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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是状元郎下——by大熊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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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昨日收到密信后,夜尘便将自己关在屋内,直到此刻也不见出来,云怜之担忧之余,硬是让离靖将房门给撞开了。

一进屋,便看到白衣少年正躺在床上,神情忡怔地望着床幔,云怜之心中微涩,上前轻声问道,“阿尘,究竟出了什么事?”

夜尘回过神,抿了抿唇低声道,“没事,兴许近日太累,一觉竟睡到方才才醒来。”

知他说的是假话,云怜之心里叹了口气,也只得装作无事,提议道,“那快些起来,待会去酒楼尝尝几个新菜品。”

夜尘点了点头,随口说道,“恩,好的。不过三日后我得动身去边关了,信上说凤临月已经包围皇宫,信件在途中耽搁几日,只怕如今京城已是凤临月一手遮天了……”

云怜之心中一惊,“那文霄那边动静如何?他可率领着几万大军和骑兵……”

夜尘冷笑道,“他能有什么动静,自家主子篡位成功,他只会无比欢喜地。好在这会儿朝中还有一部分是反对凤临月的,纵然他再厉害也无暇分身来对付容家。”

“阿尘……”

“好了,怜之,别担心我自有安排。你先去门口等我吧。” 夜尘笑了笑,打断他道。

******

马车缓慢平稳地行驶着,车轮压过雪地发出的吱吱声,原本一直掀了些车帘望着外面的夜尘,忽然眉头一皱,叫道,“停……快停下……”

云怜之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让离靖立即停下了马车。

马车刚停稳,夜尘便快步走下马车,径直朝着街角处走去。半响之后,难以置信地望着蜷缩在地上的那个身影,颤声唤道,“子绾?”

地上的人缓缓地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神情茫然地问道,“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见他这个模样,夜尘心中一酸,柔声道,“我是尘哥哥。”

“尘哥哥?!”那人眨了眨眼,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随即摇头喃喃道,“尘哥哥才不是这个模样,你骗子绾,你是骗子,你不是好人……”

50、容家若尘

在子绾的记忆里夜尘不仅容貌平凡,在右眼角还有着一小块暗红色胎记,而眼前这人的身上根本找不出任何一丝记忆中那人的影子。

眼前的少年一身白色锦袍,隐隐可见在领口与袖口用金丝绣成的精致暗纹,典雅至极,外披着一件华贵的白色狐裘斗篷,狐裘皮毛柔顺,通体纯白无一杂色,愈加映衬得他雪白的肌肤如玉般晶莹剔透。

少年有着欺骗世人的容貌,晃眼望去,大约不过十五六岁而已,但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却带着淡淡的冷漠,淡淡的疏离。

他并没有动人心魄的绝世容颜,可气质却又那么地高贵淡雅,让人难以移开视线。清秀略带稚嫩的面容净若白莲,如墨的长发也只用了根银色丝带高高束起,简单利落之余越发显得他整个人随意漠然。

此刻的他轻抿着嘴唇,微微蹙着眉头,而望着地上之人的目光似疑似怜。

“子绾,琅莲山小红果。”少年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

简单一句话,便足以证明一切。

果然那人听后浑身一震,顿时瞪大双眼,可爱的脸蛋也慢慢地皱了起来,眼泪盈满双眸,随即委屈地哭泣叫道,“尘哥哥……尘哥哥阿……子绾又饿又怕……子绾找了你一天一夜……可是就是找不到你……他们凶子绾、骂子绾是疯子……”

这声声‘尘哥哥’唤得夜尘眼角酸疼,慢慢俯下身,扶起他,才发现他怀中还紧紧地抱着一样东西,心疼地为他擦去脸上的污渍,轻声道,“子绾不哭了,尘哥哥这就带你去吃东西,有什么事我们等会儿再说。”

子绾点了点头,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夜尘的衣角,好似怕一眨眼夜尘就会消失不见。

夜尘带着他上了马车,而在介绍云怜之时,子绾很是乖巧地唤了声‘云少主好’,只不过抓住他衣角的那只手一直未松开。

云怜之无奈地笑了笑,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只得由着他。

******

酒楼的雅间内,夜尘从方才开始便一直凝视着子绾,半响也不动一下手中的筷子。

云怜之见他这样,抬手覆在他的手背上,“阿尘,怎么了?”

