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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偏执 上——by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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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超把装着鸡崽子的箱子放到炕上面,又弄了几个绳子,把箱子固定住。别看这小鸡崽子个头不大,但是闹起来,也会让箱子来回的移动的。每天,李超要给鸡崽子换纸。鸡崽子吃了拉,拉了吃。味道很不好闻。所以李超不得不用废旧的挂历铺在箱子下面,然后定期更换。

小鸡崽子晚上的时候,偶尔也就尖叫起来,这个时候,李超就不得不打着手电,小心的守着。有的小鸡崽子,因为自身的身体问题,长长会抢不到食物,或者被其他的鸡崽子踩在脚底下。

有一回晚上,李超晚上的时候就没醒过来,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那个小鸡崽子的身子已经凉透了。交给王大爷看,王大爷也只是说,那是被其他小鸡崽子踩死的。这个事情,让李超难受了一个白天,也整整的自责了一个晚上。本来以为会全部养活赚大钱,这才刚养上没两天,就有一只小鸡崽子死去了。从那件事过后,李超晚上再也睡不踏实了,没事就起来看看小鸡仔。

渐渐的,李超也明白了周姨的话,养小鸡仔确实是需要人照看的。有的小鸡仔,一个不留神,说不行,就不行了,甚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死了。甚至有的时候,有的小鸡仔吃了不拉屎,整个鸡屁股都被鸡屎糊住了,李超就要一点一点的把那些鸡屎弄下来,让小鸡能够顺利的拉屎。

对于小鸡仔的死亡,李超懊恼不已,明明自己很努力的去照看。鸡饲料玉米粉一比二的混上,那些小鸡仔吃的也很开心。周姨说,有的小鸡仔,很难养活。李超心里难受,也不说啥,只是把一颗心,都扑到了饲养小鸡仔的事业上去了。因为忙这个事情,李超也没有去找秦空。

秦空这个时候正在忙什么呢?秦空正在努力的和许达建立起友谊。而事实上,秦空的计划也实现的很不错,本来就熟知许达的思维习惯,处处顺着许达,不留痕迹的让着许达。很快,许达就拿秦空当兄弟了。

张信也因为秦空的原因,和许达交往起来。小孩子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的阶级仇恨,闹别扭了几天,发现彼此也没有那么讨厌,反而能说的到一起。三个人的关系也就渐渐的亲密起来。

第十九章:潘多拉魔盒

秦空书包里放着热乎乎的鸡蛋,一溜烟的小跑走出家门。先是朝着张信家里,扯着脖子喊了两句:“张信,出来上学了!”

没过上两分钟,就从张信家里传来张信的声音:“等着,马上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红领巾,书包斜斜的挎着。“行了,咱走吧。”张信拍拍秦空的肩膀,俩人一前一后走了。

他们还有第三站,稍微绕个远路再去找许达。快走到许达家胡同的时候,就瞧着许达出来了。秦空连忙喊道:“嘿!许达,我们在这里。”大力的挥挥手。许达也摆了摆手,连跑带颠的就跑了过来。“行了,咱去学校。”张信寻了一个空,把红领巾系上了。

“诶,信哥,听说咱们下周有考试吧?”许达和张信熟悉了以后,就随着秦空一起叫张信信哥。

张信点头说道:“嗯,每个月月底都要考试的,你们抓紧准备吧,这个是要全年级排名次的。还要家长签字。”

一听这个话,许达的脸立马的就耷拉起来,没精打采的说道:“这个学校怎么这个样子啊,我们以前一学期就考两次,一个期中一个期末考试。这下好了,这才刚转来俩星期,又要考试。我这下子可惨了。”许达挺不喜欢学习的,就像是一个泥皮猴子被强硬的按在方寸大点的板凳上。

秦空偷偷的抿起嘴,对着许达说道:“许达,你怕什么,老师讲的也不难。”

张信也赶紧的点头,说道:“其实老师考的都是上课的时候讲过的,只要你上课认真都听懂了,没啥大问题的。”张信用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许达苦着一张脸,哀怨的说道:“信哥,你学习好我就不说什么了,我就纳闷秦子这个一个小东西,上课就溜号来着,结果老师留的作业写的比谁都快。信哥,你给我一句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好方法?”

