑物内。池子小巧玲珑并不大,周围雅致地妆点着石头和草木,水流营造出一个小瀑布,从流泄处哗啦哗啦地流进池内,再从相同造型的出口哗啦啦地流泄出来。约有两间町屋大小的月见殿,入口的设计就像建在流水池上。

刚走进去便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气息,十分舒适。

仍旧刺眼炎热的夕阳,恰好被漂亮地延伸生长的红叶枝蔓所遮掩,凸出在池上的入口正好成为舒适的遮阳处。

奶娘把水盆和毛巾送来,用精巧的水瓶从池中将水汲来,让千寿洗脸和手脚,也帮他擦去背后及胸前的汗水。接着铺上蔺草织成的薄毯。

「吃晚饭前就好好睡一觉吧。」

奶娘让千寿躺了下来。

慢慢地听不见回到对屋的奶娘的脚步声,小屋中只听得见水流的哗啦声,周遭一片寂静,千寿还记得自己感到非常舒服。本来还不觉得想睡,但连续好几夜未眠而疲累不堪的身体,在轻柔的水流声中不知不觉招来睡意,很快地便进入梦乡。

被业平叫来狠狠教训一顿的诸兄来到月见殿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听得见水流声的高殿中,萤火虫四处飞舞着。

从可怕灾难中逃脱的千寿,躺在萤火虫飞舞的门边毯子上睡得正熟。可是透过手中烛光看着他的睡脸,却散发着某种难过的表情。

「都是我的错。」

走到房间角落将手中烛火放在风吹不着的地方,回到千寿身边弯下身来,诸兄两手覆着脸庞深深地叹了口气。

耳边依然回响着刚才业平大人严厉尖锐的批评。

「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么没有肚量又没有胆识,甚至是个没有毅力、没有脑袋的男人。」

业平大人看着诸兄的脸,毫无顾忌地拼命骂道。

「让千寿为了爱情而哭泣是一回事,但你为什么还让他自己一个人到北野郊外的佛庵!如果被伪装成强盗的人袭击成功的话,现在千寿搞不好已经变成路边的无名尸骨了。你到底懂不懂啊!」

千寿去见阿闇梨大人后,大人写给业平的诗文同样令人读后深感心痛。

「暗夜中,依赖着月光远行,可月光也隐藏其身,使旅人失去方向。迷惑着哭泣的可爱孩子的声音,听了真令人哀伤啊!」

千寿在阿闇梨大人那里哭了啊。我居然就这样放着他不管,只能倚靠暗夜的月光……

可是会让千寿如此误解也是情有可原。自从知道千寿身世那天以来,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像以前那般对待千寿。

「听好,诸兄,血缘这种东西可看得严重,也可不当一回事。皇帝跟乞丐如果死了,一样都会成为蛆虫的食物,对蛆虫来说皇帝的玉体和乞丐丑陋的身体并无二异。往年,在鸭川边整理曝尸荒野的上千骷髅中,里面说不定都还混杂着拥有高贵血脉的贵族,可是又有谁会知道呢?血脉不过就是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啊。」

业平大人这样夸张的言论,都是为了打消诸兄的犹豫。

「你看我自己虽然留着皇族的血,可也会吃东西,也会跟女人谈恋爱,与一般市井小民并没有什么不同。我自己都这么说了,肯定不会有错的。」

业平提出连诸兄都能够理解的理论。

「即使身上留着多么尊贵的血液,但不变的是身为人类的身分、拥有喜怒哀乐这件事啊。千寿也是一样,你要搞清楚这点。」

业平说服的话语让诸兄听了频频点头,脑中虽然能够理解,不过要自己的身体和心灵一致,毕竟不是那么容易。

诸兄觉得自己真是丢脸,咒骂着自那之后便面临障碍的身体。即使是超过十天没有触摸千寿的现在,看着他期待着诸兄爱情滋润的寂寞睡脸,想要疼爱他的心情苦闷地郁积在胸中。然而那股热度只在心里焦躁地鼓动,身体却仍旧保持着冷静。

