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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是状元郎上——by大熊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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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自己究竟为何会气恼,就算眼前这女子对他有所隐瞒,那又怎样?他们不过是连认识都还算不上的陌生人罢了,他为什么要与她如此莫名其妙地在这纠缠?

只是,让他就此决绝离去亦或是杀掉她绝后患,他又于心不忍……

很是矛盾……

两人就这样相对而站立着,相距一尺不到的距离,夜尘似乎又闻到了她身上那淡淡的桃花香气,再想到下午二人共乘一骑的情形,不禁让他本已平静的心绪再次纷乱起来。

夜尘微微移开视线,低叹道,“方才……那些话……对不住……”

锦言摇了摇头,转身在纸上断断续续写到:我不会说话并不是因中毒,而是最近喉咙肿痛得厉害,大夫说最好这几日少开口讲话为好。

夜尘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了一步站在她身侧,只是待他看完纸上所写的字后,不由地嘴角一扯。

少开口?不代表不能说。

夜尘突然有种被人嬉耍后又无力的感觉,强压下来心中气恼,努力让自己的面色看起来柔和依旧,静看接下来这人是继续装哑巴,还是会开口说话……

果然锦言执笔的手微顿了下,便又接着写到:我是锦言。半月前我杀死暗星门一堂主,如今他们不过是要我拿命来抵偿。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我还不想死。

如此简单的几句话,却算是她回答了先前的所有问题。

锦言放下笔,有些漠然地瞥了一眼桌上的那张纸,夜尘却明显看到那瞬间她眼里流露出了嘲讽的意味。然而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孰是孰非,不是仅凭只言片语就能断出谁错谁对的。恩怨在一来一往间,唯有用刀剑去化解或是加重。就好比君进我一尺,我还君三丈,仅此而已。

胜者就是对,败者就是错。

至此,夜尘忽然不想再与她耗下去,微微敛眸,不紧不慢地说道,“锦言姑娘,好人定义是什么,谁又能说得清。再说好人就定不会杀人放火吗?我们不过是世俗之人,并没那么多的伟大情操来以德报怨。夜尘相信姑娘也是逼不得已,只是如今姑娘中毒太深,夜尘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先治好身体,其他的事能缓上一缓,便暂且缓缓吧。只可惜我虽为朝廷命官,但对江湖上这些事真是爱莫能助,以后若是有其他需要帮助的地方,夜尘定当会全力相助。”

兴许是错觉,夜尘觉得他这番话说完,锦言嘴边虽然依旧噙着笑容,清澈如水的眸子依旧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神情却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在烛火的照映下忽明忽暗,竟看不真切。

锦言没有动,夜尘也没有再说话,二人就如此默然相对着。

锦言身体毕竟还十分虚弱,加上勉力与夜尘折腾这么久,此时不禁脑袋开始微微发昏,嗓子也有些发痒,再也忍不住抬手捂住嘴轻嗯了起来,似在咳嗽。

估计因压抑得太久,这一咳,半响才停下来,让她苍白得脸色几乎变得透明,好似只需伸手轻轻一触碰,她就会消失不见。

夜尘也收回思绪,看她这样心中不禁莫名一痛,虽然不知为何这样,但他明白了,只怕要他扔下她不管,是不大可能了。既然如此,夜尘略一思索,便做出决定,柔声道,“夜深了,姑娘还是早些歇下,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夜尘本就没有期待她能开口回应,所以在说完后便自顾离开了。

锦言伸手扶住桌子,望着夜尘的身影,很慢很慢地笑了。

******

第二日,温柔的阳光刚刚照进屋内,锦言就醒了过来,经过一夜休息,身体已恢复大半。锦言静静地睁着眼,望着上方的床幔,将昨日的种种细细回想了一次,便坐起来打算起床了。

随着窸窣的穿衣声响起,门口立即就传来了敲门声,和十分恭敬的询问声,“姑娘,你起来没?我是小二,给你送药和洗漱的水来了。”