张信乐了,说道:“哪有什么好方法,秦子那是聪明,有几个像你那么笨的。你要是把玩足球认真劲放到学习上一半,那也是学习尖子了。”

“切,信哥,你就说那些没有用的。”许达说道。

“行了,许达,你要是有什么不会的,你就问我和信哥。”秦空说道。秦空可从来没有想到,许达小时候居然是个不爱认真学习的孩子。那些简单的数字运算,总是让许达蒙头转向。人啊,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

许达听了,也只好耷拉着脑袋和秦空他们一起上学。现在的小学,还要上早自习,秦空的班主任方老师也是个有点拼劲的女人。学校的第一节课是在七点四十五分钟开始,早自习是在七点到七点半。这个时间段,是同学们可来可不来的。

方老师规定班级里的同学们,必须要在早自习正式开始前来到,早自习的时候,会带着学生们背诵古诗。或者是让同学们自己去预习即将开始的功课。前些天,方老师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两个英语儿歌的磁带,开始在早自习的时候,教授同学们唱英文歌。

虽然是简单的ABC歌曲,但是让镇子里的大人们都觉得新鲜,一直都喊着改革开放,一直都说什么和国际接轨,但是活了那么一大把岁数,有几个是听过那些奇奇怪怪的鸟语的?

对于这些英文歌,许达更是一副头疼不已的摸样,天生的五音不全。许达是那种唱国歌都会走调的天才,每次和同事们去场KTV,或者说是大学活动的时候,许达都是躲在最后面,任谁说也不开口。

李超最开始一共养了二十个小鸡崽子,中途踩死了两只,还有两只,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死掉了。还剩下来十六只,越长越大起来。随着天气渐渐的暖和起来,外面的荒地里也开始泛起了青色。李超有的时候会跑到荒地里去抓一些蚂蚱回来,鸡仔子喜欢吃那些东西。在周姨的帮忙下,李超也会有意识的找一些草回来,鸡饲料是不能在吃了。十几只鸡崽子吃起东西来,需要的食物也是不少的。

周姨虽然一直提供着玉米面,但是李超也知道,那并不是长久之计。不过现阶段,李超也找不出什么好的主意,只能更加尽可能的帮着周姨干活了。不知道是不是越是艰苦环境下的孩子,懂事的就越早?李超身上总有一种让周姨心疼的感觉。大部分处于那个年龄段的孩子,还在享受着父母的庇护,或者是在同龄玩伴之间相互嬉戏,或者是在校园接受着教育。而李超在做什么?李超要帮着周姨收拾院子,要清理几个孤寡老人的房间,有些老人因为年纪太大了,上厕所都很困难,只能在屋子里面放着一个盆子解决。

一般人家的孩子,有几个人能下的去手收拾?结果李超那孩子眉毛也不皱一下,撸起袖子就干。天气好的时候,也会张罗着把屋子的被晒晒。每天有时间,就帮着准备一天的饭菜。还有那几个襁褓里的孩子,换下来的尿布,李超也没有少收拾。按理来说,谁家的孩子能懂这些?这不都是生活被逼的么?

周姨摇摇头,想起李超刚来的日子里,李强还会悄悄的过来看上两眼,说是放心不下去。但后来,李强一次也没有来。前些日子上街办事的时候,正好看见了李强的妻子,挺着老大的肚子,身边站着笑的一脸幸福的李强。周姨也只是匆匆躲开了。也没敢和李超说,就怕那个孩子心理难受。周姨瞧了一眼忙里忙外的李超,和王大爷说说笑笑的李超,那个孩子还那么小,那个孩子的肩膀还那么的稚嫩,却不能不自己一个人,肩负起自己的生命的重量。

“超子啊,你这个鸡算是养下来,准备养到什么时候杀了吃肉啊?”王大爷笑眯眯的说道。

李超咧嘴一笑,说道:“王大爷!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咋还就惦记着吃肉呢。这些鸡都是养着准备下蛋的,下了鸡蛋,我就去集市上买。等卖了鸡蛋,我就有钱去念书了。”

