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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基请拨110 上——by涅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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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聂壹淮冷着一张脸,问道。

盛风南抓了抓头发,“所里现在没什么事,所以想悄悄过来看看我妈。”

聂壹淮一只手搭在车上,眯着眼看了盛风南一会,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席子昂果然给你打电话了。”

盛风南低下头看着地面,手指无意识地抓着自己的衣服下摆,“你开什么玩笑,他好不容易逃出来,一心想杀我,怎么可能给我打电话?”

“你知道你在我面前说谎是没有用的。”聂壹淮一语戳破了盛风南的谎言,“他跟你说了什么?”

盛风南没有回答,从口袋里掏出了烟,叼在唇边。

聂壹淮看着他,慢慢地开口,“他约你见面,并且你答应了?所以,你才会在这个时候来医院,你是怕自己出了什么意外,没机会再见父母。”

“壹淮。”盛风南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不是,你别瞎猜。”

“盛风南你是不是疯了?你明知道他要杀你,你还要跟他见面?你在想什么,你当初害的他那么惨,你以为自己还会那么幸运,从他手底下逃出来么?”聂壹淮似乎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才没一拳打歪盛风南那张挂着笑容的脸。

盛风南从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打了几次都没有打着火,聂壹淮劈手从他手里抢下了打火机,“你到底在想什么?”

盛风南手指夹着烟,许久才开口,“沈杰辰在他手里。”

聂壹淮一惊,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你说什么,他怎么会对沈杰辰动手?”

“昨天晚上,他在沈杰辰家楼下。”盛风南从聂壹淮手里拿回了打火机,终于点燃了手里的烟,狠狠地吸了一口,“他以为我跟沈杰辰在一起了,所以如果我不去,他不会放过他的。”

聂壹淮沉默着看着盛风南,此时此刻,一向清醒的他都不知道到底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许久,才缓缓地开口,“你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最起码我能保证,他不会杀了沈杰辰,他要的是我。”盛风南吐出烟雾,弯唇看着聂壹淮,“如果你是我,如果被绑的是林嫣藤,我想你也没有别的选择。”

“你是说……”聂壹淮摇了摇头,“这条路并不好走啊。”

“我只是在刚刚接到电话的那一刹那突然觉得,也许我比想象中在意他。”盛风南自嘲般笑笑,“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我会好好地想象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果到时我确定了自己的心,再难走,我都会跟他走下去。”

“如果,如果你不能呢?”

“如果不能,我很庆幸,我们之间什么都没确定。这样,也免得再多一个人为我伤心。”盛风南抽尽了手中烟,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朝着聂壹淮笑了笑,“既然来了,陪我一起上去看看我妈吧,前两天她还念叨你了呢。”

聂壹淮点了点头,跟着盛风南一起朝着住院部走去。

穿过急诊的大厅,有几个医生急着将一个面目模糊的人推向手术室,盛风南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他们,有一阵恍惚,好像看到了那天晚上的沈杰辰,他的焦急,他的冷静,他之后的云淡风轻。那么称职的一位医生,他怎么能让他因为自己,出意外?

聂壹淮看了一眼怔怔发呆的盛风南,轻轻拍了他一下,“怎么了?”

“没事,上去吧。”

一路走到住院部,上了楼,进了病房,正巧聂教授在里面查房,聂壹淮皱了皱眉,朝着自己父亲点了点头,跟着盛风南进了病房。

盛风南笑吟吟地朝着聂教授打了个招呼,却被回了一个冷冰冰的笑容,聂教授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回头又嘱咐了几句,转身出了病房。

聂壹淮舒了口气,朝着盛妈妈打了招呼。盛风南在床前坐了下来,抓着母亲的手,“爸哪去了?”

“下去拿药了,不是说这两天忙么,怎么还过来?”

盛风南笑了笑,“再忙也要来看您啊。”顿了一下,又接道,“不过明天开始是真要忙一段时间了,这些天,您好好养病,想吃什么让我爸给您做,能您好了,我请假陪您二老重去海南。”

盛妈妈伸出手抚了抚盛风南的头发,“去不去海南到没关系,你只要请假回家歇几天,让我天天能看见你就行。”

“行,我答应您,等你出院,我就请假回家天天陪您。”盛风南满脸的笑意,看得一旁的聂壹淮觉得格外的难受,他轻咳了一声,“阿姨,我去趟洗手间,你们继续聊。”

第十九章:再见面

从医院出来,聂壹淮一直沉默着不说话,他看着身边的盛风南,觉得自己应该劝他不要去赴席子昂的约,话到了嘴边,却开不了口。一路走到了停车场,聂壹淮顿住了脚步,低低地叫了盛风南的名字,“你明天一定要去?”

盛风南转过头,朝着聂壹淮笑笑,“你觉得呢?”

