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连保护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第12章
第二天清流原本想着要早点去片场，前一天虽然说是楚彻拉着自己先走的，可是没有和导演打招呼，想也知道会有多少人不满，他还要过去道歉，一想到这一点清流就觉得头疼。
天一亮清流着眯着眼睛瘫在床上，心里挣扎着督促自己快点起来快点起来，没等他爬起来，床头的电话就“铃铃铃”的响了起来，清流急忙挪过去那电话接起来“喂”了一声。
“清流？我是你丽娜姐，今天不用去片场了，你先好好休息。”
“啊？”清流一愣，然后一下子清醒的坐起来，心里转过无数念头，最深刻的一句就是“不会因为昨天的事情自己被换下来了吧？”
“丽娜姐……是不是因为……”
“别担心，”丽娜姐明显知道清流在担心什么“我会和导演讲清楚的，你的镜头可能是在后天。”
清流舒出一口气“这样啊，谢谢丽娜姐。”
“没事，你休息吧，等再次开拍就有的累了。”
“嗯，我知道了。”
清流美滋滋的挂上电话，一下子把脸埋在软乎乎的枕头里，然后抱着枕头滚来滚去滚去滚来，饱饱的又睡了个回笼觉。
柏木和阿笑他们最近在忙着拍一只新广告，等清流睡到日上三竿爬起来的时候，公寓里一个人都没有了，清流揉着眼睛爬起来，简单的洗了把脸，然后开始找东西填饿了的肚子。
把电视开到最大声，清流抱着一大堆的零食坐在沙发上就开始啃，吃的不亦乐乎，等柏木累得恹恹的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清流抱着半块木瓜拿着勺子正在挖着吃呢。
柏木“……o（╯□╰）o。”
“清流……那是丽娜姐留在这里的。”
清流叼着勺子也露出“o（╯□╰）o”的样子，讷讷的“原来……是青木瓜啊。”
两个人面面相觑，然后柏木走过去和清流一起坐在沙发上，拿过一袋开了封的薯条也开始吃。
“拍个广告累死了，那个导演事情真多……”
柏木抱怨着“咔咔咔”把五六个薯条一起塞进嘴里。
“导演最偏心，乔木那么大牌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我就要提心吊胆……”
清流跟腔“嚓嚓嚓”把苹果上啃出一圈牙印。
“就是，明明我是个玩音乐的，还非要让我去拍什么广告，讨厌死了。”
柏木“哗啦啦”又打开一袋虾条。
“我是喜欢唱歌，可是我不喜欢拍电影！”
清流愤怒的开始啃香蕉。
两个人边抱怨边吃东西，没多大会儿，地上就铺满了果皮和包装袋，清流吃着吃着突然想起来“对了，阿笑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你们不是一起拍的广告？”
柏木脸一跨“谁知道啊，出来的时候突然就说有事情。”
清流鼓着腮帮子松鼠一样的咀嚼“有急事吧……”
“啊！对了！”
柏木一声大叫吓得清流喉咙一哽，险些被香蕉噎死。
“怎……怎么了？”
柏木一下子抓住清流的肩膀“我今天生日啊！我竟然忘了！”
“阿勒？”清流把香蕉咽下去，眼睛眨了眨“那我们出去庆祝一下吧！”
“好啊！”柏木本来就是个跳脱的性子，要是阿笑和楚彻在的话还可以约束一下，可是碰见了比他还要任性的清流，两个人就一拍即合。
“那我们要去哪里？”
清流摸摸下巴“我知道有个爱多蛋糕店，环境不错，人比较少，去那里吧？”
柏木连连点头，两个人都给自己做了装扮，柏木带了个大大的墨镜，帽檐也是宽大的可以遮住脸，清流则围了一条围脖，两个人连垃圾都没有收拾，武装好了就跑了。
等阿笑拎着一个大蛋糕回来面对着没有人的屋子和满地的狼藉的时候，脸黑了。
爱多蛋糕店果然环境不错，可能因为时间关系里面只有寥寥几个客人，柏木和清流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兴致勃勃的点了几个看起来不错的小蛋糕，连店员怪异的眼光都没有注意到。
他们这边聊得开心吃的高兴，另一边的楚彻可是心情极其恶劣。
丽娜姐一个劲的在桌子下面用手指戳楚彻，楚彻这才露出带着点厌烦的表情道“说吧，什么条件？”
如此直白的话让丽娜姐脸色僵住，手下的力气更重，坐在对面的乔木倒是不介意，漂亮的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早就听说style的楚彻脾气暴躁，看起来你的脾气还真是不好。”
“哪来那么多废话？”楚彻语气淡淡的，眼角却都透着锐利的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快说，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浪费。”
乔木自出道就因为出色的长相被人追捧，从没有碰见过这么不给自己面子的，这时候也有点火气，可是毕竟有求于楚彻，还是忍了下来。
