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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种田记+番外篇——by松树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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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只是我们这里不多,我也挖了一些。’小七又拿起沙参和野百合的根‘这个叫沙参’小七扬起左手,‘这个是野百合的根’村长都看了下,‘这两个东西我们都知道,不到处都长着呢吗,就这个也能入药,也能卖钱了?’

小七再三强调;‘长伯,你不知道,我特意去药铺里问了,人家给了这个价呢,长伯,您要是有时间,明天跟我们一起去挖吧。今年如果大家都一起挖的话,明年就不会再有挖的了。恐怕得好几年才能有挖的了。’

小七不能解释这些东西都是多年生的植物,挖过了就不会再长了。特别是何首乌,如果村子里的人都效仿自己。何首乌在往后的几年,甚至是几十年,或许都见不到了吧。

村长刘长天就纳闷了;‘小七啊,你个小子怎么病过之后,我发觉怎么象变了个人一样,知道那么多东西。’这话让小七一惊,从自己醒过来后一系列的事。镰刀、蛇毒、到现在的草药,都不象平日里刘大的所为。但是小七只能用一个理由来解释;‘长伯,您瞧,小七是您从小看到大的,再怎么变也还是小七啊’边说边用手捏着下巴左右摆给村长看。

‘我当然知道你是小七了。’这不是废话嘛,村长觉得;‘我只是觉得你病好了,脑子也好使了,知道很多东西。’

小七继续打哈哈,‘长伯,我也觉得病好后,脑子好使多了,常常脑子里会出现一些书里看到的东西,就拿这个何首乌来说。前些时候我到刘家山上转转,就看见了这个。然后,脑子里突然就觉得在哪里看到过,好象在什么书上。好象叫什么何首乌吧,那次我去药铺问了,确实是这个名,老板还问我有没有卖的,他收呢。’

把一切村里人不知道的都推给书本是最好的,反正他们读的书不多,无法考证自己说的。

第37章

‘还有个事。’小七把正事提上嘴里,‘长伯,我想买头牛,您看怎么样?’

‘买牛是好事,不过不买也成,我们家的牛你随时都可以借的。’长伯对小七说明,牛可以买也可以不买,要看手头的积蓄。

小七想了想;‘还是买吧,家里也要有个牛车,拖拖东西什么的。农村人有头牛,心里塌实。呵呵,只是,长伯您得借我个几百文,往后我再还您,您看成不?’

‘当然成,你个小子有志气,想要把家里弄好,我个做长辈的哪有不支持你的,你那牛想买个什么样的?’村长觉得是好事,再问问小七的想法,看看能不能帮忙参考参考。

小七说;‘牛我想买个大一点的,最好是母的。’小七说出自己的想法,村长想了一下;‘这个样子的牛,我婆娘他们娘家的那个村倒是有这么一头,但是大的人家都已经教过牛怎么下田,鼻子也已经坠起来了。而且还是母牛,恐怕得要价十吊钱呢,你手里有多少钱了?’

‘六、七吊吧’小七回‘不够的再跟村里的叔伯们借点,明年再给大家还上。还有,只怕也要麻烦长婶去给我说说,看看能不能少上一点。’

村长觉得眼前这孩子不错,小小年纪就能存下钱来买牛。爹娘去世时,家里那个窘迫,大家也是看到了的。能在一、两年内余下六、七吊钱真是要有点本事的了,自己得好几年才能余下这么多钱。‘你小子能余下六、七吊钱,真是挺有本事的,我们恐怕得余上大几年呢,收成不好得上十年呢。’

小七解释道;‘我上次带您去买的那个镰刀,抽成抽了一些钱,还有就是,我想买头牛,上次借您们家牛时,我就是去卖草药的,我拣那值钱的何首乌,挖了一些去卖了,长伯,您别怪我啊。’

长伯想了一下,哈哈大笑;‘你小子鬼精灵,这事任谁都会这么干的,再者,长伯都明白你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你都大人了,刘武也是半大的孩子,你们哪天说成家就可以成家了。你家的房子又只有那么两、三间,怎么住的下。你能有这个头脑、想法去弄钱,长拨也替你高兴,哪会怪你。村里人都好,可要是事出来,你们家要花大钱时,怕是也没几个肯拿出钱来,一切都要靠你们三兄弟自己了。再说,你这也不是告诉我了吗?山里的东西那么多,你们几天哪挖得完啊。’

