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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动风轻 下+番外篇——by堇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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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心惊肉跳,却仍旧都是大气都不敢喘只干干的愣着,那训练有素的狼狗只在一旁匍匐,竟也未叫唤出声。

赵衡完完全全压倒在了楚杉身上,吸着他的耳垂笑道:“原来你的身子这般好,怪不得萧尧欢喜你~哼哈~”然后微微合上眼继续亲吻。

感觉到赵衡的手指探到了自己的,那细细长长的手指“噗哧”一声探入了,在那羞涩的之中扩张,来来回回的进出着,受惊的紧紧包裹着手指。一直颤抖着却不肯叫出声来的楚杉终于呜咽出声,他的直觉在告诉自己这样的动作实在太过于羞耻,“不……不要……不要!这是夫妻做的事,我……我不跟你成亲,不要……不要!”楚杉喘着粗气,终于求饶出声。

赵衡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微微支起身子勾起他的下巴,道:“成亲?亏他做得出啊……堂堂相府之子,有悖与男子成婚,哼。不过……这还是你第一次讨饶呢,早这么说,不就结了~”

楚杉仍旧喘着气,却感觉到赵衡的手指从身体之中退了回去,心下诧异不已:他……他竟真的就这么放过了自己。赵衡撑起身子从楚杉身上爬下来,骤时楚杉身上的重量减轻,变得轻松起来。赵衡坐起身子整了整衣领,偏过头对那一群大汉冷道:“还愣着做什么,把狗牵过来!”

楚杉从小怕狗,心里又是一个激灵,道:“你……你个坏太子!叫……叫狗干什么!”那双眼眸毫不掩饰的透着惊恐,记得在几个月前,这还是一双多么澄澈干净的眼眸啊,丝毫杂质不掺,如同一双猫眼石一般,傲气自负却又孩子气,现今却是受惊的小鹿一般。

赵衡转头妖娆一笑。道:“小楚杉,我有说过要对你做那种事吗?呵呵呵,方才只是预热罢了。忘了告诉你,我与你一样贱,只能被男人上啊~两个人都只能被压,怎么做?所以今儿个我可不是带了我家的军犬和仆人来嘛~”

楚杉面色一滞,心下禁不住怕了起来,恐惧蔓延了全身。

那狼狗被壮汉牵着绳子,得到了主人的首肯,似是急着要闯过来,凶狠的叫唤,十分可怖。“汪……”尖利的白牙和长舌吐露,面露凶光。楚杉急急的喘气,眼泪又汹涌的漫了上来,他咬着唇,拼命告诉自己:不要!不能哭,不能在这样的人面前哭!我……我是男子汉!不能这般无骨气!

现今的楚杉,浑身无力,惊慌害怕至极。赵衡便是刀俎,他现今是在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楚杉哭诉着。

“我方才说了,因为你是楚杉,因为你认识萧尧,我要你永生永世都记得,只因为你的哥哥所以你现今落到这步天地,只因为萧尧所以你才会百般被人摧残!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赵衡咬牙切齿一遍遍的重复,而那一行人一愣,却都又慢慢的一步步逼近了楚杉,与牲畜一起扑到了楚杉身上。

“因为萧尧,因为你的哥哥……”这一句话不断盘旋在楚杉脑海,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心里颤抖发痛。

存存的肌肤被侵蚀,独属于牲畜骇人的凶猛在身上肆虐,楚杉大声哭叫起来,却无法拜托这样的窘境,凄厉绝望之间,他前所未有的开始厌恶自己的身体厌恶自己!仿佛在这几日之间,一夜长大。

“啊……不……!”楚杉的泪大滴大滴地落在枕上,湿濡了一片,而后便惊吓过度昏迷了过去。

……

“太子殿下,若是再这般,怕是要将萧尧激怒。”一个颀长的身影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屋内,赵衡手中正把玩着方才碎裂了的水晶盘的残骸,听这身影如是说,手中的力道忽然一重,白皙,吹弹可破的皮肤便撕开来,汩汩的鲜血似是御花园里开得最盛的红梅,却是带了些许妖娆的凄美。