摇了摇头,聂壹淮突然一步上前,扯过盛风南,用力地抱了抱,背转过身,硬邦邦地丢下句,“我希望你不用我给你收尸。”然后转身,上车。

盛风南看着聂壹淮地车驶出停车场,扯了扯嘴角,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希望不用他来收尸。

一路开车回了家,冲了个澡,看了会电视,盛风南就早早地上床睡觉。他知道明天等待自己的将是一场恶战,他需要充足的精力去面对。

在床上胡思乱想,翻来覆去之后,终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一整夜都被梦魇折磨,迷迷糊糊之间又回到了一年之前。

那个时候,盛风南已经警校毕业好几年,先后参与了几个大案,充分取得了上级的信任。缉毒队那段时间连续抓获了多个毒贩子,席子昂这个大毒枭渐渐浮出水面,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为了抓捕席子昂,盛风南选择了最危险却也是最直接的方式,卧底。他从底层开始一点点引起了席子昂的注意,然后成为他最信任的人。他几乎直接的进入了席子昂贩毒集团的最中心,一点点地收集证据,没想到的是,席子昂早已开始怀疑他,却不声不响的任由他动作。

收集最后的证据的时候,席子昂仿佛凭空出现,他手里握着枪,一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盛风南,然后开口,“如果你肯把这些证据销毁,我愿意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仍然是我最信任的人。”

盛风南轻笑,然后拒绝,从卧底的那一天,他就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危险,他承受的起。

席子昂看了盛风南许久,眼底有一丝盛风南无法理解的落寞,自嘲的开口,“半年来,你在我身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要的证据,为了你的任务么?”

盛风南看着席子昂的眼,突然觉得有一丝的难受,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点头。

席子昂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除了这些,你对我,难道就没有些别的感觉么?”他抬起头,眼里是明显地期待,“比如,你有没有可能喜欢我?”

盛风南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刨除你我对立的身份,你也是男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男人?”

席子昂一眨不眨地看着盛风南的眼睛,似乎努力想从中间看出些什么,许久,他挪开了视线,“如果你愿意,我会等你喜欢上我。”

“算了吧,席子昂,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明知道我是警察,明知道我来的目的,现在我暴露了身份,你可以尽管按你的惯例杀了我。”盛风南低叹了一口气,认真地回道。

“你宁可死,也要做一个警察,也要把证据带出去,然后抓到我?”席子昂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枪,缓缓地问道。

“我是警,你是匪,这是早已注定的。”

“好吧,我知道了。”席子昂慢慢地抬起手,将枪口对准了盛风南的胸口,“我给你一次机会,我只开一枪,如果,你还能活下去,我就让你把证据带出去,然后等你的人来抓我。”

盛风南弯了唇角,点头,“好。”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席子昂留恋似的看着盛风南的脸,看着他垂下的眼帘,慢慢地扣动了扳机。

“砰。”

盛风南睁开了眼,猛地坐了起来,冷汗从额角流了下来,随手将冷汗拭去,盛风南苦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眼窗外,天已经大亮。

一直以来他以为席子昂这个人,卧底的那段时间,都随着这个案子的结束而慢慢地遗忘,却没想到一年之后,他终于还是又梦见了他,梦里他的脸格外的清晰。

一向百发百中的席子昂那一枪最终还是打偏了,盛风南几乎已经忘记自己哪里来的力量就那样挣扎着离开了,后来他被人发现浑身是血的倒在街头昏迷不醒,手里还紧紧地攥着一个文件袋。

席子昂一如他的话,呆在那个已经是空壳子的公司,等着警察上门抓他,盛风南听说他被抓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他还活着么?”

这些过往,盛风南没有跟任何人提过,包括聂壹淮和汤学。他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了几天几夜,醒来后直接升了二级警督,立二等功,再之后,他就被调往了派出所当所长。

所有人都以为,席子昂一定是恨他入骨,想尽办法想要杀他,却只有他知道,如果席子昂真的想要杀他,一年前的那一枪就不会有一点偏差。

只是现在多了一个沈杰辰。席子昂对待一切碍眼的人从不会手下留情,盛风南不知道,沈杰辰会不会一不小心就成了那个碍眼的人。

他也没有把握在监狱里关了一年的席子昂对他是不是还会手下留情。

如果他要杀他,他不会反抗,但是他会不顾一切保住沈杰辰。

盛风南下了床,进浴室冲了个澡,穿上一件黑色的衬衫,一颗颗扣上纽扣,黑色将整个人的身形完美的勾勒出来。换好了衣服,盛风南拿起了电话,看着时间慢慢地走向八点,电话响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城南那栋旧别墅。”席子昂精简地说道,“我相信你会遵守诺言,一个人出现的。”

“好。”盛风南挂了电话,起身看了眼客厅镜子里的自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一辆宾利远远地跟在盛风南的车后。

城南的旧别墅是席子昂的一栋极其隐秘的住处,当初只有极少数的时候,他才会来到这里,所以,哪怕他被抓,这处别墅都没有被警察发现。

盛风南却知道这处地方,但是在他眼里,这里已经与案子无关。他没想到,席子昂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回到这里。