“没事。”夜尘低头盯着面前饭碗,心不在焉地摇摇头。

惟有他自己明白,他的心绪在看到子绾的瞬间就紊乱不已,心里更是随即泛起一抹难以言喻的疼痛,终归伪装这么多日的漠然,故意淡忘不去关注那人的一切,皆在子绾出现的这刻被打破了。

子绾落的如此地步,那他眼下又如何?是否已经……

罢了,这样也好,不相见亦不相恨。

吃饱后的子绾也抬头直望向夜尘,失神了片刻,蹙眉迷惑道,“你真的是尘哥哥吗?怎么会……”

“雕虫小技罢了,子绾若是喜欢,以后尘哥哥教你便是。”微微一顿,夜尘又轻声问道,“子绾你说的他们是谁?”

子绾咬了咬唇,微微垂目,低喃声道,“逃出来的时候没有带银两,可是子绾肚子好饿,就在后面那条街的一家酒楼……后来他们就打子绾……子绾就告诉他们你是新科状元,等子绾找到你,就会送银两给他们……结果他们就骂子绾是疯子……”

子绾虽然说得含糊不清,但夜尘也猜出了事情原委,深吸一口气,朝着门口淡淡道,“阿白,刚才小公子说的一切,可听清楚?”

“是,主。”夜白应道。

“那去吧,顺便让念柔去置办些衣物一并带回庄里。”夜尘放下筷子,吩咐着。

见此子绾大大的眼睛飞快地眨了眨,神情愉悦得意道,“尘哥哥是让他去杀那些人吗?以前每次受欺负锦哥哥也会帮子绾出气,教训那些坏蛋。现在又多了个尘哥哥,真好,子绾以后再也不会受欺负了。”

教训?夜尘哑然,虽然同为教训,但他可以肯定锦言所做的与他是截然不同地。

只是看到子绾这副模样,夜尘的语气不禁责问道,“他干什么去了?怎么让你一人逃出来?”

“他?尘哥哥你说的是谁?不过我逃出来是因为锦哥哥让我来找你的。”子绾答道。

锦言?夜尘也懒得多问,只冷冷一笑,道,“他让你下山?呵,绝一宫没了吗?那他死了没?”

子绾愕然地瞪着他,气恼道,“你怎么能这样说锦哥哥!哼!都怪那帮道貌岸然的家伙层层包围住琅莲山,因忌惮便迟迟不敢攻,如今倒好又怕自己武功太低打不过锦哥哥,就想出个一对一的方法,以多欺少轮番的上阵。这样接连几日下来,锦哥哥本就带伤上阵,加上正好又快到毒发之日,还真顺着了他们的意。而锦哥哥也知自己快要撑不住,所以就让我带剑来找你。”

“宫主呢?他们师兄弟不是狼狈为奸的么?为什么不出手!”夜尘的声音有些飘,锦言的身子如何,他比谁都清楚,一旦毒发,不仅武功尽失,甚至连握剑的力量都会没有,怎么去与那些人拼杀。

子绾没有回答,而是拿起旁边开始一直抱在怀里的东西,慢慢打开来,一柄铁剑,一抹蓝色穗子。

夜尘心中一痛,往日的一幕幕在脑中不断浮现,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闷痛得连呼吸都停滞了片刻。

“子绾,楚墨呢?”再次问道,语气柔和许多,也不似先前那般冰冷。

提及楚墨,身旁的云怜之身子猛地一僵,随即别过头望着窗外,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痛。

