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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种田记+番外篇——by松树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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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一春继续对小七说:“陈实这次真的很严重,这都烧了几天了。开始两天我和二夏都以为拖两天就会没事了,陈实的身板那是没话说的好。可能,陈实自己也那么以为吧,可直到昨天晚上,我和二夏给他送饭,发现他烧的滚烫,我们正商量着谁下山来请你上山一趟,陈实却迷迷糊糊的对我们说,别去了,今晚就别去了,外面天都黑尽了吧,路上不好走,别让你们和小七摔了哪里,我这点病我先扛着,等明天我要是还这样,你们就去请小七上山,就说我招了……”

一春停下歇了一口气,又接着说:“我也不知道陈实说的什么招了,昨晚我和二夏轮流着给他敷冷帕子。今早我们一探陈实的额头,还是那么烫,这才赶紧下山来请你上山去看看。恐怕这会儿他的身上不止能烤熟鸡蛋,都能烤熟鸡了。你看,我早上放了一个鸡蛋在他身上,现在都变成这样了。”一春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鸡蛋递到小七面前:“小七,你看,都烫熟了。”

小七听了一把抓过鸡蛋,左右看了一下,上下摇了一摇,还真是熟了的,小七口里说:“我看看是不是真的熟了。”手里握着鸡蛋用力的朝一春扔去,一春估计早防着这一着,一闪身就给跑远了,边跑边不忘回头冲小七喊:“陈实真的病的很重,你要是再摆架子不肯上山,过两天,你恐怕得买幅好棺材,自己刷上黑漆了。”一春跑到小七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停下来站住,笑嘻嘻的对小七说:“你本身就没有什么架子,这会儿才来摆什么啊。”

小七快要气爆了,口里大叫着:“我为什么要自己漆黑漆,我买幅漆好的棺材行不行。”看着一春跑远的身影,小七心里想,这个一春什么时候这么活泼、这么大胆了。自己没架子是吧,没架子你们就都骑到我的头上来了,什么烫熟的鸡蛋啊,分明就是一春准备给自己下山说吃没吃完的,拿来唬自己呢。

小七看看地上摔裂了口的鸡蛋,一脚踢了鸡蛋朝站在旁边看好戏的四冬滚了过去。小七挥挥手:“四冬,别浪费了。”说罢,自顾自的进屋,找家里备有的一些治风寒的草药,嘴里嘀咕:“该死的陈鸵鸟,还真是不会省事,是算准了自己好了,能跑了是不是,都多大的人了,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能不能让人省省心。一春、二夏也是两个傻瓜,病了不会煎点治风寒的草药给陈实吃啊,并没有这么严重的时候,就该煎给人家吃啊,非要等到这个时候么,山上没有草药了的话,可以到山下家了来取啊,一个、两个的,就知道吃饭干活、干活吃饭。”

小七提了草药往山上走去,心里在想,我倒要看看你陈实能对我招什么?到了山上,小七叫来二夏,一春躲在他房间的门后对这边缩头缩脑。小七看了好笑,叹了口气,还真是都拿捏准了自己没架子、好说话,冲一春喊:“行了,你也别装了,你怕我就不会递那个鸡蛋了,赶紧的和二夏把药煎了。对了,你们这山上是不是没有草药了。”两个人说是,小七摇头,没有了,两个人加上陈实,也不知道去采办一些或是到山下家里拿点。这些山下家里不是都备着的吗?山里离城里远,谁家不备点止血、治风寒的草药啊,难道是男人都粗心?可自己怎么就不会,这三个哪里是三个人啊,分明就是三只熊,自己得去看看陈大熊了。

小七进去一看,陈大熊这会儿成了陈绵羊,软趴趴的躺在床上,小七上去就想给绵羊一耳光,手到中途又减了许多力量,到了陈实脸上时,哪里是扇人耳光,倒像是调、戏花美男的变、态老色魔。小七心想,管他魔不魔的,还是先探探陈实烧的怎样。一探,小七气的大叫一春,一春迅速的出现在小七面前:“大少爷,您找小的有什么吩咐?”小七骂道:“吩咐你个头,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大少爷了,你又什么时候叫过我大少爷了,今天倒叫上了,行了,你也别给我搞怪了。我问你,你不是说陈实高烧不退吗?现在额头怎么又那么冷,你们还知不知道热和冷有什么区别啊”