“既然这样我也不废话了，你想要清流保住角色，我想要出一张个人专辑，希望可以让楚彻师兄参与我的MV拍摄。”
楚彻一挑眉“我的价格可是很高的。”
“……这个好说。”
“那你就先把支票给我的经纪人，等什么时候开拍在让公司通知我。”楚彻说着干脆的站起来，对还坐着的丽娜姐道“走吧。”
乔木目瞪口呆的看着楚彻就这么干脆的走了，恨恨的一脚踢在桌脚，然后痛的扭曲了脸。
一出门口，楚彻就对丽娜姐道“签约的时候把价格翻倍。”
找我演？哼……
丽娜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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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柏木和清流吃饱了回到公寓的时候，迎来的就是两张黑脸。
清流一下子就蔫了，讷讷的躲在柏木后面，柏木倒是大大咧咧的进去，一下子就看到桌子上的那个大蛋糕。
柏木惊讶的望向阿笑“你……给我买的？”
阿笑抿着唇也不说话，不过看脸色就知道他很不爽。
柏木挠头“我以为你忘记了，就和清流出去吃……”
阿笑默默的盯着柏木看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
“——啪。”
“啊啊啊啊啊啊！阿笑你个混蛋！！你干什么！？”
满脸奶油的柏木一边擦脸一边跳脚，阿笑貌似很不解，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你说的。”
“啊？”
“你说，这样很好玩。”
“……你个脑袋缺弦的……”
柏木满脸黑线的嘟哝。
第13章
清流的拍摄进程又恢复了正常，因为时间拖得些久，导演马力全开的加快了进度，清流真的如丽娜姐所说的一样，忙的脚不着地。
清流最后一幕是在雨中看着女主角走远，导演一喊“开始”，洒水车就开始往下喷水，还是很凉的天气配上冷冰冰的水，清流当时就打了个激灵。
“停！”
没两分钟，清流还没有开始独白导演就叫了停，走过来的时候看着清流的眼光明显不满意。
“绝望你懂不懂？舍不得！你的眼神要表现出这样的情绪，不是就这么傻看着，重来！”
清流打了个喷嚏，湿淋淋的头发随便的拨了拨就开始重来。
“铃铛，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
“卡！重来！”
“铃铛……我……”
“停！重来！”
“铃……阿嚏！”
“重来！”
导演的眼光已经不是不满而是要杀人了“清流！你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话你的这场我们往下推一推！”
“对不起导演，”清流擦擦脸“我可以的，这次一定行。”
“好吧，”导演叹口气“最后一次，要是不行的话明天继续。”
“苏牧”眼睛里只剩下一派冰冷的光，僵直的站在原地，看着“铃铛”没有丝毫犹豫的和“仲彦”坐上车离开，脸上留下来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深藏在眼底的希翼也慢慢的随之熄灭。
“铃铛，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连陪着你都做不到，可是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抛下现在的一切，你却不稀罕……”
“苏牧”深深的垂下头，眼泪混合着雨水，簌然落下。
“卡！”
导演一抬手“不错！这样就很好。”
清流也笑起来，然后“阿嚏”的再次打了个喷嚏。
丽娜姐拿着一条大毛巾就把他裹了起来，“很好清流，演的真不错！”
清流不好意思的微微弯了眼，眼睛里都带着碎光“谢谢丽娜姐，阿……阿嚏！”
“哎呀，是不是受凉了？走吧，我们回去，你的镜头都已经结束了，等杀青的时候导演会通知了。”
清流也知道接下来真的是没有他什么事情了，就顺从的跟着丽娜姐回到公寓，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的窝进被子睡觉。
丽娜姐看清流睡着了就离开了，等楚彻和柏木他们晚上回来屋子里一派漆黑，楚彻疑惑的皱了眉，明明今天是清流结束拍摄了，人呢？
柏木和阿笑都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一向精力充沛的柏木此时都累得只想瘫在床上不起来了，楚彻也先回房间冲了个澡，出来拿牛奶的时候路过清流的卧室，还是忍不住敲响了清流的房门。
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传出声音，楚彻又加大了力道，然后隐约的听到里面的咳嗽声，楚彻心里一动，拧了拧把手，门没锁，楚彻径自就进去了。
