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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二+番外篇——by元苡成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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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

陛下想了一夜,第二日对老皇帝说:“这次儿臣与罗刹国谈判,想带翰林院编撰徐梦飞同往。”

那天晚上,陛下就是窝着满肚子的火气,一面揣摩着老皇帝的教导,不知不觉走了状元爷门前的。

可是那天晚上,状元爷不在家。

天既如此晚了,陛下又心中窝火,状元居然胆敢不在府上。陛下的脸色十分不善。

“他去哪儿了?”陛下问府中下人。

因常有往来,府中下人只道他是主人好友,态度甚是恭谨:“小人不知。先生如有急事,不妨进门稍坐片刻,我家老爷

也许不多时就回来了。”

陛下便进门傻坐了半个时辰,十分不善的脸色渐渐变成了百分的不善。

站在状元爷门口森冷地盯着那高门大墙看了半天,陛下终于下定决心,对小喜子道:“去暮云轩。”

自己是断袖这件事,陛下没有刻意瞒着小喜子。因为唤状元爷过去喝茶的人正是小喜子。

小喜子不像小桂子,状元爷来喝茶的次数多了,他渐渐就看出那么点端倪来。陛下何等英明的人物,自然也是知道的。

只不过互相都不说破而已。

皇帝陛下一来不愿意委屈自己,二来也不想做个在一棵树上吊死的呆子。既不能在状元府里泻了火,自然要找个能够泻

火的地方。

所以才带小喜子来暮云轩。

陛下想,万一自己喝得烂醉如泥,总要有个人将他扶回宫去。

而他身边此刻,只这么个小喜子了。

可是陛下的酒还未沾唇,只低头嗅了一嗅,抬起头来,就看到三四张桌子远的地方,闹哄哄的人群之中,一个形似状元

爷的人抱着一个小倌正要出门。

两人的长发被风吹起纠缠,他回首蓦然对上自己的目光,刹那闪神,又即刻视若无睹地扬长而去。

陛下一直看着那抹隐约有些熟悉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才终于想起,那人身上那件湖蓝罩衫,好像是自己上次

召他见驾时,特此赐给他的。

哦……原来他也来了这里。

07.竹马误朝

陛下是从来没有把暮云轩的小倌往外带出过的。因为暮云轩既备了房间,就不必多此一举。何况陛下的家与百姓的家不

同,是很难随便将客人往家里带的。所以陛下对状元把小倌带回家中的举动感到很好奇,就一路尾随了。

当状元爷从马车里下来的时候,陛下刚好也从马车里下来了。

“徐梦飞你给我站住!”有人在身后气急败坏地下旨。

徐梦飞听旨领命。

陈子然三两步走到他面前,瞪他一眼,而后低头看他胸前的人,顿时面如冰霜。

那人容貌清俊,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一手勾着徐梦飞的脖子,神智不清地暧昧催促:“小飞,快……”

大约也知道怀中之人姿势过于不堪,徐梦飞轻轻把那人的脸往怀中按了按。

还!还胆敢当着朕的面行如此苟且之事!“他是谁!”陛下眯起眼,厉声喝问,神情极其愤怒。

徐梦飞倒是平静,回道:“是微臣的一个朋友。”

“是吗?”陛下挑眉冷笑,“朕倒不知,状元爷交友竟如此广泛,这……”瞟了瞟状元爷怀中之人,陛下意有所指地酸

道,“这三教九流,状元爷倒是无所不欢啊。”

状元爷微微一笑:“承让。”

“你!”皇帝陛下咬牙切齿,恨恨道:“徐梦飞,朕今夜找你,是有要事相商。”

徐梦飞面不改色:“真是不巧,微臣今夜也有要事。”

皇帝陛下眼看那小倌直把身子往徐梦飞身上蹭着,面上更寒了几分。

徐梦飞却不容他多看,抱着那人转身回府:“微臣还有事要忙,就不送陛下了。”

看着那朱漆大门当着自己的面毫不留情地关上,陛下的愤怒之情顿时萎了一萎,转头对小喜子幽幽命令道:“你且在这

里守着,那人什么时候出门,你什么时候回宫向朕禀告。”

“是!”

皇帝陛下左右踱了两步,用折扇抵着额头想了一会儿,补充道:“明日早朝前,朕要知道那两个人的关系。”

“是!”

小喜子一边应着,心中盘算不止:大晚上的,他向谁去打听那两个人的关系啊。

再次敲开了徐府大门,问那守门的下人,那下人道:“不知道,没看清老爷带回来的是什么人。”

小喜子无奈,心想着看那小倌的状况,一时半会是出不了门的,又去暮云轩打听了一番,不料那爹爹道:“今晚,今晚

那些孩子没有带出去的。”

得,不是小倌,那就是客人了。

是客人,那麻烦可就大了。也不知与状元爷是偶遇,还是……还是常相遇……

总之,大约,以小喜子的聪明伶俐和他对陛下的了解,小倌是小罪,偶遇是大罪,常相遇是天大的罪。

该怎么回复陛下好呢?