一春‘啊’了一声,赶紧的跑上来一探陈实的额头,跟着嘴里大叫一声‘二夏’。趁二夏赶来的时候,一春对小七说:“这个事我不知道,我刚才不是下山去了吗。”跟着又是一声拖嗓子的‘二夏’,二夏跑过来说“来了嘿”,一春说:“二夏,你怎么照顾人的,人家陈实的额头现在都冷的和冰一样,你到底知不知道?”二夏说:“有吗?我又不比陈实,现在没什么胃口吃东西,我刚才不是去煮粥去了吗?再说了,你凶什么凶,你不是也不知道吗?”一春急急道:“我那不是下山了吗,怎么会知道。”二夏也争:“我不也是在煮粥吗?”一春大声:“你怎么能去煮粥?”二夏也大声顶回:“我饿了,我怎么不能煮粥?”一春怒问:“你煮的粥呢?”二夏这回小声了:“我太饿了,不知怎么的就给我吃完了。”想想又大声说:“我这不是又煮上了吗?就给你叫来了,所以你也不能怪我不知道陈实什么时候变冷的。”小七看着这样吵吵的两人,觉得这两人真是活宝,大叫一声“滚”,两个人才收声迅速的往外去了,出去时还不忘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

小七到隔壁秋红住的屋子里,把床上闲置的被褥抱过来给陈实盖在原本盖着的被子上。把被子周围都捂紧,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等一春他们煎来药,让陈实吃了,多盖厚点被子,把陈实身上的汗给逼出来,这样才能好的快。不多久,陈实就满头大汗的双手拼命的掀被子,小七赶紧按住,这可不能让陈实把被子掀开,刚出了一身的汗,立马又被冷风一吹,准保会雪上加霜,病的更严重。小七双手按住陈实的两手,陈实的双脚又在踢被子,小七只得脱了鞋爬上床,把陈实身上的被子再次掖好,在被子外面双手圈住陈实的身体,双脚锁住陈实的双脚。小七在陈实耳边叫:“小实,你别乱动,这汗得出出来,出出来了你的病才能好,你不乱动,我在这里陪着你。”

烧的迷糊的陈实似乎听到了小七的叫声,渐渐的停止了挣扎。一会儿,一春他们端了药进来,三个人喂了陈实吃下,小七继续锁住陈实,防止他乱动,锁着锁着,小七的眼睛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醒来时见自己还好好的锁住陈实,被子也没有被陈实掀开,松了一口气,伸手探探陈实的额头,这会儿又变冷了。小七想,这样下去不行,得把陈实汗湿的衣服全部脱掉,用热帕子给陈实把身上的汗水擦干。或许,还可以试试更古老的法子,只是……

第90章

小七等一春他们准备还自己要的热水,就抬头对他们说:“你们等下下山去帮三秋和四冬吧,我前段时间身体也不舒服,就没怎么下过田地,家里可能积了一些活,四冬他们也许忙不过来,你们下山去帮两天,陈实就由我看护了,好了,你们去吧。”

小七等一春他们往山下走了,才起身把房门关好,把门栓好,这才回来把陈实从被子中刨出来,动手去解陈实的衣服,衣服几下就脱光了,小七用热水湿了帕子,拧干了给陈实由头开始往下擦身子。陈实的身上透着高烧时的潮红,小七擦陈实的脸时,看着陈实的脸,只觉得五官长的实在出众。只要陈实有心,走出去准保能迷死一堆姑娘,这个陈实虽然经常跟在自己身边,自己还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他。一直都觉得他长的很好看,却从来不知道他长的还这么诱人,尤其是这高烧下潮红的脸,似乎带了那么一点情、欲的意味。小七的手指不经意的抹过陈实那两片唇。心想,如果陈实清醒的情况下吻上去会是怎样一番滋味,怎样有种销、魂。这样想着时,小七惊觉自己的手指已经在陈实的唇上来来回回了不知多少次,把陈实的唇搓的艳红。

