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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臣——by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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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的苏白漪抬了抬眼皮,流露出一分笑意,仰首道:“陛下,如此说来,其实臣下也很够格避嫌……”

黄载予忙道:“这……并非……”

王上咳了一声,面皮上扯出一个笑,向苏白漪道:“黄爱卿是这种谨慎个性,你们共事多年,理应知晓,又何必开他的玩笑。莫非爱卿怪朕给你增加徭役?”

苏白漪道:“不敢。”又微微叹了口气,沉声道:“萧妃这事,其实牵涉重大。交于哪个司部,能一力追查到底?也少不得臣去督办。”

黄载予略略沉默了片刻,道:“苏大人既有重任委身,若有什么旁的事需要在下分担,请直接吩咐便是。又或是有什么我能够帮忙的地方,也无需客气。”

王上微笑道:“如此也好。不过替朕祖父安牌位之典礼亦是大事,黄爱卿办事圆满周全,是以朕将此事任命于你。”又向苏白漪道:“苏相事务繁忙,先去罢。朕还有事要与黄爱卿交代。”

王上等苏白漪走得没影,才向黄载予道:“朕没让你主理萧妃之案,并非对你放心不过,只是你既无雷霆风暴,又没有苏白漪的精明小心,不适合办案子。”

黄载予微微苦笑,道:“陛下心意臣明白。其实臣不堪当此位,全赖陛下的抬爱,臣也明白。”

王上道:“你这是什么话。”眼角视向等待侍奉的宫人,周遭人等皆很习惯地退去。

王上转过身,背着手,指节轻叩桌面。“你如今变成这样不疼不痒的性子,却有一半赖朕。”

那年事变完了,开始清算。他既不囚他,也不罪他,甚至连针对的上疏弹劾都一一拦了个清静。

黄载予不是不晓,却又怎可能感动?

他活在一张无形的网里,比起牢狱又能够好多少。

那日抄家,一直蒙在鼓里的他失魂落魄奔向家中。

触耳皆是哭喊呼叫,官兵横行,小妹看见他就从人堆里钻出来,抱着他拼命地哭嚎。

“爹呢,爹呢?”妹妹哭着问。

在她心里爹就好像能撑着天,如今天塌了,可是爹爹去了哪里。

黄载予茫茫然地,出不了一声。

这时一个兵卒之首走过来,抓住妹妹的胳膊,厉声喝问:“不是说是帮厨家的女儿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黄载予这才发现妹妹被家仆换了粗布衣衫,想是拼命要救她免遭糟践。黄载予恨自己竟不能看出这番苦心,如今为时已晚。他紧紧将妹妹护在身后。“你们不能碰她。若要动她,先让我死。”

兵卒大声道:“黄……大人,请你退开一点。王上的豁免令,只免大人一人一人而已,若大人硬要抗旨,小的们只得冲撞了大人。”

几人走上前来,左右拉住黄载予要将二人分开。

黄载予想,自己这一身未免太过孱弱,保护不了自己,亦救不了任何人!

这时忽地传来一声,圣上驾到!惊慌喧杂的人群声音渐渐止息。

还未举行登基大典,但却掌握了威权的新任君上,在黑甲护卫的簇拥中向他们走来。

他出现在黄载予模糊的视线里。兵卒们齐刷刷地跪下。

黄载予不记得跪,妹妹吓得没有跪。

黄载予直挺挺地呆了片刻,等着一来一去的对答完毕,听到他说:“罢了,这丫头也留下。”

黄载予长出了一口气,一身与妹妹瘫软在一起。他想,我救他性命,他放过妹妹,只是应该!

二人的视线偶然相碰,黄载予又扭过脸。

王上负手笑道:“黄载予,令妹还年幼,有个三长两短,多么可惜。”

他到底练了多久,怎就能在短短时间里,换上这样高高在上的表情?

