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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是状元郎上——by大熊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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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凉亭。

凤重娅坐在亭子里,悠然地看着周围的风景,好似先前所发生的事与她毫无干系般。

韵舞原本微颤颤地站在旁边,欲言又止,然而最后终是什么都没说,独自退到亭子的最角落处,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不到片刻,亭中突然多出一黑衣人,手持长剑,身材高大,头戴斗笠。

长剑带起的破空声在耳边响着,红云鞭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也在耳边响着,韵舞却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直到长剑刺入他的身体,他才因疼痛反应过来微微皱了下眉,接着缓缓倒下……

黑衣人收回剑,看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便找了处地方坐下来。

半个时辰后,又有一人缓步朝亭子方向走来,他身穿黑衣,头戴斗笠,身上并未带任何武器。

进亭后,他只淡淡说道,“余曲,凤重娅已死,你便也自由了,可以回点苍派了。”

余曲愣了一下,问道,“那……公子,可有说别的什么?”

来人轻笑道,“你想让公子说什么?还是说你打算继续追随我家公子?”

余曲也不否认直接说道,“如今我再回点苍派也没任何意义。我想继续留在公子身边,为公子效力。”

来人一笑,“也罢。公子在凉城有一处别院,你可以携带妻儿过去,届时自有人接应,公子也会传信于你,你只需按吩咐行事便好……”

“凉城?莫非公子是北宁人?”

“告诉你也无妨,公子的确是北宁人。”

余曲点点头,“还请转告公子,日后多多提防文霄。我在监视凤重娅之时,多次发现他与一蒙面黑衣人会面,看似应会有什么行动。”

话毕,余曲拜过来人,便转身离去。

来人站在原地,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也不疾不徐地离开了。

30、半喜半忧

夜尘带着锦言赶到灵云山庄的时候,锦言早已昏迷不醒,几乎没了气息。

云怜之一番把脉之后,又为他施过针,才抬手拭去额头上的细汗,道,“他身子太过虚弱,受损太重,怕是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康复。阿尘,我们先出去,让离靖为他运功输入真气治疗。”

夜尘点了点头,又望了一眼床上的人,便推着云怜之走了出去。

出屋后二人来到院中,一阵沉默后,云怜之望着前方轻叹一声,问道,“他是锦言?”

夜尘愣了一下,微微侧头看着他,“恩,他正是。”

“我听说,楚墨身边好似也有一人唤做锦言。”云怜之幽幽说道。那日夜尘与他提起这个此人时,他只觉得名字有些熟悉,直到回到山庄他才恍然忆起,那一年他问那人:江湖上传得灵云便得天下,你也是想要得这天下么?

那人却漫不经心笑道:怜之,比起坐拥天下,我更喜好逍遥天地间。不过,我家小锦言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将来这整个天下必会是他所有,而我只想看着他如何一步步夺得这一切罢了。怜之,陪着我一起好么?同我回北宁,顺便为他解毒。

想到这里,云怜之心中一痛,面上掠过一抹恍然之色,轻声道,“阿尘,我不想你出事。”

夜尘蹲下来,按在他扶着轮椅扶手的手背上,凝望着他的双眼,柔声说道,“怜之,你也不能肯定,不是么?倘若他真与楚墨有什么关系,他又岂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去攻打绝一宫。我想,大约他们只是认识而已,仅此罢了。龙血树的果实我必须得到,而绝一宫也必须剿灭。”

夜尘一直不愿去想锦言的一切,他怕最终答案是肯定的。若说以前他大可不放在心上,但现在他无法逃避,也无法无视心中的感受。

因为锦言的存在,是如此地特别。

夜尘沉默一会,问道,“他身上的毒能解吗?”

“怕是不能了。”云怜之柔柔一笑,伸手轻抚夜尘的脸颊,不是不能,而是不愿。至于为什么不愿,他自然是不会讲出来。

听闻他这么说,夜尘眼中闪过绝望之色,半响才呐呐道,“那有什么法子控制住吗?我见他时常吐血。”

云怜之摇头劝慰道,“他既然能活到今日,必然有人按时给予他解药,你又何需操这个心。不过若不是他心志坚定,就算有解药也是无用,而换做常人需受这种苦只怕早已死去。”

夜尘垂下眼帘,淡淡道,“怜之,这些我都知道。但,我不想看他这么痛苦下去。”

云怜之抬起眼,一丝苦笑浮上他那一贯云淡风清的俊雅面容,“阿尘,这些年来,其实我……”

不远处,一名仆人急急忙忙跑过来,云怜之也停下口,淡淡笑说道,“没什么了。”

仆人在两丈之外,便大声叫道,“少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云怜之皱了皱眉,“福安,出了什么事?”

