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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gay+番外篇——by树上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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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宁大概永远记得那天丁恒回答她的的话,那是她听过丁恒说的最不着边际也最动人的话,他说,那些我不知道,只是现在好像见到他,就是这样而已。要不是看着到处都是他们回忆的屋子,她几乎就这么被感动了。

那件事之后,丁恒不知道林小宁是什么时候从他那儿搬出去的。大概一个月以后,大概两个月,或者只是一个星期以后。他就这么一个人住着,也没想要搬回学校去。他不敢,对于有些事他永远那么胆小。

丁恒觉得林小宁真是彻底疯了,那个丁恒本以为足够冷静自制的人,后来有一天却忽然不知是大哭还是大笑地跑到丁恒跟前说,苏祁锐死了,苏祁锐终于死了,苏祁锐怎么死了呢。有些可怜她,你还好吧。她继续疯言疯语,说她看到了,苏祁锐死了,出车祸死了,真惨。丁恒觉得她有些可悲。林小宁像说上了瘾,我在新闻上看到的,说不定某家报纸上都登着呢。然后就一个人跑了出去。之后她还真的拿着张报纸跑了回来,硬是塞到了丁恒手里。丁恒看林小宁看得可笑,一把甩开扔进了垃圾桶:“你玩够了没?有必要闹成这样吗。”林小宁却像是没听见他说什么,一见丁恒扔报纸的动作就乐了,笑得畅快又怪异,声音更是带着阴阳怪气,她说他是胆小鬼,又说再怎么逃避也是改变不了事实的,还说他真可怜。

丁恒始终不懂,为什么很多人都喜欢把分手这种事闹得天翻地覆,明明可以平心静气。难道感情不是折腾几下就能原路返回这样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到现在丁恒才知道他对苏祁锐的圈子根本一无所知,除了同个寝室的郑赫,他甚至不知道苏祁锐还认识谁。虽然是许久前就分开了,他却是到现在才真正觉察到苏祁锐正在慢慢从自己的世界消失,除了那部被退回的手机之外,没有任何证据。

凌晨的时候,他偶尔会突然十分清醒,苏祁锐每一个淡漠的眼神每一句不留余地的话开始在脑子里不停回放。接着他便开始恨他,恨完了又想他,如此反复,丁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更有时候,不知在梦里还是现实,甚至开始相信林小宁说的是真的,为此绝望不已。过一会儿平静下来,又笑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就被她糊弄了。只是苏祁锐是真的如死了般从他生命里消失了,丁恒最后发现,对于这个他是无力的。

第三十三章

苏祁锐又做梦了,这回梦里面没有丁恒,他只记得这些了。阳光透过玻璃投在了他的床上,他猛地睁开眼,不用看时间也知道,他肯定迟到了。过了上班高峰期的公车还是很挤,好不容易整理好的领结被推拉得有些歪扭。赶到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

十几分钟后,慢慢地涌入几个人,苏祁锐突然开始算自己还能呆在这儿几天呢,他这个月已经迟到很多次了,今天更是变本加厉的连会也没赶上开。感觉身后站着个人,准备好抱歉的话,苏祁锐半哈着腰转过身去,他是无所谓,可是苏母是没有时间等他找下一个工作的:“抱歉,李经理,我……”余下的话全数卡在喉咙里,因为他看见的并不是什么李经理,而是郑赫。

几年不见,他并没什么变化,给自己的依旧是和大学时期一样温暖的微笑:“祁锐,我不是什么李经理哦。”

原来,郑赫是今天才过来上任的新上司。世界有时候真够小的,大四时便再次出国留学的郑赫,居然可以在时隔三年之后以这种方式遇到;可有时候世界又好像很大,两个明明在同一个城市的人,却可以一次也没有碰到。

