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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能一醉——by玄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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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死。’他如实答道,声音已经含糊不清,视野愈加模糊,跪在地上的身体摇摇欲坠。

高台上的人有些怔愕,沉默了一会,就要说话之时,却被旁边一个少年抢了先。

‘你不想死?’

那拥有精致致如画容颜的少年挑动长眉,口气有些讶异,以及一丝惊喜。

‘我不想死。’他直直看过去,重复道。

‘真凑巧。’少年勾唇笑道,走到他的身边,朝他伸出手来,‘我身边还缺个暗卫,你要不要来?’

……

回忆如潮水,汹涌而来,冥枭远远看着暮若闻的背影,左肋在隐约的疼。

明明没有受伤,却比一刀一刀地凌迟,还要痛,还要难以忍受。

说不清那份崇敬何时变成了仰慕,又从仰慕一点点积攒成了情爱。身体有了热度,曾经一片死水的心也开始有了不为人知的悸动。

在那人笑着看他的时候,在他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沉睡的时候,在他亲密地搂抱住他的时候。

他不是合格的杀手,不是合格的死士,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暗卫。

他惶恐、自卑、羞耻、愧疚,用尽一切办法想要抹去本不该存在的爱意,结果输得一败涂地。

这份感情,在他眼里是不该触犯、不该尝试、不该奢想的,可偏偏在他认了命,决定默默守护那人的时候,有人跨越他曾以为永不可越过的鸿沟——性别、身份、年龄等等等等,来到了暮若闻的面前。

而他,只能一日一日,无法逃避地看着两人互相拥抱,听着他们交错的喘息,陷入无法自拔的深渊。

16.只图一醉

三十五

天又开始下雨了。

原本淅沥的小雨逐渐变成了瓢泼的大雨,打在身上冰冷生疼。

暮若闻还站在原地,背影寂寥萧瑟,一动不动。

冥枭实在看不下去,朝前走了两步,却又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他想起暮若闻对他说的话,这个时候,白衣青年在雨中等待的不是他,也不希望看到他。

心下苦涩,他转身吩咐了一个侍女,让她拿着伞和大衣出去,自己却像被钉在了原地,怎么也不敢迈出去。

果不其然,暮若闻没有接伞,也没有披上大氅,他站在那里,任雨水浸透他的全身,池塘上的围栏在他的手中被握得变形,断裂的木头擦破他的手掌,雨水混着血红,汩汩而下。

他眼力极好,看到这里一下奔了出去。

“主子。”

冥枭唤道,雨水落在眼皮上,模糊了视野。

“走开,让我一人待会。”暮若闻的侧脸苍白,黑发映衬,更显脆弱。

“主子!”冥枭提高了音量,接过侍女手中的伞,在两人头上撑开,“就算您这样对自己,冥焰也不会回来。”

青年缓缓扭头看向他,眼神威慑。

可是他却不能不说。

“这不是您的错。”不是任何人的错。

暮若闻瞬间颓丧,威慑一滴不剩,转而涌上自责和另外一些不祥黑暗的情绪。

“是我的错。”暮若闻喃喃自语,失魂落魄,“如果不是我,他不会……那样。”

那样,哪样?

受伤?被追杀?失踪?下落不明?

这些东西,对连天堡的人来说犹如家常便饭。就算是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暮若闻,这么多年,也没有少经历过。

而为了护得他的性命,死去的暗卫不知有多少。

他们是消耗品,即使价格昂贵,培养不易,又怎比得上一堡之主的一根发丝?