“楚宫主离开了,子绾也不知道他去了那。不过既然东西送到,那子绾也要回琅莲山了,尘哥哥同我一起吗?……”

“回去?”不安,心中那股不安越来越强。

“是的,锦哥哥在那,子绾就在那。”子绾坚定的答道。

“哦。”夜尘含糊地点头。

“锦哥哥还说,一生惟一爱,他不悔,不忘。”

“……”夜尘靠在椅背上缓缓阖上眼,痛,痛彻心扉。

既然如此,那当初那般又是为何?如今又特意让子绾跑来送剑,还说出这一番话,锦言啊锦言,你究竟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离靖的声音,“小主子,容家来人了,估计又来接你回去的……”

“将来人打发走。顺便告诉他,我已丧心病狂,无药可救,这容家我是断然不会再回的。”夜尘半睁着眼,想也未想地冷冷说道。

“除非我死了,否则这回不回还容不得你来说。”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声音一名发须皆白的玄衣老人走了进来,他精神矍铄,步伐稳健,丝毫没有老态龙钟之样,而在他身后还埋头跟着一紫衣女子,正是容若夜。

夜尘抬眸淡淡地瞥了一眼,随即又若无其事地阖上眼。

云怜之微微一笑,开口招呼道,“老爷子,您来了。”

老人朝他点了点头,又望向夜尘,沉声道,“你这般是做给谁看?”

夜尘恍若入定了般,不言不语。

“你是哑巴了?”

“爷爷!”容若夜一惊,

“若夜,住口。”

夜尘不耐地睁开眼,迎上老人的目光,一字一字地道,“自然是做给你看。”

老人气结,扬起手朝着夜尘的脸上就是一巴掌,怒骂道,“你不气死我,你是不会罢休的!你这条命六年前就该没了,如今倒好,六年了,你不思悔改,竟然因喜欢一男子而放弃攻打绝一宫,你怎对得起皇上!怎对得起容家的列祖列宗!喜欢上男子,这种有悖常伦之事你不嫌丢脸吗?”

“阿尘!”

“阿尘!”

事出突然,云怜之和容若夜皆被这一幕震惊的愣住。

倒是夜尘不以为意地抬手抚了下脸颊,起身冷然一笑,“月夜一族的人就是这般不要脸,你不是早就明白了么!若是我做的什么事辱了你容斐老将军或容家的颜面,那劳烦你继续当我死了,你也没有我这个孙子。”

一旁的子绾缓过神,有些胆怯地暗中拉了拉夜尘的衣摆,怯怯道,“尘哥哥,这个爷爷好凶,他打了你,子绾要回去告诉锦哥哥……”

夜尘偏头对他勉强一笑,道,“不要怕,乖乖坐着,待会尘哥哥就陪你一起回去。”

夜尘的态度让容斐倍感诧异,微眯起眼,转头打量着子绾,“这孩童是谁?莫不是那妖人的弟弟?”

“老爷子,误会了,这孩子是庄里的小书童。”云怜之连忙出口道。

“是吗?那云少主便将这书童送给容府吧。”容斐面色不改地道。

云怜之有些迟疑地笑了笑,过了会才说道,“只是……这孩子性子皮的很,让怜之在多教些时日,便亲自送到容府去。”

“哦?少主这是在拒绝吗?”容斐丝毫不让。

夜尘心中一颤,却因容斐后面的那一句话,不得不退步,低下语气诚恳说道,“爷爷,你无非是想要我答应你的要求罢了,又何苦来为难怜之呢。我答应你明日便搬回容家,以后也定尽心尽力的辅助皇上。”

见他答应,容斐这才叹了口气,目光一下子柔和许多道,“哎,尘儿啊,我也是为你好,你的性子从小到大就随意的很,倘若你一意孤行,将来怎么和若君一起保南朝,保皇上。如今你能想明白,知轻重我便也安心了……”

