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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Ⅱ下——by来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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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水寒这么说,那坐在地上的男人身子忽然颤了颤,脸色一白,半晌,却并未吭声。

看着坐在地上单手撑了身子动也不动的木着一张脸看着别处,水寒有些为难的摸了摸鼻子。

接下来该怎么办?怎么问?两世为人,无论是前世水家家主还是这一世飞岚的九皇子,两个身份都不曾有过拷问人的经验,所以水寒站在那男子面前怔忪的盯了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家主子问你话呢,你没听见么?”看水寒和那坐在地上的男子都不说话,喜子有些沉不住气,伸手便揪了那男子的领子,把他拎起来。

那男子并未挣扎,任喜子把他拎起来后才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我不知道你家主子说的什么,怎么回答?”

“我家主子问你是怎么找到风世子的,你的主子又是什么人,别以为什么都不说就能蒙混过关。你们每日都派人去我家主子住的那个小院里去探查,若不是主子说暂时留了你们的性命,现在你们早就变成一堆死尸了。”看那男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的样子,一股无名火便升到了他的头上。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那人脸又白上了一分,表情忽然变得有些痛苦,声音也小上了许多,但是目光自己始终一直都未曾落到喜子身上。

“我问你你是怎么找到风世子的,你的主子又是谁。”被给自己揪着的这人脸上忽然出现的要死不活的样子气到,喜子强自压下来的火气忽然又上了起来,揪着那人衣领的手指不自禁的紧了几分。

“搜他的身。”看那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任喜子拎来拎去的,再抬头看正午的太阳已经渐渐向天边开始滑过去,水寒忽然烦躁起来。

听水寒这样说,喜子便松了揪住那男子衣领的手,把他重新扔回到草地上,然后伸手去搜他的身。

那男子见喜子要搜自己的身,忙挣扎着想爬起来,看他要起来,立在水寒身侧的两名影卫便走过去,按了他的手脚。

喜子伸了手从被按住手脚的那男子上身搜起,很快便从他怀里掏了一个钱袋出来。

哗啦——一声,几块散碎的银子和十几枚铜板随着这响声被喜子倒在地上。除了这些银两银板,那钱袋里就再没别的了。扔了钱袋,喜子的手又往那人腰间膜去。

“放开我,放开……”原本被两名隐卫按住手脚的男子看喜子伸手摸向他的腰间,忽然又开始剧烈的挣扎。

见此情景,那按了他手脚的两名隐卫便加了几分力道在手上。喜子并未理会他的挣扎,两手顺着这人的肋骨一直向下。

从胸口至肋骨,再至腰间,喜子的手忽然停顿了一下,接着便探进了那人的腰带下面,很快从那巴掌宽的腰带下面摸出一个小小的木盒出来。

离开清河的时候虽然也有看到这人手中拿了件东西,但是因为离得远,喜子敢不敢保证现在被他搜出来的这个小盒子便是水寒想要的东西,看那盒子上有一个小小的绷簧就伸手按了下去。

啪——的一声轻响,那盒子的盖子弹开,露出里面衬在大红织锦上的一块琉璃来。

“主子。”喜子看那给按了手脚的男子在他搜出这盒子后脸忽现灰败之色猜到这块琉璃八成就是在清河县看到的这人拿在手中的东西,便把手的那块七彩琉璃重新放回到木盒中,来至水寒面前,连盒子带那琉璃一道递给他。

水寒并未动那木盒,而出伸手拿也盒子里面的那块琉璃。这琉璃大约有婴儿手掌大小,呈半透明状。随着角度的变化,琉璃内七彩的霞光交替闪现。琉璃的正中央有一个小小的凹陷,陷下去的那一块的中间还有一个如针尖般大小的孔洞,孔洞四周凝结了些许暗褐色的物质。