咻地飞过来的萤火虫,停留在睡着的千寿胸前的衣服菊缀(装饰品)上。

一闪一闪的明灭光芒,映照出千寿起伏着的呼吸,让诸兄不禁感伤地叹了口气。

回想起胸中噗通噗通跳着的爱恋心跳,耳朵贴近那柔嫩肌肤上的欢愉夜晚,就好象久远以前的梦境一般。

诸兄痴痴望着闪耀的光芒在旁守护着,看见萤火虫即将飞走,便伸手将虫儿覆住。

「不行,别走啊。」

就像呼吸般闪动的萤火虫光芒,看来就似千寿的灵魂幻化而成。

经过今天的事件,诸兄再也不想让如此惹人怜爱的灵魂就这么永远消逝。他充分感觉到这是如此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边。

「啊啊……我真是个大笨蛋。什么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我完全搞不清楚。实在是有够愚笨啊。」

轻轻张开手掌将拢在手中的萤火虫放开,诸兄耸了耸肩。

「「我觉得萤火虫只是单纯的虫儿而已」……的确,那并不是你的魂魄。」

诸兄轻声说着,将握着的手放开。

「好了,萤火虫啊,可以飞走罗。」

目送轻盈振翅飞离的萤火虫,沿着光线的方向回到同伴聚集的水边后,诸兄说了声「好了」站起身来。

在叫醒千寿带他回家之前,有件事情得先解决。

业平听到诸兄下定决心的告白时,忍不住睁圆眼睛「啊」地差点噗嗤笑出声来,接着又露出故作正经的表情。

「这就是你让千寿哭泣的理由?就因为无法勃起?」

「一点都不好笑,这可是很重要的大事。」

「嗯,对男人来说的确很重要。尤其是拥有疼爱对象的男人来说,这可是比什么都重要的大事。」

「想取笑我就尽量笑吧。」

诸兄说着。

「要是过度忍耐的话会妨碍伤口恢复啦。」

「不。」

业平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贼贼笑着。不过他很快便恢复认真的表情,只有眼神还看得出揶揄的笑意,诸兄只能无奈地让他取笑。

「我非常能够理解你这家伙不知变通的顽固性格,可倒没想到你竟然连闺中房事都需要我来教导。不过说的也是,毕竟你是颗连色欲的「色」字都毫不通晓的顽石啊。」

搔抓着头像在自言自语般碎碎念后,业平改变态度认真说:

「好了,你听清楚。」

「嗯。」

「首先闺中房事的快感这回事,对男人来说就是靠着小弟弟的抽插得来的,可是对女人或稚儿来说却不一定如此。也就是说,并非只有靠着抽插前进这种疼爱人的方式。」

「呜……嗯。」

「至于该怎么做就得看对方的状况。你必须跟千寿的身体好好对话,看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他享受到快感。」

「……喔。」

「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说明你无法勃起的理由。」

「对、对,就是这个!」

「就说你甩了写情书给你,对你有意思的女人,可是那女人不甘心所以下诅咒在你身上,这样如何?」

「啊?你怎么又想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谎言来啦!」

对着快翻白眼的诸兄,业平一脸这根本没什么的表情解释道。

「这是身为男人天赐的「理由」吧。被你甩的女人,散乱着头发念着咒语说:「无法拥抱除了我以外的女人,我咒你无法勃起,无法勃起,阿鼻拉乌崁苏拉瓦卡。」」

业平装成女性的声音演戏,让诸兄不开心得脸都皱了起来。

「别闹了,好恶心。」

「可是千寿会相信喔。」

「嗯……或许吧。」

「不是或许,而是一定。不过如果他问起「女方的名字」,你就强调说「不能讲」,因为身为男性必须维护女性的名誉才行。」

「不能随便讲个假名吗?」

「你呀,还不了解千寿的个性吗?就算是随便编出来的名字,他也会为了你上天下海去把那女人给找出来,叫她解开诅咒。要是这样到时可就麻烦啦。」

「啊……嗯,这也是有可能,还是避免掉好。」

「而且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女人就叫你虚拟出的名字,如果千寿找到这人的话该如何是好?」

「肯定会引起大骚动。」

「那就对啦。然后你除了丢脸之外,还不得不把无法勃起的理由诚实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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