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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恋苍穹+番外篇——by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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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阳春白雪

第1章

曾几何时,他的儿时记忆中就只剩下一片雪白与一片血红。

雪白,是好事,因为旋鹰总是在一片雪白中来看他。

而总是紧接而来的血红,他记不清了,只模糊地记得凄厉的尖叫声,和娘亲绝美的脸庞上映照的惊恐。

十五年前,烟花楼还未出现,京城的牡丹街就是夜晚最繁华之地。

牡丹街的「天水阁」里,有个绝世天仙,京城的男人全都趋之若鹜、散尽家财也想见到一面的美女。

头牌,若女花魁——莫白雪。

隆冬腊月,白雪蒙蒙,在这种人们都只想躲进温柔乡里的天气,天水阁的后院却传来一阵阵皮鞭划破空气的撕裂声响。

坐在房内窗边的莫白雪冷漠地俯视着天水阁的「执刑」狠力挥舞有手腕粗的皮鞭,一下一下打在跪在雪地里,那瘦小的白影身上。

「我他妈的看你这个怪物还敢不敢去污了莫花魁的眼!」执刑粗声粗气地骂着,手上的皮鞭越挥越重,在瘦弱的背上划下一道道血红见骨的伤痕,「莫花魁的房岂是你这苟生赖活的废物能靠近的!」

执刑的手臂肌肉喷起,十足用力地在被血染红的背上打下一道综穿的粗深裂痕,瘦弱的身影晃了晃,往前扑倒在厚厚的积雪里。

「好了,执刑。」莫白雪清冷的声音淡淡地阻止,「等会让客人见到你身上染血可不好。」

「是,莫花魁说的是。」执刑恭敬地对莫白雪鞠了个躬,「那这怪物还要关进柴房里吗?」

「不用,就留他在那儿就好,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他出现在我面前。」

「是,小的遵命。」

莫白雪淡然地看了一眼那块染红的雪,而后关上窗准备去接待今晚的客人。

执刑见莫白雪下了通牒,嫌恶地踢了踢倒在地上的身子也离开了。

「……娘、……」半个身子都被雪覆盖的孩子轻咳了几声,「……对不起……孩儿下次、……不敢了……」

莫白雪有个孩子,这件事只有天水阁里的人知晓。孩子一出生的时候便是满头白发,产婆一见直说上天诅咒,而等到婴孩一张开眼睛,那双血红色的眼瞳让在场的人全都吓得惊慌失措。

而莫白雪也因此发了疯,休养了好一段时日才逐渐恢复。

莫白雪自此也成了现在这副冷冷淡淡的主儿,但客人反而更络绎不绝,天水阁的总管张嬷嬷也乐得让莫白雪在客人面前摆架子,反正只要客人喜欢,没什么事儿不能容忍的。

至于莫白雪生下来的那个妖孩,张嬷嬷本想找个乱葬岗丢了他,莫白雪却不肯,把孩子关在柴房里,平日不闻不问,心血来潮便找理由让阁里的执刑鞭打他,自己就在边上看。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雪越下越大,牡丹街张灯结彩的享乐却迟迟未有消停的势头,覆盖在孩子身上的雪也盖过了被血染红的那片,要是没仔细瞧还真不晓得那里倒了个人。

此刻趁牡丹街里的大人都忙上忙下时,一个黑影翻过了天水阁的围墙,轻巧地落在庭院里。

那是一个穿着狐裘猎装的男孩,小小年纪就有不凡的身长和身手,生得浓眉大眼,飞斜入发的剑眉、英挺的鼻子和带笑的唇角,可以预见这孩子长大之后会是个人见人爱的帅小子。

而他也是「舞华园」头牌花魁——齐昭茗——的儿子齐旋鹰,牡丹街的小王爷,俊俏的脸蛋、修长的身板和甜到人心坎里的好口才让他在牡丹街的姐姐和哥哥里大受欢迎。

早就偷偷观察天水阁有段时间的齐旋鹰趁此时娘亲正忙,仗着自己轻功好而翻墙跑到人家的后院来。

他蹲了下来,伸手把被雪覆盖的孩子挖了出来。

「喂,别晕过去了哦。」齐旋鹰拍了拍孩子苍白的脸,「会死掉的。」

孩子缓缓眨了眨同样也是雪白颜色的浓长眼睫,因为身上的伤低低地伸吟了声。

齐旋鹰唔了一声,背起孩子又翻墙回去了舞华园。

第2章

「嘿,你那位可爱的小亲亲最近怎么样啦,阿鹰?」牡丹街第一俏姑娘——齐昭茗坐在铜镜前,手拿着两朵珠花,嘟着嘴犹豫今晚要戴哪朵去见客比较好,一边问在一旁吃点心的儿子。