这东西似乎在哪里看过……不对,好像是在哪本书里看过,看着手中这块琉璃,水寒皱了秀气的眉毛,是哪本来着,不是药书,却与药书很相似……

千里寻踪?这竟是蛊虫千里寻踪?水寒忽然攥紧了拿着琉璃的那只手,同时秀气的眉毛锁成一个铁疙瘩。

“这东西是谁给你的?”撩了长袍的前摆,水寒蹲在那给按在地上男子的面前,摊开手掌。手心里,那块看似无害的琉璃变换着七彩的光芒。

那人看了眼水寒并未作声,而是把头转向别处。

“这种追踪用的蛊虫可不是寻常之物,能有这东西你的主子来头不小,说吧,他是谁。”

噗——水寒的话音未落,那人忽然仰了头,一张嘴,一口鲜红的血液自口内喷出。随着这口鲜血喷出后,这人身子忽然颤了一颤,便没了呼吸。

第七十五章:归心似箭

死了?水寒一愣,伸了左手的三根手指,探上他的脉门,待摸清了这人的脉象后脸色一变,手便如触电一般缩了回来。

筋脉尽断,怎会这样?铁鹰拎了他的腰带来至这片林地时他便看出这人受了内伤,但是那伤虽生却也还不至于丧命,这连半个时辰不到,他竟会因为筋脉尽断而亡?

还是说……把那块琉璃交到左手,伸出右手的食指,以指尖轻轻蘸了这人嘴角还在不断向外冒出来的血液送至鼻尖,浓烈的血腥气飘进鼻孔,里面却没有任何药物的成分。

不是中毒,可是若不是毒物,也未曾有人出手伤他,这人又怎会筋脉尽断呢?水寒这张本就皱起来的眉毛此时拧成了一个铁疙瘩。

“死了?”喜子先是看那人忽然不动了,又看水寒用指尖蘸了他嘴边的血沫送到自己的鼻尖下就皱了眉毛,也蹲在那人的身旁,把右手的食指微微弯曲了放在他人中的位置。

“怎么可能死了?”感觉到这人果然已经没了呼吸喜子不由惊叫起来。

“死了?”听喜子说这人死了铁鹰一张脸也白了一白,径自来至那躺在地上的尸体跟前伸手把手指探到他脖劲间的动脉上。随后不可思议的抬了头看向水寒,“怎么会,我虽伤了他,却绝对不会致命。”

“把这尸体弄到惠州去,找仵作验尸,我要知道确切的死因。”说着水寒便站起来,冷冷的扫了眼立在他身侧的这十几个人,“和这人在一起的那些人你们都知道住在哪里吧。”

“是,属下知道。”给水寒一扫,这些人身子一颤,立刻单膝跪倒。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留着他们不过是想试试目的地能不能问出这幕后之人,不过既然他们手中有这千里寻踪的蛊虫,这幕后人的身份对他来说便不再是秘密,留着也没什么用处,倒不如处置了。

“是。”这十几名影卫和隐卫低应了一声站起身来。

“铁鹰,你也跟着去。”

“是。”这一次,铁鹰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站起来冲着水寒恭恭敬敬的抱了抱手,然后径自选了林地里一匹高头大马,备了马鞍翻身上马。轻磕了马镫,那匹黑马便扬了四蹄往林子外那条泥土的官道去了。

看他离去,那十几名隐卫和影卫也纷纷给自己的马备了鞍子,翻身上马后追着铁鹰去了。

蛊虫千里寻踪是一对子母蛊,因为那带了子蛊的人即便是远在千里之外,母蛊也能循着踪迹找到,才被称做千里寻踪。

蛊虫养成之后以秘法封在琉璃中,子蛊是以药物麻醉后完全封闭,可以不吃不喝的存活数年。母蛊则是在那琉璃块上单留了针眼大的小孔供其呼吸和喂食。

用时只要把子蛊交给需要追踪的人,单留了母蛊。什么时候想要追踪那子蛊的踪迹,只要以人血诱出母蛊,那母蛊就会循着那子蛊的踪迹找到带了那只封了子蛊琉璃的人。

而且母蛊和子蛊共存共荣,只要两只蛊虫中的任何一个死了,另一只也会死。蛊虫一死,琉璃就会破碎,所以那带了母蛊的男子才会在风清扬离开后会查看自己手中的母蛊,看那蛊虫是不是还活着。