黄载予猛醒。他冷笑。

没有牵挂,孑然一身的人,自然是没有弱点的。

自己是贼首之子。那个人还想从他这里得知余党消息。

黄载予心中只有凉意,那就来吧。他不会轻生,不寻死,也不想用这个没有用的身体去反抗。

他如常,穿衣,吃饭,喝茶,教妹妹认字读书。

王上不杀他,不看他,不召他,封赏他,赐他作个官儿。

他抬头就看见那张网。密密匝匝,压得心都透不过气来。

他明白自己若是恨谁,只要停下脚步说几句暧昧语句,那人兴许就得死。

他想做个忠臣,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若说王上比起当年,威势更根深蒂固了几分。

那么黄载予的忠心,也烙在骨血里了。

王上回转身,随意拿起一只笔管,放在手心里玩。

“你原本和你父亲一样,是个很骄傲的人。”

正因为如此,所以好奇这个人的柔顺,能够支持到几时。

看着看着,又开始奇怪这个人少年时的生气和骄傲,都隐匿到哪里去了。

他一直在暗处看着他。越是知道,就越是兴奋。

想要让这个人,彻底变成自己的。

念澄己觉得,他们之间的羁绊,原本就很深。

阳光正暖,柳丝正艳,池水也很灿烂。

他又去黄府玩,即便黄相看见他,又会觉得这个小念王不务正业。

但黄载予招待他,还是和和气气的。

那时他一个孤王,来找他的人,都抱着各种莫测的打算。他一眼看过去,便鉴知他们心意。

但黄载予从不会如此。既不尤为厚待,也不薄一分。

好像那一天的阳光又晃了眼。黄载予听他提起父亲,只觉目眩。

王上放下手中玩物,扶着他的双肩。

“你有什么难处,尽管向朕诉说。你有什么不满,也可向朕讨还。现时不比以往,你慢慢放开些,日子还长。”

第19章

转日黄大人就病了。从太医局请了大夫来看,却说只是胃疾复发,只能调养而已。

但还是又吐又呕地折腾了一夜。

如今他是王上心尖上的人,如何敷衍得。可是太医局里的医官有一半关在牢子里。

一夜过后,王上亲自来探病。虽王上没什么架子,但,连个接驾的也没有。

王上不嫌局促,不嫌怠慢。坐到黄载予床前。

要说夫妻情深,好像也就只能这样。

黄载予在昏睡里清醒过来,慌忙说道“臣不能起身迎驾惶恐之极”又被王上按回床上。王上笑道:“怕那些平常医生耽误了你的病,我带了苟大人来。”

却是从大牢里提出的太医局苟神医。

苟大夫只是清矍了些,气色仍然不错。以前他也瞧过黄载予的病,这次只是淡定地把了把手腕。

王上问:“如何?”

苟神医捋了一把须,略思量道:“也没有什么大碍。可能突然吃得辛辣伤了胃。开些清淡流食,将养几日,也就好了。”

这跟其他那些庸医说的并没分别。

王上看着黄载予恹恹歪在一边的模样,不大满意。他道:“苟大人,你再详诊一诊,怎么这样容易就吃坏了,是否还有什么别的病。”

苟太医摇头道:“黄大人是臣看过的。他一直就这样,不过这次发得重些。以后饮食格外注意些。”医者见惯,自然不如亲者着紧。

但苟太医还是依王上所言,又握向黄载予手腕。

黄载予骤咳起来,王上忙将人抱住,只觉那对肩膀在怀中瑟瑟地抖。

黄载予想挣开,却已忍不住,只觉胃中翻涌难受,慌忙掩口。

全吐在王上裾上。

王上低头看自己衣上鲜红血迹,和着少许秽物。森然道:“这就是‘没什么大碍’?”

