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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是状元郎下——by大熊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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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月的五十万金戈铁马兵临城下,却依旧掩不住这大漠之城的荒凉孤寂。

城楼上,站满手持连弩的士兵,在他们的前面还摆放着一排盾牌。这种盾牌十分高大,需由两人蹲在下方支撑着,而银色的箭头便从盾牌上方伸出,齐齐地朝着下方。

在这些士兵的后面,站着一身明黄气势凌人的凤重鸣,以及身着银色铠甲神色肃然的容斐和黑色劲装的离靖与夜白。

******

风雪中,一辆马车静静地停在峡谷处。

燕州城那边早已是厮杀一片,纵然远隔几十里,空气里都漂浮着淡淡的血腥之气。

车内的软榻上铺着厚厚的软垫,锦言和云怜之二人此刻正静静地躺在上面。楚墨则半合着眼眸靠在车壁上,直到车外传来声响,他才慢慢地睁开眼,拿起身旁的长剑,起身走出马车,问道,“韵舞,都按你家公子说的开始行动了吗?”

“是,绝一宫的所有弟子已分三路朝燕州去了,其中两路会在半个时辰后从左右两面进攻凤临月,还有一路已混入容家大军内,届时随大军从后面包抄凤临月,以保护夜大人的安危。”韵舞颔首答道。

昔日锦言说绝一宫弟子离去,不过是被他派来了燕州。原本他是打算等西戎,容家,凤临月三方交战后,在坐收渔翁之利,如今计划终止,倒也正好帮上夜尘。

楚墨点点头,又吩咐道,“你留在这里照看他们,我去看看。”

刚说完最后一个字,车帘忽然被掀起,露出一张秀美绝伦的容颜,正是锦言。

“师兄,你不该这样地。”

这个不该指什么,楚墨当然明白,眉头一皱,淡淡道,“醒了也罢,你也一同留这等着吧。”不是征求,而是命令。

“留这里?只是我醒来后,顺带将云少主也给唤醒了……”锦言轻轻一笑,起身下了马车,立即露出车内的另一人。

刚才在醒来的瞬间,锦言正好听到楚墨和韵舞的交谈,立即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论武艺,他自知不是楚墨的对手,若是楚墨非要带他离去,那他也无法。然而在想起昏迷前夜尘的那番话时,立即伸手朝旁边摸去,果然如他所想,马车内还有一人。

楚墨面色稍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云怜之漠然地瞥了他一眼,只淡淡说了句,送我回去。

******

城楼之下,万千将士奋力厮杀在一块,刀枪如林,旌旗猎猎,杀声如雷,方圆几里内早已是一片肃杀之气。

城楼之上,离靖、夜白、文霄三人打得如火如荼,黑色与蓝色的衣袂翻飞,风声凌厉。

凤临月见此,纵身从马背上跃起,直接从众人头顶跃过,最后稳稳落在城楼之上。

容斐立即挥刀迎上前,然而毕竟上了年岁,几招下来就有些招架不住凤临月的攻击,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反观凤临月今年不过三十九,正值壮年,加上征战多年沙场,武力自然十分了得,这一番打斗自然是在轻松不过。

望见这一幕,离靖心中大惊,连忙闪身过来扶住容斐,守在一旁蓄势待发的将士们立即一拥而上,将凤临月他们团团围住。

“容若君在那!夜尘在那!”凤临月不以为意地一笑,长枪一挥,前排的士兵顿时倒地。

就在这时,众人的耳边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声响,随即只见不远处竟有千军万马正以雷霆万钧之势踏雪奔来,沿路溅起阵阵雪花。

为首之人,身穿银白盔甲,腰佩长剑,英姿勃发,身躯凛凛,一双如墨的黑眸凛然地望着前方。在他身后是身着绛红官服的夜尘,此时的他长发束在官帽中,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狐裘,正好遮住了隆起的腹部。