锦言手上动作一滞,起身下床,穿上绣花白布鞋,缓缓走到门边打开了门,然后朝着店小二淡淡一笑以示谢意。

自称小二的人愣了一下,旋即笑吟吟道,“不客气不客气。姑娘若是洗漱完毕,就请下楼,大人他在楼下等你。”

锦言点了点头,接过他手中的东西,便反手又关上了门。

而小二一下楼,就被夜尘唤住,问过锦言的情况后,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季全见此,又忍不住在旁唠叨起来,依旧三句不离云怜之。

夜尘都好脾气地应着,只是在不经意地瞥到那抹紫色身影越来越近时,这才打断季全让他先下去了。

夜白看见锦言过来,也连忙起身道,“主,我去收拾东西。”

夜尘笑了笑,“去吧,待锦言姑娘吃完饭,我们就动身离开南阳。”

锦言内里身着白如雪的绸衣,外衬浅紫色纱衣,显然就是昨日那套,但经过一夜休息,脸色不再似病态的苍白,而是多了些血色,衬得容颜愈加秀美。

夜尘望着她,微笑道,“锦言姑娘,昨夜休息的可好?先坐下喝粥吧,这是让厨房特意为你熬制的药粥,对你的嗓子有好处。”

锦言微微一诧,厨房特意熬制?其实从醒来就一直觉得这家客栈透着古怪,如今坐在这里她才明白过来,这种古怪是因为周围太过安静。想来也是,偌大一个客栈就他们几人,岂能不安静。

锦言对夜尘的了解甚少,也在是两月前夜尘中了状元,才知道有此人。

锦言曾派人打探过他的消息,然而派出去的人回来后禀报说夜尘一直住在灵云山庄,直到今年科举才下山赴京赶考,便再无其他的消息。

灵云山庄虽不涉及江湖,但在江湖上的人却无人不知,因为名满天下的灵云公子云怜之正是灵云山庄的少庄主。云怜之今年二十八岁,长得儒雅俊美,遗憾的是双腿有些残疾,需借助轮椅才能行走。但就这是这么一个人,竟能让凤临雨当年贸然派兵攻打西戎国。

这些年灵云山庄,在南朝、北宁、西戎三国的各大州郡都,均设有酒楼与客栈,只怕他们如今身处的客栈也是云家的产业之一罢了。

想到这里,锦言不自觉地微蹙起眉头。

夜尘见她喝个粥都能皱眉,不禁出声说道,“锦言,莫要时常皱眉,若是眉间有印记就不好看了。”

闻言,锦言神情微微动容了下,皱着的眉慢慢舒展开来,便又继续文雅地喝粥,然而心中却在暗暗纳闷为何和夜尘在一起,总是会不经意流露出太多的情绪,这样很不好。

夜尘轻笑一声,故作随意地问道,“锦言姑娘,你接下来打算去那?”

锦言抬首缓缓地眨了眨眼,微微启唇,若有若无地吐了两个字,“南下。”

听闻她的声音,夜尘顿时愕然至极,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依旧在漫不经心喝粥的人。这……这若有若无的声音,不似普通女子那般轻柔悦耳,反而低柔沙哑许多,更像是男子的声音。

而锦言一抬眼就见夜尘一脸的呆滞,立即将漂亮的薄唇微微一勾,似笑非笑地冲他摇了摇头。

夜尘眯了眯眼,也猜不出他这摇头到底是什么意思。若说他真是男子,那昨日到今日自己不一直被耍吗?还是贴上门让人随意嬉耍的那种。

夜尘深吸一口气,快速地环视了一圈客栈内,确定并无他人,这才倾身上前小声问道,“……你到底是男是女?”

