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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是状元郎下——by大熊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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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斐身子恍然一颤,张了张干涩的嘴唇,试着张口说话,最后只是心情复杂地反手拍了拍凤重鸣的手背,“皇上,起来再说吧……”

凤重鸣这一逼,容斐无奈至极,只得默认了这一切。

******

傍晚回屋后,夜尘早已困倦不已,简单地帮锦言洗漱后,二人就上了床。

细细算来,二人自从到燕州后,这还是第一次同床而眠,夜尘难免有些不自在,喃喃道,“锦言,燕州这边夜里极为寒冷,你身子又不好,待会我们一人一床被子,省得半夜被我抢了被子去。”

锦言微微笑道,“好的。若尘,你还在生那西戎奴的气?”

其实洪烨让人送来战书,并非正式的下战帖,而是西戎军中一位大将写的寻常书信,然而也是一封从头到尾均在讽刺当年容书翊战死沙场的普通书信罢了。

夜尘望着他摇了摇头,又想起他如今看不到,便轻声说道,“没有。当年他败给爹爹必十分不甘,如今带大军前来自然也想一雪前耻的。”

话刚说完,夜尘就缓缓闭上了眼,呼吸平稳缓慢。

被子下,二人的手紧紧地牵在一起。

半个时辰后,锦言抬手在夜尘胸前轻轻一点,随即俯身在他眉间印一下吻,手指抚平他眉间的皱痕,道,“既然心中这般气愤,为夫这便为你去取了他的性命。”

******

是夜,月光如水洒在白皑皑的雪地上,折射出清冷的银光。

将军府内,他独自走到月下仰望天空,月光将他清瘦的身影拉得越发修长,转眼间他人已掠出院内,消失在了月色中。

57、夜探军营

锦言出城后,一直朝北走去。

他衣衫如雪,腰挂佩剑,外罩着厚实的雪白狐裘,雪白的面容上覆着一条白色锦带,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神情从容地慢慢走着,每一步都深深地踏入雪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留下一串深深地脚印。

月色正浓,锦言微微顿步,静静地望着前方。

如今他的双目虽然不能视物,但感官却变得更为敏锐,周围的一动一静,他都可以清晰地感觉到。

在他踏进西戎军营的那一刻,他就已被重重包围住,无数刀枪的锋芒直直地指向他,却无一人敢上前半步。

面对这密密麻麻地西戎将士,他的面上却无丝毫惧色,只双手抱在胸前,慢慢说道,“二皇子,老朋友来了,你是这般招呼?”

一阵爽朗的笑声从最后方传来,随即一名身着胡服的男子走了出来,面容英挺,但目光中却带着一丝戾气,他左耳上戴着一银质耳环,腰间挂着一把弯刀。

只是在望见锦言的模样后,男子不禁有些怔住。

三年前,锦言来到西戎,无意中遇到坠崖命悬一线的他,故而出手相救。后来二人结伴去西戎国都,一路上相处下来,他十分赏识锦言,便有意将他留身边为己所用。只是锦言又岂是他人所能掌控,一到国都人便凭空消失了,无处可寻。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再次见面时,那个曾经风华绝代、杀伐决断的人竟变这副模样。

收回飘远地思绪,男子单手轻放在胸前,微点了一下头,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尊贵的锦言公子,真是失礼了。”

“听闻二皇子在此处扎营,锦言便特意过来瞧瞧,希望没有扰到二皇子休息。”锦言面带微笑,月色里他的笑容有些模糊,那神情也好似真是来见一个老朋友般。

听闻锦言这番客套话,洪烨心下一沉,正因为深知锦言为人,所以知他这般前来必不会有什么好事,略一思索,挥退散周围的士兵,笑道,“进营再谈。”

锦言毫不客气地点了点头。

洪烨的狡猾阴狠在西戎是出了名的,与这种人交手,锦言也从不拐弯抹角,一阵寒暄后,便直截了当道,“今日前来唯有三件事,还请二皇子卖个人情。”