一般太医在此情形,少说也得腿软打战,连呼饶命。

苟太医却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胡须微微动了一动,仍道:“血色鲜红,证明伤仍然在表,也就是我们平时说的外伤。依臣开的方子调理,三日内定有好转,若是没有,王上尽管拿臣是问。”

黄载予想要告罪,王上却先抖出一条丝巾,替他擦拭嘴角。

然后道:“既然如此,那就速去令人抓药配膳。”

苟太医领命,王上站起身。

黄载予刚想说:“谢圣上隆恩”送客。王上望着他,和声道:“朕去隔壁换过这身衣服,再来陪卿。”

黄载予呆了一呆,只觉头大如斗。

好在这主子一往哪去,屋内人也唯恐片刻错眼地呼拥跟上。

榻前暂且只剩两人。

苟太医捏住他的腕子,揉了一揉。“黄大人,方才得罪了。”

黄载予眼神复杂。“无妨。萧妃的事没大碍吧。”

“哈,老夫身上的事,能有什么漏子。”

“前辈行事自然周详。但,目下局势一变,怕只能及早……”

“老夫省得。”

“咳,我这里耳目喧杂……”

“老夫既然从牢里出来了,就自会有办法。”

黄载予虽知这老夫子江湖经验老,却仍然担忧不绝。

“苟大人须要记得,事不宜迟。也许在月内,也许就是十天余。此机错过,再难逢良机。王上是这样聪明的人,只恐已起了疑心。再迟,就是功败垂成了。”

苟太医拍拍他的手:“黄公子,圣上再是聪明人,也怕你这样实在的人。但这几日你还是好生养生。”

王上回转来,换了一身鹅黄色绸衫。这不知是哪个下人找给他的,黄载予一直没怎么穿过。给他穿竟然也相配。

王上大有要扎根在此,端汤送水的架势,下人自然跑得很勤。

黄载予长久悬着的心,仿佛放下了一半。路漫漫,美梦似夜长。

梦到尽头,路亦快到尽头。

也许是这一刻疲惫之后的放松叫他整个人如浮在虚空。他竟然想:

绸衫的织料多么软又多么柔,他不该再享用这个人的温柔。

这样相依偎的平和,好过什么也没有。

王上扯了扯折着的被角,忍不住探手入里。黄载予贴到他冰凉手指,惊得一跳。

他不是连这也有胃口吧?

只好忍着垂下眼,胃中酸楚莫名。

王的手却逐渐往那不该去的地方去。

黄载予没奈何,颤巍巍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闭眼道:“凉……”

