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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美人BY 芸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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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就是说……允伯伯那时知道公子窃取了夜明珠,而公子也……」

「他们当然是互相知道的,所以允伯伯劝阻了太后,不再派人调查。否则,我们怎么能安然离城?」花无幽笑道,「公子早和允伯伯说过你的事,怕是你第一天进府的时候,允伯伯便已经认出了你。」

头脑中好象有什么沉睡的东西突然醒了过来。绒月回想起那时,在王府的后花园里,在韩世允的后花园里,看见的那个和公子一般模样,却痴痴傻傻的少年,一身黄袍。

那黄袍,并不仅是金黄的颜色……而是……龙袍吗?

那个人,就是宫廷争斗的幸运儿,抢走了本该属于韩少卿的东西,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绒月好象明白了所有的事,又好象什么都不明白。

什么皇帝,什么宫廷,和他的距离,实在是太遥远。

而他心爱的,那个温柔体贴的公子,也好象永远不会,和那么遥远的事情扯上关系。

和花无幽告别了,绒月独自回屋,在桌边呆呆坐到天黑。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心爱之人竟是失了帝位的天子。他多年卧薪尝胆,等待着有一天能重新夺皇位,号令天下。

这样一个人,和他心中那位温柔多情的公子,怎样也无法重叠。

绒月虽没读过太多书,却也知道改朝换代,用的是前人的血肉堆砌而成。公子若是想夺回帝位,双手必将染上鲜血,变成为杀戮者。

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想要一位体贴的人,伴随他过着平静安详的日子。即使辛苦一些,也无所谓。

可是他又无法阻拦,韩少卿对他恩重如山,宠爱有加。自己从未为他做过什么,又凭什么要求他为了自己,放弃一直以来的打算?

究竟是怎么办才好……

绒月十分苦恼,夜晚被韩少卿抱在怀里,不觉潸然泪下。

「是不是弄痛了你?」看见绒月默默流泪,韩少卿赶紧停了,亲吻他汗湿的额头。

「没有……」绒月哽咽着抱住韩少卿的背,纤细的手指在上面抓出淡淡的血痕。

身体里灼热的性器停了一会儿,再次缓慢地抽插起来。热而麻痹的感觉,通过结合的地方,慢慢传遍全身。

明明身体是那么充实的,几乎要晕眩的感到快乐,心里却空落落,好象缺失了一大块。

绒月发出难以自抑的娇媚呻吟,脑中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到底……是该怎么办才好……

韩世允的生辰之宴很快结束,韩少卿带着三个孩子又逗留几日,方才与花千鹤告别,回到中原的住处。

隔了数年,绒月已是翩翩少年。重回故乡站在韩少卿的院子里,看着眼前景物依然是自己当年离开时的那般模样,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当年你一声不吭,从钱庄不辞而别,不知道我是多么焦急,我总等着你能回来的那一天。这府上的一草一木从未变化过,当年你住的屋子,也天天让人打扫,与你走的时候一个模样。」

韩少卿温和道,一手推开当年绒月的屋子。

屋内一片明亮,一尘不染。简朴的桌椅摆设,完全都是过去的样子。

然而这一次的韩少卿再不像过去那样终日悠闲,回来之后时常不见踪影。绒月十分明白韩少卿是去做什么的,正如那时在花岛,他与永庆王爷所说,换帝指日可待,各地都得开始准备,需要他前去奔走。

然后推翻如今的皇帝,自己登基。

绒月多么希望这些只是一场梦,他的公子,只是江南小小盐商,而非落难天子。

韩少卿过了几日才回来,满身疲惫。绒月看见了他,破天荒地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知道公子是去做什么的,所以才更加难过。

「见我回来,怎么不太开心?」见他低落的模样,韩少卿温柔把他抱到桌上,笑着逗他。

绒月无言以对,默默把脸埋在韩少卿的胸口。

他能说什么呢?他可以说什么呢?

公子,我不愿意你去当皇帝。

这样的话,能说吗?