郑赫喊他晚上一起吃个饭,苏祁锐当然答应了。

到了约定的餐厅,郑赫却迟迟没有出现,服务员不断过来问他要不要点餐,苏祁锐有些不好意思,却只能一次次地回答说需要在等一下。

苏祁锐睡着了,忽然听见筷子落地上的声音,抬起头来,看见餐厅的门口一帮人拥着一个熟悉的背影越走越远,耳边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同学你快回去休息吧,看你累的,吃着饭都能睡着。”他睁大了眼睛看,却发现怎么也看不清那个人的脸,而那个渐渐消失的背影却让自己莫名地心痛。他想大喊,可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急得只能抓紧手里的筷子……

从梦里醒来的时候,抬眼便看见了一张一脸关切的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终于醒了。”

可苏祁锐觉得自己还在梦里,不然他怎么会看见王致城,那个在自己的生命里存在了十几年,然后又突然消失了的人呢。

“怎么了小锐?我是致城啊。”

“致城?”

“嗯,你没事吧?”

消息来得太过突然,连吃惊的时间都没有。苏祁锐想揉一揉还没怎么适应光线的眼睛,又觉得不太合适,便只眯了眯眼,把有些情感敛于眼底,笑得儒雅:“没事。”

毫无预料的,王致城回来了。那个一度在自己生命的消失的人,突然的见面,苏祁锐发现,自己对他已不是当年的那般想念,却是多了份疼痛。一顿饭吃得相当安静,并不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聚餐。相比于学生时代的王致城,现在的他言行举止变得沉稳,似乎也在无形中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饭后王致城便得走了,郑赫后来告诉他,王致城是今天特地从外地赶过来的,为了这一顿“相安无事”的晚饭。

郑赫说,王致城除了额头上还有一道疤痕之外,几乎已经安然无恙了,只是忘了一些事,可是苏祁锐是谁,他是不可能忘的,他说那是王致城的原话。苏祁锐不知道王致城还记得自己和他的多少事,只是自私地希望着他一点也不要忘。

郑赫来到公司以后,许是因为他的照顾,苏祁锐感觉工作上顺心了不少,平时那些刁难人的事也越来越少。

苏祁锐一直没有问郑赫他和王致城的事,不是他一点好奇心没有,只是觉得问不问都无大碍,何况现在两人在同个公司,真想知道的话问的机会也多得是。后来,还是郑赫自己告诉他的,那天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问起丁恒的事,苏祁锐没有多说,只是说他毕业后两人就没怎么联系了。接着郑赫便自然而然地说到自己那年出国的事。他说在他出国的那年,王致城便已经恢复了意识,经过一年多的调养后决定回国,他自己则是在王致城回国后半年回来的。至于他和王致城,其实是在初中的时候认识的,郑父之前所在的医院,便是王致城治疗的医院。苏祁锐没有问,为什么那时候没有告诉他他们早就认识了,郑赫也没有解释,似乎彼此都很默契地对这件事不再过问。

接下来的时间里,王致城偶尔会从外地赶过来和他们两个一起吃顿饭。郑赫有时候会说,让他干脆也过来这个城市,这时的王致城总会变现出一脸复杂的情绪,苏祁锐看不懂。可当他注意到自己的目光时,回视自己的目光便又会变回柔和。苏祁锐想,他应该还是记得所有事的吧。

这段时间难得的好觉,没有再每天做梦。日常作息和三餐也变得规律,天气也接连好几周的晴好,所有的烦恼便也瞬间遁形般,生活还是充满希望的。曾经最在乎的人,现在也在自己身边,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林小宁漫不经心地帮丁恒整理行李,算上这次,她已经是第二次为了这个人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说起来连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真的在乎他到这个地步吗。

“好了吗?时间快来不及了。”

林小宁闻声望去便见一个身形颀长,体型匀称的男人正对着镜子摆弄他的领带,白色衬衫衬着的麦色肌肤,愈发显得魅惑十足,他的动作看起来有条不紊,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唯有不经意地搭在眼角略显长的额发,透着点年轻俏皮的味道。这些年,这个人的确变了许多,敛了学生时代的张扬,愈见显得沉稳了。