「可爱小亲亲?」

「就你上次背回来的那个白头发的孩子嘛,你怎么都不找他来玩?」齐昭茗水灵灵的大眼睛哀怨地眨了眨,「娘亲白天没事干的时候很无聊啊,你这个儿子又不肯陪我玩……」

「哎哟,娘每次都要我陪您玩翻花绳,我不会嘛!」一看娘亲又要开始闹腾装可怜,齐旋鹰连忙澄清,「再说娘也可以去找舞华园里其他的哥哥姐姐玩啊,我保证他们各个都是翻花绳的高手,干嘛一定要找我玩啦。」

开玩笑,娘每次跟他玩什么到最后都会耍赖,非得逼着他认输才行。

而他永远也拗不过一直都是个泼辣俏姑娘的娘亲。

「孟真他们都赢不过我嘛,没对手我很无聊嘛,阿鹰你去把可爱小亲亲带过来陪我玩嘛!」齐昭茗噘着红唇,真的开始向自家儿子依依不饶的耍赖。

「哎,不跟您说了啦!绮梦苑的哥哥姐姐们还在等我呢!」齐旋鹰手一挥,运着轻功一下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臭阿鹰!你这个见色忘娘亲的家伙!」见儿子开溜,齐昭茗气鼓鼓的探出窗外对儿子的背影骂道,「罚你今天没晚饭哦!」

「是是是,儿子就是见色忘娘亲,娘您还是快回房吧,免得从窗户摔下来多丢人啊。」对娘亲的娇嗔习以为常的齐旋鹰挥挥手,叹了口气。

而后他轻巧地跃上舞华园的围墙准备去绮梦苑找那些天天巴望着他来的哥哥姐姐们玩,但他又转念一想,还是跑到了隔壁的天水阁去。

「你又被打得浑身是伤啦,没名字的家伙。」齐旋鹰坐在天水阁的围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浑身是血趴倒在地上的孩子。

孩子一听见齐旋鹰的声音,立马开心地爬了起来,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

「旋鹰、旋鹰,你来看我了呀!」孩子高兴地对齐旋鹰挥挥手,两颊上的小酒窝衬得孩子苍白瘦削的脸竟也有几分娇媚。

「你还真是个怪胎欸。」从围墙上跳下来,齐旋鹰扯着孩子的身子大略看了下伤势,「明明这里的人都不喜欢你,何必执意待在这里。」

其实齐旋鹰那天把孩子背回齐昭茗的房间时,齐昭茗曾问过孩子想不想留在舞华园,没想到孩子却摇摇头,说他仍想回去天水阁。

孩子不好意思地扭着自己白色的长发,「因为娘在这……」

齐旋鹰哦了一声,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罐子帮孩子背上的伤上药。

入夜,牡丹街的宫灯花烛一一点亮,朦胧了欢场的沉醉。

今夜天水阁似乎有什么重要人士光临,阁里从下午就开始忙碌起来。

白发的孩子缩在后院的角落,血红色的眼睛好奇地看着阁里的仆人忙进忙出,每个人的脸上不知为何都带着些微恐惧的神情。

「呐呐,白先生……您知不知道今日的贵客是谁呢?」孩子小声地问蜷缩在自己身旁、前几日突然出现,只有手掌大小的小白猫,那纯白的毛皮与鲜红色的猫眼让他觉得倍感亲切,便习惯性地用尊称来称呼这只年岁也不大的小猫。

被称做「白先生」的小猫颇有灵性,听见孩子的问话摇了摇头,轻轻地叫了一声。

孩子哦了一声,歪了歪头继续看着那群忙碌的人,和阁中的大厅传来清丽的丝竹乐曲声。

还有娘的歌声……

孩子细眯着眼,陶醉地听着随着乐曲传来,那声沉静婉约的歌声。

「哎呀,怎么有个小调皮躲在这呀?」突然有声妖媚却带有磁性的嗓音在孩子的头顶上响起,孩子惊恐地抬头,对上一双金色的妖异眼瞳,「在和其他的孩子玩躲猫猫吗?」

小白猫微弱地叫了声,跑走了。

孩子害怕地摇摇头,又更往角落缩了缩。

「不是玩呀?」那人歪了歪头,伸手把孩子抱了出来,「那你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呢?」

