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总是奇妙的,这天聂远刚结束搏击术的训练,别墅来了两个熟悉的不速之客。他们看到聂远的时候大吃一惊。
“你怎么在这里?”林清纾抓住聂远的手,但是聂远一个反手,直接将林清纾掰倒在地。
“你……”林清纾没想到只是几年没见,聂远变化会如此之大。
“林先生与穆先生找安乔有什么事?”聂远冷冷地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穆维馨震惊地看着聂远,“聂远,你怎么在这?”
聂远一脚将林清纾踹出去,漆黑如墨的双眸对上穆维馨的眼睛,“你们为何在这?”
安乔匆匆地赶回来,看到三人对峙,安乔立刻将两位好友拉到沙发上坐下。回头对聂远冷冷地下命令:“回去!”
聂远冰冷地扫了穆维馨和林清纾一眼后,毫不犹豫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门,然后走到阳台处,突然,聂远发现今天的戒备比平时松很多,那么是不是意味着……
思绪不知不觉飘远。
“开门!”安乔用力敲着门。聂远转过身,背靠阳台。
安乔似乎不耐烦了,他一脚将门踹开,看到聂远站在阳台上冷冷地看着他。
“下去!”说完,安乔转身就走。
聂远回头看了一眼树林,然后跟着安乔身后。
三人看着聂远,聂远也直直地看着他们。
“你现在与安乔在一起?”首先分问话的是林清纾。
安乔对聂远使了个眼色,聂远乖乖地点头。
“叱!”穆维馨冷笑,“聂远啊,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一下子将我们兄弟的床都爬遍。”
聂远漆黑如墨的眼眸在这一刻猛然骤缩,他目无表情地看向穆维馨。其实他说得没错,只是到底是谁让他有如今的田地?
“那又如何?”聂远冷冷地问。
穆维馨没想到聂远会这么问,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安乔不满,“聂远,你不会认为我们和你做过就要对你负责吧?”问完随即冷笑,“你太天真的,我们是什么人,你有什么样的资格站在我们是身边?”
聂远没说话,只是瞳孔猛然松散,最后毫无生气。
安乔站起来凑到聂远面前,手捏着聂远的下巴慢慢抬起来,“不妨告诉你,你现在是我们的,所以……”
林清纾立刻将聂远的腰勾住,舌头轻轻地添了一下聂远的耳垂,聂远身体猛然一震。
林清纾调笑,“呵?没想到你还是那么敏感啊。”
穆维馨也站起来,看着一个两个调戏聂远,没好戏地说:“我说,地点是不是有些不对?”
安乔收回手,点点头,“也对,怎么说我们三个还是第一次一起。”
林清纾面带微笑,腰上的手开始不安分。
聂远依旧好无反应。
那一夜,对聂远来说是噩梦。
自从那一次之后,穆维馨和林清纾总是出现在别墅之中,虽然没有压倒聂远,但是聂远也没多少精力理会他们。因为那一次,他受了伤,至今无法挪动。
时间飞逝。
十三的月光并不明亮,但是并不妨碍聂远的逃跑。聂远跳下阳台,然后敏捷地躲在阴影之下,灵巧地躲过守卫,迅速地离开别墅警戒的范围。
翌日,安乔从外面回来,想要去看一下聂远的时候发现人不在。最后找遍整个别墅都没看到人。安乔坐在沙发上冷笑。
“你以为能逃得掉吗?”
番外四:最后的终结——死亡
聂远死了,死在一家废弃工厂里。警察找到聂远的尸体的时候已经发臭腐烂,胖乎乎的白色尸虫在尸体上不停地挪动,清理现场的警察已经有好些人跑出去吐了。
找不到任何关于死者的信息,但是也不能放着尸体不管。警局里有个好心人替聂远办了个葬礼。可以说不算葬礼吧,因为由始至终没有家属没有人来拜祭。那个好心警察将遗体火化后将骨灰放在寺庙里,想让死者安息吧。
虽然尸体火化了,但是案件依旧调查。后来实在没有线索,警察只好通过媒体来查找线索,只是没想到新闻一播引来了三个男人。
好心的警察看着那三个男人慌慌张张地冲进警局,一直在嚷要见尸体。三人都是G市有头有脸的人,如今见到三人如此慌张也能猜出那个已经死去的人可能与他们关系匪浅。
为了案件的调查,好心警察将他们带到骨灰存放的寺庙。当他们看到骨灰的时候,三个男人都哭了。好心警察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何关系,但是当初为何没人来替他安敛?警察无奈地叹一声。
案件依旧没有任何线索,只是G市商界出现巨大动荡。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黎家和莫家一夜之间倒台。
黎家和莫家倒台后,案件居然找到新线索,于是很快,案件得到侦破。好心警察也知道那个死去的年轻人叫聂远。案件侦破后,好心警察想去看拜祭一下,但是庙里的僧侣说,聂远的骨灰被人带走了。是谁带走,带去哪儿,好心警察不知道。