见绒月微微羞怯的样子,韩少卿只以为他是寂寞,温柔亲着他的脸和额头。

「我知道你喜欢乱想,不愿意我出去。不过还是得委屈你,忍耐一阵子就好。我现在做的,都是为了你今后能过的开心,绝不是什么坏事。」

「我……不要今后开心……」绒月抓紧面前的衣襟,「我只要现在开心就好,我不要公子……去做什么危险的事。」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韩少卿轻轻敲了一下绒月的脑袋,一口吻住他的小嘴。

「唔……唔唔……」绒月用力摇头,身子里却像塞满了棉花,软软的使不上力。被公子手指碰触的地方,都酥酥麻麻的痒,让他忍不住扭动起来。

「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别去想了,」韩少卿咬着绒月的耳尖,把他抱到床榻上,「这些天出门在外,我可想坏你了,还是做些开心的事吧。」

「嗯嗯……」绒月微微喘息,头脑渐渐空白。修长的手指将衣裳一件件褪下,光洁如玉的身体很快裸露在棉被上。

温柔的吻细细落下,明明前一刻还是想和公子说,我不要你做皇帝。

可后一刻,被麻痹的全都忘记,什么都说不出口,什么都不能做。

在喜欢的人的怀抱里真是快乐,可是绒月却明白,公子想要的,和他想要的,完全是不一样的。

人活着为了什么?明明已经是那么辛苦,为什么还要追求这样那样的东西?

欲望少一些不好吗?忘记仇恨不好吗?

让自己轻松一点……不好吗……?

他朦胧的想着,一点一点的沉沦在身体的愉悦之中,心里却越发苦涩。

拥抱着他的,这个温柔美丽的人,将成为一国之君,这样的事,他不愿意接受。

那年似是着了妖道,天下大乱,举国惶恐。

先是太后突患重疾,宫中上下惊慌失措;后又有各处文官上书,弹劾官员收受贿赂,搜刮民脂民膏。

当今天子韩少君自小身患愚疾,痴痴傻傻,一切都有太后打理。太后一病不起,一时间宫中混乱不堪。

永庆王自知其中奥妙,借着举证的名义,屡屡出宫,来韩少卿的地方商讨。韩少卿无意隐瞒绒月,与韩世允来往之事,从不遮掩。

那天送走了王爷,韩少卿来到绒月房里。惦记着废帝的大事,两人已经许久没有好好说上什么。

绒月面朝墙躺在床上,听见韩少卿的声音,装做睡着。

「你怎么又不开心了?」韩少卿坐到床边,轻轻拍他。

听见公子那样温和的声音,鼻子里一阵发酸,绒月拼命忍着。见他沉默,韩少卿摇头叹息,扳过他的肩膀,果然看见一张满是泪水的小脸。

「你这傻孩子,又在闹什么别扭。」他俯下身去,把绒月拉起来,抱进怀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想活的安逸,可是不行。家人的仇不能不报,应该属于我的东西不能不夺回来。」

「可是不报那仇,不夺帝位,又如何?公子已经无忧无虑,不像绒月过去那样为了生计乞讨,难道还是不够?」绒月哭着反驳。

「不够……不够……」韩少卿连连摇头,「我不做那些事,不能让我家人在九泉之下瞑目,你明白么?」

他说着捏捏绒月的小脸:「别再胡思乱想,一切都已万事具备。过了这个年,便是换帝建朝之时,那时我会用最高的礼节,将你接入宫去,永远和我在一起。」

绒月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韩少卿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似是已看见将来的样子。

