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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是状元郎上——by大熊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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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尘敛眸,轻声喃道,“两年……两年了……”

两年前凤临雨因突染恶疾,急召回了远在燕州边关守城的凤临月。西戎羌奴得知凤临月离开燕州后,便不时侵犯南朝边境,凤临雨为平息干戈,遣使臣赴西戎,许下凤临月之女凤重娅为和亲郡主与其联姻,但因当年凤重娅还尚未及笄,便推后两年再下嫁于西戎国君。

同年战将容书翊的儿子容若君进入朝堂,被封为护国将军,年仅十六岁。

然而在那一年,一向隐秘的绝一宫,突然打破常规开始广召弟子。

绝一宫建在琅莲山上,因一直鲜少与外界接触,所以在江湖上更是显得十分神秘。

这两年,绝一宫的人在江湖上走动虽然越来越频繁,但因他们武功高强行事诡秘,而所到之处必有人死,于是名门正派中的正义之士便欲前去讨伐,结果还未到达琅莲山便枉死于途中。

绝一宫的宫主楚墨行踪更是漂浮不定,在江湖上关于他的传闻更是形形色色,有人说他武功绝世,俊美逼人,有人说他貌若罗刹,心狠手辣,然几经传散,最后在世人印象中只恍惚记得,楚墨是一个喜爱身着白衣,貌若罗刹的大魔头罢了。

夜尘收回思绪,又凝视了一会她,才出口问道,“锦言,你可知暗星门的门主是谁?”

锦言蹙眉,摇了摇头。

夜尘轻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哦,是吗?那,锦言你几时才方便开口说话?我看,不如等到下个城镇再让郎中瞧瞧吧,莫要误了病情,你觉得呢?”

夜尘问得不是你几时能开口说话,而是方便开口。言下之意就是锦言姑娘,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锦言再次蹙眉。

“其实我对你是男或女,并不感兴趣。”说到这里,夜尘顿住,身子微微前倾,伸手抬起锦言的下颚,轻笑道,“只是,我们早已有了肌肤之亲……”

锦言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拍掉他的手,那知这一举动还未实施,耳旁就再次传来夜尘的声音。

“如今我想抵赖,也有失君子之为。所以无论你是男或女,我都会负责,并疼爱你一生。不过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想必衣衫下面……”

闻言,锦言身子顿时僵住,一动不动,只是说到后面夜尘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得连锦言都怀疑其实他根本什么都没说。

静待他将这般无赖至极的话语说完,锦言才慢悠悠的舒了口气,有些歉意的轻声道,“怕是要令你失望了。”

只因嗓子尚未全好,简单的一句话刚说完,锦言就立即推开夜尘,捂着嘴开始咳嗽起来,纤弱的双肩止不住地开始抖动。

然而低柔的嗓音听得夜尘微微愣了愣,随即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一字一字地说道,“果不出所料,你是男子。”

他的声音低缓,神情依旧沉静,很显然并未因锦言是男子而感到震惊,只是沉静之下,却多出了一抹凌厉。

半响之后,锦言缓缓抬起头,无力地靠在车避上,因咳嗽眼眶已微微泛红,眼中也迷离着泪水,在瞧见夜尘的模样后,又忍不住笑道,“咳……你又何必……如此费心……降低自己……说出这番话……我咳咳……从未说……咳……”

美人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何况夜尘本就一俗人,所以纵然这美人是名男子,心中还是不禁泛起了一丝怜惜。

夜尘撇过头,不再看他,“男子生成你这样,大约是妖孽吧。”

他的语调怪异,似讽似讥。

话说到这个份上,夜尘也不愿再口说下去,锦言也乐得阖上眼休息了,马车内便又恢复一片安静。

******

时值正午,天气突然阴霾下来,不见云层不见风,让原本树木茂盛的林间,顿时昏暗不已。

两匹骏马飞驰而过,扬起滚滚尘土,而在其中一匹马后,拖着一根长长的绳子,在绳子的另一头拴着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子。