风雪中的他,净若白莲,纤尘不染。

十万大军从后包抄而来,两旁也被人堵截住,如今那是腹背夹击,根本就是四面包围。凤临月没料到局势会变这样,朝文霄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对着提剑劈过前方的士兵,将凤重鸣他们逼得直直后退。

“斩马腿。”一声令下,容若君人已离开马背,朝城楼直奔而去。

四面包围,一个都不能放走,斩马腿,拼死一搏,最笨拙的攻杀,也是最坚固的攻杀。

容若君见凤重鸣危险,心中急恼不已,奈何燕州的城楼有二十余丈高,若是平日里定是难不倒他,只是如今身子不再如从前。略一思索,人便已闪身到一拿大刀的士兵前,长剑一挥,人头落地,夺过大刀,当即朝着城楼方向扔去,刀锋立即深深地插入城墙之中。

只见他微喘一口气,脚点轻点地面,落在刀面上,旋即再一用力,最后落于城楼之上。

手中的长剑斜指地面,双眸

冷冷地望着凤临月,冷喝道,“乱臣贼子凤临月,今日本将军就用你的首级来祭今日死去的所有将士。”

刀光剑影间,凤重鸣的目光紧紧地随着容若君的身影而动,心中虽然是担忧不已,面上却依旧镇定无比,手指掐入掌心,也任由鲜血滴滴落下。因为他知道,他的任何一个反应都会影响到那人,所以他只能压下一切去忍耐。

而这一边,待楚墨和锦言赶到之时,保护夜尘的人也已经仅剩下几十名。

若说战场上的楚墨宛如修罗,那锦言便是魔鬼,嗜人血,索人命的魔鬼。但凡他二人经过的地方,尸首遍布,均是身首异处,面目扭曲,死相极其恐怖。

楚墨和锦言到来,无疑是能让这一战赢的几率加大。只是夜尘在望着这去而忘返的几人,丝毫没有觉得轻松一点,反而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大。

“若尘,你没事吧?”锦言急急问道。

“我没事,你快走啊……”夜尘吼道。

听到他的声音,锦言微微出了一口气,“师兄,快带我去若尘那里。”

楚墨将锦言带到夜尘身边后,又立即飞身上了城楼。

耳边的厮杀声并未停下,雪依旧飘落而下,落在地上,混着流淌的鲜血,最后形成雪中红,妖冶刺眼。

锦言拉着夜尘穿梭在人群中,周围是绝一宫的弟子为他们开路,然而随着倒下的人越来越多,也有越来越多地刀剑擦过锦言的身体,身上的白裘也渐渐染上鲜血,看得夜尘不禁失了神。

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唯有一个相貌丑陋的人,一直与锦言僵持着。

直到那人的长剑直直地刺入锦言胸腔的那一刻,夜尘才猛地回过神,失声大吼道,“锦言!”

剑抽身而出,那瘦削的身体顿时朝后倒去,夜尘笨笨地接住那具身体,接着一起跪坐在了雪地里。

“公子……”箭矢破空疾射而来,直接射中那相貌丑陋之人。

一袭红衣的韵舞站在雪地里美艳而妖娆,只是此刻的他仿若疯了般地,不停地从背上取过箭矢,搭箭拉弓,一箭接着一箭,朝着那相貌丑陋的人射去。

而夜尘惊恐地望着怀中之人,眼泪瞬间滴滴滑落下来,只是呆呆地重复唤道,“锦言,锦言啊……”

他的手为他捂着胸口,温热的鲜血却从他的指缝间不断涌出来,滚烫了他的手,染红了白裘。

锦言本想开口说不要担心,但鲜血却从嘴角一直溢出,让他已无法说话。

“锦言,怎么办……”夜尘小心翼翼地捂住那一直流血的伤口,神情却是慌张无助。

锦言摇了摇头,随即用尽全力抬起手扯下覆眼的锦带,眼前的景象依旧一片模糊,原来真得到死也不能看到他一面,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轻声说了句,“吾爱若尘……”