孩子僵在那人的怀中,那人只是轻柔地对孩子笑了笑,对上孩子好奇的血瞳。

那人虽生为男儿身,一头墨黑及地长发光滑柔顺,微风清拂还带着阵阵柔软香气,皮肤白中带粉,就像雪地里盛开的梅花,一双金瞳妖异却眼波盈盈、媚眼如丝,一江春水也没如此动人。

而遮盖那人修长柔媚的白皙身躯的是一袭金红相配的云锦,领口大敞着堪堪遮住线条优美的锁骨处;而下摆也是松散的只要一走动,那双白嫩的腿就会整个露出,整件袍子只用腰间绣着黑凤的金色腰封固定在身上。

「我住在这儿,娘让我只能待在后院。」一对上这个柔媚如女子的男人一双金瞳,一向怕生的孩子奇异的能与此人好好交谈。

「这样呀,我猜你娘是莫白雪吧。」看着孩子睁大了眼,男子温和地笑了笑,伸出一只指头轻轻地刮了下孩子小巧的鼻头,「我叫鸩红,小调皮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娘没叫过我。」

自称鸩红的男子状似苦恼地歪歪头,「那我就叫你小调皮好了,这听起来可爱,你说好不好呀,小调皮?」

孩子点点头,他其实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叫什么。

「那小调皮,你想跟我离开这里吗?」鸩红笑咪咪地问,伸手轻抚着孩子伤痕累累的背。

孩子一愣,「可是娘……」

「其实啊,我是某一派功夫的掌门,这次出来是想收个上心的可爱徒弟的。」鸩红蹲了下来,让孩子站在面前与他齐高,「我刚和你娘聊到这事,你娘说她也希望自己的儿子去外面历练历练,我一听很有兴趣,所以就照着你娘说的话来这找,就被我找到啦,小调皮果然让我喜欢的紧呀。」

鸩红轻笑着,点了点孩子的鼻子,「所以现在就看小调皮的意思罗,嗯?」

原来娘也这么希望呀!孩子睁着希冀的眼睛点点头,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地苦恼着皱起眉头,「现在就得跟您走了吗?」

「怎么了吗?」

「因为、因为我还没有跟旋鹰和昭茗姐姐说再见……」

鸩红歪了歪头,「他们是小调皮的朋友吗?」

「嗯!」孩子用力地点点头,「旋鹰是我最喜欢最喜欢的朋友!昭茗姐姐是旋鹰的娘亲,只有他们对我最好了!」

「这样呀……」鸩红捧着孩子的脸,笑嘻嘻地说,「原来小调皮还有很要好的朋友呢,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太好了呢!」