赵衡见自己手上鲜血直流也不顾旁人的劝阻,伸出舌一点点贪婪的吮吸,带着些许血腥气味的血液又被口腔重新吸食入腹,赵衡的凤眸之中透出渴望,全然不觉痛。好一会儿才懒懒的对那床榻上喊道:“够了~”

那一行人与狼狗只几许时间便下来,都颤着身子大汗淋漓的跪在了地上。

“本宫当年不也是如此过来的?还没如何竟就吓得昏了过去!现在的孩子还真是不经吓啊~”丹凤眼微微一挑,笑盈盈道,半分同情怜悯都无。

一旁的身影从袖中掏出锦帕给赵衡包扎腕子上的伤口,手法干脆利落似是十分老练,只淡淡应了一声:“嗯。”

赵衡媚媚的笑,看那人低头冷静为他包扎伤口的俊脸,伸手去摸却被不动声色的躲开。少顷后他让旁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了方才替他包扎伤口的那人。

冷眼站在楚杉床榻旁,赵衡笑道:“这样就够了,恰到好处。萧尧平生最忍不得的就是这些,本宫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的在楚杉身上都做了个遍,心中实在畅快~明日……呵呵,本宫好期待他的反应啊。”

那人站在赵衡身侧,久久冷淡的回应了一声:“嗯。”也分不清是肯定还是敷衍。

若让心冷的人痛,便只能让他自己痛,不痛则已,痛便入骨。奈何他聪明至极,能伪装的多么天衣无缝,但只要是人,便有缺点便有命门,楚杉……便是他的痛吧,一如当初,自己的皇兄是萧尧心中难解之结一般。

“若是那黑心的死鬼到这步田地都要冷脸,那……”赵衡美丽的丹凤眼微微一眯,“这可爱的小娈童就到地府好好去喝喝茶吧。”

第九十一话:再见天涯陌路人(一)

“今日阳光甚好。”楚上尘负手而立,站在庭院中道。

确实如此,少见的冬日暖阳,由浅薄的温度慢慢爬升,温暖的融掉了褐色枝桠上的积雪,晶莹的雪水顺着那蜿蜒的脉络滴落下来,在雪地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水印。

“是啊,可见今日子卿但可马到功成。”周莲见半眯着凤眸笑道。远山眉盈盈,脸色苍白憔悴,精神却是不错,患了大病的莲见美丽的容颜一天天褪了下去,形容更加消瘦,现今只是个俊秀的少年,却颇为养眼。这阳光太温暖,照的人身上都暖洋洋的。周莲见披着一条厚厚的羊羔毯,横卧在屋外的美人靠上。

“天气总是有变数的,这样说反倒不吉利了。”楚上尘眉眼淡淡的,语气却温和。

周莲见“噗哧”一声笑出来,道:“子卿,你到底在紧张什么?我那弟弟虽是没什么分寸,但楚杉到底是你的人,他若不想逼急了你,必定不会真对他如何的。”

楚上尘淡淡一笑,眸中却分明未含笑意:“他若想逼急了我呢?”

周莲见一愣,不知如何作答,只道:“这……”

楚上尘微微低下头,看自己在雪地之中的乌黑小小的倒影,随意地将自己脚旁的积雪捋开,厚实的毡靴头留下些许白雪。又抬起头来,望了望日头,而后回身将周莲见身上的毯子又裹了裹,道:“回去吧,再吹风怕是要着凉。”

周莲见被楚上尘抱在怀中,抬头便可看见楚上尘的眉目,他虽是半分颜色不露,但分明是戒备非常,可见心中有事。语气讪讪道:“你这些日子清减了不少,就知你心中放他不下。”

楚上尘极淡的点点头,算是回应,而后将周莲见连着那毯子一同抱起进了屋内,而后道:“我先去了。”