长伯摸着小七的头,有点孩子终于长大,小鸟终于可以离巢起飞的感觉;‘明天,我也跟着你们去挖,能挖出多少卖钱,我都预备着给你买牛用,钱就不先拿给你了。到时候我和你长婶和人家商量好了,领你去牵牛回来时,再给你一起带上,就这么着吧。’

等牛牵回来已经过了十一月了,天气冷了不少。每天早起门前屋后的草地上都是大片大片的白霜,小七这些天都是带着刘武 、小小去望水垅和屋后的山上去捡树上掉落的圆珠和苦珠。草药在村里人一轮猛挖下,一时间也不多了,小七也不愿漫山遍野的东挖一株,西挖一棵的。索性没挖了,到山上去捡水栗树和株树上掉落下来的圆珠和苦珠。不捡了去,过不了多久,都会给山里的野鼠全搬进洞里。圆珠是水栗树上结出来的,开花时也是一串串的,和家里种的板栗的花一样,结出来的果子也象板栗一样全是刺,但是个头都很小。因为它里面只长一粒圆圆的果实,吃起来香甜,和板栗样子也差不多,因为是圆的,都称作圆珠。

还有苦珠是株树上面长的,也是一个和圆珠一样大小的刺球,只是它的刺不扎人,全是软软的扁刺,看起来象个刺球,其实不扎人,也是结一粒圆圆的果实,但是吃起来却是苦的。所以叫苦珠。但是,当地人喜欢用它来做一种豆腐,就叫苦珠豆腐,做成豆腐后,只是有些微苦,吃进嘴里,却自有一中不同于寻常豆腐的滋味。小七在屋后,管它圆珠、苦珠一把抓,回来再让刘小选一选,圆珠用来吃零嘴,苦珠就用来做豆腐,不过,做一个豆腐,要用上不少的苦珠就是。

第38章

村子里陆续有人家丢鸡,一开始大家也没太在意。每年都会少上几只的,四周都是山,因为粮食实在是太贵重了,也没有人家里养狗。所以黄鼠狼特别多,难保不是哪只黄鼠狼干的。小七家也丢了一只,也是刘小去摸鸡蛋时才发现的,小七家的几只鸡的个子小,更容易遭到黄鼠狼的攻击。小七虽然愤恨那该死的黄鼠狼,但也不能把鸡都关在家里。同养狗一样的道理,不可能有多的粮食去喂鸡的。都是白天起床把鸡放出去,晚上鸡会自己回窝。小七这一排村民的房子后都是连着望水拢的矮山,所以鸡也喜欢往山上跑,山上落叶成堆,里面多的是小冲什么的。

小七在丢了第一只鸡时,只是怒骂了黄鼠狼祖宗一通。还是照样把鸡放出去,当第二只鸡掉了时,小七怒了,心疼了,把鸡在家关了两天。这两天小七又不舍得多给玉米什么的给鸡吃,两天下来鸡又焉焉的。小七知道再这么下去,鸡都得饿死。要是天天让这些鸡吃饱,小七又舍不得那么多粮食。虽然现在小七的饭桌上已经实行一餐米饭一餐粥的情况了,但也没有粮食拿来喂鸡啊。第一次小七发现,原来养鸡也是个奢侈的事情。只得又把鸡往外放,一放出来,鸡又蹬蹬蹬的欢实的往后山跑。小七实在没辙,村里别人家也陆续丢了好几只鸡。村长家都丢了三只了,也只是骂了几句该死的黄鼠狼,逮住了要用火烤了,依然把鸡放出去。没有小七那么小家子气、那么心疼。没办法,人家养的都是二、三十只,只有小七家才养那么几只,小七一时间又抱怨自己家养的那几只该死的鸡,个子为什么不长大一点,个子那么小,不是招黄鼠狼咬吗?还真他娘的长的还真是‘秀色可餐’了,长的就成了黄鼠狼攻击的目标。

可是,这天天黑鸡回来,又少了一只,还是母的。数一数,还剩三只公鸡一只母鸡了,小七给雷劈中了。这些该死的公鸡不用下蛋,每天吃饱了就知道‘寻花问柳’。个子自然比母鸡长的大些,个头也高些,所以母鸡一下子少了三只,剩下唯一的一个独苗苗。气愤的捉住一只公鸡,原本想一把甩出门外的。但想想还是一把甩在了堂屋里,鸡下的飞快的钻进放碗筷的柜子底下。小七心想,赶明天也宰它一、两只公鸡吃了,只留一个公的给母鸡配种。别养了一年的鸡,什么味自己都不知道,全便宜了黄鼠狼了。