锦言愣了下,随即无辜地眨眨眼,抬手指了指喉咙,然后皱眉,意思是她不能再说话了,很痛。

见她故意岔开问题,夜尘反而不急了,横竖接下来会有很多时间可以来揭穿她。

夜尘慢慢坐直身子,端起面前的杯茶放在嘴边轻泯一小口后,又轻瞥了她一眼,才漫声道,“呵呵,这样啊,会痛……唔……正好我们也是南下,锦言姑娘便与我们同道而行吧……”

7、动身离开

锦言闻言微微诧异,抬首看向他,却见他正一手托腮,一手轻敲桌面,神情温柔地凝视着自己。

夜尘好似笃定她不会拒绝,自顾淡笑道,“姑娘若是吃好了,我们这便动身吧。”

这淡淡的一笑,虽不如翩翩公子那般动人心弦,但也让他看起来温和无害。他的眼眸虽黑如墨,却不似锦言那般清澈澄然,反而更似一汪黑潭冰冷而幽深,一眼望去是深不见底的黑。他的唇瓣色泽很艳,在白皙的肌肤衬托下显得愈加嫣红。可惜他容貌本就不出众,加上他额前碎发下的那块红色胎记隐约可见,看上去竟真有些莫名的狰狞。

锦言眼眸微敛,轻点了下头,将已见底的粥碗缓缓放下,随即起身抬手随意整理了下衣摆,嘴角含笑,踩着莲步踱出了客栈。

锦言走后,夜尘并未急着起身跟上去,而是神情平静地端起茶杯浅酌了一口。

如今锦言未死,暗星门必定不会罢休,会再次派出杀手,这一路怕是不会太平了,然而也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查清锦言的真实身份。

想来也真有几分讽刺,昨夜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一夜醒来却痊愈大半。他可绝不相信那大夫所开的药方会有如此神效,只怕这个毒性她不仅十分了然,还随身带有解药,再加上被暗星门追杀,这样细想一番,还是暂留她在身边较妥。若这期间发现有任何可疑举动,再行杀之。

夜尘轻揉额头,又唤来季全淡淡嘱咐了几句,这才起身出了客栈。

******

一出客栈,就看到早已牵好马在路旁等候的二人。

夜白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扶着腰间的长剑,眉头紧锁的负立在马侧。而一旁的美人锦言嘴角依旧噙着一抹浅笑,漂亮的桃花眼也一眨不眨地望着夜尘。

夜尘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眼神似笑非笑道,“姑娘身子太过虚弱不宜骑马,我们还是去前方租辆马车。呃,姑娘身上该是有些银两,就先拿给阿白让他去置办吧。”

此话一出,锦言的笑容瞬间僵住,不敢相信地望着夜尘。但夜白本就不喜欢女子,更何况是如此高挑柔弱的女子,不禁纳闷道,“主,带上她,怕不方便,耽搁行程。”

夜尘笑道,“不碍,正好顺路就一道而行吧,路上也能有个伴。若此刻我们抛下锦言姑娘不管,实非为官之道。”

夜白哦了声,随即面无表情的偏过头,朝着锦言伸出了手,毫不客气地催促道,“姑娘,银两拿来。”

锦言秀美一蹙,抬起如白玉一般的手,颤抖不已捂住嘴,望着夜尘的目光更是噙满泪水。

看见她这个模样,夜尘心底在轻笑,面上却轻叹一口气,颇为无奈地说道,“姑娘如此神情,莫不是夜尘说错什么话?并非夜尘小气,只是你我既不是亲亦不是故,这恩惠若是欠下太多,夜尘担心姑娘会因此心中不安,最后落得个要以身回报的地步,那不是堪堪委屈了姑娘你么?”

锦言哑然,放下手低唔了几声后,摆出一副囊中羞涩的样子。夜尘这才恍然大悟道,“也罢,料你也是身无分文。阿白你先去吧,我和锦言姑娘得去趟城南的衣铺,你忙完后在城门口等我便是。”

夜白应下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夜尘也没再多说,带着锦言一并离开,去了城南的一家成衣铺。

******

城南衣铺内。

“姑娘,果然好眼光,这款衣衫与那位公子的气质十分相衬。它是由上好的丝绸制成,质地轻盈柔软,衣摆上的莲花乃是精工绣制,袖口和领口处更是采用容家独有的暗绣技巧,以红丝……”

坐一旁的夜尘,抬眼瞥了眼那正喋喋不休的人,出口打断道,“掌柜的,你误会了,是你身边那位姑娘需要,不是我。”