唤作福安的仆人大喘了一口气,不安地回道,“少主,郡主死在了城外凉亭,还有她的男宠。”

闻言,云怜之下意识地望向夜尘。

夜尘也是一怔,随即慢慢起身,又看着福安问道,“福安,你说凤重娅死了?这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福安摇头解释道,“不是听来的,是刚才颜知府派人前来通知的,尸首已经确认,的确是郡主和她的男宠。来人还说颜知府让小主子你不要着急,晚些时候他会与刑部侍郎一道过来。”

云怜之略一沉吟,道,“你先退下吧,让夜白和夜念柔过来一趟。”

福安弯腰行礼,便转身退出了院子。

而夜尘是如何都没料到两个时辰后会听到一个这样的消息。凤重娅的生死,他自是不会多在意。然而让他感到惋惜的是那个美艳绝伦,目空一切的美男子韵舞。

韵舞,如今自由对你已经不再重要,你也不再稀罕。而我唯能为你做的大约只有替你报仇,以及照顾好你的公子了,夜尘心中叹道。

片刻忡怔之后,夜尘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苦笑一声,道,“凤重娅一死,西戎必会借此为由出兵,看来南朝的太平,快没了。”

云怜之道,“暂且不说西戎,我觉得眼下更应该担心的是如何来应付凤临月。”

是了,凤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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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快到傍晚时分,房门才被打开,离靖从屋内缓缓走了出来,脸色惨白,嘴角还有隐隐的血痕,看起来甚为虚弱。他抬袖拭去额上汗水,上前低声说道,“小主子,那位公子已经醒了过来。”

听到锦言醒来,夜尘在心中轻舒了一口气,望着离靖诚心地谢道,“谢谢你,离靖。”

“小主子客气了。”

云怜之抿了抿嘴唇,道,“阿尘你先进去看看他吧,床头放着涂抹的药膏,你帮他涂上吧,待会儿厨房会送吃得过来。”

夜尘微一点头,便抬脚进了屋。

屋内点着烛火,烛光摇曳,夜尘侧身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那依旧闭着眼好似睡着的人。

烛火下,锦言的面容苍白如雪,双眸紧闭,夜尘知道其实他是醒着的,刚才进屋后,他只看了一眼自己便合上了眼,不言不语。

忽然间,夜尘只感觉眼眶微微发热,有什么东西仿佛即将要溢出来。夜尘又何曾不明白他此时心中的感受,金月楼所经历一切,将会是他的痛,也是自己的痛。

然,事已至此,终归是要面对的。

“锦言……”夜尘轻唤了一声。

“不愿说话么?还是嗓子又不舒服了?我现在为你上药,若是痛,你就开口说。”

夜尘心里低叹一声,便动作轻柔的替他解开衣衫,锦言没有吭声也未反抗,只是在夜尘的手触摸到肌肤的瞬间,他的眉梢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这么久以来,夜尘也从未仔细看过他的身子,如今看来才发他消瘦得只剩下一具空架子,难怪会那么轻。他的肌肤如雪如凝,双腿修长,而原本该是完美无瑕的身子,现在却布满着一道道狰狞地鞭伤,看得夜尘止不住地心痛起来,皱眉再皱眉。

等锦言全身赤裸呈现在他眼前时,夜尘有些不自在地撇过头,随即伸手取过药,为了驱散心中的别扭,边上药边随意地说道,“我们已经回了灵云山庄,而这间房是我以前住的,只怕待你伤好之前我们都要一直住这里。还有怜之说涂了这药膏,就不会留下疤痕,你大可放心……”

夜尘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或是想说什么,他只觉得心中有个黑洞,愈来愈大,好似会将他吞噬般。

上完药后,夜尘又取过一套干净的衣衫为他穿山,温柔地说道,“锦言,倘若没有遇到,我大约不会相信这世上会有一个让我宁愿不顾一切都想要护着,疼着的人。你没什么不好,你依旧你,而身心的伤痛终有一天会被消磨殆尽地。”

他在金月楼已经讲过一次,眼下也不在乎多说些出来。

“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可笑极了?我也真心地觉得自己很是可笑。”话毕,夜尘自嘲地笑了笑,他虽是在自问自答,但语气中的悲哀却在明显不过。

夜尘等了一会儿,见他依旧闭目不答,心中不禁感到悲凉一片。

爱上同为男子的锦言,不仅想要一辈子留他在身边,竟还暗暗期望能得到回应。

而这一切,他都不曾问过锦言什么想法,愿意与否?

原来自己不禁外表丑陋,内心竟也是这般龌龊。

夜尘缓缓闭上眼,随即再睁开眼时,墨黑的眸子已恢复清明,嘴唇微微启合,神情冷静地说道,“既然留在南朝不开心,待你身上的伤好后,我自会安排人护送你回北宁。还有凤重娅死了,韵舞也死了。至于韵舞的死,对不起……”

待他这番话说完之时,那双原本紧闭着的双眸竟缓缓的睁开了。

31、孽缘孽缘

锦言的神情并未有太多悲伤,只是有些错愕地眨了眨眼,许久后,才轻声开口说道,“阿尘为何要向我说对不起。对韵舞来说,也许死反而是一种解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死亡是不可避免……就好比今日倘若没有你的前来,我不也与韵舞一样的命运了么?既然如此,你又何须自责。”

夜尘勉强一笑,轻扶起他,又朝他背后垫了靠背,轻描淡写地绕过话题,“不说这个了,你身子虚弱,还是少说些话,我去倒杯茶给你,晚些吃点东西在休息。”

温凉的茶水入喉,锦言顿了顿,忽然一字一字地道,“阿尘的心意,也是我心意。”

夜尘先是一怔,旋即明白过来他指的什么,目光不禁变得有些悲哀,低声道,“那些话你莫要往心里去,我胡乱讲得。这南朝只怕不会太平了,待你身子好些,还是回北宁吧。”

锦言轻轻的咳了一下,蹙眉嗔道,“金月楼与先前的话,我都听见了,也记住了。你也曾说过一辈子都不弃我,为何现在要赶我回北宁?莫不是那些话都是骗人地?”