周莲见心知拦他不住,只笑了笑,握住了楚上尘的手道:“保重。”

楚上尘表情略微一滞,看了看自己与周莲见交握的手,原本平静如水的目光出现一丝波澜,语气也柔和道:“雅心,多谢。”

周莲见主动抽出手来,笑着摇头:“你我之间又何必言谢,去吧。”又抬起手抚了抚他的脸,道,“我的易容技术果真已出神入化,这般模样料得神仙也再看不出你是谁了。”

再看楚上尘,本是极其俊美的面目现今已变得平凡无奇,只剩下那双眼无法修饰仍是原本的面目,平静如水,却仍旧灿若明珠,熠熠生辉。

楚上尘又是极淡的点头,笑道:“雅心自然是极好,我去了,好好睡一觉。”

周莲见十分顺从的合了眼。

楚上尘整了整身上的布衣,大步离去,他的身后落了一地斑斑驳驳的星辉。

周莲见合着眼,在听到合门声响的时候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子卿,你需要得步步为营。

只见因还是过节街上仍是熙熙攘攘,楚上尘行走在接踵摩诘的人群之间,心头淡淡愁绪:开颜,你这一路艰辛,可吃了多少苦?会不会……很害怕?

他微微合上那双美丽的杏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张开,那原本蕴含着不舍忧伤的情绪便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让人一眼再看不穿的平静。

“麻烦让一让。”一个响亮温润的声音响起,围成一团的群众便自动退开了来。只见来人三十左右年岁年纪,身着蓝色布衣,相貌虽是平平无奇,却一双眼睛却美的让人一窒,让人觉得举手投足之间周身自然而然流动着一股优雅从容之气,非池中之物。

那人谦和的笑道,走到那墙面前道:“这皇榜,在下揭了!还有请官爷带路将军府。”说着利落的一手撕下了贴在墙上数日,却未有人揭下的皇榜。

周遭人群立即发出一场惊叹:想不到在离满门抄斩不到几日之时,有人揭下了这关于前任大将军裴戎昱行踪的皇榜!赏银可是一千两啊!这小哥当真好福气!

楚上尘笑着对官差拱拱手,那一行人点点头随即带着楚上尘到了将军府。武清淮刚刚下朝回了府,便听到有人揭了皇榜,说是这逃犯裴戎昱的行踪已有人知晓了。

自将那楚上尘带上前来,官礼叩首。

武清淮换下朝服,正襟危坐道:“可是真?”果真是半分再多的话也不讲的人。

楚上尘听着武清淮清冷的声音,略微挑挑眉,道:“是真,但请大人明鉴。”说着掏出袖中的兵符递与一旁官差由之呈上。

武清淮淡淡扫了一眼,点点头道:“嗯,人呢?现在何处?”

楚上尘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十里坡。”

“听令,十里坡拿人!”武清淮冰冷的桃花眼横扫而过,随即穿戴整齐的士兵步子匆忙却整齐的离开,只留下三手。

“等他们回来,若是真,赏银走人,若是假……”武清淮没有说下去,但其中包含的危险意味不言而喻。

楚上尘伏地叩首道:“若是有假,草民甘愿就地伏法。但草民这三十载唯有一愿,若能达成,死而无憾。”

“说。”堂上武清淮威风凛凛,带着煞人的寒气与威严。

而堂下的楚上尘从容淡然,说话虽是温润却不含惧怕。他笑道:“草民仰慕太子威仪十余载,有幸早年与之有过一面之缘,他鼓励草民奋发向上为国效忠,草民心头感激,现今若是能再见他一面此生无憾,草民愿以那三千赏银相抵,只求武大人为草民通报一声。”

“怎知你不是刺客?”武清淮冷冷道。

楚上尘从容道:“草民今日只身前来,并未带任何兵器,如若不信但可搜身。且那时太子曾赐一枚碧玉簪作为他日再见时信物。”说着低眉顺眼将那碧玉簪呈上。

武清淮眉目终见松动,道:“禀东宫,今日揭榜之人求见。”