蛊虫千里寻踪本身无害,甚至很早以前会养蛊的人家都会养上一两只给自家孩子带在身上,防备着万一哪日孩子因为顽皮走丢了,放了母蛊去寻回来。只是后来因为会养的人太多,没人再去重视,这养蛊的方法反而失传了。时至今日只在古书中有所记载,水寒若不是因为有个身为逍遥宫宫主的师傅一时半会儿怕也认不出这蛊来。

不过,风清扬身上的子蛊又是什么时候被放上去的呢?是在谷中的时候就被人放上去了,还是在秋影山庄的时候?因为从最近隐卫传递过来的消息看,风清所出谷后除了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追杀外也只和秋影山庄的人有所接触。

若是在谷中的时候就被放了这蛊的话现在简家被灭门那拿了这母蛊的必是其幕后之人。

若是秋影山庄的话……喜子几日前也说过,自己坠崖后南飞羽带了隐卫早已把那座庄子变成了一座修罗场,秋家全家上下数百人无一生还。就算是拿了这母蛊的是秋影山庄的人,十数日过去,庄内的巨变也早该传到他们耳内,为自身安全这些人也必会隐姓埋名,绝不可能到现在还在紧追着风清扬不放。

而且,这对蛊虫属于秋风山庄的假设也有不成立的地方。因为就算是暂时逼出了控尸蛊,风清扬也已拼尽了最后的力气,秋影山庄只要坐等渔翁之利,等到风清扬没有力气后再用这千里寻踪找到他即可,也就不用派了那许多的庄客紧追不舍,非要立刻抓他回来。

所以,这蛊虫还是来自简有么?或者说是简家幕后之人。

低头看看一直被握在手心中的那块七彩的琉璃,水寒的目光冷了一冷。

虽然有了这母蛊就等于时刻掌握了风清扬的去向,尤其是现在,在风家人去向不明的情况下,知道啊风清扬的去向也就等于知道了风家重新选择的遁世的地点。

但是这只母蛊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得去,必会给本已遭受重创的风家带来更大的灾难。而且,若是被风家人得知这母蛊在他的手上,说不清楚他的来历不说,轩辕家和风家也难免会因此生了嫌隙,所以……会议中的东西还是让它继续成为传说比较好。

想罢,原本握了那块琉璃的手掌忽然加了几分内力。随着咯咯吱吱的一阵琉璃茬子互相碾压产生的声音,水寒手中的那块反射了天上太阳七彩霞光的琉璃渐渐变成了齑粉。

很快,那一直在被用人血喂养的蛊虫被水寒隔着那一层的琉璃直接捏成肉泥。

看自己手中的琉璃碎末颜色开始发生变化,水寒便松了手,任林间的清风吹散了手中那捧闪烁着七彩光芒的粉末。

“主子,我们现在去哪里?”目送了这一行人的离去,这林地里便只剩下水寒和喜子两人。

“回惠州。”见那十几匹马绝尘而去,水寒忽然勾了嘴角。

“可是,这天马上就要黑了。”喜子看要西下的太阳吞了吞口水,“若是现在出发,到惠州怕已经是半夜了。”

“没关系。”说着,水寒边伸手抱了撩在地上的一副马鞍,点了脚尖,费力的想要把那鞍子备到拴在一旁的一匹红马的马背上。

“主子,我来。”看水寒竟亲自动手备马,知道他去意已决,忙上前伸手接过水寒举起来的马鞍。

正如喜子所说的,水寒和他即便是星夜赶路,到惠州的时候也已经是后半夜。不过,这两人两骑显然并未跑过暗卫用来传递消息的信枭。

水寒到惠州的时候,无论是惠州的北城门,还是惠州刺史府的正门还都开着,不但开着,整个刺史府内还都灯火通明,府内更有惠州刺史南飞羽在流金水榭后面那座木台上摆下来的酒席给他压惊。

所以从刺史府的正门来至流金水榭,穿过正厅水寒忽然看到水榭后那木质的台子上,南飞羽一身素色长袍,坐在一张摆满了各色食物小吃的方桌笑意盈盈的盯了自己的时候,他心中忽然一酸,一泓眼泪噙在眼睛里挣扎了许久却不曾掉下。