话音一落,便缓缓地闭上了眼,他的脸容苍白如雪,神情安静温顺,就好似每次睡着了般。

见他这副模样,夜尘只是慢慢地低下头埋在他脖子处,哽咽道,“锦……言……不……不……要……”语不成声,支离破碎。

顷刻间,周围的一切都仿若凝固起来,只有那人浅浅地一笑和那一声若有若无地若尘。

61、战事结束

漫天飞舞的雪花,寒风凛冽,震天的战鼓声,韵舞的嘶吼声,惊慌不安四处乱窜的马匹。

周遭的一切,一切,在那一瞬间都停止下来了。

寒风吹掉他的官帽,如墨的发丝顿时散乱开来,在风中凌乱飘舞,殷红的鲜血溅在他苍白的面颊上,他恍然不知,只是目光呆滞地望着怀中的人,一动也不动地喃喃自语道,“锦言……睁开眼看看若尘阿……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回来阿……”

远远地望去,没有一丝生气的他也好似死去了般,唯有那从眼角滑落不止的眼泪证明他还是活着的。而绝一宫弟子与容家将士见状立即上前将他们紧紧地护在中间,形成了一堵坚不可摧地人墙。

******

城楼这边,锦言的死将楚墨彻底激怒,只见他身形一顿,真气立即灌入剑身,瞬间杀气破天,长剑一挥,划出一道剑光,逼得所有人都退了几步,随即飞身下城楼,朝夜尘的方向直奔而去。

“区区蝼蚁,今日本宫就让你等死也不得全尸。” 幽幽之声从空中传来,仿若地狱的催命之声,众人不禁面露怯色,抬头四处张望了一番。

只是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一道蓝色的身影已人群中快速穿梭着,而他每过一处,必会响起惨绝人寰的哀嚎声。

楚墨言出必行,每出一剑都不再致命,而只削走或手或脚,或耳朵,或是脸上身上的大片肌肤,露出白骨森森,当真是血肉模糊。

眼看越来越多的人倒在地上痛得在打滚哀嚎,吼骂声也越来越多,最后渐渐盖住了厮杀声。

“你这魔头,你已丧心病狂,纵然要死,也不需这般折磨他们。”文霄提剑追了上来,看着自己的下属被这般对待,不禁怒喝出口。

背后传来怒喝之声,楚墨冷冷一笑,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望着追上的人眯了眯眼眸,厉声道,“既然知道本宫是魔头,又何以会觉得本宫仁慈!文霄是吧?方才那相貌丑陋之人,想必就是赵蒙了吧?如此正好,都一起随我师弟去了吧。”

提起锦言,文霄眉宇间闪过一次痛楚,很快又压了下去,道,“刀剑无眼,死了便是死了。”

“好一句死了便是死了。这天下,还没谁敢与本宫这般讲话地,今日本宫就遂了你的愿,让你去见你那丧心病狂的爹。”楚墨不慌不忙地抬起剑,沉声道。

然而纵然文霄武功高强,但又怎是楚墨的对手,不过二三十招下来,文霄就被一掌击得连退几步,胸口血气翻涌。

楚墨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脚尖轻点,长剑再次直逼向他。

见状,文霄忙提剑挡在胸前,谁料只听一声讥笑,那人已闪身至他身后,文霄下意识地反手一剑,楚墨冷冷一笑,两根手指捏住剑身,手指微一用力,只听‘铮’的一声,剑身就已折断。

文霄见实力悬殊如此之大,心中惊愕不已,手中立即多出一包药粉,只是不待他撒出这些药粉,那半截断剑却已经刺透他的身体。

末了,楚墨瞥了也未瞥一眼地上的那具尸体,便再次挥剑厮杀起来。

文霄的倒下,让场面一度混乱起来。

而城楼上的打斗也已结束,满脸鲜血的容若君,一手提着凤临月的首级,一手剑指苍天,道,“贼子凤临月首级在此。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风雪中,那银白色盔甲泛出清冷的银光,黑发凌乱贴在脸颊上,一双黑眸璀璨如星,不怒自威,真犹如战神亲临。