大概是在四年前的那件事之后开始吧,她从未料想到,苏祁锐的事竟可以给这个人这么大的冲击。虽然看起来他只是大病一场后继续好吃好喝地生活。

那次她好几天都联系不到他,本来只是想趁他不在的时候,回一次那个他们在一起呆过的地方,却意外地在房间里发现了不知晕倒了几天的他。看着他干裂的嘴唇,她知道这次她赢了,但却是彻底输了,因为她原来比他自己更心疼眼前这个人。她觉得有些可笑,她不过是一时头昏脑热,不过是随便找了张旧报纸就圆了一个漏洞百出的谎,可之后费尽心机却也没能拆穿这个毫无技术含量的谎。她知道丁恒不信她,虽然他嘴里说着,你是在笑我白痴吗,眼神却依旧是木木的。可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一遍遍地重复,说她知道苏祁锐在哪,说你快点好起来去找他。可是收到的却是对方愈发绝望的眼神,他一定是认为,现在说的才是假的吧,自己怎么可能让他去找他,怎么可能呢。

出院后丁恒再也没有提过苏祁锐三个字,就像不存在过一般。她给的体贴和照顾他照单全收,没有说分开也没有说在一起,这些年他们就这样过来了。

第一次提结婚的事是在一年前,那时候她刚毕业便兴冲冲地跑到他工作的城市。他似乎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问她她父母同意吗,却也不见下文。她不急,等了这么些年,她相信总会等到的。这么多年他没再让自己离开就是个证明。或许太过自信,但是处了这么久,她多少摸清了些他的脾性。他是个喜欢和讨厌摆得分明的人,有时候根本不给人留一点余地,可即便如此,他也不会觉得亏欠你,只会觉得你的气愤显得小家子气。可是,如果他随口就可以说出讨你喜欢的话,说明他还不够在意你。面对他在乎的东西,他常常表现得像孩子般不知所措,或者大发雷霆来掩盖自己的不安。他会说很多个喜欢你,可他真正的喜欢却不一定在这几个字里。

林小宁把行李箱递给他,想说些关心的话却又怕显啰嗦,便只傻傻地看着。

系了很久的领带,丁恒似乎还是不太满意,又伸了个手指进去扯了扯:“很快回来,最多一星期。”

林小宁吃了一惊,然后笑着体贴地理了理他的衣领。

第三十四章

见完客户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丁恒没有住酒店,只是因为不喜欢那白得惊心的床单。刚好一个同事说他的房子在这边,床单被套也都是没用过的,他便决定在此借住几日。

楼道里没有电梯,扶手看起来有些破旧,丁恒开始有些后悔,他难以想象屋子里面会是怎样一副场景。那个同事平时穿着还算体面,时不时还会露出手腕上的名表,丁恒觉得有些事果然不能看得太表面。丁恒拿出钥匙,只能先将就一个晚上,明天再想别的办法了。进屋大致打量一下,丁恒松了口气,还好,虽然破旧了点,但是房子看起来应该是经常有人打扫的,说不定是他母亲。有些事丁恒不想去八卦,比如他是不是离过婚或者和父母关系有些紧张。

丁恒看见苏祁锐了,在他下楼买啤酒的时候。

当时他正要去付钱,却见苏祁锐站在收银台那里,他穿了件黑色大衣,半个下巴都躲在了竖起的衣领里,露出的头发不到一寸长,在现在这个季节看起来特别显冷。在看见他的那一刻,丁恒的心脏狂跳不已,脑子里只剩下震撼和兴奋。可他并未上前,而是躲到了货架后面。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不能确定那是不是苏祁锐,而是他看上去过得太好,好到可以随意给一个陌生人微笑。

他说过,即使是闻也闻得出他的味道,他说了那么多谎,连自己都分不清真假,可这句他现在分得灵灵清清。

事后丁恒便后悔了,只能决定第二天去那个超市蹲点。可第二天还没来得及开始,他便被紧急召回公司了。尽管做了很多解释说了多个理由,上面的命令还是泰山一样岿然不动。

他只得赶了第二天的早班飞机回公司。他不知道为什么公司的账目有问题都要找他,这块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事情明了后丁恒看起来有些火大,这件事上上面也有些挂不住,丁恒便顺着藤子往上爬,对上面交代说自己突然回公司这件事对那边的客户很不好交代,结果当然是如料想般的延长了出差的时间。虽然那个理由也不假,但是说里面没有私心的成分当然是不可能。