小七琢磨着在屋后围上一圈篱笆算了,可一想鸡又能飞,再者,后面一大片山,从望水垅一直到了村尾了,鸡从哪儿都可以上山。自己的篱笆堵哪儿才成啊。一下子泄了气。

第二天,小七把鸡关在了屋子里,带上两个弟弟到屋后的山里大搜索,这还没搜多久就发现了一堆鸡骨头。黄鼠狼吃鸡还他娘的学会吐骨头了。敢情村里的鸡够它一天吃上一只,它也玩起奢侈来了。可不对啊,地上没有血,鸡骨头上也是,难道不是黄鼠狼,那玩意应该没有那么浪费,吃鸡连毛都啃了,哪会留骨头?

小七捡起根骨头,仔细的看,这确实是鸡,地上还有啃了两口丢掉的鸡爪,还有许多的鸡毛。但骨头上虽然啃得很干净,小七还是发现了一些肉丝,还是熟透了的。

这个结果让小七吓了一跳,是什么东西吃了的?野人?野人不会生火。妖怪?妖怪更不可能。难道是人?可最近村子附近也没出现过什么新面孔。小七带着浓重的疑惑,开始向这堆骨头,五十米、一百米的划圆搜索,最后在两百米外的地方发现了一个火堆。旁边还有些干掉的泥块。

这个画面太熟悉了,这不是小七做过的事,但前世,小七在电视里看到过太多这样的画面,基本都是武侠剧,特别是那个丐帮的帮主、长老们,最会干这样的事了。小七双手抱头,天啊,敢情是哪个武林高手在这里吃上了‘叫花鸡’了。难道也是从某个时代穿来的人?小七甩头,绝对没可能,武侠剧都是前世的一些人写出来的。

第39章

但是,有一点小七可以确定,是一个人偷了村子里的鸡在这里烧了叫花鸡,又跑到两百米外去吃。这样如果有人碰巧上山,看见一堆柴灰,是不会注意的。常有些砍柴或附近有地的人会在山上捡些枯枝,生堆火,烤几个红薯,吃吃解解饿的,也好解解干活的累,歇歇解解乏。再有那么一堆鸡毛、骨头,让人看起来也象是给黄鼠狼吃了的。只是没有血,看来这个偷鸡的人,要么跑到村尾下游的河里清理的鸡,要么就是村里上游的小溪里清理的。知道把两个现场分开,不放到一起,跑到两百米外,让人看起来不会那么容易怀疑。

这个人还是有点聪明的,但这个人也不那么聪明,火边的泥块扔进林子深处或是埋掉,火堆那边就解决干净了。鸡这边呢,首先选择的地点就不够隐蔽,虽然边上有几株树挡着。但也算是开阔地,如果这是一个人吃鸡的地方,倒有点象在树荫下吃鸡。再者是鸡毛、鸡骨头,不够混乱细碎,黄鼠狼嘴下的鸡毛、鸡骨头哪有这么一根根的鸡毛,一根根的骨头。很大的破点还在于没有血,其实,只要也挖个坑埋起来就万事大吉了。

小七也没心思去想这个人是怎么想的了,其实要抓住这个人很容易,这是一个惯犯,只要再舍得一两只鸡,一定可以抓到这个偷鸡的人。怎么处置先不说,抓住了再说吧,只是要把唯一的一只母鸡关起来,以免鸡有被吃掉了。

第二天,小七带着刘武、小小守在了吃鸡点,之所以没有选择更加有把握的烧鸡的地点,也是有一定理由的。那里离村子远些,想必那个人也是看在这一点才选在那里的。如果近了烧火,树林里会有烟,村里人靠到会以为山上着了火,那他就会被发现,再者,那个地方,都接近望水垅那边,又有别的小山的分岔,如果给人发现,也比较好逃跑。