那么多人,那么多次,偏偏那个人,用对他本身来说并不稀奇的东西,换来了高高在上的青年,最为宝贵的感情。

冥枭嫉妒得几乎要发疯,只有当匕首滑过手臂,那一瞬间的疼痛才可稍稍缓解。

他快被吞噬,马上就要不能呼吸。

“你看起来需要点酒?”突兀响起的声音,温和悦耳,一如暖流,流经体内。

房内的黑衣人愕然回首,只见有人倚在门边,长发如墨,容貌俊雅,一身月白儒衫,精致低调,暗含奢华。他手中拎着个酒坛,以及两个酒杯。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冥枭毫不掩饰地收起匕首,用手抹去手臂上的血液,双目灼灼,语气不善地问道。

“山不来就我,我只好去就山。”易醉轻笑,大咧咧走过来,在他面前坐下,对男人手上的伤口视而不见,一把拍开封泥,倒了两杯,“这个时候就该醉一醉,冥枭。”

冥枭死死地瞪视着他,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我不喝。”

“我陪你。”某人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将酒杯递到他面前,嘴角的笑容依然不减,如果换个时间地点,就是连冥枭也不得不承认它的赏心悦目,“一醉方休!”

“相信我。”见他还在犹豫,易醉垂下眼帘,看着酒杯中的酒液,“一旦你醉了,连思考都不能,又怎会感到痛苦?”

说罢,他仰头饮尽,毫不犹豫。

冥枭默然,许久,他终于也动了,也是一口灌完,也是义无反顾。

许久不曾尝到的味道,是一醉……

火焰席卷喉管的同时,男人不由想到。

醉吧,醉了,也许便能掩埋肮脏的自己。

17.苦逼左使

三十六

意识模糊之际,有人抱着他,极尽温柔的吻上来。

那么呵护,那么怜惜,一点一点,用温热的唇舌,将他的烦躁与不安,都一一扫去。

火热的肢体纠缠,汗湿的皮肤相贴,还有一双黑眸,沉静温和,充满爱意和心疼。

冥枭愣愣地望着屋顶,身体酸倦,浑身赤裸。他的旁边,另一人闭目深眠,俊秀的五官,好似最优秀的雕刻师,一笔一划细细雕琢而来。

他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抚着他的胸,嘴唇贴在他的脖颈上,黑发瘙痒着他敏感的耳后和布满吻痕的胸膛。

他只记得凌乱破碎的片段,可这已足够他,推算出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毫不留恋地起身,动作利落地下床,几乎是憋着一口气,一鼓作气地走到侧室,洗漱穿衣。

身上斑斑点点,全都盖满青紫的戳印,下身小腹和大腿,更是密集。甚至有几处,已然破皮,让男人在穿衣时,不时轻顿一下。

手臂上的伤,倒是被人细细的用干净的布包扎了,感觉不到太大的痛意,有点药香散出来,染得整个身上都是。

身后有所响动,已经穿戴完毕的男人漠然回身,俊美的青年一如昨日,倚在门框,浅笑着开口:

“你醒得真早。不多睡会?”

“不了,在下事物繁忙,没有左使这般闲情逸致。”他扎起长发,看也不看地转身从易醉身边绕过。

“等等。”另一人阻拦他的去路,从男人态度的细微变化中,敏锐的察觉出了什么,“你……以为……”

他的话还没说完,冥枭已然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直挺着腰,走了出去。

三十七

账务清偿,冥枭对着易醉,便不再客气。虽然他与暮若闻仍有协议,可是那也只能使他对魔教左使保持基本的礼貌。

他也说不清自己心中那股不易察觉的失望和愤怒从何而来,也许只是没有得到询问,便趁机被吃迫发生关系的不爽,又或者还掺杂了些别的什么。

但不管如何,冥枭对于易醉的评价,从过去讨人嫌的啰嗦,已变成了现在心思诡谲看不透的狡猾与危险。

易醉选这个时候来连天堡,目的不会单纯。

第二日,他就单独和暮若闻谈了好久,待到他终于可以进去时,他的主人看上去状况并不好。

嘴唇惨白,一点血色也无。黑眸中的光很微弱,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冥枭扶着他起身离开,走之前,瞥了一眼那坐在一侧,自顾自品茶的人。