男子衣衫褴褛,蓬头盖脸,被绳子绑住的手腕早已磨破皮肉,露出白深深的手腕骨。

他的双腿血迹斑斑,随着他每跑一步,都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开口讨饶,而是眼神漠然地看着马背上的人。

牵住绳子的是一名容貌艳丽的少女,年岁不大,大概十六七岁,一头青丝用了一根红绸高高束起,与身上的鲜衣相互辉映令她看起来愈加艳丽张扬,但模样却骄横之极,眼神中更带着一丝狠毒。

另一匹马背上坐的是名身着宝蓝色锦衣的青年男子,二十一二岁模样,高挺的鼻梁,紧闭的薄唇,面容看起来十分的俊朗。

男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之人,说道,“郡主,这一路赶来,您都未曾歇息过,眼看这天也快下雨了,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您也好歇歇脚。”

少女冷哼一声,“文霄,该不是你心又软了吧?你要明白,若不是你一直瞻前顾后,本郡主早就追上夜尘,岂会让他出了京都城。”

唤作文霄的男子皱眉,劝道,“郡主,终归夜尘是今科状元郎,郡主你这样正面与他起冲突,我担心对睿王不利。”

少女神情极为不屑,冷笑道,“哼,普天之下,还没人敢违背爹爹的意愿,他竟然连番两次拒绝爹爹,这种耻辱,我要他如数给我偿还回来,不然我凤重娅怎能安心出嫁西戎。”

此少女正是先皇钦点的和亲郡主,凤重娅,她亦是凤临月唯一女儿。

凤重娅在边关长大,直到两年前才随着凤临月一起回了京都。从小习武的她,不仅骄横跋扈还是心思歹毒,再加上凤临月有意纵容,眼里更是不能容下一粒沙。这次夜尘两次拒绝凤临月的邀请,她便记恨在心,并发誓定要夜尘尝尽苦头,后悔当初的傲慢无礼之举。

9、口舌之快

马车内,锦言倏地睁开眼,扯了扯夜尘的衣袖。

夜尘睁开眼一顿,问道,“怎么了?”

锦言抿了一下嘴唇,正想开口说话,马车却忽然一阵颠簸,柔若无骨的身子便猝不及防地向前倒去,直接压在了夜尘身上。

“嗯……”

“嘶……”

这一摔虽说不重,但锦言还是秀美微蹙,张嘴呜咽了两声。

夜尘深吸一口气,抬手推开身上之人,朝着车外问道,“阿白,出了什么事?”

夜白猛地勒住缰绳,让马车避开了迎面而来的长鞭,而马车在这番颠簸之后,也终于停稳下来。

“啪”地一声,一条红火的长鞭应声落空,抽打在地面的石块上,溅起一片尘土和些许碎石。

夜白神情极其厌恶望着来人,丝毫不避讳的回道,“主,是凤重娅挡路。”

夜白厌恶凤重娅不仅是因为她性格跋扈,更多是凤重娅有个臭名昭着的嗜好,收集男宠。凤重娅喜爱姿容秀丽的柔弱少年,若是遇到中意的,便仗其身份直接将人强带回府。然而柔弱的少年又岂经得起她随意的鞭笞,两年下来睿王府里传出的哀嚎声就从未停断过,她这个嗜好也自然传遍南朝。

年初时,朝中有人上书指责凤重娅行为不检,有损南朝颜面。凤临月这才开始顾及她的和亲身份,便特意在城郊为她修建了处别院,说是让她在出嫁前能好生静养,实则是以便她继续行荒淫之事。

此时夜白话语中的轻视再明显不过,凤重娅怎忍受得下,当即怒喝道,“大胆你个昆仑奴,竟敢直呼本郡主的名讳,今日本郡主就让你尝尝这红云鞭的厉害。”

话毕,提起红云鞭便再度朝夜白挥去。

而夜白等的就是她主动出手,抿嘴轻蔑一笑,也快速拔出剑来,纵身一跃,在半空中截住了鞭子。

夜白因担心会伤及到夜尘,便暗中朝别处闪躲而去,他一躲,凤重娅一追,于是一黑一红两个身影,很快就偏离了马车所在范围。

凤重娅出手狠毒,甩鞭速度极快,而火红的长鞭上早已淬了毒,若是染上一点必会丧命。只不过夜白本就以一手快剑出名,每出一剑都似带着破空的啸声,所以纵然在鞭子缠住剑身之时,又均被他瞬间抽脱出来。