“锦言公子,请讲。”洪烨抬手示意道。

“不知送给燕州城容将军的战书是何人所写?可否让锦言见见其人?”锦言低头抚摩剑柄上的蓝色流苏,面上渐渐浮现出一抹冷淡的笑意。

洪烨一愣,朝外吩咐道,“将原简叫来。”

不到一会儿,一名身材高大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进来,朝着洪烨行礼道,“参见二皇子。”

还未等洪烨开口,锦言便开口慢慢道,“八年前,先阵败于容将军,后又劫走容夫人将其分身后挂于阵前的可是你?”

轻柔的声音却让男子感到一阵莫名的战栗,眼前这名看似柔弱无害的漂亮少年,却无形中给人一股强烈的压迫之感,让人心生畏惧。此刻他的双眼虽然被锦带覆着,但男子相信锦带后的那双眼正冷厉地望着他。

男子不明所以,只神情有些诧异地望向洪烨。

看到下属投来不解的目光,洪烨也不禁沉思起来,莫不是锦言大半夜跑来就为这事,只是这与他有什么关联?

洪烨暗中斟酌一番,随口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事?这战场上的事,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又何必去追寻其用何手段。”

“的确如二皇子所言,输了便是输了。只是……”锦言微微抬起下颚,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微笑,“昔日手下败将,莫非如今也只能在纸上趁嘴舌之快,竟连这承认的胆量都没了么?大漠男子竟是这般没有担待地鼠辈们。”

见锦言故意这番言语刺激,洪烨不由得一愣。倒是被他言辞激怒的中年男子气急败坏地道,“我大漠男儿顶天立地,敢作敢当!是我做的又怎样!……”

锦言嘴角一勾,语气愈发地悠然道,“是不怎样,只是我要杀你罢了。”

轻蔑的语气让男子一把拔出腰间的马刀,朝着锦言冲了去,想他征战沙场数十年,莫不是还打不过这么一个瞎子少年。

然而谁也没看清白衣少年是如何出手,只是等营内众人反应过来时,男子已倒在地上。

在男子刚缓过神来时,却只看到黑色的剑锋从上方直直刺下,随即颈项一热,长剑已刺透他的咽喉,深入土中。

最后一刻,男子的眸子里只留下难以置信的惊愕和恐惧。

营内的气氛瞬间凝结住,众人不料前一刻看似柔弱可欺的少年,下一刻却变成杀人索命的魔头。洪烨更是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手下在眼前被人活活杀死,让他不禁怒气交集,怒喝道,“锦言!”

“锦言在此。”锦言侧身,厉声道。

言下之意便是,我人在此,你奈我何。

洪烨愤愤地瞪着他,忽然大笑起来,阴恻的笑声在营帐内幽幽回荡,刺人耳膜。

伴随着周围一阵躁动和一声声刀剑出鞘声,锦言再次被重重包围住。

锦言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随即不紧不慢地将长剑从身下人的颈上抽出来,淡然地摆开了迎战架势。

半响后,洪烨停住大笑,沉声道,“本王实在好奇你到底是真瞎还是假瞎,为何动作会分毫不差……”说到这里,洪烨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擅闯军营在前,杀死本王的大将在后,你要明白,纵然你锦言本领再如何了得,这三十万大军又岂是你一人所能抵挡得住的?你就不怕本王不念旧情,让你今日命丧于此吗?”