“来,陪着小舅舅喝一杯。”南飞羽见十数日不见,与前些时日相比,水寒的身体虽略显清瘦,精神却极好,便在长长叹出一口郁结在胸口许久闷气的同时也放了一颗悬着的心,“知道你回惠州来不予惊动他人,所以小舅舅才会在这里摆下这张桌子替寒儿压惊。”说着,南飞羽便在桌上两只青瓷的酒杯中倒了些许的水酒。

“呃,小舅舅,寒儿不喝酒……你知道的。”还未洗去脸上身上的风尘,水寒便撩了长袍的前摆盘坐在南飞羽的对面。

“知道,不过这不是水酒,而是你素日常说的果汁。”

“果汁?”听南飞羽说自己酒杯里装的是果汁,低头去看面前放着的那只小小的瓷杯。

果然,碧绿的青瓷内竟真的盛了些许淡粉色的液体,淡粉的颜色在酒杯那抹翠色的映衬显得更加纯美柔和。

端了那酒杯还未送至嘴边,一股百草的芳菲加了百果的甘醇便飘进了鼻孔,原来这果汁竟是以不同种的水果和香草榨出的汁水混合出来的啊!

虽未品尝但是那好闻的味道确实让他对这杯中的果汁多了些许的期待。

端了那瓷杯嗪了一小口,只是瞬间,水果的甘冽,清甜便加了香草浓郁的芬芳充满了整个口腔。果然好喝啊,水寒脸上原本浅浅的笑意忽然浓了几分。

“寒儿真的要明白一早就起程去邢州么?”看水寒满脸的笑容,知道他此刻十分的高兴,南飞羽便把自己面前杯中的果汁也一道推到了水寒的面前。

“嗯。”水寒点点头,又低头嗪了口自己手中的果汁。

“那寒儿可愿意告诉小舅舅,为什么忽然这么着急的要去邢州?”

“为什么……”水寒微微歪了歪头,“如果寒儿跟小舅舅说原因便是寒儿想父皇了,小舅舅可信?”

水寒承认自己是想他了,而且想的紧,想的慌。

思念这东西,一旦开始便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挡也挡不住的一股脑子全部涌上来。所以,从离了清河县开始意识到自己这次是真的要回去见自家亲亲父皇了,水寒对轩辕亦的思念便也如洪水一样泛滥成灾,一发不可收拾。

从出宫到现在,沁州,邢州,惠州,还有清河县……一路之上发生了太多的事,他有太多的事想向自己最信任的人倾诉,也有太多的事情想向一个无论经历阅历还是知识都比自己丰富的人询问。

而与自己有着共同背景的轩辕亦在他来说既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也是那个能够为自己解惑的人。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或者说一直被水寒刻意忽略掉的事实便是,水寒想见他,想看见这个陪伴且娇宠了自己七年的男人。

没有任何的理由,只是想看看他。

想看见那张俊美异常的脸,和那修长挺拔的身影。想他眯了凤目,扬了嘴角唤自己,在唤自己一声寒儿之后伸出手臂把他拥进怀里。

每每想到这些,他都会有种想立刻冲回到盘龙殿里去的冲动。随着时间和推移,这种冲动也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现在就想离了惠州直奔落凤城。

“我信。”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南飞羽还是从水寒那双清可见底看似空无一物的眼眸中看出了些许如被抛弃的孩子一般的孤寂与落寞。

果然还是个离不开父母的孩子。看水寒听到自己的回答后,一张清俊的小脸上忽然透了些许的惊奇,南飞羽不由轻笑出声。原本想好的想留他再住些日子的理由也跟着这声轻笑被他抛在脑后。

第二日,天刚微亮,水寒便从床铺上爬起来,洗漱更衣,梳洗一番之后叮嘱春梅和冷风他们收拾了随身的物品,文件到邢州与自己会和后,便带了喜子一路往邢州去了。

在邢州,水寒也是只呆了一晚,第二日清晨,就在春梅和冷风赶了两辆装了水寒随身物品和惠州官吏赠送的土特产的马车还在惠州通往邢州的官道上行进的时候,水寒已经带了喜子离了邢州一路往落凤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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