小七选吃鸡的地方,是发现那个人喜欢在这里吃鸡,而这个地方离村子近,小七三兄弟如果对付不了,大声喊人会有村民迅速赶到。不怕人迅速逃跑,只要自己三兄弟可以牵制住才好。不过,棍棒之类的东西是要准备好的,刀刃什么的凶器,还是不要为好。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如果碰上凶恶的人,有可能自己手里的刀,会成为伤自己的利器。再者,伤了人也是有不少麻烦的,要是误杀了,那更是天大的事情,会受牢狱之灾的,会不会抵命都难说,为了几只鸡不值当。

小七带刘武、小小守了两、三个时辰,肚子都快饿扁了,都到了下午的而二、三点了。小七正暗叹自己倒霉,丢了几只鸡,还得在这儿窝着挨饿。今天看来是白忙了。随着一阵悉索声,这人就出现了,由于背对着自己,又是蓬头垢面的,小七一时也认不出是个怎样的人,是男是女。看样子身高和小小差不多,可能稍微的高点,象是个小孩。小七也说不准,也许是个侏儒也有可能。因为一个小孩子成天生活在山里,也有点不可能。应该没哪个小孩有那么大的胆子和魄力。反正,有一点让小七感到事情好办多了。从对方的身高,自己和刘武要对付他是应该没有问题的,就算那个侏儒是个成年男子,有成熟、冷静的智商,在自己和刘武手里也讨不了好。小七打手式让小小跟在后面,但要离远点,带着刘武拿着棍子轻手轻脚的慢慢靠近,那个人正在吃鸡吃的欢实。

等那个人听到异声回过头来时,小七和刘武已经拿起棍子站在身后,小七抡起棍子准备给这家伙来一下,却在举起棍子时认出了来人。原来这确实不是一个侏儒,而是一个小孩,并且小七也见过,就是那个戏班子讨赏钱、卖水给自己的小毛孩子。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又为什么会偷鸡?这头小七还没有从震惊和疑问中回过神来。那边只听刘武一声大喝,就一棍子打了过去。只听棍子击到皮肉的一声闷响,小毛孩子已经挨了刘武一棍,手里吃了一半的鸡也飞了出去,掉在了不远的地上。

小毛孩子挨了一棍没哭没叫,却在下一秒不声不响的挥起拳头就奔刘武过去了。一下子,刘武就挨了好几拳,小七赶紧上去拉开两人。小七早已看出来了,刘武虽然看起来大一些、高一些,但打起来,不说不是这个孩子的对手,恐怕也讨不了好。怎么说呢,小七觉得这孩子象是个常和人打架的主。早对打架没了怯意。

而且,更是有技巧的懂得怎样才能最好的攻击对手,刘武虽然手里拿着棍子,但小毛孩也只是开始时挨了刘武一棍。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小毛孩早看出近身攻击,刘武手里的长棍子派不上什么用场。滚作一团时,刘武手里的棍子完全没了作用,再加上刘武从出生就长在山里刘家这个民风淳朴的地方,平日里小孩吵吵嘴,推两把,哪有真的打架。后来,又被送去当学徒,更是不敢打架生事的。所以一交上手,就吃了亏,小七看准了刘武会吃亏,这才马上拉开两个人。

‘小武,算了,别打了,你看看这人,咱们也都见过。’小七喝住刘武。这头,刘武住了手脚去细看小七口中认识的熟人,还真是有点面熟,这也怪不得刘武认不出来这个小孩,看戏那几天,刘武和小小都是不眨眼的看着戏台上面。虽然几天小孩也在眼前晃过不下十次,还老是躲在戏台子旁边瞧着小七,刘武对这个小孩也只有一点印象,觉得面熟。刘武停手细看时,那头,小孩还在小七的手上挣扎着往刘武这边扑。

大有一副再斗一场的意思,偷吃人家的鸡还有理了,小七狠瞪了小孩一眼,松开手。冲小孩的后脑勺上就是一巴掌。打的小孩头一低,脚下一个踉跄,真是给点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在自己眼前欺负自己的弟弟来了。已经捅了刘武好几拳,还想往他身上招呼,把自己太不当根柴了。

虽说,自己本来就不是根柴,但小毛孩该懂得成王败寇、适可而止。落到别人的手上了,还那么嚣张,不是讨打吗也怪了,小毛孩子挨了自己那一巴掌也没吱个声。小七知道自己那一巴掌也不轻,本身看见刘武吃了亏,小毛孩子还要上手,心里就来了气,手底下就带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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