小七赶紧往下,经过陈实的喉结时,小七顿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男人,有男人才有的喉结。眼前的这个人是陈实,是那个跟在自己身后,默默的喜欢着自己的陈实,是自己想回应,却不敢去回应的陈实。再往下是陈实结实的臂膀,不算宽阔,却似乎能容纳下自己整个的世界,容纳那颗穿越了几千年而来的魂灵。那个怀里透着温暖、透着美好,吸引着自己这个已扎根在这具身体里的灵魂阵阵的动荡。小七甩掉脑子里的想法,却被陈实胸前的那两颗红豆所吸引,它们挺立、圆润,透着黑紫,具有浓厚的男性的阳刚之气。小七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不自觉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心想,那两颗定是世人口中的相思红豆,只怕自己今天的这一眼,将会萦绕在自己今后的每一个午夜梦回。

接着向下是修长的腰身、平坦的小腹,还有小腹上那一片黑色的林地,透着强烈的生命的气息。小七觉得它们每一根都在向自己叫嚣,让自己脸红心跳,目光不自觉的就移到了毛发中间的那一条苍龙、那一根参天大树,苍龙虽然暂时睡着,参天大树虽然暂时卧倒。但小七知道,当它醒来时或是当它挺立时,将会是如何的巨大,透着多么噬血的狂野。树干上那些苍老爆起的脉络昭示着,它们一旦冲向他们看中的城池,那里将会溃不成军,变成一片洪水泛滥的洪荒之地。它们口中喷吃的熔浆,将会燃烧和淹没整片洪荒之地,让那里发出共鸣。

小七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赶紧的擦完了陈实的前身,翻过身来擦陈实的后背,当擦到陈实的背时,不知是因为刚才的翻身,还是因为热帕子在身上擦拭的舒、爽,这个神智不清的陈实在自己的手下发出了呻、吟,虽然只有轻轻的几声,却让小七觉得呻、吟得实销、魂。擦到陈实的那两片臀瓣,小七不知不觉的就放慢了速度,手指在那两座山丘上慢慢的攀爬、抚摩,时而的一下轻捏,让两座山丘在自己的指中变形。小七浑身一阵燥热,下腹处的衣服被慢慢的顶起,这让小七在心底轻骂自己变、态,人家还什么都没做,只是神智不清的让自己摸了个遍,自己摸着摸着,都能把自己下面摸起个小帐篷。

尽管小七在心里骂自己变、态,但是手和眼却止不住的想去探索那两座山丘中的那一处秘地、那一朵含苞的花,小七用双手轻轻的分开两座山丘,入眼有几片黑色的叶片遮住了那朵含苞的花,却更添了几分花的娇弱、几分花的甜美,小七的手指用力,眼看中间那朵花苞一点点的绽放,露出中间那一点红红的花蕊。

小七觉得再看下去自己可能会流鼻血,即使不流鼻血,也有可能把持不住的压上去,让小小七去采了那朵含苞的花。小七扔了帕子,迅速的脱光了自己的衣服,眼一闭,拉上被子盖住自己和陈实,心里默念,希望电视剧里演的真有用,自己要光着身子抱着陈实,忍着胡思乱想,忍着下身挺直的胀痛,只希望到了晚上或是明天,陈甚实醒来时病已经好了。

小七闭上眼,上去抱紧陈实,努力的不去想七想八。最后,小七在脑中告诉自己,现在人家是病人,即使要办人家也得等人好了。再者,不是还有秋红的问题吗?想到秋红,又想到了刘武和小小,自己要是真把陈实办了,这些人到时候要怎么去面对啊。又不象前世外出到几千里之外的城市去打工,两个人可以租个房子住在一起,一年或是几年都回不了一次家、见不了亲人。这是在古代,在山里刘家,秋红、刘武、小小想回来,一天就一个来回,即使自己和陈实有心想瞒,只怕也是一时之计,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何况,还有陈实那一堆事自己还没有搞清楚,一切还得看陈实清醒后怎么说。