不到片刻,二人的周围就变成一片狼藉,树木被红云鞭抽打的残缺不堪,树叶也随之纷纷飘落下,但夜白剑到之处树叶又碎裂开来,一时间两人打了个持平,分不出胜负。

凤重娅气恼不已,不禁手中加重力道,挥鞭卷起地上的石块,掷向了夜白。

夜白脚尖轻点地面,避开了石块,再一个翻身至其身后,正欲长剑一刺,眼前却忽然晃过一个蓝色影子,接着只见夜白身形疾退了五六尺远,才躲开了来人的那一掌。

来人正是刑部侍郎文霄。

因文霄的突然介入,二人同时停了下来,夜白提着剑目不斜视地越过文霄径直朝马车走去,而凤重娅微微喘气,收回红云鞭,气恼地瞪了一眼文霄。

夜尘放下车帘,收回视线,低头几不可闻地低笑一声,便缓缓下了马车,锦言也跟在后面慢悠悠地走了下来。

夜尘下车后,并未看向远处的二人,而是先朝夜白问道,“她可有伤着你那里?”

夜白摇头,“没有。”

确定夜白无事,夜尘这才展颜一笑,随即偏过头看着凤重娅,佯作惊讶道,“重娅郡主?!夜尘不知竟是郡主在外拦阻,方才家奴夜白多有得罪,夜尘替他向郡主赔不是了,还请郡主不要见怪的好。”

凤重娅冷笑,“刚才不是有只狗向你禀报过了吗?你还在这里和我装这些干什么。”

夜尘先是一愣,旋即随意地笑了笑,漫声道,“郡主,禀报是一回事,所见到情形又是一回事,这是两码事。况且这出门在外,随意拦截他人马车,会让人误以为是山贼来袭,届时刀剑无眼,技不如人便只有横死于剑下。郡主正值芳华,又是未来西戎国的国母,这种有损身份之事,还是少做为好。毕竟因一时贸然之举,招来杀生之祸,实在不值。”

夜尘这一番话连骂带损,偏偏却没有半个脏字,听得凤重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羞恼不已。

夜尘轻笑一声,对她的反应视而不见,目光也看向她身后之人,不紧不慢地说道,“方才多谢文大人手下留情。只是,不知文大人和郡主如此赶路是打算前往何处?”

文霄大步上前,朝着夜尘拱手,面不改色地说道,“夜大人,客气了。前些日子容家来信说郡主的嫁衣已缝制好,让睿王派人前去取回,正好郡主想出京散散心,便打算亲自去趟金陵,却不想会在这里遇到夜大人,所以才有了刚才一幕。”

话毕,文霄面上也是一笑,但指甲却早已深深掐入手心,尖锐的疼痛感不停地提醒着他,还未到时候,冷静,一定要冷静。

然,一直以来皇室所要之物,容家均是亲自送至到京,又岂会写信通报来自取。夜尘并没打算点破他,便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此别过,也免得耽搁了郡主的行程。”

就在这时,一旁的凤重娅突然美眸一眯,刷地一声,又抽出鞭子朝前方甩去。

鞭子不偏不倚地抽打在不远处的锦言身上,粗布制成的衣衫立即裂开一道口子,而鞭子尾端却扫在了他的手背上。

“唔……”锦言身形一晃,跌倒地上。

夜尘不料她会对锦言出手,声音陡然一沉,“凤重娅,你这是在作甚?”

夜白见此,立刻飞身挡在锦言身前,毫不犹豫地拔剑。只是在长剑即将拔出之际,眼前突然再次多出一个蓝色身影,又反手将剑给他重重按了回去。

凤重娅收鞭走上前,推开身前的人,阴沉沉地笑道,“啧啧啧,真是主子奴才一个样,一点规矩都没。再说我在做什么?真是好笑了,状元郎怎么不先问问她好端端碰我的人干什么?”