他的眼中,满是森冷和煞气。

18.仇人相见

三十八

乌国江湖,不是一般的乱,近几十年来,自上代皇帝在位时,声势浩大经久不休的探宝活动后,青黄不接。新成立的门派层出不穷,崭露头角的年轻人更是数不胜数,没了繁缛礼节、等级森严的桎梏,人人都妄想凭借各自本事在纷争不休的武林中争得金钱权势,以及百年传颂。

连天堡、魔教、万古山庄却不是适用于这种情况。在各大门派好手都大幅折损的那一次争斗中,这三个横霸一方的势力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保留实力,是以时到今日,可以说,以洛江为线以西以北,都是他们的地盘,没人敢在那里造次。

但是不是人人都能看清自己的真正实力,也不是人人都会凡是以大局为重。

起码暮若闻的老对头,万古山庄的少庄主狄云越没这个眼力。

冥焰下落不明的第六天,易醉已可以肯定,从连天堡的眼皮子底下,虏了人的就是万古山庄。

暮若闻干掉过最宠爱狄云越的老太君,趁火打劫过人家洛江一带的生意,强硬地让底下数百商号都换了姓,甚至,还抢过少庄主最爱的女人。

当然,连天堡的堡主不会承认最后一条。毕竟主动送上门来的,又怎能用得上“抢”这个含有违背当事人主观意愿的词。

暮若闻和狄云越在还没这么势不两立的上一代当家的时候,两人还算是童年玩伴。只是从第一眼相见两人就不对盘。

冥枭知道人在狄云越那里,当即就要去救人,却被暮若闻拦了下来。

“这么久,对方都没有找上门来,此事古怪。”

易醉在旁边淡淡道,顺带瞥了一眼暮若闻,“我已经派人过去交涉了。暮兄,你猜猜看对方的要求?”

钱权势……狄云越都不缺,而他本身还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他……想让我做什么?”

暮若闻一头黑发披散着,嘴唇颜色淡到几乎没有,才几天,昔日风度翩翩的年轻堡主就把自己折磨成了这个样子。看得易醉实在是唏嘘。

“他让你独身一人,前去见他。说如果心情好的话,说不定会大发慈悲放了你的小情人。”易醉忠实地传达狄云越的原话。

“主子,来者不善。”

冥枭见他似乎就要答应,立刻沉声提点。只是见一面?傻子都不会相信。这么好的机会,一向憎恨暮若闻的狄家少主,又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我去。”暮若闻站起身来,抿着下唇,眼神沉郁,“其余的,拜托易兄你了。”

“好说好说。”易醉笑嘻嘻地应道。

三十九

两人相见的地方,约在了乌国西北最有名的潘家楼。一处江湖人开的酒楼,全国都有分号,专门用来暮若闻和狄云越这种情况的谈判。

暮若闻一人赴会,对方早就枕戈待旦。狄家少主人马云集,牢牢实实地将潘家楼围了起来,只有进的路,没有出的门。

一杯添了料的酒水,被狄云越递了过来,暮若闻眼也不眨地仰头一饮而尽。

“暮堡主好胆识。”狄云越比暮若闻大上几岁,一样让人深刻的俊朗长相,只是眉目间有些阴翳,平白多了些煞气,让人顿生距离之感。

“比不上狄庄主。”暮若闻吐出一句话,根本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不满之情,径自走到一边,坐了下来。

“你喝下的酒,会让你十二个时辰之内内力全失。”狄云越隐忍怒气,皮笑肉不笑地道,“待我们谈好了条件,我再送暮堡主出去。”

“说到谈条件……”暮若闻轻哼一声,“难道狄庄主不知道江湖规矩?你若是捉错了人,可别怪我没有诚意。”

狄云越用眼刀剜过去,眼神里露骨的憎恶,这两个人彼此皆是看对方一眼都嫌恶心,今日却要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只能说世事无常。

“那当然。”狄云越走到一侧,唤来下人,对方领命而去,不多会,坐在椅上的人便绷紧了神经,几乎克制不住地冲出门去。

铁链的沉重响声在安静的走道里传来,来者的脚步虚浮且凌乱,暮若闻死死地盯着门口,掌中的扶手被他硬生生抠出几道指痕。

哐啷一声,门被推开,刚刚离去的下人手中牵着一条锁链,走了进来。他的身后,则正是失踪已久的冥焰!