王上微微地笑了笑。俯下身,将暖炉的火拨旺了些。

撩起被,撕开黄载予绸料的里衣,露出胸和瘦削的腰。他记得他原本是有一点肌肉的,但后来也没有了。不过这样摸起来他更喜欢。

王上的嘴唇对着胸落下去,咬住那一点红珠慢慢吸吮。黄载予发出微细的呻吟,这还算是好的。

王上嘴里含着什么,含糊说:“是否就不凉了。”仍然极有耐心地吸嘬,循着他腰腹的线条慢慢地舔下去。

黄载予最怕他耐心长,腹部的火苗炙着身体的末梢,全身也微微颤抖了。犹豫地揽住他的腰背,不知如何是好,又捉紧了几分。

王上撑起身来,眉目依然是含笑的。黄载予不想看他的脸,扭过头。王上轻松地咬住他的唇。

黄载予拼命挣扎起来,道:“臣口里污秽……”他从前不曾这样僵拒过,王上深呼了一口气,也就离开了他的嘴。

王上没有特别的洁癖,却也不能为这种事败兴。

黄载予从呆愣中醒回来,王上欺身过来,撩起衣摆,黄载予服侍他将衣衫解开。

微闭了闭眼,伸手去下身那已很熟悉的物事。

王上的面上这才微微地泛了薄红。黄载予觉得若能只这样是最好不过。用空余的手拉起丝被,盖在两人身上。

王上却压下身子,黄载予只能挺着虚软的腰肢迎上去。

他起身呕吐了一夜,腰其实酸得难过。但王既然没有怜悯的心思,又能如何。

王上硬挺的下身已在他手中鼓胀了好一会。黄载予闭上眼,任心头的火炙着。他慢慢体味那一丝下身,虽然不多,也不激烈。承受不住时,总能让自己略微好过一点。

他怕王上会没有兆头地施虐,虽然这种事不常有。但他现在这副强打起的精神,就连平常的爱抚只怕也是痛苦居多。

王上忽然又吻了吻他的唇。这次却没有立即离开。

王上舔咬着他的唇齿,细腻地,一寸一寸地,让他浑身滚烫。黄载予晕迷般地放弃了,他向内缩了缩。王却抱紧他,肉体紧紧挨着。黄载予无力地放开手。王上的喘息重了一些,坚硬的物事却仍顶在他小腹来回的碾磨。王上猛然用力提起他的腰,低吟道:“并紧。”

黄载予惶惑之余,依言朝上圈住了双腿。

王上却暴躁地立起身子,丝被从凌乱半露的衣衫上滑下。黄载予不明白王上的恼怒又从何而起,双膝却被重重地碰到一起,王上紧紧扣着他的腰,将他死死按嵌在枕里:“听不懂话么。”

黄载予这才明白这原来是一种温柔的表示。王上没有要进入的意思,若硬是要进去的话,吃完的残羹恐怕也不大好看了。王上又抱紧了他,黄载予别无选择地回应了。毕竟王上已为他忍耐了很多。两人身体交错,紧紧纠缠着,互相蒸腾着对方身上的暖意。倒从来没有哪一次的爱抚如这次一样。

王上终于吃饱喝足——也许勉强只能算个半饱。也根本不能算做到什么地步,但还是欣慰,好过什么也没有。

又亲了一亲,捡起丝被将他裹好。和衣出去,端回来药食。

方才的爱抚里其实没甚么费力处,黄载予却仍是虚脱得不能动。

第20章

数日之后,黄载予病愈回朝。萧美人被晋为萧妃,下药凶手却未查出。虽然下狱了一堆,但找不到证据,总不能随便砍人头颅。

黄载予去向王上回报安其祖父灵位的选址。

宫内仍留有比平常要凝重的气息。这条参道不知走了多少年,自他记事起就常随父亲出入。而后,又是这几年。

如今的感觉却终于有几分不同。

他眼里突然出现一袭绯色衣袍的身影,原来是苏白漪刚好相对而来。也许他也刚去见过王上。

自从受了降职的小小处罚,苏白漪每次见到他时都会首先示意。他们二人没有什么私交,甚至有些小小的暗潮汹涌。黄载予也说不出什么多的话。

苏白漪走过来,也是向他笑了一笑,问候道:“黄大人气色好了许多。”

黄载予答应着说是,苏白漪笑道:“黄大人是个会享福的人。黄大人要再不肯回来,我也要告假,去享几天清福呢。”

黄载予踌躇了一瞬,道:“王上怎么离得了您呢。”两人互道几句场面话,揣着各样心思。

黄载予将地形选址呈给王上参阅。

其实安葬一把宝剑,是略微妙的事。

皇朝重建时,大荒的帝陵因为战火损毁,至今也未修复完全。

但随葬在前朝的帝陵,灵位安于祖宗侧旁,才是正统。

王上看了看地图,黄载予在旁道,因为实际的地形与百年前的绘图有许多改变,他要带人亲临实地勘探,再改一详稿。

皇陵所在的地方,都很偏僻,也很荒凉,风水却很好。风景当然也很不错。

王上本想说,黄大人身体才好了几天,不用去了,心念一动,换了说法。

“不如朕陪爱卿去走一遭……”

“这种事,怎至于劳动御驾。”

但既然王上已觉得踏青是个不错的主意,就很难轻易被说服了。

黄载予本就不擅于劝谏,更何况王上只觉得这是两人难得的同游。

王上甚至不肯带侍卫,不知抱着何种心思。黄载予觉得此举实在不妥,好歹劝说让侍卫队在稍远处随行。

他的心情,只是次要。

王上不常微服出行,但对民间也非一无所知。他特意穿了那日从黄载予家里顺回去的衣衫,黄载予看了半天。“白龙鱼服,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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