“我为何要惧,而我又需惧什么。当年救下你时,便让你许下三个诺言,这自然是第一个。”他的声音不大,语气也格外地轻柔,却不容人有半分反驳。

“至于第二个,交出‘和亲郡主’。”

洪烨并未动怒,只低低笑了起来,起身在原地走了一会儿,便命人将人带了上来。

片刻后,一名身着单衣的男子被人推进了营帐。他的容貌美艳,唇如三月桃花,肤如凝脂,双眼微微阖着,好似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般。

洪烨偏头望着锦言,冷声道,“人带来了。”

“韵舞,你没事吧?”锦言朝着来人的方向望去,轻微的叹息一声。

而这‘和亲郡主’正是原本已死去的韵舞。

在金陵城中死去的韵舞,是一名与韵舞长得极为相似的少年。少年家中贫寒,在他死后,锦言又命人给他家中送去了一笔丰厚的银两。

那日金月楼中,韵舞带着夜尘等人进了屋内后,便趁场面混乱时独自转身出了屋,随后再进屋内的便是那名少年。

事后少年故意带着凤重娅出城,便有了后来的这些事。

听到熟悉的声音,韵舞猛地睁开眼,眼中满是惊喜望着锦言,颤声道,“公子,你来了。”

“放人。”锦言点点头,轻柔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凌厉的气势。

原以为他又要杀之为快,却没想到是要带走此人。洪烨心中陡然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这个恕本王不能答应。此人罪大恶极,我还等着将他当面南朝皇帝的面,一刀刀凌迟之死。”

锦言微微一笑道,“韵舞是我身边之人,他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横竖今日我是必须带走他的。倘若你有把握胜过我,此刻大可与我决斗一番,我输了,你便杀我为你的‘父皇’报仇,若是我赢了,此事便既往不咎。”

“公子,你的眼……”韵舞从惊喜中回过神,惊叫道。

锦言摆了摆手,继续道,“西戎太子无能是众所周知的事,这皇位锦言觉得还是由二皇子来做方才合适。况且据锦言所知,你的父皇只怕早已被你……而死去那个不过是个傀儡,你又何必如此较真。如今朝中大部分都是太子党,所以兵权到手不代表就能稳坐那个位子。但若是二皇子有意,锦言自认还是有些本领能从旁协助一二的。”

简单几句,便清晰地分析出西戎如今的局势,洪烨沉默不语。他何尝不明白这其中的一切,心中一番权衡利弊后,毫不迟疑地笑道,“能得锦言公子相助,甚好,甚好。只是不知这第三件事是什么?想必与这燕州城有关?”

******

从西戎军营出来后,韵舞终于忍不住将心中疑惑全部问了出来。

锦言轻叹口气,抬起手为自己切了下脉,随即慢慢扯下蒙眼的锦带,道,“没什么事,不过是瞎了而已。”

韵舞不敢相信地愣在原地,许久后,才惊讶地眨了下眼,微微颤颤地跟了上去。

这时,一道声音从侧面传来,锦言停下脚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笑道,“师兄,真是好兴致,半夜还来赏雪。”

楚墨笑着接口道,“非也。我不过是见你大半夜还出城,估摸着应该是又在算计着什么,便特意跟上来瞧瞧。”

“师兄说笑了。”锦言轻声道。

楚墨瞥了一眼他身后的韵舞,忽然似有所悟道,“莫不是打算放手了?”

“是的。”锦言没有否认。

若锦言还有心争夺这天下,此刻韵舞便应留在西戎军中或是返回北宁,而不是与他同行。然而韵舞此时在他身旁,唯一可能便是他要终止这一切计划。

“锦言,你这人素来无情的很,不达目的不罢休,如今要放弃这一切,你甘心?”楚墨叹息道。

“大约是不甘心地。但比起这天下,吾更在乎若尘。”锦言嘴角含笑,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缓慢,字字清晰。

58、最后温馨

第二日清晨,还在睡梦之中的夜尘就被锦言给唤醒了。

“若尘……若尘……”

那人俯在耳边重复唤道,声音轻柔婉转,淡淡的桃花香气在鼻间萦绕,夜尘抬了抬有些承重的眼皮,迷迷糊糊问道,“锦言?什么时辰了?”