站在大门口,盛风南犹豫了一下,在密码锁上输入了几个数字,然后听见锁打开的声音,闭了闭眼,推开了门。

房子的正门敞开,盛风南缓缓地走了进去,看见一个黑着面孔的男人站在门口,看向盛风南的视线格外的狠戾。

“好久不见,解欢。”解欢曾是席子昂的贴身保镖,对他忠心耿耿,席子昂被抓之前,想尽办法将他送了出去,没想到席子昂一出来,他就回到他身边。

解欢冷哼了一声,盛风南看的出来,如果现在席子昂不在,他完全有可能一步上前将自己掐死。

席子昂站在大厅的正中间,身上是质地上好的衬衫,一尘不染,修长的手指间是一个精致的高脚杯,盛风南都不用靠近就知道,杯子里装着的一定是他最爱的HAUTBRION,托马斯杰斐逊的最爱,红颜容。

也只有席子昂,哪怕是应该逃跑的时候,也会这么的舒适享受。

席子昂看着盛风南,慢慢地勾起唇角,笑着看着盛风南,“很准时。”

盛风南看了他一眼,向前迈了一步,被解欢伸手拦住。

盛风南展开双臂,随意地开口,“尽管搜。”

解欢刚要伸手,席子昂远远地摇了摇头,“他不会带武器的,让他过来吧。”

解欢皱着眉看了席子昂一眼,收回了手臂。盛风南放下了胳膊,踩上松软的体毯,一步步地朝着席子昂走去,不疾不徐。

席子昂噙着笑意,看着盛风南慢慢地靠近,然后在他面前站定,随手从精美的实木茶几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另一杯酒,递到盛风南面前,“给你,庆祝我们的重逢。”

盛风南看着席子昂的表情,然后伸出手,接过了酒杯,席子昂的手沿着酒杯直接覆上了盛风南的手,感受到凉意,微微皱起了眉,“外面天那么冷,还穿那么少。”

盛风南闭上眼,然后睁开,抽出了自己的手,“够了,席子昂,你不要再这样了。”

席子昂的面上没有一丝尴尬,朝着盛风南举了举酒杯,仰头将自己杯中的酒喝尽,然后看着盛风南,“怎么,怕我下毒?”

盛风南直直地看了他几秒,也将自己杯中的酒饮尽,然后将酒杯随意地放在茶几上,“他在哪里?”

“就这么着急见他么?”席子昂自嘲般笑笑,“跟我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上了楼梯,席子昂推开了卧室的门,沈杰辰躺在床上,没有一丝反应。

盛风南一惊,几步上前,下意识地去摸沈杰辰的鼻息,感觉到他轻微的呼吸,松了口气,转过头来看着席子昂,“你对他做了什么?”

“不过是一针麻醉剂。他还是睡过去比较好,不然我怕我看着他那双冰冷的眼睛一个不小心杀了他。”席子昂缓缓地解释道,然后偏过视线看了一眼沈杰辰的脸,“你喜欢他?”

盛风南侧过头,看着昏睡中的沈杰辰,那张精致的脸,微微皱起的好看的眉,沉默着没有回答。

“我知道了。”席子昂苦笑着说道。他向前迈了一步,站在盛风南的正面前,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如果,我跟他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老师,或是什么别的职业,你是不是也会喜欢我?”

盛风南怔怔地看着席子昂的脸,闭了闭眼,回道,“这个世上,从来就不会有如果。”

第二十章:出变故

席子昂伸出手臂,搭在盛风南身后的墙壁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脸。盛风南向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避开了扑面而来的席子昂的气息。

席子昂眼底有一丝让盛风南无法忽视的色彩,他不自觉地抬眼,去打量他。一年的时间,他乌黑柔软的发已经被剃掉,只剩下青黑色的发根,整个人都变得更加的瘦削,一张脸显得有些棱角分明,原本柔和的面孔不知不觉变得凌厉。

这才应该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大毒枭的真实面目,而原来那个总是温和笑着的男人总让盛风南无意识中忘记他的身份。

抬起手,推开席子昂的胳膊,盛风南淡淡地开口,“我们下楼去谈。”

席子昂侧头看了一眼沉睡中的沈杰辰,笑笑,起身出了房间。

盛风南走到门口顿住了脚步,不自觉地回头去看还在昏睡中的沈杰辰,那张精致的面孔,希望他还有机会再见到。

将手插进口袋,盛风南出了房间,下了楼。席子昂已经在沙发前坐了下来,翘着腿,做工精致的裤子上没有丝毫的褶皱。解欢站在他的身后,依然黑着一张面孔。

盛风南没有一丝犹豫在另一侧沙发上坐下,抬眼看着席子昂,“你苦心策划逃了出来,不仅仅就是为了见我一面吧?”

席子昂抬了抬手,解欢上前将茶几上的一个高脚杯中倒上了酒,递到席子昂手上。席子昂拿过酒杯,轻轻喝了一口,红色的液体沾上他的红唇。晃了晃杯中的酒,席子昂偏头看着盛风南,“你难道觉得我应该呆在那里,等两年时间到,被执行死刑?还是好好改造,期待死缓变无期甚至有期?在你眼里,我真的就那么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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