小喜子在徐府门外想了一夜,直到早朝将近,那人也没出来,不敢再等,立刻进宫去了。

陛下正在洗漱,接过毛巾擦了手,问他的第一句就是:“那人走了?”

“恩。五更天走的。”

“哦。”陛下的脸色略略舒展,伸开双臂让小喜子帮忙理了理龙袍,又问:“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换了别人不敢说,可小喜子是被皇上宠惯了的,乃道:“……还没查出来。”

“没用的东西。”陛下转着脖子照着铜镜自我端详一番,也没怎么发怒,只道:“继续查。”

“遵旨。”

小喜子是一心为陛下着想的人,总怕皇上过于动怒会伤了身子,很是懂得体贴皇上的情绪,所以有时候会说一些自认为

无伤大雅的谎话欺骗皇上。

比如他说,那人五更天就走了,是因为以他对陛下的了解,陛下是断不会去求证那人是不是五更天就走了,也不会有人

特地去告诉皇上那人是不是五更天就走了。

本来也是无关紧要的事。

可是那天早上,徐梦飞破天荒告病假,未曾参加早朝。

五更天的谎言不攻自破。

下午,皇帝陛下屈尊,微服探望告病的状元。一个人去的。小喜子被勒令“查清楚那人的来历”,将功补过去了。

皇帝陛下心情有些抑郁,他觉得状元的翅膀硬了,跟那些老臣一样,有些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毕竟状元爷从前是很顺从的,无论在床上还是床下,可如今为了那个人却三番两次违背自己的旨意。

陛下想不通那个人有什么好?

虽然是天黑瞄了几眼,却也看得出那人无论容貌风情气质都不及自己,身份地位权势财富自不必说,何况自己还是上下

皆宜。

那人没有一样比得过当朝天子,所以陛下觉得状元爷是瞎了狗眼!

皇帝陛下估计着,是不是自己久燥不适,让状元爷深闺寂寞了。他素来风流成性,自然贪图新鲜,也许就像当日勾搭自

己一样,刚巧在暮云轩见着个顺眼的同道中人,就携带回家了,然后……就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自觉误了早朝,只好称

病告假。

真是混帐东西!

陛下抑郁地进了徐府,也不让下人通报,熟门熟路七拐八绕,走到后院,果见状元爷正对窗临画,好不惬意。

“听说状元病了,现下可好些了?”陛下一面笑着一面进屋。

状元爷搁了笔,微微惊诧:“陛下怎么来了?”

“怎么?朕来不得?”陛下轻佻一笑,打量书房,“就你一个?你那位朋友走了?”

“走了。”

“哼,走得倒是挺快。”陛下随手拿起状元爷适才搁下的笔,接着状元的飞花图上缓缓添了几笔,又加了一句诗——春

日游,杏花吹满头。

状元爷双手环胸,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微微笑道:“陛下找他有事?”

“朕找他干什么。”陛下偏头轻轻笑道,“朕,是来找你的。”

“朕昨晚找你,你有要事要忙,只好今日再来一趟。”

“唔……”状元爷连连点头,做了悟状,嘲弄笑道,“那请问陛下,昨晚特地……从暮云轩赶来找微臣,是为了何事?

“徐梦飞!你……你跟朕说实话,你跟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一个朋友你会为了他误了朕的早朝!”

徐梦飞拿这位冥顽不灵的皇帝陛下没办法,只能又强调一遍:“他确实……只是微臣的一个朋友。”

“朕不信!朕还不知道你?表面着顺从,其实又狂妄又绝情,但凡你认定的事,即便是朕,也无法动摇你的决定。朕当

太子的时候你就不肯为朕误一回早朝,朕当皇帝了你还是不肯为朕误一回早朝。在你心里,朕到底……到底……”皇帝

陛下没想到自己说着说着,居然激动得红了眼眶,愣了愣,拉过状元爷的手抚上自己的脸,目似秋水,语带凄凉,“小

飞,你就不能为朕误一回早朝吗?”

徐梦飞也愣了,渐渐收起先前的嘲弄:“陛下误会了,不是微臣不能误了早朝,而是陛下您不能误了早朝。”

“朕没有误会!一个整天记挂着皇帝会不会误了早朝而处处克制的臣子,怎么肯随意误了早朝。”

“陛下……陛下您说话有些快,微臣有些跟不上……陛下能否说得慢一些……”

“……你!徐梦飞,你且说说,朕与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陛下。陛下,微臣心中有一根刺,但微臣宁愿让他一直这么扎心地疼着,也不愿把他拔出来。”