「只要……公子……做自己……认为合适的事……便是了……」他慢慢垂下头,「不管公子……做什么……绒月心里……都开心……」

「这才乖。」韩少卿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缠绵一阵,才依依不舍离去。

几日后,韩少卿起程上京,与永庆王爷会合。

为求明年天下平安,太后特办迎神祭祀,大宴七天。韩少卿将借此机会混入宫去,一举为皇族报仇雪恨。

韩世允抬头看了看天色,眼前正是精彩的舞龙舞狮,他却是无心观赏。

「王爷好象心不在焉,莫非不喜欢看这些?若是不喜欢,叫人另换一些吧。」元清姬侧身耳语,温婉劝阻。

她不久前刚刚大病初愈,正想借这些热闹的东西,给宫里冲冲晦气,对此兴致盎然。

韩世允微微皱眉,回过头时却是谦和微笑的面容。

「劳太后费心,这些余兴节目都非常有趣,我只是有些累了。」

「也是,这些日子王爷为官员贿赂之事四处奔走,定是非常辛苦。若是真的疲倦,就早些回府去吧。」

元清姬含笑点头,韩世允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伴君如伴虎,当今太后元清姬只是东宫妃子出身,却心狠手辣地杀尽皇族。当年他力表衷心才留下一命,将韩少卿藏匿民间抚养长大,忍辱负重多年,终于到了复仇的时候。

这底下的舞者都是他一手挑选,韩少卿也混在其中等候他下令。

他心里默默算计时辰,转脸望去另一边。近处的黄袍少年一脸痴相,正困倦地揉着眼,这便是当今的天子,韩朝之帝,韩少君。

元清姬最宠爱的儿子。

当年她为使爱子登基,不惜毒杀皇后与先王,扶持爱子成为帝王,却不想儿子是个傻子。

这莫非就是报应?

韩世允心中冷笑,看着韩少君起身走到元清姬面前,口角流涎,含糊地说着什么。

「皇上觉得没意思,就先回去吧。」元清姬温和道,拍了拍韩少君的脸,韩少君嘿嘿傻笑,转身摇晃着走了。

看着韩少君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外,韩世允站起身轻轻挥手。音乐嘎然而止,舞者纷纷行礼,流畅地朝两边退下。韩少卿趁人不备闪到角落,褪下鲜艳的舞衣,换上黑衣悄悄离开。

按照预先定下的路线,他转进角落,进入空无一人的廊内。

视线内黄袍鲜艳,衣秧飘飘。韩少君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如孩童一般蹦跳着。

就是他,就是这个人,夺走自己的一切。父王与元清姬所生的孽子,自己的异母弟弟,傀儡一般的皇帝!

牙齿咬的格格作响,韩少卿忍耐着默默跟随着韩少君的背影,见他进了寝宫,宫内立时点起明灯。

站在寝宫内的应该是他,穿着龙袍的,应该是他才对。

韩少卿不断深深吸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等待着天黑的时候,寻找机会。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晚膳时候侍卫换班有所松懈。韩少卿借寝宫前侍卫转身之际,从后跟上,一剑刺中后心。另一人听到动静,韩少卿侧身当面一剑砍下,对方来不及惊乎便已毙命。

趁换班侍卫尚未到来,他闪身进了寝宫。

宫内灯光昏黄,韩少卿转进屋内,看见面前人背对自己,已换下那身龙袍,正将另一件黄衣往身上套。听见身后动静,韩少君转过身来,看见和自己一般模样的人,眨了眨眼,嘿嘿傻笑起来。