那天,他站在庙口看着湛蓝色的天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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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维馨将聂远的骨灰从庙里带出来,安葬在陵园里。看着照片上年轻的笑容,穆维馨不由捂住脸,泪水从指间溢出。一同来看聂远的还有安乔和林清纾。他们没有泪,只是静静地看着长眠于此的男人。
他们都没想过聂远会离开他们。当初穆维馨抛弃聂远的时候并没有多少心思,毕竟像他那样的富家子弟,玩玩也没什么,况且他有这样的资本,他玩得起。可是当他看到聂远与林清纾在一起的时候,每当看到聂远温柔地对林清纾笑的时候,穆维馨心中总是憋着一股无名火。后来,穆维馨将林清纾包养聂远的事暗中透给林家那老头,果然,老头开始行动。只是,没想到聂远会失踪,而且一失踪就是好今年。再次见到他居然是在安乔的私人别墅里。
要不是有事找安乔,穆维馨和林清纾永远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人就在安乔身边。
他们都不承认对聂远动了心,他们都认为聂远只不过是他们的玩具,只属于他们的玩具。所以,属于他们的东西不可能出让,后来,三人协议好,同时拥有他。可是,自从那次一同拥有聂远后,聂远躺在床上很久,久到安乔担心聂远就那样死在床上。
再后来,聂远逃跑了。躲过守卫,躲过他的情报网络。
大家都没想过再次得到聂远的消息居然是死亡。
陵园里的很安静,天空依旧湛蓝,阳光洒落在墓碑上那张脸上洋溢着温暖笑意的照片上。
现在难过有什么意义?当初为何不好好珍惜?
有些东西,你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他,可当你要挽救,却需要付出百倍甚至上千倍的代价,而且这都是自找的!
chapter 46
有时候聂远在想,为什么当初的十五年经历的事情在重生后五年内就将所经历的事情再过一次?是自己的原因还是果真是一个新的开始?前世想要得到他们真实的感情,想要他们真心待自己,那么按照前世的要求,自己已经得到了;前世没想过会遇到希伯来·泽维尔,这辈子却成为他的家人,这是意外?似乎有太多事情超出自己的意料和想象。
复仇么?毕竟前世他们如此对待自己,可是聂远对他们根本生不出恨意。逃避么?尝试过,最后被命运将十五年的事用五年时间经历了。重头再来么?这或许真的是属于自己的人生。
“班奈特少爷,你又在发想事情啊?”管家肯推着餐车进来,上面放着精美的茶具,制作漂亮的蛋糕。车子停在聂远身边,肯动作流利而优雅地冲着茶。
聂远回头,朝肯笑了笑,“是啊,突然发现在短短时间内我经历了很多。”说着,接过肯递过来的茶。
在希腊,想喝到地道的天朝茶还真的有点难度。虽然有很多地方都打着正宗天朝茶的标语,可是或多或少都会带有地方特色。
“这茶不错。”聂远称赞道,先苦后甜,而且香味宜人。
“这红茶是从天朝安徽订购的,在清朝时那是贡品。”肯满脸笑意地说。
聂远闻言,无声一笑,轻轻地将茶杯放下,“贡品都给你买到,肯还真是厉害。”目光看向餐车上的蛋糕,“今天的蛋糕是……外形还蛮漂亮的。”
肯恭敬地解说:“这是厨房里的人专门给班奈特少爷做的黑森林蛋糕。巧克力质地的海绵上嵌入樱桃,用白色的奶油点缀。”
聂远闻言,嘴角的弧度更大,“肯,你知道我对甜品要求不高,你下次别难为厨房的人了。”说着,端起蛋糕,叉了一小块放入口中。
浓厚的巧克力的香气衬托着樱桃的香味,先是刹那间出现指明灯,这甘甜和醇厚,简直就是味觉的大航海时代。太美味以至于头晕眼花了,简直是味觉的动天说。(动天说:所有天体围绕地球公转的学说)
“的确美味。”聂远放下蛋糕,即使美味也不一定爱吃。就像臭豆腐那般,不喜欢的人还是不喜欢。
肯没说话,恭敬地鞠了一个躬。
茶喝完了,蛋糕也吃了,聂远合上膝盖上的书,问:“说吧,希伯来又怎么了?”
肯就知道聂远会问,他早就组织好词语,“最近亨特家的人动作频频……”
聂远知道肯的意思,但是他想不明白,泽维尔家为何还要与亨特家挣那个地方。“希伯来最近闲得蛋痛?没事找事给我做?如果这样的话,大可叫他叫上奥格斯格艾布纳等人关上门自己玩。”
肯表情一僵,头垂得更低。虽然希伯来那些情人肯是很明白,泽维尔家族里也反对,但对付一个没问题,可是他们全部合起来,泽维尔家不得不妥协。与蚂蚁咬死象同一个道理。当然,那些家族虽然不及泽维尔,不过妥协后带来的后果还是蛮好的,起码缺少帮手的时候会有七个家族的来撑场。这就是众人捡柴火焰高吧。
“少爷正在房内……”肯的头几乎埋到胸口,腰更弯成九十度。
聂远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怀,“不会还有好几个‘客人’在吧?”故意重读“客人”二字。
肯:“……”鞠躬从九十度度快要贴到地面了。
“好了,我知道了。将我的笔记本拿给我吧。”聂远也不逗肯了,既然希伯来那么“忙碌”,他这个表弟当然要帮忙分担一下。怎么说,虽然自己并非与泽维尔有血缘关系,但是他们如何对待自己自己心知肚明。
肯见聂远终于说正事了,立刻道:“是!”