夜尘淡淡应了声,没有反驳。

容斐来去匆匆,在得到夜尘的允诺后,又与云怜之笑谈了几句,就带着容若夜要离去,而夜尘自然起身送行。

待雅间内只剩子绾与云怜之时,子绾忽然开口道,“云少主,锦哥哥也有话让子绾转告给你。”

云怜之一愣,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

“锦哥哥说,有些人、有些事一早便已注定,任谁也夺去不得,更无法介入。至于那血果子,绝一宫内是真的没有,不过楚宫主在得知那果子对你有助时,已连夜赶回凉城取去了,兴许过几日就会回来……锦哥哥还说他之前并不知你与楚宫主的关系,所以有些地方对不住了,还望你见谅……”在说这番话时,子绾一直是一副乖巧的模样,望着云怜之也笑吟吟的。

“他就不曾担心我会将这些话告诉夜尘?而他目的究竟是什么?”

“锦哥哥说了依你顾虑太多的性子,又处处保护着尘哥哥,自然是不会说的。至于目的那是你们大人的事了,子绾就不大清咯。”

“好你个锦言……”半响之后,云怜之自嘲一笑。

而夜尘在思量许久后,还是决定随子绾一同去琅莲山,只为当初的那句永不弃。

******

半山坡上,那人一身白衫,腰系蓝缎,手持一把油纸伞,另一只手中的长剑斜指着地面,傲然立于风雪中,无形中便散发出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今日又是那只蝼蚁?若是无人敢上,那便一起。”漂亮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却是不屑地,轻蔑地。

而在这山坡下站满的正是一大帮的江湖人士以及文霄所率领的几千大军,只不过在这群人中还有一人也是一身白衣、白裘,头上却戴了个斗笠,黑色的薄纱垂下,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他的身边还站着一名模样极为可爱的少年。

这二人正是刚刚赶到的夜尘和子绾。

只不过从夜尘的这个角度望去,只能看到那人瘦削的背影和披散在身上的黑发,以及一条覆在黑发上的白色锦带。

51、惟爱不弃(一)

尽管看不到他的面容,但从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夜尘也能想出那人此刻藐视一切的神情。

夜尘就这样怔怔地看着那人的身影,双唇紧抿,眉头紧锁。

“尘哥哥,现在怎么办?”身旁的少年着急问道。

“在等等吧。”夜尘轻声说道。

半响也不见有人上前迎战,锦言微微扬起下颚,抬剑随意地指着前方,肆意笑道,“既然觉得这车轮战不好使了,那便一起上,省得被人说绝一宫有失待客之道,怠慢了你们……这一群蝼蚁之辈。今日吾便将你们的骨埋于这琅莲山上,让这雪地变血地。”

轻柔的声音幽幽传开,让人不寒而栗,下方的众人不自觉地齐齐后退了一步,纷纷看向南宫佑昊。

若是在数日前,谁也不会相信眼前这名看似纤弱的男子竟是江湖上让人谈之色变的绝一宫宫主‘楚墨’。

然而这些日子的攻击,让他们渐渐明白为何‘楚墨’会被称为魔头,妖孽。

他残忍嗜血,但凡与他过招的人,最后只落得一个死无全尸,而他却毫发无损。

只不过连日来的拖延战术让文霄早已是心烦意乱,虽然从赵蒙的口中得知锦言的武功修为不必他差,但毕竟一剑难敌众人,从这两日锦言的招式便不难看出,如今的他已经有些勉力,若是在这般强撑下去,早晚定会命丧于此。原本他是想带兵攻上绝一宫,便趁乱放走锦言,再不济他亲手杀死锦言,至少也能免去他受万剑之苦,却不知竟被南宫佑昊的一套江湖正派理论给牵绊住。

文霄手一挥,大军正要进攻,却听南宫佑昊又开口道,“既然话已出口,还请文大人遵守来得好。虽然这暗星门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当初赵副门主可是带着暗星门众人,自愿参与这围剿绝一宫之事,还请文大人为己为公都多多思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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