楚上尘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道:“武大人体恤民情,为官刚正不阿,实属百姓之福也。”

武清淮只淡淡的点点头,二人便不再交谈。

等了近一个时辰,得了信,果真是首肯了。但太子朝下并未在东宫,而是在自己宫外设的别院因此才拖延了时间。

武清淮站起身来,道:“率御林军,前往锦扬楼。”

楚上尘直起身来尾随而去,在心中长长舒了口气。

第九十二话:再见天涯陌路人(二)

“清淮,多谢。”楚上尘走在武清淮骄外,用只有他们俩可以听到的耳语轻声道。

轿里良久没有声响,而后竟有些许磕磕绊绊地回答道:“不……不会。”武清淮坐在轿中,修长柔韧的手指轻轻摁了摁额头,带着些许疲惫。那双清清冷冷的桃花眼没有什么焦距地看着前方的帘幔,觉得无趣又收了目光回来,半合着,有种莫名的忧伤之感。

铤而走险,此次一去不知是福是祸。联合出演的一手戏,胜便是皆大欢喜,若是输了……楚上尘顿了顿:那便黄泉碧落,死生相随。

跟着大队人马,总算是到了赵衡现今所在的锦扬楼。还未进门便听到悠扬婉转的歌声,是昆曲,风风韵韵,听这曲调竟是《白头吟》。

楚上尘下意识整整衣领,却又笑自己太过傻气:这一身简简单单的蓝衣,脸颊上带着体温的陌生皮囊,开颜又怎会认出自己。

明明是身经百战的人,却不由自主的紧张,楚上尘发觉自己不过才刚刚进了锦扬楼,手中竟已开始渗汗,心跳快的自己都克制不住。

茜纱垂下,流苏飘动。一个小小的身影缩在锦被之中,而屋外的戏台上一个曼妙纤细的身影着着华服,杨柳细腰,长长的水袖飞扬空中,面色极其清丽,金步摇随着那冬风窸窣抖动。赵衡着着脂粉,手中拿着一把金粉装饰的折扇,咿咿呀呀地唱着。

那远山眉轻轻挑起,一双凤眸含着饱满的柔情哀痛,女装的赵衡更是美的让人惊艳,他小指微微翘起扶着额头唱道:

“皑如山上雪,皎如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那折扇一展,金色的扇面借着阳光金光闪闪,纤细的手握住那折扇恰到好处的遮住半张绝美的脸,身形颤抖,赵衡继续哀伤道: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屋内是香气缭绕,那小小的身影听到那唱词颤抖的更加厉害。他不能忘记,那个漫天焰火绽放的夜晚,锣鼓喧嚣,热闹非凡,他心若擂鼓,那个人捧着自己的脸颊深情的一吻,唇齿相绕之间满溢的甜蜜,那一句带着醉意却分明情深似海的“开颜,我的妻……”肌肤相亲,他窝在他的怀里,那些年月,此番都像梦一般,仿佛是在梦中,有那么一个白衣翩翩的身影心疼他到连走路都抱着他走,吃饭都舍不得他动手自己夹菜……他将他放在心尖的那些日子,他细心妥帖照顾自己的那些年月……不谙世事的年月,少不更事的莽撞与轻狂……可是……

那美丽的大眼睛微微闭上,浓密的睫毛剧烈颤动,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去。可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你从来不是我认识的楚上尘,我也再不是你认识的楚开颜。

“武卿,来~”赵衡见到武清淮笑盈盈的下台去拉武清淮的手,“今儿个只有本宫一人唱,正愁没有情郎呢~爱卿可愿做我的司马相如?”

武清淮俊美冷清的面目一冷,不动声色撤开手来道:“臣武清淮叩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跟着另外一个颀长的身影衣袖一挥也跟着月白色身影一同跪下,一齐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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