锦言摇摇头,直起身子乖巧地跪坐在一旁,一只手则毫不客气地伸进被中轻轻抚摸夜尘的肚皮,“昨夜是不是孩子闹腾你了?我唤了许久你才醒来。”

白皙的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一抹红晕,夜尘偏头望着别处,小声说道,“没有。只是最近有些累,所以贪睡了些。”

“真的?没有欺骗为夫?可为夫刚刚为你把脉时,发现胎息不稳,定是昨日动怒的缘故。”锦言不满地蹙起秀眉。

夜尘闻言,无力地睨了某人一眼,随即拍开肚皮上的那只爪子,慢慢撑起身子,说道,“我何时变得如此娇贵,不过是拍了拍桌子……”

话刚说出口,唇就被堵住了。

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秀美容颜,夜尘心底渐渐溢出无数暖意,反手拥住他,这就是他用生命呵护着,宠爱着的男子。

细碎的亲吻沿着嘴角一路朝下滑去,每一下都夹杂着数不清的怜惜与眷恋,吻得那么温柔,又那么地仔细。

温热柔软的唇瓣落在那精致的锁骨上,细细碎碎地啃吮起来。锦言一手搂住他,一手却隔着薄薄地一层布料轻轻握住他的私密处……

“锦言,别……”夜尘别过头,微微喘息起来。

锦言轻轻嗤笑,贴在他耳边呢喃道,“你这里都这样了,还不想要吗?”

不到一会儿,一股异样的热流从小腹处涌起,夜尘轻哼一声,身子颤了颤便瘫在了锦言的怀里。

锦言将他靠在床边,轻轻地起身,缓慢启唇,声音略带微哑道,“你先躺会,我去让人备热水来。”

夜尘半睁着眼应了一声,偏头瞥见他脸色惨白,单手捂着胸口,脚步虚浮地朝门口慢慢走去,心中不由得一阵抽痛。

锦言身体的反常,夜尘不是没有察觉到,在来燕州的途中,他就已发觉只要他一抱住锦言,锦言的呼吸就会缓慢而微弱下来。

原本他想也许是因为毒发的原因,所以到燕州后他也不敢与锦言同床,直到锦言醒来后,他便想大概没事了。

然而如今又这样,让他不得不怀疑,在他离开的那段日子里,锦言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的眼睛会瞎掉?为什么只要他们靠近彼此,他的身体就会不自觉地变得虚弱起来?

夜尘静静地凝视着他,沉默一会,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只温柔哄道,“锦言,今天怜之应会到,到时候让他为你看看眼睛,好吗?”

锦言在路过屏风时,顺手一捞,将搭在屏风上的衣衫一并带回到床边,蹙眉道,“你是在嫌弃我了吗?”

“不要任性,你知我是什么意思。而且我也将你的情况大致告诉了怜之,他回信说应该是有法治好的。”夜尘无奈拉过他,为他一件件穿上衣衫,轻声道。

既然已知道二人不能靠的太近,所以整个穿衣洗漱过程,夜尘都竟可能地避免了身体上的直接接触。

“如果眼睛没瞎,又怎会再次得到你的温柔细心照料。我觉得这是福气,没什么医好治的。”锦言抿嘴笑了笑,望着他的神色却有些黯然。

“就算你没瞎,我也会对你好地,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你曾经发誓一生不弃我,结果还是抛下我!那时我好绝望,好痛苦!然而等文霄带兵包围绝一宫时,我还告诉自己,你一定回会来带我走的……可是我日日等你来,你就是不来。后来我也死心了,便让子绾去江陵将剑还你。如果没有子绾,你会回来吗?会吗?”重重地甩开他的手,锦言又习惯性地蜷缩在床上,低低质问道。

夜尘一怔,会吗?大约不会吧。

在他的潜意识里,锦言是强大地,他有心机,有谋略,又岂会被文霄和一帮江湖人士打败。所以当初锦言在赶他走时,他没有丝毫地犹豫和担忧,唯有悲哀和伤心。

片刻的沉默后,锦言仰起头,委屈地提醒道,“昨日回房后我们就睡了,没有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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