夜尘垂着眼眸不语,而刚刚静下来的心神,刹那间再次紊乱。

见他不说话,锦言纤细的肩膀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似哭似笑地喃喃道,“阿尘是在嫌弃我吗?我就变得如此不堪了吗?让你要这样对我……”

夜尘微微吸了口气,语气尽量平静地说道,“锦言,不要诋毁自己,你很好,是我不该对你抱有那种心态。眼下凤重娅已死,你也莫要多想了,将今日之事忘了吧。”

“我好,那你为何要出尔反尔?”锦言不解,为何一个人能变得如此快,最先动情的明明是他,为何最后最先抽身的也是他。

夜尘躲避开他的视线,起身来到窗边,“锦言,男男之恋有悖常伦,我堂堂状元郎又怎能沉溺于这其中。如今,我即已想通这其中利害关系,必不会再与你纠缠下去。韵舞的事日后我自会给他一个交代,而你,我们本就不过相识一场罢了。”

为何一次次,你都可以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

前一刻还是温柔细语地说会疼他护他,后一刻却这般冷言决绝地说不在纠缠。

锦言委屈地望着他,泪水再也止不住滑落而下,“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我也喜欢阿尘啊,这不就够了吗?为什么要选择退步?”

“锦言,不要无理取闹,这不一样。”夜尘冷冷地打断他。

“哈哈哈……不一样?状元郎,你倒是好好说说这有什么不一样?”锦言边说着边撑着床边,想要起身下床,然而虚弱过度的身子根本没有力气,再加上身上的伤,双脚刚挨着地便摔在地上。

夜尘一惊,连忙过来扶起他,谁知被他一掌推开。

锦言这一掌许是用了些力气,夜尘不禁被他推得后退了几步,皱眉道,“锦言,你疯了么?”

锦言目光茫然地盯着他,凄然笑道,“是阿,若不是疯了,又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如此绝情之人。”

面对锦言的指责,夜尘的心再度一痛,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锦言捂着胸口,忍着身上的疼痛蹒跚着上了前两步,最后直直地站在夜尘的面前,道,“我喜欢你,不因为你是男子,也不为你是状元郎,只因为是你夜尘罢了。这样还不够吗?阿尘……”

四目相对,夜尘轻叹一声,将他横腰抱起放回床上,难以置信地叹道,“锦言,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想法……”

锦言撇过头,面朝里侧没有理会他。

锦言把话已说得如此清楚,夜尘的心中早已是百转千回,静静地凝望着他,沉默许久后,才继续温声说道,“我自然是不会骗人,但我不想你不开心,所以才想到送你回北宁。而且若是你再发生今日这种事,我怕自己会受不住。”

“所以你就想趁早离我而去?然后来个眼不见为净?”锦言看也不看他的嘲讽道。

夜尘点了点头,淡淡说道,“的确是这样的想法。”

锦言愣了一下,旋即面无表情转头望着他,愤愤道,“有时候我真恨死你这性子。”

门外传来仆人的声音,夜尘抬手戳了戳他的脸颊,黑眸里染上丝丝笑意,“先吃些东西,待会我不能陪你,你自己乖乖地早些休息。”

锦言微微扬起下巴,轻哼了一声。

厨房送来的饭菜很清淡,就几样精致的素菜,和两碗白粥。待他们刚吃完饭,就有下人来禀报颜连与文霄到了,让他立即去大厅。

锦言闭着眼没有看他,但嘴角却微微地翘起,夜尘无奈一笑又叮嘱了几句便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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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尘走后不到片刻,一抹黑影静静来到院中,他面带黑纱,身影单薄瘦削,在避开所有人后潜进了锦言屋内。

那人进屋后,踩着不疾不徐地步伐来到床边,随即又从怀中摸出两个白色小瓷瓶,递予床上之人,道,“公子,凤重娅已死,余曲也正如你所料现已前往北宁。”

32、坐壁观望

锦言接过瓷瓶,打开其中一个,倒出上次所剩下的半粒药丸服下后,微笑道,“平柳城一夜死去数人是绝一宫所为,这事已传遍江湖。而余曲的别院也成灰烬,他的师弟仆人都已丧命,若点苍派那帮老怪物知道他还活着,定会怀疑他与绝一宫有染。这样一来,点苍派他自然是不能回了。随后他又答应我前去刺杀凤重娅,便等于又得罪了朝廷,所以说南朝虽大却再无他的立足之地。”

来人疑问道,“既然他的处境已是绝境,公子为何还要助他活命?让他被师门惩处或凤临月杀死不正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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