「皇弟别来无恙?」韩少卿上前几步,淡淡微笑。

「恙……恙……」韩少君喃喃重复,脸色迷茫。

「那身龙袍,穿的可尽兴?」韩少卿脸色渐冷。

韩少君露出畏缩眼神,不住向后退去,退到床沿,紧紧抓着帘子。即使他天生愚笨,也能感觉到,面前的并非善人。

「我让你穿了二十多年,今天该还给我了吧?」韩少卿步步紧逼,面前的憨儿渐渐瘪了嘴,露出委屈神色。

他想出声呼喊,却已没有机会。

侍卫冲入寝宫之内时,韩帝正端坐床沿,面色平静。地上躺着一具尸体,满身鲜血,面容已被灼烧的焦烂,难以辨别。

「有刺客闯入寝宫,已经被我杀死。慌乱中打翻了烛台,可惜不能再看见他的模样。」

韩帝语气冷静,吐字清晰。侍卫一时发愣,面面相觑,竟是说不出话来。

这时韩世允冲了进来,看见韩少卿正襟危坐,微微一愣,再看见地上的尸体,便已全然明白。

那痴憨的傀儡皇帝已经死在他的手上,又被毁去容貌,换了衣裳。门外守卫已被杀死,宫内只有他们两人,死去的韩少君自是无法再开口说话。

已经没有人可以得知真相。

「这里的事我自会处理,你们可以退下,请太后过来。」略一思索,韩世允开口道,韩少卿微微点头,唇边略过一丝冷笑。

侍卫连忙退去,屋内只剩下韩少卿与韩世允两人。

「少卿,虽说他夺了你的帝位,可他毕竟只是个傻子,什么都没有做错,你这样做是不是……」韩世允微微皱眉,看见韩少君的死状,他心中微微有些不忍。

「永庆王爷说的是什么话,朕都听不明白,」韩少卿眯眼冷笑,「朕只知刺客杀死两名侍卫,闯入寝宫。既是要刺杀朕,自不可放任,朕出手自卫,也没什么不对吧?」

韩世允发愣看他,半晌微微点头:「是,陛下说的是,臣多言了。」

「王爷不必自责,将那两名侍卫好好安葬便是,再叫人将这里打扫一下。血的味道,我闻了心烦。」

「是,臣立刻叫人过来。」

「劳王爷费心,朕过去总是让王爷操劳,以后不会了。」韩少卿站起身微笑道,垂头行礼。

韩世允皱眉看他,却看不透他的心思。

这时外面传来嘈杂声音,由远及近,韩世允听出元清姬的声音,不再言语,垂手站到一边。

「少君!少君!!」元清姬焦急喊着,闯进宫来,见韩少卿坐在床塌上,情急之下竟是没有发现龙袍已经易了主,冲上前来,刚要伸出手去却生生立住。

韩少卿眉目含笑,直直望着他。与韩少君相似的面容,却带着陌生的灵气。

「让母后受惊了,刺客已被儿臣杀死。」他微笑道,母后二字,落音尤重。

「你……你是……!」元清姬顿时花容失色,两颊粉黛似是刷了一层白霜。既是生母,怎会觉察不到面前人的异样?

「母后是怎么了?」韩少卿笑意更浓,缓缓站起,伸出手去,「儿臣知晓母后焦急担忧,要不要叫人煮些汤药来,给母后压压惊?」

元清姬面色惨白,转脸去看韩世允,对方却只是垂头不语。分明是点了炉子的屋子,却忽起一阵寒意,直让她全身颤抖。

刚才还分明与爱子分别,为何一会儿,一切就全都变了样?

「母后看来是累了,不如先回宫休息,」韩少卿扶了元清姬的手,「等儿臣将这边安排妥当,自会过去向母后请安,过去让母后日夜操劳,以后不会了。」

元清姬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任人搀着离开了寝宫,全没有了来时那般气势。

韩帝遇刺的消息不多时便传遍宫内,直到深夜也有人过来问安。韩少卿一一淡然回了,末了只说让臣子过多费心,心中过意不去,也不多言。

请安之人满头雾水,不知这傻子皇帝为何突然醒转,又不敢多问。

不久谣言四起,最后尽道韩帝乃是天星下凡,懵懂数十年,一朝醒转。

第七章

到了第二日,韩少卿初次上朝,俯视底下群臣密密麻麻跪成一片,心中是说不出的喜悦。

这本就应该是他的,一直都应该是。

元清姬端坐幕帘之后,脸色惨白。身前这人与她的憨子分明是相似的面容,却全然不是同一人。

韩少君已经不在了,消失在了这世上。

感觉身后那女子的视线,韩少卿深感不悦,有如芒刺在背。

这就是他要报仇的人,当年的东宫妃子,父王宠妃。

先帝恋她温柔美貌,皇后视她为闺中密友,却万想不到最后都死在她的手里,连族人都被她赶尽杀绝。就连尚是婴孩的自己,也被传言为不祥之人,竟欲焚火烧死。幸而被韩世允搭救,才捡回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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