丁恒不大想关心这里面的原委,是谁勾心斗角还是谁由妒生恨。总之,自己不过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那个故事里面的那一条鱼而已,不是纵火犯。有人请客赔罪,他当然也去了,他没必要成为下一个城门。丁恒喝得有点多,看来他还是条举足轻重的鱼,别人也怕得罪了他去。

林小宁看到门外一身酒气的人也没多说什么就动作娴熟地把他扶进了屋。等她拿着热牛奶厨房出来的时候,发现丁恒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看来这回他是真的喝多了。

一般时候,丁恒喝多都不怎么说话,但是不是很醉的时候,他会一个人在那儿傻笑,一下一下的,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直到有一次,他站都站不稳了,也是不说话但脸却绷得死紧,就那么眼神阴鸷着盯着人看直到睡着。看得林小宁莫名地心悸,可第二天问他的时候,他却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待林小宁走近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并没有睡着。看见她拿着牛奶过来,也就只是看着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林小宁已经见怪不怪。刚要转身走开,一只手却被抓住,手掌炽热得不像话……

丁恒早上就醒过来了,头还有些昏昏沉沉。走出房门,看见林小宁对着桌上的早餐发呆。丁恒走过去:“怎么不吃啊。”林小宁闻言一边把丁恒的杯子里倒上牛奶一边说:“我在想你今天会不会起来吃早餐,想着想着你就出来了。”

丁恒喝了口牛奶,有些凉了:“以后要是我前一天喝醉了回来,就别等我吃早餐了,知道了吗。今天我是要去赶飞机才起早的。”林小宁愣了一下,笑得淡淡的:“恩。”

丁恒穿上外套准备开门出去,后面响起了脚步声。林小宁单手扶着墙,头发有些乱显出一丝慵懒味道:“这次什么时候回来呀。”虽然两人只隔了几步距离,可林小宁总觉得她像是隔了好几条银河在喊话。丁恒回头看他,总觉得林小宁看起来比他还累极的样子:“很快的。”又指了指自己的头发,“把头发理一下吧……我得走了。”

当天下午,丁恒便到了A城。

可在之前的那个超市苦守了几天却毫无所获。丁恒开始有些烦躁,连售货员看他的眼神也由开始的小偷变成了变态。

晚上六点多,因为是冬天的缘故天已经黑透,开始织起不大不小的雨,丁恒决定回去。今天楼道里的那盏灯居然坏了,丁恒有些愤恨地把开关弄得叭叭作响。身后突然传来个声音:“已经坏掉了。”丁恒皱了下眉,正想说多管闲事,回头却见眼前的黑影有些熟悉。

几秒的定格后,丁恒几乎要伸出手去,却发现他身后还站着个人。这时灯居然神乎其神地亮了两三秒又暗了,丁恒看见苏祁锐的脸也亮了又暗。然后听到自己极不自然的一声“嗨”。两个自认为大概在世界上消失的人现在正直直地看着自己,场面真是相当的诡异。苏祁锐愣了一下,说真巧,说得轻巧。丁恒看不清他的表情,有些莫名的失望。

我以为你死了,丁恒突然这么说,却见眼前的两个人互看了一眼然后笑了。他又听见苏祁锐说,这么久没见怎么刚碰面就诅咒自己。当时的丁恒也觉得有点可笑,别人嗤之一笑的事自己却纠结了这么多年。他甚至不能说,真高兴你还活着,因为那样大概会显得滑稽无比吧。

“呵,你……住这边?”丁恒斟酌着要不要加上“们”这个字。

“噢……恩。”苏祁锐回答得极简短,见丁恒没吭声,又不轻不重地补了句,“不久就要搬了。”也不管对方听清没。

丁恒当然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比如说这几年你都在做什么呢?为什么那部手机被落在寝室,是故意还是不小心?为什么这么多年也不联系我?现在过得怎么样?可是到嘴边却只有很单细胞的一个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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