第91章

小七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屋里一片漆黑,本想起身去点盏灯,却被旁边一个声音吓了一跳,“你醒了?”。是陈实的声音,小七先是被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却马上明白这是陈实醒了,可能是自己效仿那些古代武侠剧里的狗血剧情真的起到了作用。但是不管怎样,人醒了总是好的,即使自己心里有那么一点疑问,也得人醒了才好当面问个清楚。小七只“恩”了一声,就不再说话,把被子里和陈实挨着的肌肤迅速的分开撤离。自己这边缩手缩脚的动着,陈实那边没一点动静,小七想是不是人身子还没好,只是人清醒了点。又过了会,陈实说:“我去点盏灯吧”。作势要掀被,小七赶紧制止:“灯先不忙点,但是有些话你是不是得给我说清楚,比方这次的病?上次春红的茶……”

小七听见陈实悉悉嗦嗦的又在身边躺好,用一幅搁出去的语气对自己说:“好吧,也是该对你说出一切的时候了,但是,小七,你能不能让我从头开始说起?”小七心想,只要你把事情都说清楚就行了,也不怕你话多话少了:“你说吧,但是,别让我知道你在编故事骗我,不然,你我山上、山下,老死不相往来。”

陈实听了小七的话,只是在黑暗里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好吧,我可以把一切都跟你坦白,只是有一点,我希望你能为我想一想,再决定怎样来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吗?”

小七在心里叹这个陈绵羊真罗嗦,要说就开始说,认识也不是一两天了,到时候真有什么,该想的自己还是会为他着想的。

“一切说起来,似乎都源自于十多年前陈家村、中秋节的那一场戏,那次是我第一次见你,你对戏台上的那一切都毫无兴趣,一个人在那里睡觉。我当时就觉得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奇怪,不看戏为什么还坐在戏台下,我见过太多为看戏而坐在戏台下的人,头一次见到你这样坐在台下却不为看戏的人。我觉得很奇怪,也觉得很特别,很是与众不同。到后来两天,我才明白你是为了两个弟弟才坐在戏台下的,但当时我已经喜欢上看你那好看的笑容,逗我时的那些奇怪的表情。虽然我看过戏台上的人表演过那么多次的变脸,但是,我明白那都是为了戏台下的那些观众,只有你的那些奇怪的表情是为了我,为了逗我一笑,可你不明白,当时的我几乎都不知道怎样去笑了,哪怕是一次为了自己而发自内心的笑。当然,让我迷恋上你的不只是你那好看的笑容,有你逗我笑的心意,还有就是我眼中,你那好看的样子,你在我当时的眼中,似乎不属于这红尘俗世,一切都和你显得格格不入,你仿佛就是一个过客,一个在尘世游历的嫡仙。我在这第一次见你之前过的并不好,儿时的记忆对我来说似乎都是痛苦的,都是不堪回首的。我虽然无权去怪我娘有那样一个身份,却生下这样的一个我,在翠红楼的那些年里,我除了要忍受翠红楼的那些姑娘和华嬷嬷的欺辱,更难忍受的是我明知道我娘在那间房间里,我却不能进去和她相依为命。她虽然时常来看我,时常为我流泪,但她的这些眼泪弥补、也代替不了一个母亲在小孩心中的重要性和依赖性。于是,我学着去不想这些事,不去想我有这样一个娘,不去想有一些男人踏进我娘的房间,一去一夜,出来时衣衫不整,开始时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些男人可以进去陪我娘睡,而我这个儿子却不可以,后来我明白是为什么,因为我娘是一个妓、女,我只是一个妓、女的小孩。尤其,当我每次走出翠红楼的后院,羡慕的难看着一群小孩在玩时,他们会冲上来骂我是妓、女生的野种,骂我脏,说我不配和他们站在一起,和他们一起玩……”

陈实说到这里,有一刻的停顿,小七不知道怎样去安慰他,早知道他有个不愉快的童年,只是不知道会是这样。小七甚至能感觉到陈实的手掌在被子里握成拳时,所发出的声音,小七明白,其实每个人的童年都不一样,有的快乐、有的痛苦,有些是生活给予的,有些的还在于我们这些生活在尘世中的人怎样去看,怎样去记住那些过往的童年。有些人会遗忘掉那些痛苦的事,只去记住那些美好、快乐的事,有些人却记住的是那些让自己痛苦的、刻骨铭心的事,而那些发生的又是那么不好,那么的让人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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