那一刻,容斐老泪纵横,颤声道,“……书翊。”

城下的将士怔住了,纷纷朝凤重鸣跪下,齐齐呼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墨抬头望了一眼,眉头微皱一下。

天地间寂静下来,只有风声掠过,容若君慢慢闭了下眼,再睁开眼却是望着夜尘的方向,嘶声吼道,“爹爹,娘亲,你们看到了吗?孩儿已能为皇上守住这片疆土!容若尘!你看到了吗?我们胜利了!……”

容若君的呼唤,终于让那人的目光有些了焦距,慢慢抬起头,朝城楼上望去,微微张开嘴唇,眼中泪光闪烁。

是阿,胜利了!

可是为何这么心痛,这么悲哀,心空如一片荒凉,死了,沉了。

这时,云怜之也被人推了过来,在瞧见他这个样子后,不禁心中一痛,轻声唤道,“阿尘,阿尘……”

怜之?夜尘慢慢地眨了眨眼,抱起怀中的人,就要站起身,谁料坐在雪地中太久,刚站起来,就整个人又摔倒下去。

“阿尘,你可有伤着那里?”云怜之急问道,两手快速转动轮椅来到他的身前。

夜尘泪流满面,摇头哭泣道,“我没事,快,快救救锦言……怜之快救锦言……呜……”

云怜之眉头一皱,伸手搭在那白皙冰凉的手腕上,片刻后,微微地摇了摇头,哑声道,“没救了。”

“没救了?你是神医,你能起死回生不是吗?”夜尘不敢相信地问道。

“……阿尘,对不起,他早已没了脉象,我真的无能为力。你先起来吧,这样会伤着孩子的。”云怜之的声音有着太多的难言和痛苦。

“不!不可能!他不会死的,你救救他阿……”他扯着他的衣摆,歇斯底里的吼道,眼里只剩下绝望和茫然。

“对不起!”云怜之别开头再不看他,怕看到他绝望的神情会忍不下落下泪来。

“不会地,他答应过我,这一生都要与我相随……怜之你骗我……他怎么可以抛下我……”夜尘摇了摇头,抬手温柔地拭去那人脸上的雪花,手指触及的肌肤,却已是冰冷刺骨。

白色的衣衫,白色的靴子,如雪的肌肤,如墨的黑发,秀美的容颜。

这么美好的锦言,这就是他的锦言,最后还是死在了他的怀里。

夜尘张开嘴,想要大声叫着出来,然而却发不出一个声音,唯有眼泪从眼角滑落。

“阿尘……”云怜之伸手想要抓住他的手,却被那人躲开了。

夜尘淡淡地瞥他一眼,又垂着头痴笑了一会儿,便慢慢俯下身抱着锦言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朝着前方走去,“锦言……我们离开这里……回我们的家……”

“阿尘,你要去那……”云怜之急道。

夜尘没有回答,只是一味走着,不论南朝或是北宁,他们的家在那里?

风吹起他的发丝,他的神情呆滞,嘴唇无色,只有两行眼泪在静静地流着。

“唔……”一记手刀打落在颈脖处,夜尘痛苦地闷哼一声,顿时昏倒而下。

云怜之高声喝道,“楚墨,你在作甚!”

然而在夜尘落地之前,楚墨已稳稳地接住他二人,随即苦笑道,“怜之,你也瞧见他的模样,若是不阻止,他会疯了的。”

听他如此说,云怜之神情复杂的一叹。

62、从此离去

暮色降临,风停雪住,一轮明月悄然升起,月光如水洒在雪地上,反射出淡淡清辉。

燕州城外,死尸遍野,血染雪地,后又被覆盖。

镇国将军容若君,亲手斩下贼子凤临月首级,护国有功,赐封为镇国候,世袭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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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后院,云怜之在为夜尘施完针后,眉头紧锁地让离靖推着他出了屋。

既然锦言已死,为何夜尘却无事?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如今能解开这个答案的只有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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