这时夜尘才注意到,在场还有一人,微低着头,凌乱的头发覆了面,让人看不清容貌,单看那孱弱的身形和身上的伤痕,只怕是凤重娅的男宠而已。夜尘也懒得去理会,上前朝夜白摆了摆手。

但因介于凤重娅的恶性,夜白虽然退下,却一直攥紧手中长剑戒备地盯着凤重娅。只要凤重娅敢再次挥鞭,就算是文霄在此,他也定要让她今日丧命在此地。

夜尘俯身动作温柔地扶起地上之人,又顺手拂开他面上的头发,才发现好不容易恢复一点气色的面容又苍白不已,而为了不让眼泪流下还紧咬着嘴唇,整个一副可怜至极的模样。

夜尘轻叹,语气不自觉地温柔许多道,“锦言,你没事吧?”

锦言抬手捂着胸口,低低的咳了一声,接着顺势一倒,柔弱的身体便贴在了他的身上,随即委屈地将手缓缓伸到他面前,含糊不清地说了一个字,疼。

那白嫩如玉的手背上,已经肿起一道血痕,渗出的点点血珠,格外地刺眼。

夜尘抬起头,掩盖住眼底深处的那一丝杀意,语气不容反驳地说道,“解药拿来。”

凤重娅在瞥见锦言的瞬间,微微蹙了下眉,旋即哼道,“解药?什么解药?也对,这美的人儿若是香消玉损了,状元郎定会心疼不已,只是解药,本郡主没有。”

文霄叹了口气,有些歉意地望着夜尘,“夜大人,不必担心,刚才郡主所用的并非红云鞭。不过,我看这位姑娘身子好似不太好,大人还是快些扶她上马车休息吧。”

知道这鞭痕并非红云鞭所留,夜尘也微微放下心来,搂紧身上之人,沉声道,“郡主若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可冲着我来,不必殃及他人。”

“殃及他人?莫非她不是你的狗?”凤重娅讥讽道。

闻言,夜尘侧头,紧紧地凝视了她一会儿,忽然笑道,“是么?狗?莫非郡主身边之人也皆是狗?想来也是,文大人忠心耿耿,的确与狗有几分相似,但这样说又未免太过贬低文大人,毕竟……狗是畜生,怎能与文大人相提而论呢。”

凤重娅闻言,不禁又惊又怒,愤愤说道,“好一个状元郎,相貌丑陋不说,口舌还如此恶毒……”

夜尘当即打断道,“郡主,我是怎样之人,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文霄叹道,“夜大人,郡主也是无意冒犯,你又何必一直咄咄相逼,逞这一时口舌之快。”

夜尘敛眸,轻笑,“文大人,何出此话?你要纵容她,那是你的事,与我有何干系。你堂堂刑部侍郎,我倒想问问,莫不是她拦我去路,出言辱骂,以及随意挥鞭伤人,还有理了不成?”

“这……”文霄皱眉,就在他寻思该如何回答时,耳旁又传来了那道清冷之音。

“罢了,夜尘的言语粗俗,方才不过是打个比方,若有得罪之处,大人随时可以给夜尘治罪。”

话毕,夜尘也不再逗留,直接扶着锦言上了马车,夜白也跳上马车,缰绳一拉,马车就从凤重娅身边缓缓驶过。

片刻后,凤重娅也翻身上马,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咬牙切此道,“哼,我们走。”

10、四人同行

刚一上车,锦言便一把推开了夜尘,独自蜷缩到角落处去了。

夜尘微微一愣,浅笑道,“怎么了?手还疼吗?”

锦言轻呜了一声,便低头托着掌心直往手背呼气。

夜尘也靠在车壁上,重重地出了一口气,经过刚才一番争吵,他有些累了。他虽不喜凤重娅,但平日里见着,睁只眼闭只眼也能过去,却不想会像今日这般出口失言不说,还一并中伤文霄。现今这样惹恼凤重娅,往后路上怕是不得太平,不定给怎样折腾了去。

然,一时忍让,必成懦弱可欺,这不是他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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