暮若闻在看他的第一眼时,曾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冥焰几乎算得上浑身赤裸了。他蜜色的皮肤完全袒露在空气之中,上面布满了各色伤痕,有些伤势严重的地方草草包扎着,绷带已然脏污,松垮垮地掉在那里。手指粗的绳子横贯他的躯体,从脖颈开始,曲曲绕绕,相互纠缠着一路绑到大腿。他的双手被负在后面,私密之处,一截黑色的布条刚好将他傲人的分身套进去,固定的腰带却极细,绕到身后,没入臀缝里面,露出挺翘的两瓣臀肉。

而那双暮若闻最喜欢的长眸上,也覆盖着三指宽的黑布,遮挡了他的视线。他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站在暮若闻眼前,没有一丝反应。

“……冥焰?”

暮若闻想要伸出手去碰触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就连声音,也是用尽力气,才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他听不见。”狄云越幸灾乐祸地解释,末了,又得意洋洋地展示他的成果,“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他可被调教得很好呢。暮堡主要不要试一试?”

暮若闻咬紧牙关,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他蓦然起身,疾若闪电地出手,稳稳扣上站在身侧的狄云越咽喉:“你再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呦,看来暮堡主不太明白眼下状况?”狄云越轻松打掉他的手,没了内力,暮若闻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根本构不成威胁,更何况,周围虎视眈眈的一众卫士。

“……”慕若闻冷冷注视他许久,终是,再次坐了回去。

“去,让暮堡主今日开一开眼界。”笑容不能再灿烂的人挥手吩咐,又凑到他的耳边,吐出恶毒的话语,“将你母亲留给你的宝贝给了个男人,暮若闻,你总是做出些惊人之举呢。可惜……你眼光不怎么好,这男人又骚又浪,不适合做暗卫,在床上蒙住脸,只露个屁股出来给人当女人用,倒还勉强可以凑合。”

19.技高一筹

四十

高大的男人,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顺从地跪下身来。

旁边的人朝他身上甩了一鞭子,鄙夷地催促:“不要磨磨唧唧的,快点!”

狄云越说冥焰已经听不见了,可那人的声音他却似乎依然可以听得到,当即稍显迟缓的动作又流畅起来。

他一点点用膝盖拉近两人的距离,最后跪在暮若闻双腿之间,得到释放的双手,慢慢摸上了他的大腿,又沿着那里,摸索上青年静静安伏在草丛里的器物。

当冥焰用嘴巴贴上那脆弱敏感的表皮时,暮若闻止不住身体轻微的颤抖,而就在他失神的这一个空当,身下那人已经毫不犹豫地将他的阴茎整根吞入。

暮若闻与冥焰欢好之时,不是没有享受过对方如此的伺候。可以往那条舌头青涩得紧,不受控制的牙齿更是会时不时磕到他的命根子,让他哭笑不得。可现在,男人熟练地让从小就不缺少被口交的性经验的堡主,也不得不升出一股感慨,并败倒在对方湿热的口腔内。

从顶端的快感一直窜到后脑,暮若闻低哼一声,被唤醒的欲望根本受不了对方那般的对待,在他又一次从底部直直舔舐到顶端,又将它整个含入,不待停顿地挤送到更深处时,终于喷洒出白浊的液体。

刚好被呛了个正着的人痛苦地握着他的肉棒,想要抽离那个卡在自己喉间的东西,却又死死地一动不动,任口水和精液从他嘴角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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