掌柜一愣,旋即笑呵呵道,“是姑娘要啊……有有有……这边请……”

夜尘微微一笑,继续柔声道,“掌柜的,不用挑了,就将她身上衣衫当些银两,然后再为她找套粗布衣裳来。”

“这……”掌柜顿时睁大眼的看向他,心道看你穿着打扮也不似无钱之人,没想到竟如此小气。兴许都是女子,心中不禁开始替眼前这个美人儿惋惜,怎么会摊上这么个没貌又小气的主。

而锦言明知道夜尘是在故意刁难,却未反驳,只是冲着掌柜的点头浅笑。

掌柜摇头道,“好吧,姑娘你先随我进屋。”

半响之后,掌柜先抱着一堆衣物走了出来,把手中的碎银放在夜尘面前,冷笑一声说道,“公子,这是余下的银两,请你收好。”

夜尘也不觉得尴尬,手指轻点桌上的碎银,朝屋内望了一眼,问道,“她还没好吗?”

“应是快了。”掌柜嘴上虽在回答他,面上早已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夜尘从怀间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慢慢说道,“恩,你店中可有什么好看的玳瑁发簪,找根给她送进去,再将方才姑娘腰间的蓝色缎带连同那套白衫一并包好。”

掌柜怔住,回过头惊讶的望着夜尘,“……”

“掌柜的,劳烦快点,我们还得赶路。”

掌柜回过神,连忙取过一支桃木的发簪,递了进去。

又过了一会儿,还不见锦言主来,夜尘终于有些不耐地皱眉,起身站在内屋门口唤道,“锦言,换好就快些出来。”

话音一落,就见锦言从里屋缓缓走了出来,一手拿着发簪,一手挽着头发,而望着夜尘的模样又可怜又委屈。

夜尘无语,这会算是明白为什么在山间遇到时,她会是披头散发的样子。原以为她是无束发之物,如今看来……

一时闷住的夜尘只呆呆地抬手招她过来。

锦言眨了眨眼,慢吞吞走到他跟前,小心翼翼地将发簪递了上去。

夜尘抬手附在她的手下,慢慢将其攥紧,不忘语气柔和道,“这发簪也是你的衣物换来,就当留作纪念吧。”

“唔?”

只是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夜尘就强拖着她出了衣铺,半响后才猛地甩开她的手,不冷不热地嘲讽道,“姑娘,你真乃世间奇女子……”

锦言听后低下了头,好似在打量手中的发簪,而倾泻下来的长发顿时遮住了她的面容,但微微翘起的嘴角,隐隐可见。

******

待二人磨磨蹭蹭地来到城门口时,夜白早已等候多时。

夜尘二话不说,直接钻进了马车内,锦言瞥了一眼夜白,也尾随着跟了上去。

夜白看着这一切,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从马车内传来夜尘的催促声,他才立即登上马车,将手中的长鞭一挥,马车便缓缓的向城外驶去。

8、和亲郡主

马车出城后一路朝南驶去,夜尘双眼微闭一言不发地靠在车壁上,锦言移开一旁皮毛上的杂物,也自顾地蜷缩了上去。

二人各自靠着,默不作声,车内安静得有些诡异,只剩下马蹄声和车轮压过地面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的速度突然慢下许多,锦言缓缓睁开眼,神情有些迷惘地坐了起来。

夜尘也察觉到异样,睁开眼,掀起车帘问道,“阿白,怎么了?”

夜白紧握着手中的长剑,神情戒备的留意着后方,“主,后面有人。”

夜尘轻哦了声,旋即又补了一句,“先莫要妄动,继续赶路。”

放下车帘,回过头正好对上锦言清澈的目光,这才让夜尘注意到,先前因那一口闷气而疏落的她,如今细看下,才发现她即便是穿着一身素雅粗杉,也没减去分毫气质,反平添出一分清雅。

夜尘靠回车壁上,十分随意地问道,“锦言姑娘,来南朝多少年了?”

锦言怔了一下,随即朝他竖起了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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