肯光转身刚要去拿那部称为机密的笔记本就听到聂远无比感叹:“哎,没想到我这么廉价,一本茶一块蛋糕就能收买我。希伯来也真是的,大白天的居然还能那么滚(床单)。”
肯脚下一个踉跄,然后支起身子,步伐加快,眨眼消失在门后。
聂远看着肯匆匆离开的背影,好像有什么洪水猛兽要追着他似的跑得飞快,聂远忍不住笑起来。
哎呀,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过肯还蛮好玩的。
午后的阳光十分温和,轻柔地散落在聂远身上,聂远身上镀上了一层光晕。
希伯来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一副情景。即使不是第一次见到,希伯来还是被吸引住。此时他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能让那三个男人那么执着,因为聂远有着他们执着的东西。
聂远没抬起头,指尖在键盘上飞驰,“腰不痛?”
希伯来:“……”
他要收回刚才的话!
“下次不要玩群P,他们精尽人亡没所谓,我怕你high过头脱肛。到时候看医生,你会很尴尬的。”聂远淡淡地说,语气甚是亲和随意自然,就像在说“啊,今天天气真好啊”一样。
希伯来:“……”
聂远将资料复制一份,埋了一个小炸弹,然后清楚痕迹,悄然声息地退出来。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扫了眼希伯来的腰,那笑容看得希伯来直抽眼角。
“说正事,亨特家最近可能会有行动,你最好少外出,能交给其他人做的就交给其他人。你养他们是为了工作不是哄你开心,”聂远合上笔记本,“还有,将那三个弄回天朝。”
希伯来走路有点怪,他慢慢地磨蹭到沙发边上,然后扶着腰趴下,“你担心他们?”下次一定要将那些人轰出去!
聂远捏着下巴说道:“如果我说不是你一定会说我在撒谎。”
希伯来无力地瞟了眼聂远,“难道不是吗?”
聂远摇头,“他们的感情太脆弱,他们不是奥格斯格也不是艾布纳,他们不是你那些人。”说着,聂远伸了伸懒腰。
希伯来不明白,“我真不懂你在想什么,你明明对他们有感觉,你却对他们不理不睬,现在他们可能受到威胁你又急着将他们送走。”希伯来抓了个抱枕抱在怀中,“我说,你到底要折腾到他们什么时候?”
聂远仰着头看着天花板。
他们之间有一条刺,从前世带过来的刺。
希伯来见聂远久久不言,无趣道:“就知道你会逃避问题。”
聂远轻笑一声:“呵。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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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有句话是这么说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还有一个词语是:
鸿门宴。
希伯来将收到的请柬递给聂远的时候,聂远挑了挑眉。
“没想到他们还挺有脑子的。”聂远将请柬随意地扔到桌上,不屑道。
希伯来喝着茶,“怎么说亨特家与泽维尔家之间还是有些来往,特别是……”余光瞟向聂远。
聂远摸拭着唇,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希伯来摇头,“不行,太危险。”
“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虽然他们在宴会上不敢做什么,但是在前往的路上呢?在回来的路上呢?怎么说,我现在的身手比你这个整天滚床单的人好得太多了。”聂远似笑非笑地瞄了眼希伯来的腰,“起码我不会腰痛。”
希伯来:“……”
聂远一锤定音:“就这样定了!”
“……”希伯来愣了半晌,不确定地问道,“你是不是欲求不满?”
聂远:“……”
“需要给你找个人吗?”
聂远:“……”
“放心,很干净的。”
“……”聂远捏了捏眉心,无奈道,“我不是种马,不需要急着给我配种。”
希伯来点点头,“嗯,你身为公实为母的心。我明白的!”说完,再确定地重重地点头,“我会给你找个猛男。”
“……”聂远咬牙,“不必了,留着你自己用吧!”
无论如何,出席宴会的时候,聂远也跟去了,不过与希伯来分开走。希伯来身边有七个护花使者,聂远这只小虾米当然只能远离他们。
宴会很热闹,装饰富丽堂皇,出席宴会上的人都是名人。国际巨星、黑帮老大、石油大亨等等,俊男美女,当然也不少肚满肠肥长相有待重组的人。不过聂远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很想知道那个埋在亨利家族核心电脑里的炸弹被引爆后会有什么效果。
哎呀,还真是令人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