当小喜子笃定地告诉陛下,那晚状元爷抱着的那人是状元爷的竹马,而且不是个断袖的时候,陛下还天真地想,状元爷

心中的那根刺会不会是自己。

但是当陛下一个月后又在暮云轩看到那人,那人正与他人调笑搂抱时,陛下忽然就想,那根刺在状元爷心底大约扎得挺

深,怕拔出来就是个血窟窿,填不上,所以才不愿拔出来。

第二天皇帝陛下就下了道旨意,让小喜子去接临罗刹国的寒冷边界打理陛下当年在那里开设的一家皮革成衣店。

08.弱水三千

翌日早朝结束,皇帝陛下率丞相及礼部侍郎等一干臣子宴请吐蕃王子。

陛下因昨夜想着小喜子的事,不曾安睡,故而有些疲惫,眼窝塌陷,嘴唇干燥,早朝之上频频走神,又连着宴请吐蕃王

子,虽则脑子发懵,但事关国体,也不得不强打起精神。

说过开场,陛下便令随意,众臣陆续向吐蕃王子敬酒,陛下却把目光一直放在丞相身上。

陛下心中有一个疑惑,一直从早朝憋到现在未解——丞相大人从一早起就不曾正眼看过陛下。

从金銮殿到保和殿的路上,陛下原本想寻个机会问他昨夜点心可合心意,不料刚张口,丞相大人即视若无睹地退后两步

去其他大臣交谈起来。

陛下心中是颇为恼怒的,他觉着自己昨夜送去宵夜,就是道了歉的,丞相大人竟还阴阳怪气地摆脸色给他看,过分的小

肚鸡肠!

但陛下想想,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以陛下对丞相大人的了解,丞相大人大部分的时候是极好哄极顺从旨意的,陛下让

他下棋,他就绝不说喝茶,除非真是口渴了;陛下召他来,他就绝不会让陛下多等,除非忙得不可开交;陛下让他别生

气了,他就什么气都消了,除非他气得不可开交。

陛下想不明白,自己不过是跟大将军下了一会儿棋,丞相爷怎么会气成这样?

照以前,他跑去暮云轩喝闷酒的时候,也没见丞相爷不肯跟他说话啊。

陛下想不通。

酒宴上人人笑意盈盈,唯陛下与丞相双双眉头紧锁。

酒宴既罢,送那吐蕃王子回去,陛下把小桂子召到身前:“你与朕说说,你昨夜是怎么将宵夜送到丞相府的。”

小桂子一听心里差点哭了:这陛下……这又来了。

幸好他这次学乖,留意观察了丞相的表情语气。

“奴婢将宵夜送到丞相府中,丞相一开始有点诧异,但很恭敬地接了。每样都尝过一口,跟奴婢说:‘这些点心样样可

口怡人,烦请桂公公替我多谢皇上。’丞相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带笑,应该是很满意御膳房做的东西。”

“恩。”陛下板着脸,不予置评,这些他昨晚就知道了,“接着……”

“接着丞相爷就问奴婢:‘皇上……可还在下棋?’丞相说这句话时……厄,因为不太确定陛下您是否在下棋,所以表

情是有点犹豫的……”

陛下甚是不满地打断小桂子的话:“朕不要听你的擅自解释。你只管把他的表情语气学好了。”

小桂子碰了钉子,不敢多做解释,乃道:“于是奴婢就问‘丞相可有何事?’”

陛下一听就黑了脸:“混帐!你胆敢这样与丞相说话!丞相问你话你不会答么!”

小桂子双膝一软立刻跪倒,连声道:“奴婢知罪!”心中却道这陛下果然难伺候,分明就是他自己让我不要说的啊……

陛下低头瞥了小桂子一眼,不耐烦道:“接着说!”

“丞相大人便道:‘无事,不过怕皇上晚上过于劳累,误了明日之事。请桂公公代为提醒则个。’”

听这话里一股酸味!“你昨晚怎么没跟朕说!”

“奴婢……奴婢昨晚说了……”

“你说了?”陛下站起身恨恨踱着步子,“你是这么说的吗?你说‘丞相让陛下早些休息’……‘早些休息’,那能跟

‘过于劳累’一样吗!”

小桂子伏地不敢吭声,心道这陛下到底是哪里看自己不顺眼了,非要鸡蛋里挑骨头。那丞相爷担心您过于劳累,还不就

是想让您早些休息?

“然后呢?”陛下站在小桂子身边俯视他问。

“奴婢便说:‘丞相大人对皇上真是忠心耿耿。奴婢回去自当代为转告。’”

“你!!!”陛下指着小桂子抖了半天才骂出口,“混帐!你怎么就不懂得顺着丞相的意思,跟他说朕早就休息了,恩

!”

小桂子终于忍不住委屈道:“那不是皇上您说不能告诉丞相你在干什么吗。”

“你!”

陛下郁结于心,心火一把旺过一把,一双眼差点要将小桂子烧出两个洞来。

良久,平复下来,叹了口气,心中感慨万分:“人就是这样,在身边的时候你不觉得他的好,不在身边了,你才觉得他

好。”

“等朕的寿典结束,你跟小喜子换一换吧。”陛下幽幽下了旨。

陛下既问明了原委,便要想那补救之法,淡淡看了眼脸色煞白的贴身太监,心中暗暗摇头,这小桂子是决计指望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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