“念书好啊,有出息!我这一辈子就没念过书,就是个睁眼瞎。”王大爷笑眯眯的说道,脸上的皱纹似乎越发的深了。“超子啊,好好念书啊。我和你说,等到过些日子下雨了,你去泡子附近,就能挖到蚯蚓,鸡就爱吃那玩意,吃的多了,又下蛋,又长肉呢。”王大爷告诉李超。

“真的啊?那蚯蚓能养着么?我这十六只鸡呢。”李超惊喜的说道。

“那东西命贱,好养活。你就是那刀切了两半,还能活呢。”王大爷说道。

李超一蹦老高,说道:“那敢情好了。王大爷,等鸡下蛋了啊,我第一个请你吃!”

“呵呵,这孩子。”王大爷笑呵呵的,白胡子颤悠悠的。

说起李超的遭遇,还有一点要提起。李超之前是孩子王,李超家里的事情一出,周围的孩子哗然一片,说什么的都有。各家各户说起别人家的家事,那是相当不留情的。加上李超后来也真的被送走了,周围的孩子对李超多数是指指点点的。以前本来就不服气李超的人,这下是有了话说了。

而剩下的一些,更多的是敬而远之,有的时候偶然遇到了李超,连眼神都错开。再接着,李超在春节的时候捡垃圾的事情也传了出来,和陈二狗打架被人拿砖头开了瓢的事情也出来了,而且演变的版本越来越多。对于这些,李超是有所感觉的,但却没有往心里去,他一天要忙的事情太多。

“秦子,我和你商量一个事儿。”许达悄悄的对着秦空说,趴在秦空的耳朵上,嘴里呼出的热气打进了秦空的耳朵眼里,让秦空浑身上下的汗毛就竖了起来。虽然眼下这个身子,不能有什么大的反应,但是那种心理上的感应,却让秦空有些激动。

秦空点点头,就听到许达说道:“咱们考试的座位表我看到了,我就在你后面,考试的时候你把卷子往外面挪一挪呗?”

许达仔细看看秦空的表情,觉得秦空有可能拒绝,又抓紧的说道:“秦子,你可要救我啊,就你一个人能帮我了,你要是不帮我,我就要吃鸡毛掸子了。”

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秦空想了一下,说道:“你究竟有哪里不会的?”在秦空看来,小学一年级的学习内容,完全想不出来有什么不会的。给许达抄倒不是什么问题,只是一定要许达自己也要学习啊。

“诶,你又不知道我。就给一句痛快话吧,行不行?”许达问道。

“行。”秦空说道。

“呜呜,秦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想吃啥不?我请你吃油炸糕!”许达拽住秦空的手就是一番表白。

秦空看着许达握住自己的手,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一个安静的夜晚。那天晚上,只有许达和秦空在寝室,二人喝了不少的酒。就在那个晚上,也不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心中冲动。秦空表白了,很认真的表白了。喝高了的许达只是呵呵的傻笑,对着秦空的表白照单全收。甚至还乐呵呵的说着:“秦子啊,你最好了。我最喜欢你了,反正咱哥俩也没有人要了,咱们一起过算了。”

秦空知道许达不清醒,但是秦空还是控制不住的,他亲吻了许达,嘴唇细细的摩挲,然后啃咬。是秦空率先脱下了彼此的衣服,是秦空虔诚又急切的亲吻着许达赤裸的胸膛,沉睡的凶器。那错乱的一晚,那所有故事的开端,潘多拉魔的开启。

第二十章:第一次见面

李超这天早早的爬了起来,把自己的宝贝小鸡交给王大爷暂时的照看。准备去学校去找秦空,前些日子,一直都在忙着照顾鸡崽子,也没有什么功夫跑出来。也不知道秦空看到自己会不会大吃一惊?李超的嘴角微微的扬起,脚下的步伐也渐渐的加快了。

秦空此时正在考试,让许达一直头疼不已的月考正在进行中,考试的座位号是按照学号来排的,秦空是个插班生,许达又是个后来的,俩人正好是一前以后。一年级的考试也没有什么,一门数学一门语文。

许达转着笔,有些焦躁的说道:“秦子,你可要帮帮我。”

“嗯,你放心吧。”秦空满口答应。

许达得了保证,这才露出一个大笑脸,对着秦空说道:“要不一会放学,我请你吃冰糕吧?红豆味的好不好?”