屋子里很黑，楚彻也没有开灯。走到床边的时候就可以听到清流粗重的呼吸声，楚彻往他的额头上一探，脸上就带了火气。
这家伙，竟然发烧了！
“醒醒！醒醒……”
清流迷迷糊糊的被人推起来，然后嘴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紧接着水杯被放在嘴边“张嘴，把药咽下去。”
乖乖的喝了口水咽下药，清流软绵绵的又躺回床上，感觉有人轻柔的给自己擦汗。
……是谁啊？
眯起眼睛，清流盯着对方的脸半天，那人暴躁的低吼了一声“看什么？快点睡！”
说着，像是要捂死他一样把不知道为什么变得特别厚的被子给他盖严实。
“……热。”
清流抗议了嘟哝了一声，惹来楚彻的冷哼“生病了就乖乖的躺着，再废话把你扔出去。”
对方的色厉内荏让清流勾起嘴角，却也是乖乖的闭上眼继续睡觉，可是楚彻那不耐烦中带着焦急和关切的脸，却在睡梦中时时浮现。
清流病了几天，总是断断续续的低烧让他连日常style的训练都没有参加，楚彻也很意外的没有对着清流发火，安安静静修养了几天，直到清流的“第一部”电影杀青，丽娜姐说他必须去参加。
清流穿着揉成一团的睡衣裤坐在床上看丽娜姐在他的衣柜里翻啊翻得，头疼的想要再躺回去“丽娜姐，随便穿一件什么都好了……我又不是主角……”
丽娜姐把一件衬衫扔在床上，然后粗鲁的把又倒回床上的清流拉起来“这怎么行，这可是你第一次拍电影，一定要给所有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清流昏昏沉沉的被拉起来，然后试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最后虚脱的靠在床上，眼看着丽娜姐还要让他接着试，清流简直要哀嚎出来。
“还没好？”
门被敲了两下，楚彻一身黑色西装站在门边，表情不耐烦“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快点。”
清流蓦地睁大了眼“你也去？”
柏木笑嘻嘻的也趴在门上“清流你不记得啦？我们也有友情出演啊！”
“……啊？这样也要去参加啊？”
“怎么，不欢迎？”
听出楚彻话里的阴沉意味，清流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怎么会怎么会，我们现在就走。”
“走？你想就这么走啊？”丽娜姐指了指她清流身上的睡衣“快点，把衣服换下来。”
“……谢谢丽娜姐。”
清流和楚彻他们一路到了酒店，这家店信誉很好，保安也很严谨，一般都不会有狗仔队混进去，导演在里面包了一个大隔间，清流他们进去的时候，收到了很热烈的欢迎。
……当然，欢迎的是楚彻他们。
清流被三挤两挤的挤到了最角落的地方，苦笑了两下自顾自的坐下，看着楚彻明明就不是主角却像是主角一样被围在中间，乔木眼光还若有似无挑衅一样的瞟向这里。
清流郁闷的拿起饮料来喝，这时候有人坐在他身边，清流以为是剧组里的人，也没有转过头去看，直到一只手搭在清流的肩上。
“你就是苏牧角色的扮演者？”
感觉到那只讨厌的手在肩上摩挲，清流一下子打了个寒颤，跳起来瞪过去，对方也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微笑。
“你好，我是这部电影的投资人，我叫徐亚。”
徐亚……徐亚……
清流目瞪口呆，这不是乔木的金主么？！
“你好……”清流轻飘飘的回过去，恍惚的样子让徐亚以为是被自己的身份吓到了。
徐亚露出自以为最有魅力的笑容，说实话，徐亚长的倒是不差，可是清流原本就经历过所谓的娱乐圈潜规则，这样的笑看在清流眼里就只剩下几个字——
猥琐不怀好意的色！情！狂！
原来这个娃心里已经有了阴影，阿弥陀佛。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聊一聊？”
“呵呵……还是算了。”清流尴尬的坐离他远了一点。
徐亚并不死心，笑着再次询问道“你刚刚进入娱乐圈也许不是很清楚，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像他一样，”徐亚指了指不远处的乔木“甚至比他更加显赫。”
清流冷汗，为什么自己这么容易被人潜规则呢？难道自己身上就有容易被潜的特质？
清流正想拒绝，徐亚的脖子已经被人环上了，乔木挂在徐亚的背上，眼光闪烁着看向清流“你们在说什么？聊的这么开心？”
“啊，我们在聊你啊。”
清流面不改色的鬼扯，乔木诧异的看了看徐亚“聊我？”
“对啊，徐先生说你演技很不错，让我这个新人好好向你学习。”
乔木微微的笑了下，凑到徐亚耳边吹气“想不到你还会说我好话。”
徐亚回搂住乔木，在他脸上吻了下“当然，你这么好，不夸奖怎么行？”
乔木白了他一眼，转而对清流道“你在电影里唱歌很好，一起去唱一首吧？”
清流连忙摇头“不用了，我今天……”嗓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