孩子疑惑地任由鸩红捧着他的脸的手捂住他的耳朵,看着那着漂亮如绝代佳人的脸慢慢凑近。

在鸩红吻上孩子双唇的同时,原本歌舞升平的天水阁霎时间被剧烈凄厉的惨叫取代。

被捂住双耳的孩子没听见这阵有如噩梦缭绕的惨叫,只是愣愣地让鸩红吻着,生涩地回应着探入自己口中、散发着奇异药香的舌尖。

「这样也好。」吻毕,鸩红轻笑着抚过孩子泛红的面颊,「我最近还有点事得去办妥,过三日才能回来,小调皮就趁这段时间去和朋友道别,可好?」

孩子怔忡地点点头,看着鸩红飘然离去的背影,小手缓缓地摸着被亲吻的地方,不知道一直都苍白无血色的唇瓣此时竟红艳如血。

「下次见面要开始称我一声师父罗,小调皮。」

鸩红已不见其人,只留下柔中带磁的嗓音飘荡在空中。

第3章

从那之后,转眼间已经过了十五个年头,当年的瘦弱孩子已然成为江湖上恶名昭彰的毒帮——鸩红——的主子。

房内充斥着腥膻的血味、男人粗嘎的低吼与细微的喘息声。

而摆在房内正中央的大床上,所见之处也布满了鲜红的血液。

白发男子柔媚无骨地躺在被鲜血染湿的被铺上,柔软的身躯配合着身上男人的挺进微微扭动,拿着匕首的右手则毫不犹豫地在左手上划下一道伤痕,让更多的鲜血流出。

闻到自己带着奇异香味的血,白发男子轻叹了声,微颤地闭上了眼睛,神情平静。

而低伏在白发男子身上的男人在闻到血味之后通红的双目更加血红,狂暴地进出着,几乎要把白发男子细瘦的身躯弄坏。

这对他来说是必须的。师父当年的那一吻其实是把师父独门的毒蛊的种放进他的体内,而为了让毒蛊成长茁壮,和男人交合是必要也是唯一的途径。

而毒蛊会使宿主外型妖艳,身段柔媚,举手投足间无不散发诱惑,连青楼的花魁小倌也过尤之而不及,使其更容易与男人交媾来壮大自己。

当然宿主也必须提防体内毒蛊暴动,放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且混了毒的血具有催情效用,更能激发男人的情欲。

等到毒蛊成熟,使其寄宿的人就会成为所有男人都无法抗拒的妖媚之物,要对人下毒自然也简单的多,光是触摸就能随心所欲地把毒放入人体,而后弹指之间,就能轻易取得一个人的性命。

说起来,床的之事也是师父教他的,当师父还在的时候,他们常常就是数把个月都足不沾地。

可是师父在五年前被一个突然出现,长的非常高大壮硕的大哥给带走了,至今他还是找不到师父的下落。

所以他因为寂寞,另一方面也希望师父听到消息能回来看看他而把师父留下来的人手集结成一个新的帮派,以师父的名字为之命名。

十五年前的那一天,师父办完了事情回天水阁来接他,临走前带着他走进他从来都不被允许踏足的大厅,看到的是各种死状凄惨的尸体。

而娘冰冷的尸体就倒在他面前,失去光彩的凤眼饱含惊恐,彷佛死前见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

「怎么了?吓到了吗?」师父勾着好看的微笑对他说,「这些人全部都是我杀掉的哦。」

他记得当时他只是摇摇头,觉得有些可惜,以后就再也听不到娘的歌声了。

然后他征求了师父的同意,把所有人的眼睛阖上,就和师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天水阁。

自此以后,鸩红师父就是他最重要的人。师父带他游遍大江南北、让他吃好穿好还有个遮风避雨又舒适的屋子住,又把自己的功夫全部教给他,师父的养育恩情他没齿难忘。

压在身上的男人此刻粗吼了声,浑身打颤地发泄在绵密包裹着男根的内壁深处,而后低垂着头,一动也不动地跪在床上。

白发男子轻摇腰身让体内疲软的肉块滑出,伸出食指咬破之后便把血抹在神色空洞的男人唇上,看着自己的血被吸收后就把男人打发出去。

那男人不会记得方才发生了什么,放在男人体内的蛊让他随时都能夺去男人的性命,鸩红所有的人性命都掌握在他的手上。

这是师父教他的保命之法。

白发男子拿过床边的布巾,沾了些铜盆里的水稍稍清理自己的身子,而后穿上黑色的长袍准备出门。

小心翼翼地蹲在龙腾镖局的屋顶上,白发男子一脸期待地探出头去往下瞧。

他是在三年前与旋鹰再度相遇,当时旋鹰还只是龙腾镖局新上任的总镖头,因为一把世上仅有唯一的人骨琵琶而闯到他的宫殿里。

见到老朋友他非常开心,恰好当时他依然沉浸在师父离开后的寂寞中,二话不说他就把人骨琵琶让给了旋鹰。

然后他马上派人去查探龙腾镖局的一切,自己也跑到龙腾镖局探查,为的就是想和旋鹰继续当朋友,就像十五年前一样。

而他也是在这时候遇到那个人。

孟靖臣,旋鹰的左右手,龙腾镖局的副当家。

他第一次在龙腾镖局的屋顶上看到这个人在庭院里练剑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有种奇怪的感觉。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叫他去和那个人说说话,可是他一直都不敢,怕那个人看到自己的样子会吓到。

虽然人们看到他的样子总是露出恐惧的模样他早已习惯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那个人也会跟其他人一样惧怕他,他的心就一阵难过的紧缩。

所以他只要趴在屋顶上看那个人练剑、打拳,或者是和旋鹰或其他的镖头聊天,他就很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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