“行了,别惦记吃了行不行?一会好好的考试,我不是把老师可能考的都给你划下来么,你昨晚没有看么?”秦空问道。

许达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说道:“昨天看动画片,一下子就看过点了。”

秦空不赞同的摇摇头,软声软语的说道:“许达,那动画片什么看不行?你非要这个时候看。”

“好了,我的小祖宗,我最怕了你好不好?您别教育我了,我都指着您呢。”

秦空还要说什么,一阵急促的考试铃声响起来。秦空只好给了许达一个嗔怪的眼神,坐到了许达的前面。卷子很快的就发下来了,秦空扫了一眼试题,拿起笔就开始写了起来。秦空不敢答的太快,生怕引起方老师的注意。

秦空先把卷子的右下角写好了答案,然后把卷子往下放。许达看了卷子,发现自己只会做几道题,正抓耳挠腮难受着呢,发现了秦空微微侧了半边的身子,立马就精神振奋起来,笔头唰唰的写起来。俩人一前一后配合的异常默契,方老师也没有注意到俩人的小动作。一堂考试不过四十五分钟,秦空和许达只花费了二十分钟就搞定了。许达一做完卷子,就有些坐不住了,开始玩起铅笔来。

许达的异样,引起了方老师的注意。方老师快步走过来的,拿起了许达的卷子看了一遍,边看边点头,心里还在称赞H市的教育水平就是高。许达平日里也不见的用功,但是这卷子确实全对的,很不容易啊。

“许达,好好的在检查检查,别马虎了。”方老师柔声说道。

许达冲着方老师呵呵一笑,说道:“老师,我想上厕所。”

方老师好笑的问道:“你这是准备交卷了?”

“嗯,真憋不住了。”许达说道。

“行了,你要是交卷子就交吧。”方老师手一挥,放行了。

秦空就看着许达大咧咧的出了教室,还冲着自己做了一个鬼脸。许达出了教室,整个学校里安安静静的,所有人都在进行着考试。许达自己吹着口哨,准备去小卖部(小超市)买两根棒冰,正巧看着校园门口,有一个孩子正晃晃荡荡的朝着这边走。

李超身上的衣服有些脏了,从李强家里出来,也只是带了几件换洗的衣裳,李超这个时候又正是长个子的年纪,以前的衣服穿起来都有些小,这些日子又整日的和鸡仔为伍,身上的味道确实是不算很好闻。袖扣蹭的黑乎乎的,脑袋上因为挨过砖头,缝过针。伤口是好了,但是头上却有一个地方少了头发,结了好大一块的疤。

总之,李超是那种一眼打上去,就知道不是好孩子的人。许达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不准备和这个看起来脏兮兮的人有什么交集。

李超跑过来的时候,就在半路上想起来,今天秦空要上课,自己一个人既然出来了,也就想随便晃晃。没想到刚走到校门口,就看见里面有一个学生,傻愣愣的看了自己半天,又嫌弃的朝后躲躲。李超有些不乐意了,瞧着许达又是眼生。李超那个混天魔王的混劲又出来了。

“喂,你站住!说你呢,别看了,就你呢!”李超冲着许达喊了一声。

许达心里突突了一下,有些进退两难。不等许达想好怎么做,李超已经过来了,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对着许达说道:“喂,你哪来里的?以前没见过你啊?”

“我是刚转学过来的。”许达说道。

“哦?转来的?我说我怎么从来没有看过你呢?你这鬼鬼祟祟的干嘛呢?”李超问道,想了一下,又问道:“现在不是应该上课么?你怎么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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